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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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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场情事后,海云舒躺在他的怀里。

    心底五味杂陈。

    没有结果的情爱,是一片沼泽,要么蹚过去,然后慢慢下陷,要么绕开它。

    海云舒问:“我们要一直这么下去吗?”

    “怕了?”

    “若没有琮儿,我自然不怕。”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她被人戳脊梁骨没什么,如果琮儿一天天长大,听到了外面的流言蜚语,可如何是好?

    江成璟说:“这是最好的方式。”

    是这样吗?

    一个嫁人生子的侯府夫人,一个下聘待娶的摄政王。

    这么干,是最好的方式?

    “你会娶鲁姑娘吗?”

    他瞥她:“你就这么想让我娶别人?”

    “即使我不想,你就能不娶吗?”

    她看着他的眼睛,如临深渊。

    鲁姑娘遭此一难,不知还有命做摄政王妃没。

    即便没了她,以后也会有别人。

    只要他有了家室,丑闻早晚有曝光的那天。

    海云舒:“堂堂摄政王,难道要把内院一直空着?不怕人笑话?”

    “谁敢乱嚼,就拔了他的舌头。”

    “这世上有成千上万根舌头,可你就两只手,拔的过来吗?”

    “若都像你这样畏首畏尾,前怕狼,后怕虎,什么事都别干了。”

    海云舒:“我知道,不少人都想往这张床上爬。”

    这世上,有多少人恨江成璟,就有多少人想巴结他。

    金钱、美女,甚至是骨肉至亲。

    一切都可以成为拉拢权贵的手段。

    鲁若沁算是权利交易中的牺牲品。

    海云舒,也算。

    江成璟突然问:“我若不是摄政王,你肯吗?”

    这话问得有些小孩子气。

    海云舒不知如何回答。

    即使她不说,以江成璟的脑袋也该想得出,她对他并非单纯的肉体之欢,而是另有所图。

    尽人事,听天命。

    若不是为了复仇,要利用江成璟手中的权利,海云舒怎会轻易就范?让他次次在这里揩到油水?

    海云舒:“你肯帮我,我自然要报答你。”

    江成璟搂着她的手微微僵住。

    “报答?”

    只是……报答?

    江成璟冷嗤一声:“我的人情债贵得很,只怕你还不起。”

    她知道,他并非市井传的那样冷血无情。

    有时,还是讲些道理的。

    “那你想让我怎么还?”

    他顿了顿,像在挖苦人:“这我必得好好盘算盘算,才不枉费你一片心意。”

    “……”

    “怎么,只许你谋划,不许别人盘算?”

    他几乎是把话挑明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江成璟:“好歹也睡了这么多回,咱们也算有同床之谊。我不会为难你。”

    有这个词吗?

    海云舒:“你先让我回家吧。”

    “现在放你走,只怕会害了你。”

    “为什么?”

    见他迟疑,她试探:“因为小太后?”

    江成璟:“这件事牵扯的人太多,你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他又问:“还是你舍不得侯府里的人?”

    “也不是……”

    “行了。”

    他的兴致仿佛被抽了个干净。

    一片漆黑寂寥中,窗外的梅花映出剪影,像张牙舞爪的妖精。

    江成璟起身,带走了床榻里的温热。

    扯过大氅横披在肩上。

    他蔑声道:“海云舒,想走就走,没人拦你。”

    翌日,少青备好了马车,送海云舒回府。

    江成璟倒是利索。

    说赶人,就赶人,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还是少青有心,特意从海家借来的马车,这样就说是在娘家住了几天,送回去也免得有人说闲话。

    江成璟自始至终没有出现。

    “夫人别介意,王爷是有急事,才没来相送。”

    听说,他是被小太后召进宫里议事去了。

    海云舒:“我怎敢介意?只盼他别恼我才好。”

    为了不引起侯府人的怀疑,小婵先带着琮儿回去。

    快到晌午时,海云舒才回到程府。

    老夫人是激动万分,海云舒不在家的这段日子,她这一把老骨头是最难熬的。

    儿女们不争气,媳妇们没头没脑的闹个不停,一个个除了跟她伸手要钱,什么也不干。

    听说,程子枫已经烦的躲在军营不回家。

    白小娘连着三天去营地送饭,都被拦在了外面。

    连程子枫的头发丝都没见到。

    看来,她已经是遭人嫌弃了。

    听说海云舒回府,又伤了腿,一屋子妯娌,都来关雎阁探病。

    各房都拿了不少滋补珍品,看来,海云舒不在的这段时间,她们的日子是不好过,这才急着献殷勤。

    老夫人关切道:“云舒啊,这些天,你也不说回家,可把我们急死了。”

    恐怕急得不是她这个人,而是程家的家业吧。

    海云舒已经想好了说辞:“母亲,我摔断了腿,在娘家的庄子里养着,怕你们担心,还特意让莺歌回来传话,眼下也没什么事了。”

    老夫人慈眉善目:“阿弥陀佛,没事就好。”

    程爽是个有心思的,试探问:“二嫂,听说鲁国公府的姑娘,也是灯会上被劫走的,你可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海云舒惊讶:“还有这等事?”

    爽姐儿这个小姑子,就喜欢穿胡同,瞎打听,传一些八卦流言,把人编排一番。

    原本说她夫家年后会入京,到时她就搬过去住。

    这眼看都来了半个月了,也不见她这位大娘子回去。

    还天天赖在娘家管闲事,也是个奇葩。

    程爽一甩手帕:“是啊,国公爷把家里围得铁桶一般,不许人议论半句,可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现在街上都传遍了,他家的姑娘,已经被糟蹋的不成样子。”

    四郎媳妇随声附和:“可不是吗,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听着都吓人。她这辈子,算是抬不起头了。”

    “如此一来,和江家的婚事,只怕也要黄。”

    老夫人阻止她们继续议论鲁家的事:“你们好歹也是大家闺秀,别像个市井泼妇似得,围在一起乱嚼舌根。”

    “母亲教训的是。”

    众人这才闭嘴。

    后来的事也证明,流言蜚语确实可以摧毁一个人。

    二月初十,天空湛蓝,春光明媚。

    本该是江、鲁两家结亲的日子。

    却出了桩匪夷所思的大事。

    那天,不少百姓为了观看这场盛况,老早就挤到了御街上,只为一睹本朝权势鼎盛的两家结亲。

    等来等去,直到晌午,也不见摄政王的迎亲仪仗。

    后来才知道,鲁若沁坐在八抬大轿里,自杀了。

    消息传开后,一石激起千层浪。

    整个京都城都震惊了。

    听说她是割腕。

    被发现时,凤冠霞帔上全是血,分不清是布的红,还是血的红。

    鲁若沁这一死,更坐实了她落入贼人之手、惨遭蹂躏的市井传言——

    “我就说嘛,这婚结不成。摄政王能娶一个残花败柳?”

    “公府嫡女又如何,还不是自己都嫌自己脏,早早了断对两家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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