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 一个都跑不了
第二天傍晚，又到了送晚饭的时候。现在天已经有些昏暗了，十多个伙计拿着餐盒过来了。过街鼠混在这些人中间，一点也不起眼。等他们进了院子，一个帐房先生抱怨说：“你们这次来迟了啊，怎么今天晚了这么久？”
一个伙计说：“抱歉啊先生，跟上遇上了有人打架，把路给堵了。我们怕餐盒洒了，就换了一条路过来，就晚了一些。”
“什么换了路，我看你们就是看热闹忘了时间吧。”
“没有，我们怎么可能这么做呢。”
帐房先生也不管他们了，接过了餐盒。他说：“中午的餐盒就在这里，你们带回去吧。”
“好的。”
伙计们拿了中午的餐盒，然后就走了。他们刚出来，就被看守拦住了。“站住，你们怎么少了一个人？”
所有伙计都有些茫然，有人说：“大人，您记错了吧？我们一直是十个人啊。”
“放屁，我记得明明是十一个人的。”
“就是十个人，您记错了吧。”
所有伙计众口一辞，一直说他们就来了十个人，这也让看守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他想了一会，挥挥手，让他们走了。其实他们进去的真的是十一个人，多出来的这人就是过街鼠，他现在躲在了一个角落里，就等着所有人都休息了。衙门其实很大的，光是院子就有十几个。一个人要躲起来，并不是太难。更何况过街鼠的身手还不错，他藏起来，没有人发现他。等到了半夜，所有人都休息了，他才出来了。他来到了户房这里，门被锁上了，不过这难不到过街鼠。他只用了片刻的功夫，就把锁给撬开了。进来一看，这里全是纸，要放火可就太容易了。过街鼠拿出一个壶，里面是油，他倒在了纸上，然后就要点火。可是就在这时，一个人喝道：“你要干什么？”
过街鼠吓了一跳，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这人正是之前的看守，他说：“我就知道我没看错，果然是十一个人，这多出来的是你吧，你居然敢放火。”
过街鼠知道自己暴露了，可是他还是要完成任务。他把油壶一扔，然后拿出火折子就要点火。可是下一秒，一支弩箭射过来，射在了过街鼠的肩上。火折子还是点燃了一些纸，看守叫道：“来人啊，快来救火啊。”
同时他缠住了过街鼠，不让他逃走。没过一会，大量的侍卫冲了进来，一些人忙着救火，一些人则是帮着抓人。过了一会，火被扑灭了。毕竟发现得及时，只是烧掉了一小部分纸，没有引起大的火灾。陈渊过来了，他看着过街鼠说：“好好的审一下，看看他是什么来历。”
过街鼠叫道：“我是不会招的！”
陈渊淡淡一笑说：“你会全都说出来的，这天下没人能逃得过锦衣卫的审问！”
过街鼠脸都白了，他以为就是衙役来审他，他是可以咬死不说的。可是面对锦衣卫，他就没这个自信了。过街鼠被带走了，没多一会，就有惨叫声传了过来。没多一会，过街鼠就全都招了。果然，这个世上，就没有人能撑过锦衣卫的审讯。陈渊拿着口供说：“抓人吧，这个什么陈永亮，还有相关的人，一个也别想跑。”
陈永亮这时候正在自己的宅子里等消息，可是他没等来过街鼠，却等来了锦衣卫。一群锦衣卫冲了进来，把他给按在了地上。他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叫道：“你们这是做什么，快点放了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少废话，我当然知道你，你是陈永亮嘛，城南一霸，现在给我老实一点。”
“知道我是谁，还敢来动我，你们有种。敢报你们的名号吗？”
“锦衣卫！”
这三个字一出，就好像有魔力一样。陈永亮马上从一个什么也不服的状态，变得瑟瑟发抖。“大人，我错了，你就饶了我吧。”
“饶你？你的事发了，跟我走吧。”
陈永亮被带走了，他都不需在审，在路上，他就全招了。他把黄文承给供了出来，是黄文承让他放火烧户房的。同时还有那封信，他也交出来了。有了人证和物证，也不用等帐本查清楚，就可以直接抓人了。黄文承这时候并没有睡，事实上所有人都没睡。隔壁吵吵闹闹的，把他们全都吵醒了。黄文承知道是放火的事被人发现了，可是火放成功没有，烧了多少，他全都不知道。他想要出门查看一下，可是被看守给喝斥回去了。所以他十分的着急，想要知道结果。可是过了好一会，那边的吵闹还没有结束，这边也有人过来了。一队锦衣卫进来了，有人问道：“黄文承出来！”
黄文承脸色一白，走出来说：“大人，不知叫我何事？”
“你的事犯了，跟我们走一趟吧！”
“啊？我所犯何事？”
“你别装傻了，隔壁的事你不知道？”
“隔壁发生何事了？”
锦衣卫冷笑一声说：“还在装傻？陈永亮已经被抓了，他全招了，对了，你写给他的信，他也拿出来了。”
黄文承一听，直接就瘫在地上了，完了，全都完蛋了。黄文承被带走了，他只撑了半个时辰，就全都招了。然后他的同伙也被抓走了，其他人则是惶惶不可终日。查帐在继续，时不时就有人因为帐目不对，而被带走。真正一点问题也没有的小吏有，可是少之又少。到了最后，只剩下刑房书吏姜之恒还没有出事了。陈渊把姜之恒叫了过来，然后说：“你没有因为帐目的事被抓，我一点也不意外，因为刑房本来就没多少帐。不过我看过你经手的所有案子，居然没有一件冤假错案，这就了不起了。”
“这都是大人的功劳……”陈渊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说：“本官才来没几天，前任知府是什么货色，本官也清楚。虽然他是主审官，可是本官相信没有你，这些案子是查不明白的。你干得不错，本官记住你了，好好干吧，以后有机会，本官会向上面推荐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