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记住,欠我们120万
“什么是金丝蚕衣?”我不解的问道。
廖颜序双手小心翼翼的捧着金丝蚕衣,将其平放在桌子上。
他脸上的兴奋依旧不减,“金丝蚕衣就是用春蚕吐出来的丝,再结合起来金线制作而成的。”
“对蚕丝上就十分有讲究,必须是同一批孵化出来的健康蚕,再用健康蚕吐出来的丝制作成衣服。”
“所以才能够薄如蝉翼、轻如鸿毛,虽不能抵挡刀枪剑戟,却是一件顶级艺术品。”
廖颜序的眼睛里都在放光,“我做梦都想要这么一件宝贝啊!你们满足了我。”
“如此旷世之作,收藏价值比金缕玉衣还要高!”
廖颜序痴迷的盯着金丝蚕衣,都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他朝着保镖摆摆手,“去,去通知老板定一桌好菜,我要宴请他们。”
“宴请就不必了,咱们各自两清了。”蓝莓扭头就走。
廖颜序站直身子,“钱还没付给你们呢,不要了?”
“要要,怎么能不要呢?”王四指连忙笑着搭话。
廖颜序细数三样东西,“刚刚已经给唐三彩碗和玉枕估价了,凑个整数六百万。”
“六百万的三成就是一百八十万,我会打到你们账户的。”
抛开唐三彩碗和玉枕的一百五十万。
他口中的金丝蚕衣,绝对不止价值三百五十万。
价值千万都有可能的,廖颜序是不想付给我们那么多,所以将价格压到了最低。
“这也太少了吧?”我出口说道。
周老等人不开口,是因为廖颜序救了他们。
我不一样,我急需要用钱。
他们不好开口,那就我自己站出来说。
“我们冒死从墓下给你拿出来,你就分我们一百八十万?”
廖颜序依靠着桌子,不屑的笑道,“一百八十万是多少人做梦都得不到的巨款。”
我直接打断他的话,“你说的这些和我没关系,我只想拿属于我们的那一份。”
“金丝蚕衣如此珍贵,怎么可能只价值三百五十万?你还号称鉴宝识金的廖家呢,就是这么鉴别的?”
一百八十万分到我的手里才二十多万。
这笔钱显然和我冒的风险不成正比。
我的心里自然不服气。
廖颜序的脸倏地冷了下来,“你算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质疑我廖家的本事?”
“我说一百八十万就是这个数,不想要一分钱都没有。”
“别介呀!”王四指赶忙用手捂住了我的嘴。
“小辈儿性格直,廖老板别介意,我把卡号给你。”
王四指小声的对我说,“见好就收吧!我们不是他廖家的对手,咱们就是一起搭伙吃饭的。”
我也看出了王家兄弟的不爽,但碍于不是廖颜序的对手,他们便什么也没说。
廖颜序把写有王四指银行账户的纸条递给保镖,“去银行转账吧!”
“是!”得到吩咐的保镖走了出去。
王四指也放开了我。
廖颜序坐在椅子上,自顾自的倒着茶。
“要不是看在小雪的份上,说出这些话来,你今天都不可能走出这扇门。”
“张三,一个人有多大本事,再说多猖狂的话,那才有人会怕你。”
我牢牢的将这句话记在了心里。
终有一天,我会告诉廖颜序我有多大的本事。
金丝蚕衣单件的价值就在千万以上,他欠下我们的钱,我迟早会让他吐出来的。
我向前走了两步,保镖立刻站在了廖颜序的面前。
保镖眼神冷厉的盯着我,似乎我再往前一步,就会立刻对我下手。
我没有被保镖吓退,对廖颜序说,“我也给你打个折,你还欠我们一百二十万,这笔钱我迟早会找你要回来的。”
廖颜序笑了笑,摊开自己的双手,“好啊!我等着你向我要。”
他扭头看向我身后的蓝莓说,“小雪啊!这人心高气傲,显然不适合你们团队,我建议你们把他踢了。”
“当然,这只是我的个人建议,你们可以不采纳。”
蓝莓不客气的说,“我们团队人选,自然由我们来决定去留,就不劳烦你过多操心了。”
“当当!”
敲门声响起,保镖拿着转账打印出来的票据走了过来。
路过周老身边时,把票据递了过去。
周老确定没问题后说,“那我们就走了。”
“不送!”廖颜序头都没抬。
我们离开酒店,王老大对我竖起大拇指。
“三儿你真猛啊!面对九门都不带怕的!”
周老无奈的摇头道,“九门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给总比不给强。”
蓝莓只是往前走,什么也没说。
我直言道,“这本就是他的错,我们拿三百万都不成问题,他却硬生生压榨近一半。”
“那东西是我们冒着生命危险拿的,就算他救过周老和王叔,也不该这么过分吧?”
“你也消消气,生气是没用的。”王四指开口道,“这段时间咱们休息休息,也等等火药养养伤势。”
“老周啊!贩子张那边有啥消息么?”
周老摇摇头,“最近没听说他放出什么消息来,过两天我回一趟,你们在东北等我消息。”
盗墓界有四个专门贩卖消息的,贩子张就是其中一个。
打听盗墓团伙、墓的消息等等,只要给足这些人钱。
他们就能把消息给搞到手,以消息非常可靠闻名盗墓界。
一条消息的价格,根据消息的不同而定价。
打听团伙的人数、性命、去向,几千块钱就够了。
小点的墓是几千到上万,大墓那都是上不封顶。
他们的隐蔽性也做的很好,到现在为止,都知道贩子张的存在,却不知道本人到底长什么样子。
也没有人见过他,他也从不与人见面。
我们去医院看望了一下火药,他伤势好的很快,已经可以拄着拐下地了。
但要彻底好起来,少说也要半个多月。
当天,我就坐车去了市医院看望舅爷。
钱也是当晚到我账户上的,赵奶奶手里还有几万,加起来差不多三十万。
给舅爷治病足够了,后续用药什么的都绰绰有余。
当晚医院就安排了车辆,把我们送到了北京。
经过专家的诊断和观察,手术选择在了三天后。
早上我下楼去买东西时,才发现医院门口有不少算命的卦摊。
让我意外的是,生意都还不错,只有几个生意不好的。
在我路过的时候,一个人突然窜出来挡在我的前面。
他瞪着眼珠观察着我的额头,又抓住我的手心看了看。
算命的皱起眉头,用握着佛珠的手指着我道,“小伙子,我看你有血光之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