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章 规矩和学习
就在陈渊准备出海的时候，一支船队来到了羊城。
羊城水师一早就发现了他们，张潮看到对方挂着大明的旗帜，没有太过紧张，而是直接迎了上去。
等两只船队靠近之后，张潮大声问道：“船上是什么人？”
张辅叫道：“是张潮你小子啊，还不滚上来拜见我？”
张辅之前南征安南时，张潮在他麾下效过力。
张潮看到张辅，马上跪下来说：“卑职张潮拜见公爷。”
“行了，起来吧。”
“公爷，您怎么来了，是要南征了吗？”
“征个屁，现在所有人都在谈海外，我们是要远征海外。”
“你们全部要远征海外？”
“当然。”
“陈大人知道吗？”
“你是说陈渊？我们这次就是来见他的，你在前面带路，我们今天就在羊城住下了。”
“明白，小的这就去安排。”
一行人赶了回去，然后找到了陈渊。
这时候陈渊还在准备再次远航，结果被张辅找过来了。
陈渊有些惊讶地说：“你们这么多人，陛下全都让你们出京了？”
“当然，现在又没什么战事，我们闲得骨头都松了，趁机出京来活动一下。”
也就是丘福年纪真的太大了，要不然，他也会跟着过来。
陈渊把他们请进了总督府。
朱高煦、朱高燧还有朱瞻基都在。
朱高煦笑道：“你们也来了，这是看上了海外的利益了？”
张辅也没隐瞒，点头说：“是啊，这出海一次，就能收获二百万两金子，这是我做梦也没想到的。”
“这海上居然这么有钱，我真的是没想到。”
朱高煦十分的得意，他说：“这次我什么也没干，就得到了三十万。”
朱高燧和朱瞻基脸色则是有些不好看，因为他俩什么也没有。
朱瞻基对陈渊说：“师父，这次不管怎么样，我都要掺一脚。”
陈渊说：“这次我打算亲自带队，到时候自然有你一份。”
前面是陈渊用陈万的名义出的海，这收益不好给朱瞻基。
现在他亲自出马，肯定不能少了他的。
陈渊让人准备了酒宴，请所有人入席了。
然后他说：“既然大家都在，有些规矩，我是一定要先说明一下的。”
张辅点头说：“无规矩不成方圆，有些事是肯定要说明的，陈大人，你先说吧。”
“好，这出海，是要有陛下发的私掠许可证的，没有这东西，我们所有人共击之！”
大家哈哈笑了起来，丘婷婷说：“大人请放心，我们每一家都有。”
陈渊说：“这就好，我说的是其他人，你们明白吗？”
所有人秒懂，张辅说：“明白，这次我经过闽省时，发现有不少船在那里来来往往，看来有不少人都是在走私啊。”
陈渊点头说：“是的，所以这个就需要大家监督一下了。”
“明白了，我们见到没有许可证的，往死里打就可以了。”
陈渊说：“大家还是要少造杀孽，人以抓捕为主，抓到之后，还可以要一笔赎金嘛！”
张辅笑道：“他们要是不给赎金，这人和船我们就自己用。”
“对，这船和人我们都缺，他们送上来最好了。”
陈渊说：“就是这样，大家都明白就好。
第二点，这运回来的所有东西，都是要交税的，不同的东西收的税不一样，回头我会给大家一份单子，你们知道就好。”
大家都有些不太高兴，这钱要给别人，大家都不太高兴。
有人说：“大人，这还要交税啊？我们可都是买了许可证的，一年十万两啊，可不便宜。”
“当然，许可证的钱是给陛下的，这税是上交国库的，这能一样吗？”
有人低声说：“有什么不一样的，都是给皇帝的。”
陈渊说：“你说话太小声了，大声点！”
这人果断闭嘴了，没有再说话。
陈渊说：“你们好好想一下，这出海一趟，能赚回两百多万两金子，这是什么概念，收你们一点税，你们好意思推脱吗？”
所有人都知道，不可能次次都能赚这么多。
可是一次赚个几十万两还是可以的吧，这交一点税，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大家这么一想，就好受多了。
陈渊说：“第三点，就是你们带来的人良莠不齐，需要在这里训练一个月，然后我们再一起出发。”
所有人恨不得马上就出海，不太愿意再等一个月。
陈渊说：“一方面我们是在等季风过来，到时候顺风而下，几天就能到新汉镇。这无风的话，要二十多天，所以等一个月也就晚上几天罢了。
第二点，你们的人是从长江水师那边弄来的吧。他们只在长江里呆过，没在海上呆过，不要以为都在水上，没什么区别。
我告诉你们，区别大了，要是因为分不清二者的区别，导致船沉了，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们。”
这些人根本就没出过海，不知道海和江的区别。
所以听了陈渊的话，他们都是有些不以为然。
可是陈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要是再反对，就有些不识抬举了。
所以大家都没有再说话，大不了再等一个月，这点时间还是等得起的。
可是等到他们开始接受培训，才知道自己是井底之蛙了。
陈渊的人教的东西十分的专业，别的不说，光是一个旗语，就让他们大开眼界。
以前水战的时候，全是靠吼。
可是在江面上还能用声音来指挥，可是到了海上，距离太远，靠吼可就不行了。
所以陈渊发明了一套旗语，前进、后退，跟我来，左右，东南西北这些基本的词语，全都可以用旗帜表示。
张辅看了之后，恍然大悟地说：“原来在海上还可以这样指挥啊，真的开眼界了。”
他是当过主帅的，知道通信是有多重要。
在他的想像中，各船之前的指挥，要么就是靠吼，要么就是派小船过来沟通。
可是和旗语一比，真的就是弱爆了。
因为陈渊拿出了真东西，大家也就开始认真的学习了起来。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一个月就过去了，终于可以出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