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八章 她是人是鬼
最终，那道红色身影停在距离四人大约十米左右的距离外。
从这个距离看，普通猎诡人只能看见一个大概的轮廓，无法看清相貌。
但秦夜除外。
他利用阎罗之眼，可以看清三十米外的事物。
不过……
这个红衣女鬼竟然在对着他笑！
秦夜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若非楚姑娘提前打过预防针，他现在恐怕已经先撤了。
虽然与上次见面时，他从四面猎诡人晋级到了五面猎诡人，但依旧不认为是这个女鬼的对手！
他至今都还见得人面鬼书提醒自己的话：
不要阻拦，不要对视，尽量隐藏自己，一旦被盯上就有可能会被秒杀！
“你认识她？”
楚姑娘注意到了秦夜的异样，开口询问。
“不能说是认识，但见过两面。”秦夜咽了咽口水，道：“咱们现在面对的或许不是猎诡人，而是恶鬼！”
楚姑娘诧异地问：“为什么会这么说？”
秦夜如实道：“我第一次见到她是在黄寨镇火车站，当时她从那辆可以通往过去与未来的幽灵列车上下来，但是……当时下来的只能是恶鬼，不可能存在猎诡人。”
楚姑娘严肃地问：“没有例外吗？”
秦夜道：“幽灵列车的规则十分恐怖，一旦违背，不管你多么强大，都会被直接抹杀。所以在我看来，不存在意外。”
楚姑娘陷入沉思。
柳爽不太相信地道：“恶鬼不可能有自主意识，更不可能去偷盗东西，我觉得这其中存在误会。”
邢浪有些兴奋地道：“对我来说，恶鬼与猎诡人都没太大区别。”
楚姑娘认真地问：“秦夜，你与她见面时，她的行动与其他恶鬼可有区别？或者说，相比较猎诡人有多少相似之处？”
秦夜回道：“我见过不少恶鬼，但无一例外，眼神都极为空洞。就如柳队长所说，恶鬼没有自主意识，没有感情。但她给我的感觉，更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她会冲你笑，但这种笑与那些笑面鬼不同，她不仅存在于面庞，通过眼神同样也能感受到。”
楚姑娘轻轻吸了口气，道：“撤，慢慢的撤。”
从她的反应，秦夜隐隐感觉，楚姑娘知道一些自己目前还未掌握的信息。
就在这时，对面的红衣女鬼忽然抬起了手，秦夜急忙叫众人停下，别轻举妄动。
因为他注意到，红衣女鬼左手提着熄灭的红色灯笼，右手已将那把本属于【鬼新娘】的剑提了起来。
这让秦夜无比震惊。
因为在汉城时，他尝试过许多次，自己根本握不住那把剑。
但这个红衣女鬼为何可以？
不过。
可以确定的是，他们再有任何动作，对方就有可能发出致命一击。
“秦队长，为何停下？”柳爽问道。
“那把先前将我与邢队长斩成两截的剑，此刻就在对方的手上，并且已经对准了咱们的诡异魔方。再走一步，接下来可能就是彻底意义上的死亡！”秦夜解释道，也总算明白，为何在楚姑娘的十次预言中，一旦自己不在，其他人就会死。
相隔这么远，其他人根本不能清楚地看见红衣女鬼手中拿的是什么。
“草！那把剑怎么会在她手上？秦夜，你确定面前的人不是【鬼新娘】？”邢浪激动地问，上次被斩的经历，显然让他同样印象深刻。
“确定！”秦夜非常肯定地道。
“但这次，她为何没斩？”邢浪问。
“你问我，我去问她？”秦夜无语，老子怎么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楚姑娘，我们先掩护你离开。”在柳爽心中，楚姑娘的性命无论在什么时候都属于第一位。
“走不掉，我预言过了。”楚姑娘沉吟片刻道：“秦夜，你过去跟她交涉，就说咱们这次来，只是为了确认【鬼新娘】会不会再危害到民众，并不打算讨要。当然，如果她愿意归还，可以提出条件来进行交换。”
秦夜懵了下，问：“楚姑娘，你让我去跟一只恶鬼交涉？不对……你觉得她是猎诡人？”
楚姑娘回道：“这件事解释起来比较麻烦，相信我。”
秦夜坚决拒绝，“就算是这样，为什么过去交涉的人是我？来的时候是不是说好的，我只是来旁听，不会插手。”
一旦交涉失败，又或者红衣女鬼根本不听，那么先死的人就是他！
太冒险了！
楚姑娘道：“因为你最合适。秦夜，你有没有想过，在我的十次预言中，为何只要你在，我们三个就能活下来？”
“你是扭转局面的关键，这个时候必须站出来！”
秦夜心中简直是万马奔腾。
他就想跟着一起来，尽一下中江市居民安全保障局队长的责任，这样还能躺枪？
说的简单，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在楚姑娘的预言中，他们三个都不是对手，可见之前人面鬼书对红衣女鬼的强大并没有任何夸大。
就算没有那把剑，自己同样也会被秒杀掉！
“秦队长，我跟你一起去。”邢浪自告奋勇。
“不行。”楚姑娘率先拒绝，“邢浪太冲动，有可能激怒对手，到时候反而会起到负作用。秦夜，你相信我，在我的预言中，无论如何你都是活下来的那一个。也就是说，哪怕谈判失败，死的人同样是我们。”
她说的非常笃定，完全不像在开玩笑。
秦夜陷入了为难。
要不要相信楚姑娘？
但如果不信，难道就这么一直僵持下去？
“日！我要是死了，必须帮我照顾好李诗诗。”秦夜一咬牙，准备豁出去试试，再过不久他就得去【鬼书店】借书，楚明月如今还躺在棺材内，完全耗不起。
秦夜在距离红衣女鬼五米前停下。
不知为何，明明都已经见过第三面，他竟然都记不住对方的相貌。
只有在看见脸的那一刻才想起，原来长这样。
可一旦转移视线，关于相貌的记忆，立即就会被自动消除。
这更加让秦夜感到心惊胆战。
见秦夜走来，红衣女鬼缓缓放下了手中的剑，并面带微笑，一步步朝他走去。
秦夜懵了。
这还没谈判呢，难道就要动手？
该不该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