第444章 闲事
默言回府没多久,裕亲王府就来了人,是世子妃最信任的,因为院子还没找好,问默言住哪,好提前收拾,并把世子妃的东西搬出来。
侯府边上的宅院……
默言忙让春喜去找秦孝玉,她话都说出去了,总不能让人扑个空吧,高低得给人解决了才是。
秦孝玉得知后抚额,无奈道:“嫂嫂可知这是什么街?住的都是些什么人?”
忠义侯府周边住的可都是达官贵人,地段好,房价高还俏得很,哪有空宅院可租的?
可那怎么办?总不能让世子妃也住进侯府里吧。
“外头乱得很,莫说没宅院,便是有,一时半伙也不敢租,不清楚房主的情况,冒冒然住进去,再害了世子妃怎么办?”秦孝玉道。
确实!
“三公子……”程明秀却不高兴了:“顾娘子她也是好心,你是没瞧见,世子妃……太可怜了,她又不肯离开京城,不想与子女们离得太远,但仍在王府里住着,迟早是个死……”
秦孝玉忙道:“我不是责怪嫂嫂,只是把实情说清楚,府里地方倒是大,可以整理出一个院子出来,住在府里,嫂嫂看诊也方便。”
程明秀道:“那不行,不能住在府里,不是有没有院子的问题,而是裕亲王妃不会允许,世子妃可是蜀王的嫡女,她此番搬出府是以传染病的原由,如果住进侯府,可信度太低了,也不好向蜀王交待。”
“住我那儿。”萧三道:“我那离侯府近,府里多的是院子,随便收拾一个出来便是。”
“可住你家……”秦孝玉犹豫道。
“我家不成吗?家里又没人,只剩下我一个了,对于有传染病的人,再好不过了。”萧三道。
萧三与程明秀还没有正式成亲,二人在侯府里住得多,萧府比侯府还大,宅子当然多。
住处解决了,默言再也撑不住,春喜扶着回房歇息了。
萧三带着世子妃的人去了萧家收拾院子,其实为了成亲,萧三早已经派人在收拾了,而且,萧家当初被抄时,看在贵妃的面子上,并没有做得太多,只抄走些金银细软,建筑与家什都没有被破坏,床上物品都还在,萧家也是百年世家,又是在最盛时期被抄的,富贵可想而知,东西都是顶顶好的,世子妃住进来也不算辱没了身份。
第二人冷盛昱来了,告诉默言,秦承颂已经回京,正在宫里向皇帝复命,那个在城隍庙分派糖果的人抓着了,原本是要直接送入诏狱审问的,可那人身份太特殊,秦承颂也不知怎么办才好,便向皇帝禀报。
他出去三天三夜了,这会子人还没回来,默言很担心。
但更好奇,但看冷盛昱一副你快问我,等不急想要告诉她的样子,打了个呵欠道:“哦!”
便没了下文。
“哦?你不想知道那是谁的人吗?”冷盛昱果然少年心性,更急了。
“还用问么?三公主的人啊。”默言道。
冷盛昱瞪大眼睛:“你……你怎么知道?”
程明秀正与默言一桌啃馒头,闻言白他一眼道:“猜也能猜到啊,只看皇帝会怎么处置了。”
“真是三姑母的人,我去看了,这个人平时很少出现在公主府,但我却认得他,因为小时候见过他向三姑母回事,好象是管庄子上事物的,很得三姑母信任。”
“阿蝶怎么样了?”默言问道:“回驿站了吗?”
冷盛昱摇头:“没有,关起来了。”
默言愣住,眨了眨眼:“我以为,你对她是不一样的,难不成,你是因为怀疑才故意接近她的?”
冷盛昱瞪她:“她才多大,本王……本王又才多大,哪有那些心思。”
突然又脸红了。
默言好笑,没那个心思,你脸红个什么劲?
不过,若阿蝶真是战胜侯的女儿,那她与冷盛昱还隔着辈份呢,确实不行。
“你知道她的身份?”程明秀好奇道。
冷盛昱又瞪她:“什么身份?本王又不是爱八卦的人,再说了,就算爱八卦,北戎的八卦我也晓不得啊。”
这就是不知道。
“阿蝶可能是你三姑母的孙女。”默言道。
冷盛昱呆了呆,眨眼道:“还好,我没怎么难为她,要不然,三姑母非扒我的皮不可。”
“那……”他转身就跑:“我把她关柴房了。”
这孩子,就算不知道她是三公主的孙女,她也是北戎公主啊,怎么就把人关柴房了?
默言:“他真的不是喜欢阿蝶?”
程明秀很肯定道:“当然,他怎么可能喜欢阿蝶,他有喜欢的人。”
默言愣住,好奇道:“有喜欢的人?谁啊?别看他年纪小,眼光肯定高。”
程明秀木着脸道:“是啊,眼光高。”又皱眉:“高吗?不切实际的就不高。”
“什么不切实际?”默言随口回着往药房走:“我得制解药了,也不知那方子是真是假。”
程明秀陪她进去:“我给你打下手吧,你只需动嘴就是,动手的就交给我和春喜。”
春喜笑道:“程娘子是想当徒弟吗?”
程明秀道:“她要肯教,我跪下拜师,立刻马上。”
默言道:“拜师就算了,你想学,我倾囊相授,春喜,我没空,你帮我去看看景乾,他的伤势如何了?”
春喜人还没出去,就见春梅站在门外,春喜皱眉道:“姐姐怎么来了?”
“太太让我服侍少爷,她知道少爷侯府,也受伤了。”
春喜不想她去烦默言,拉着道:“走吧,我带你去。”
春梅问:“你二姐姐在哪儿?”
春兰……
“你没求求二姑娘吗?她可是你亲姐姐啊。”春梅急道。
“我没脸求,她做了什么,大姐心里不清楚吗?她害的只是姑娘吗?还有姑娘肚里的孩子啊,都抚大人什么性子,能给个全尸已经是仁慈了。”
春梅顿时哭了起来:“姐妹三人,我们两个服侍大姑娘,你跟了二姑娘,妹妹她……她心思是多了些,行得也不够正,可……可到底是骨肉亲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