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指明道路
"在他家立电杆？这事你找我协调费劲儿。"孙老板拧眉，想了想道，
“他是我的大主顾，我得看他脸色行事，你得找他的大主顾，人家说话才顶用。
“你找范振兴行，黄平丰平常没事去范振兴牛厂帮忙，算是范振兴半个工人，让范振兴给你搭话管用。”
“是振兴奶牛厂的老板范振兴吗？”温小暖眼神发亮。
“对，是他。”
“好的，谢谢孙老板。”温小暖眼眸亮晶晶，真是踏破铁鞋去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她试试枫桥经验，到消息扩散最快的光胜村兽医站找办法，没想到孙老板告诉她一条捷径。
找范振兴，温小暖可不怵，她对范振兴有救命之恩，让他帮帮忙不在话下。
温小暖又和几位老师傅聊了几句，看天色不早便回家。
今天温胜利在家，温小暖叫了声爸，虽然两人想法不一致，但只要温胜利不主动提让她回市里，当着母亲和姥姥的面，她也不和温胜利吵架。
温胜利正在厨房颠勺，天然气大火呼呼向上冒，铁锅里各种蔬菜原料混合在一起，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别的不说，温胜利回来后，这厨艺堪称一绝，每次吃温胜利做的饭温小暖都能吃撑。
“小暖，洗洗手，该吃饭了。”温胜利拎起锅将菜倒进盘子，温母手脚麻利地接过端上桌，碗筷摆放整齐，一家四口坐到一起开始吃饭。
“小暖，怎么样？今天上班忙吗？和同事相处的怎么样？有没有人欺负你？”
“是啊小暖，新单位总有很多不适应，有什么事及时和我们说，让你爸去解决，无论怎么样咱们都不能受欺负。”
温母和姥姥一脸关心，生怕温小暖吃苦头。
“不忙，工作还可以，比上学时候天天学习轻松，妈，姥姥，你们不用担心，我都是大人了，能照顾好自己。”
温小暖一面埋头早饭，一面回答，她眼神闪了闪，继续道，
“妈，我今天跟着去外面换表，还遇到个难缠的客户……”
“小暖，你怎么又出去了？”温母一听立刻有些着急，“不是说不让你出去了吗？你是女孩子怎么老让你出去干活？孩他爸你可得说说去，咱家闺女不能老跑外勤。”
“妈，不累，没你想象的那么累，我出去就是看看他们换电表，还有用手机操作下复电，都是手机上的活，一点都不累，还有协调客户，有些难缠的客户我跟着去沟通。”
温小暖忙解释，她知道上次温胜利添油加醋说完后，母亲和姥姥也不想让她出去，但这是她的选择，必须潜移默化逐步渗透将母亲和姥姥说服，要不然全家都不支持她，她才真正是后院起火。
所以她刚刚有意识提起，然后安抚两人情绪，再次转移话题，“妈，你不知道我今天遇到的客户有多奇葩，明明是俩亲兄弟，却跟仇人似的，连电线都不让过……”
温小暖充分发挥自己讲故事的能力，叭叭地讲个不停，母亲和姥姥果然被勾起兴趣，听得津津有味，不时评价两句。
三人说得其乐融融，只有温胜利埋头吃饭。
温胜利吃得多，速度也快，很快吃完饭，将自己碗筷收拾好，放好水泡上碗，然后才说话，
“小暖，现在天还没黑，吃完饭跟我一块去外面练车。”
“练车？”温小暖诧异。
“你爸给你买的车，你不练练怎么开？”温母在旁边笑道，“你这丫头车本下来得早，就是不会开，让你爸教教你，你再开。”
“是啊，小暖，以后上下班开车，天热了，开车空调吹着不热，还有刮风下雨还是开车方便。”姥姥也在旁边笑呵呵接话。
“好！”温小暖没拒绝，匆匆解决战斗，放下碗筷跟着温胜利出门。
温小暖憋着话，只要私下里温胜利再和她说调回市里的事，她就不让温胜利教了。
不过这次温胜利罕见的没提，把她带到村里小广场后，就让她坐上去学开，除了教她一些开车技巧外，别的话一句没说。
温小暖微微诧异，虽然好奇不过也没问，上车后她很快就收敛心神，全部精力都投到怎么开车上。
本是大二学下来的，学下来后从没摸过车，所以她充其量是理论上的司机，真开上车紧张地手心冒汗。
小广场有不少老人，带孩子的爷爷奶奶，见到温小暖练车，都不由和温胜利打招呼，
“老温，在教小暖练车啊？”
“胜利对小暖就是好，这么多年当兵没回来，这次回来真宠这个闺女。”
“小暖长得真俊，大高个，随她爸。”
村里邻居都认识，笑呵呵说着。
温小暖暗暗腹议，真没想到温胜利捞了个宠闺女的慈父名声，要是大家知道温胜利怎么阻碍她发展，估计就不会这么想了。
过了半个小时天黑了，温胜利开车将温小暖带回家。
一夜无话，第二天温小暖早早去上班，这次没有外出的工作，她现在也就学了复电，复电的时候大家叫她，其他时候没人带她外出。
外出的希望只有寄托在宋光明身上，所以宋光明安排她走流程她只能无偿干了，电能表、终端更换后，需要在系统上走一系列复杂流程，完成电能表信息录入、归档和抄取。
事情繁琐，占据时间，宋光明不乐意干，毫不客气把这活交到温小暖头上，温小暖有求于他，只能任劳任怨。
忙活了一天，下班后温小暖再次匆匆离开，这次她没去光胜村，而是赶去振兴奶牛厂。
温小暖问了门卫大爷，打听到范振兴在办公室，当即赶去。
振兴奶牛厂建得粗犷，用大木头当围栏，一大群牛养在里面，好多工人忙忙碌碌，有拿铁楸清粪的，有用大铡刀切割草料的，很忙碌。
温小暖刚到厂长室外面，就听里面传来范振兴粗大的声音，“这牛养得成本越来越高了，这几个月帐一平，没赚什么钱，草料一涨价，保不准还得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