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用身体降温
终于侍卫找到了水源,是一条小河,深夜温度本来就低,水温更低。
枫桥看着还在不停高热的秦南柚,心下一狠,直接将双手泡进刺骨的水里。
虽然现在还没有下雪,可已然跟下雪了一样冷,冰水刺着他的皮肤,让他好看的脸上都露出隐忍来。
侍卫开口阻止,“世子何必这样,有什么事情吩咐我们来就可以了。”
可惜了,这些是你们做不了,也无法做。
“本世子自己来,去多打些水备用,今夜原地休息,让人轮换着守夜。”
侍卫看了他一眼,还是应下离开了。
双手已经没有知觉了,枫桥把手拿出来,细心的把水渍擦干,才进了马车,把秦南柚滚烫的双手包裹在他的大手里。
原来她的手这么小啊,他一只手就可以将秦南柚的一双手完全包裹起来,盈盈无骨,让人想不到这双手居然可以驯服猛兽,可以做出那么好吃的东西。
喜格开业后,他也偷偷去吃过几次,的确很让人惊艳。
她的温度没有降下去,反而他的手开始渐渐回暖,这可不是一个好征兆。
说明秦南柚的温度现在还在只增不减。
枫桥咬咬牙,将斗篷,外袍一一脱尽,只留下一件单薄的里衣。
下了马车,提着马车旁的一桶喝水直接从胸前灌下,浑身淋得湿透。
“世子!”
“世子!”
守在一旁的侍卫连连惊呼,世子这是做什么,怎地这般折磨自己。
羌瑶听见动静打开车门,就看到浑身湿漉漉的枫桥进了马车。
他…这是要用自己的身体给她降温!
这是什么天气?稍有不慎就会感染风寒,而枫桥,为了秦南柚,竟然自己淋了冷水,用自己的身体去给她降温!
枫桥把貂毛毯子揭开,又把秦南柚往旁边挪了挪,即使他现在的手冻僵的已经打不直了,可触碰到秦南柚的那一刹那还是觉得烧手得很。
给他腾出了一个躺下的位置。
他躺在秦南柚身边,深呼吸好几口气后才将秦南柚抱在怀里,用自己浑身的冰冷去给她降温。
一整夜,枫桥来来回回泡了三次冷水,在天光大亮之际,秦南柚的温度终于降下去了。
枫桥才终于露出了笑意,头昏昏沉沉的,他知道自己估计也感了风寒。
看了眼睡着的秦南柚,好不容易给她把温度降下来,不能再拖累她。
让人唤了羌瑶来照顾她,其他人他不放心。
“世子,你…还好吗?”
羌瑶精神很差,枫桥一夜没睡,她就一夜没睡,估计昨晚睡得最好的就是秦南柚了。
“无妨。”
枫桥摆摆手,将斗篷随意的搭在肩上,去了另一辆马车休息。
羌瑶没时间管枫桥,全身心的扑在秦南柚身上,先把马车里被枫桥弄湿的被褥换了,又给秦南柚换了一身衣服,昨晚的衣服被秦南柚的汗弄湿了又干,干了又湿的,现在在身上黏黏糊糊的肯定不舒服。
又让人把马车车窗处的帘子固定住,不要让冷风灌进来。
做好这些,她才去熬姜汤。
虽然秦南柚不能吃药,但姜汤还是可以喝的,而且枫桥现在也需要姜汤,可以去去寒气。
熬好姜汤,羌瑶先端了一碗去枫桥的马车。
“世子,喝姜汤了,去寒的。”
里面没人应,羌瑶也能猜到。
“世子,秦南柚也有,和您的是一锅,等她醒来就喝了。”
终于,车帘被人掀开,露出洁白的手腕来把姜汤接过,车帘又被重重放下。
“昨晚的事,任何人不能跟她说,不然本世子可不是好说话的。”
羌瑶心里一惊,不知道枫桥这是何用意。
不过还是乖乖应下。
枫桥的手段,她已经领略得够多了。
熬姜汤,准备早饭,等秦南柚醒来,已经是快要中午了。
羌瑶坐在篝火旁,听见马车里的动静快步走过来。
“醒了,早饭做好了,我给你端过来。”
秦南柚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又看了看身下的被褥。
她知道昨晚她发高热了,可烧着烧着她就没了印象,只感觉到有一坨冰块紧紧的抱着她,好舒服好舒服啊。
“这些是你做的?”
羌瑶点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秦南柚,想要从她嘴里得到些认可。
秦南柚丝毫没有,噢了一声就把车帘放下了。
她为什么要谢谢她,如果不是她下毒,她就不会身体这么虚弱,就不会感染风寒,就不会被枫桥带走,就不会发高热,就不会半夜需要人照顾。
准确来说,这些都是羌瑶的报应。
羌瑶眼里难掩失落,她理解秦南柚为何这样做,如果换作是她,或许她连像秦南柚这样保持镇定都做不到。
把早饭端到马车外,“早饭到了,你自己拿。”
转身又去给枫桥送早饭了。
秦南柚打开车帘,是她喜欢吃的粥,没想到这么恶劣的天气还能熬出这么浓稠的粥来,看得出来羌瑶是花了心思的。
北辽人不吃粥,他们吃肉,喝酒。
但为了迁就秦南柚,这段时间几乎每顿饭都有汤,甚至还有好些京都的特色菜。
秦南柚虽然身体不好,可每日在吃食上却是一点也没受委屈。
枫桥也感了风寒,不过他吃了药后又运了会内力,将身体里的寒气逼出来后就好多了。
看着矮桌上的粥,她应该会喜欢的吧。
吃过早饭,秦南柚悠闲的躺在马车里看小话书,吃零嘴,他们也终于出发了。
再过两日,就到北辽的地界了。
每年北辽的这个时候都已经下雪了,估计秦南柚还能赶上今年的第一场雪。
萧北骐一行人赶到秦南柚之前逛过的小镇上时,依旧按照在其他地方一样,把她的画像拿出来去打探消息。
“殿下,有消息了,有消息了。”
杨戬已经折返回来追赶上他。
萧北骐放下手中的茶杯,霍然站起身,“真的?”
跟随着杨戬来到成衣铺子,店老板正好在回忆。
“这位姑娘我见到我,很少见到这般漂亮的姑娘,所以我的印象很深,她和一个长得不凡的男子一起,不像是夫妻,而且这姑娘身体不好,脸色一直都是惨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