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正当防卫
默言回到青竹院,想了想去后院捣鼓着什么,小香儿好奇,要过去,春喜拉住她:“姑娘这事儿,你帮不上忙。”
“为何?”
“反正我劝你还是远着些的好。”
“不是制药吗?”小香儿对默言由敬仰上升到了崇拜,“好想跟着姨娘学医,我娘说,女儿家若有一技在手,比嫁个好男人还强。”
春喜笑着戳她脑门:“你才多大,就想着嫁人了。”
“才不想呢,趁小,想多学点东西,那些个针线女红没意思得紧,费眼睛,要象姨娘这样,能治病救人,还能自个儿制药,太厉害了。”
“相信我,姑娘现在做的,你铁定不喜欢。”
两丫头躲在墙后偷看,突然一阵巨响,浓烟滚滚,小香儿顿屁股在地找不到北,春喜泰然自若地冲进去把默言救了出来,看着眼前黑呼隆冬的人,小香儿半响没说话,她的魂还飞在天外没回来呢。
“姨……姨娘,你……你想爷盖新房么?”
默言吐中口中的烟灰,又要回去,春喜拉住她,拿帕子帮她把眼睛擦干净,“洗洗再去吧。”
“不用,最后一步了,应该是硫磺加多了,你们两个
,一边呆着去,守好门,别让人进来,对了,桂妈妈要是问起,就说是臭鸡蛋炸了。”
春喜把小香儿拖出来,倒了杯茶给她压惊,小香儿灌完一杯茶气才顺:“姨娘她……做什么呀?”
“谁知道,自从三年前老爷太太都过世后,姑娘就变了个人,经常捣鼓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不过,大多都有用,还很有趣。”春喜笑得与有荣焉:“姑娘聪慧过人,她想做的事,没有办不到的。”
见春喜一点也不担心,小香儿的心稍稍落地,可总觉得默言会伤到自己:“真的不用帮忙么?我去打个下手吧。”
“别去,怕伤着,你没数,去了反而添乱。”
默言弄了一个时辰,一脸沮丧出来,春喜小声道:“估计失败了,我去打热水。”
小香儿去拿香胰子:“姨娘要做的事没做成吗?”
默言摇头:“不是,是太成功了,得弄个小点儿的。”
小香儿听得莫明,桂妈妈果然来了,一脸惊慌:“姨娘可是出什么事了?”
见默言黑呼呼的脸,眼一黑,差点晕厥,小香儿忙扶住:“无碍的,姨娘就是去小厨房烧了回火,呛着了。”
桂妈妈拍拍胸,骂小香儿:“怎么让姨娘去烧火?你是主子吗?”
小香儿委屈道:“是姨娘自个觉得有趣,说要学着做两个菜,以后爷来了,可以一起用膳。”
桂妈妈一听高兴了:“姨娘有这份心,爷知道了定然高兴。”
默言摸了摸头:“我先去洗漱了,对了,妈妈,一会我要出门,能派辆马车么?”
“自然,爷说了,姨娘以后出入自由,不用向侯夫人请示。”桂妈妈道:“不过,还是请示的好,免得又落人话柄。”
“落话柄就落话柄吧,反正规规矩矩小心翼翼也有人找岔子,照样落个浑身不是,还不如自在快活地过,要咋地就咋地吧。”默言道。
桂妈妈叹了口气,昨儿姨娘是爷抱回来的,人都晕了,春喜说宫里火光冲天,爷在火场救回的人,春喜哭得双睛泡泡肿,好在只是发了点烧,一剂药下去就好了,还是她自个开的方子。
“一会老身跟着姨娘吧。”
“不用不用,我就出去办点事,不好劳烦妈妈。”默言抹了把冷汗,桂妈妈跟着自己怎么好施展?
“姨娘嫌弃老身不中用了么?”桂妈妈黯然伤心地
垂泪。
这话说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
“还是姨娘嫌老身碍眼?”
“不是……”
“可姨娘就是不肯带着老身一块儿玩。”
我不是玩啊。
“好吧,您想跟就跟着吧。”默言头痛,以前怎么没发现,桂妈妈也有耍赖皮的时候?
马车宁在去果郡王府必经的街河口巷子快一个时辰了,桂妈妈靠着车壁快睡着了,默言要干什么她也不问,只陪她一起等,这倒让默言摸不清她的意图,原本打算不论桂妈妈如何拦,自己还是会照计划进行的,哪知她连问都不问,更不阻止,只是陪着,单纯的陪着她。
“妈妈,天冷,前面有个茶馆,要不咱们过去坐坐?”默言怕老人家会凉着。
“好,喝杯热茶暖暖吧,姨娘一起么?”桂妈妈打了个呵欠道。
“一起,一起。”默言打听过了,宁阳每日都会在巳时进宫,未时二刻回府,但今日却晚了近一个时辰,可能被别的事耽搁了吧,她也不急,反正今天不成功,明天再来,明天不成,后天来,总要给自己出口恶气才行。
哪知二人下车没多久,就见宁阳骑着马过来,
她竟然没坐马车?这让默言始料未及,忙拉着桂妈妈往街边避。
宁阳不知在想什么,心不在焉的骑着马,一抬头,看见了默言,鞭子一甩,纵马而来。
又要杀我?默言第一反应便是如此。
“轰!”一声巨响,黑色浓烟升腾,马儿的嘶鸣与宁阳的惨叫夹杂在众人惊叫声中,默言被人打力一扯,拽着就跑,很快转弯到了另一个巷子,默言不死心,想看看宁阳怎么样了,她刚才扔了个自制手雷,威力并不大,顶多算前世大点的烟花炮烛。
可她是对着马腿扔的,所以……
所以马儿摔倒,宁阳倒在血泊里一动不动,死应该死不了,但伤残到什么程度就不好说了。
她两名侍卫的马也惊了,一同摔下马。
“走吧,回府。”桂妈妈无比平静,就象默言方才只是去买了个首饰似的。
回到马车里,默言忍不住问:“妈妈不骂我?”
“姨娘可觉得气顺了?”桂妈妈笑着反问。
默言撇嘴:“这才哪到哪儿啊,比起她对我的,只能算小儿科,我只是教训她一回,她可是回回都想要我的命,您也瞧见了,我刚才是为了自保,正当防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