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公主府宴会
明明才两三日未见,母女俩却像是许多时日未见过一般,感情似乎比以前还更深厚些了。
姜呈跟着江唯柯和江老爷子进了书房,又陪着江老爷子下了一局棋,他常年在战事,确实没时间也没精力来钻研棋艺。
“小婿认输,这棋数博弈实在是太高深了些,小婿没有头脑,祖父莫要怪罪。”
江老爷子哈哈笑了几声,姜呈的确是使了浑身解数了,不像有的人,和他下棋还要故意输给他,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他什么都知道。
这种拼尽全力对抗他的感觉,很不错,感觉到被人尊重着。
把姜呈扶起来,“这有什么,人无完人,总有些擅长的和不擅长的,老头子一生都在京中为官,除了政务,也就只有把时间花在这些事情上,所以才有了些小的成就,而你们是武将,又在边关镇守,是实实在在保护了大元百姓安危的,论起来,你们手拿刀枪的确实要比我们拿针的有用些。”
姜呈却不赞同,不是为了讨好江老爷子,而是打心里这么觉得。
“绎王妃曾经跟小婿说过,三百六十行,行行都能出状元,不管是在做什么,只要没有伤天害理,能够护一方百姓平安,就是很了不起的人物。祖父在银针一起一落间就能把人从鬼门关上拉回来,怎么能不算是英雄呢。”
江老爷子听得心里很是舒坦,这么多年来,终于有人说到他的心坎里去了。
对姜呈又更满意了几分。
但是现在不是闲聊的时候,他把姜呈叫来书房,特意避开了绒儿,是有话要说的。
“呈儿,现在咱们已经是一家人,祖父也不与你绕弯子,或许祖父接下来说的话不中听,但请你不要怪祖父,我也不过是爱子情深罢了。”
姜呈神色凝重了些,“祖父请说。”
“现在边关停战,是大喜,可也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就打破这难得的平衡,你身为武将,只要有战争,就势必会上战场,这是你的职业,但绒儿不是。”
姜呈已经猜到江老爷子接下来要说什么。
随即跪倒在他面前,虔诚的磕了个头,“祖父,您说的这些我已经想过了,若是能平平安安过这一生,那庸碌点也无妨,我上过战场,知道那种随时就死的恐惧。”
“但若不能就这么过,我会上战场,就如同祖父说的,这是我的职责和使命,想来我生来就该是要保护一方百姓的,若我死了,绒儿不必为我守节,她是我第一个心动的女子,我不想看到她行尸走肉般活着,所以真有那么一日,请祖父把绒儿带回来,她若是想再嫁,我祝福,若是不嫁,我的私产也够她吃喝不愁下半辈子了。”
江老爷子叹了口气,觉得脸上臊的慌,原来姜呈什么都想到了,什么都替绒儿盘算过了。
得此夫君,绒儿值了。
“祖父羞愧羞愧啊!”
江老爷子捂住眼睛,实在是羞愧得紧。
“祖父不必如此,小婿早就有此意了,只不过是今日正好是祖父先提起罢了,你们是绒儿最亲的人,我有幸能加入江家这个大家庭实在是幸运,能有绒儿相伴一生就不求其他了,祖父放心,小婿说得出自然是做得到的。”
江唯柯抹了抹眼睛,他实在是没想到姜呈会这么无私。
明明人都是自私的,可为什么他就可以对绒儿如此无私。
这就是爱的太深了,所以一切都为了绒儿所谋划吧。
江唯柯亲自把姜呈扶起来,“贤婿快起来,快起来。”
秦南柚和萧绎接到姜府的消息,收拾好后就去了姜府。
姜科正在府中练功呢,府中各处都还留着舅舅成亲的喜庆,屋檐下的喜灯笼,廊桥上的大红贴纸。
“外祖,想不想我,我都想你了。”
秦南柚就是这样,不好的情绪永远独自藏在心间,而好的情绪会第一时间表达出来,让身边的人也能感受到她的欢快。
姜呈放下长戟,“丫头放心点,刀剑不长眼,伤到你怎么办?”
秦南柚眯着眼笑笑,“外祖哪里舍得?”
“对了,舅舅舅母什么时候去的?可要回来了?”
姜科看了看天色,“估计快了吧,回门是不能在娘家留宿的,想来要不了多久就该回来了。”
“好,那我去厨房准备准备,今日咱们吃火锅。”往厨房的方向小跑了几步,又回头来对萧绎道,“阿绎,好好陪外祖,要是等下我回来外祖对你有意见,我可不会放过你。”
萧绎笑着答应,眼里满是宠溺的爱。
姜科指了指秦南柚,这丫头,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这可是王爷,就算他们是夫妻,也没有如此跟夫君说话的道理。
“外祖宽心,柚柚就该这么活着,不应该被世俗所牵连,您放心,我对她的爱一如往常,只会越来越多,不会少的。”
姜科也就懒得管了,朝萧绎扔了把长剑,“比比。”
两人便一人执剑,一人持戟,在练武台上打的难舍难分。
秦南柚去了厨房,找出晚膳需要用的食材后,就把其他人都遣了出去,只留下夏儿帮她打下手。
洗肉切肉一气呵成,又剁了肉沫,做了肉丸,切了肉条炸了酥肉,然后再把喜欢吃的素菜都洗干净切好摆盘,就大功告成了。
看着摆放的整整齐齐的菜码,秦南柚实在是开心得紧。
等回到练武台,萧绎和姜科正在中场休息,两人大汗淋漓的,姜科却是很开心。
萧绎一直都是他很认可的将军,武艺也不低,能和他打一场,也算是无憾了。
“好了好了,老的没个老样,小的没个小样,去收拾收拾,等舅舅舅母回来咱们就可以开饭了。”
房间里已经准备好热水了,姜科和萧绎都回了房间沐浴更衣,等他们收拾妥当,姜呈和江绒也就回来了。
“啊,舅母,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啊。”秦南柚尖叫着朝江绒跑来。
江绒脸色止不住红了红,明明是差不多的年纪,却偏偏是她的长辈,实在是不适应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