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第 161 章 缅甸发现
第161章缅甸发现
孟砚青一行人乘坐汽车, 一路前往边境,抵达边境小城后,中方项目组工作人员还没到, 他们便停歇了一日,由年叔出面租赁了一辆小货车。
孟砚青也特意准备了一些男性的衣服, 并戴上帽子, 这样虽未必装得多像,但到底不会太惹眼了。
到了第二日, 中方项目组工作人员抵达边境, 他们已经知道关于孟砚青的种种,更知道她帮着缉私科破获了一桩走私案, 如今受了各方委托,带着孟砚青等人一起进入缅甸, 倒是热情得很,又给孟砚青等人发了胸牌, 戴着这个,可以免于一些可能的骚扰和麻烦。
稍作休整后, 大家出发前往缅甸。孟砚青等人乘坐那辆小货车, 跟在中方项目组工作人员后面, 在经过边境时, 众人顺利拿着中缅边境通行证出了关卡,便彻底踏上了缅北的土地。
一路上道路崎岖不平,这小货车开得自然颠簸, 小货车司机穿着白衬衫, 留着七分头,略有些卷,脸上还带着一道疤, 不过倒是精神焕发。
他是华人,让大家叫他马三,马三祖上曾经过去缅北讨生活,对那边很熟。
车子驶入缅北森林,那山路崎岖,小货车开起来颠簸得厉害,山林间偶尔露出铁皮屋顶来,不过很快一闪而过。
陆亭笈看着窗外,之后用手碰了碰孟砚青的,示意她看外面。
孟砚青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便看到大片的罂粟花,就那么开在山后。
她其实早有心理准备,知道这里的情况,不过依然有种异样的感觉。
这里到底是进入缅北了,是和国内完全不一样的世界了。
在国内成为忌讳和罪恶的,在这里却是肆无忌惮,开得烂漫。
经过那边森林后,路边铁皮屋子逐渐多了起来,可以看到一些山峰以及部队营房,远远看过去,可以看到垒筑战壕以及铁丝网防御工事,还有拉扯的电线。
马三显然不知道年叔的经历,只以为大家不知道,便热情给大家介绍,说那部队营房以前是缅共的,不过现在归政府军了,缅共撤了。
他倒是对这里历史如数家珍,林林总总说了许多。
这些故事,陆亭笈大多已经从年叔那里听到过,这几日没事,他会缠着年叔讲过往的故事。
当然也有一些是他没听到的,便对着那马三好一番问。
马三看他少年人,很有好感,两个人竟然聊得颇为投机。
孟砚青看着窗外,听着儿子和人家侃大山,不免有些好笑,要说陆绪章年少时,那是一等一的矜贵绅士,虽长袖善舞,但谈吐得当,永远优雅得体。
谁想到儿子竟是这样式的,见了谁都和人家熟。
车子这么开了几乎一整天,总算抵达一处小镇,在这处小镇,孟砚青等人便和项目组分道扬镳了,他们会赶过去乘坐飞机,洽谈项目。
孟砚青一行人会在附近的矿场走访,采集标本,考察市场,如果有机会,还会过去附近的公盘转转。
马三带着大家住在一家饭店,那是腾冲籍汉族人开的,那老板倒是热情,给他们讲了附近矿场的种种,也讲了附近的私人小矿场,虽说现在大多矿场都收归国有了,但其实也有一些小的,官方看不上的,还是把控在私人手中,这些私人会偷偷在翡翠市集上卖。
晚上睡觉时,陆亭笈是陪着孟砚青睡的。
饭店外面是寨子,夜幕中隐隐能看到远处的军队营地,以及偶尔巡逻的人,都是带着枪的。
歇下后,躺在床上,能听到不远处偶尔的狗吠声,以及风吹在干枯枝叶和蒿草上的声音,那声音飕的一下,很是细长尖锐,倒是能引起人无限的联想。
毕竟是身处异乡他国,又是并不太平的缅北,让人睡觉都不能踏实。
陆亭笈翻了个身,搂住孟砚青的胳膊,低声说:“没事,年叔陈叔就在隔壁,不会有事的。”
孟砚青:“嗯,我知道。”
知道是一回事,一些细微的情绪和担忧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她笑了笑:“睡吧,这才刚开始。”
第二天,孟砚青便带着陆亭笈过去了公盘,一路上,却见原本的原始森林已经布满了野竹和败马草,处处荒凉,路上还遇到一次当地的检查站,有独立军的也有缅共的,让人分不清这里的势力,不过他们在看到孟砚青等人提供的中方项目组证件时,倒是都顺利放行了。
通过检查站后,他们过去了附近公盘,集市上可以看到缅北商人搭起的临时棚子,零零散散地守在那里,卖一些淘捡来的翡翠原石。
孟砚青便下来看看,遇到感兴趣的买一些。
最后终于抵达了这边的珠宝城,倒是热闹得很,林林总总的珠宝铺子比比皆是,赌石的,加工的,售卖的,四处都是人。
孟砚青让陆亭笈负责看,他看中的,统统订购下来,如此一口气倒是买了不少,这样难免引起别人留意,孟砚青见此,采买了一些粮食后,也就带着大家撤了。
而接下来,一行人便开赴各处场口,缅甸的知名场口有八个,分为帕敢场口、麻猛弯场口、带博场口和南琪场口等,这些场口的成因不同,出产的翡翠自然各有不同,又分散在各处。
孟砚青一则想着要采买,二则还要考虑标本采集考察问题,自然是要把各大场口都走一遍。
这次陆亭笈跟着来,她自然更存着考察要细致,如果儿子对这一行感兴趣,想在这一行发展,那这辈子估计是唯一的机会了。
以后不一定放心他来缅甸,如今既然来了,实地了解各大场口的情况。
所谓不识场口,不玩原石,原石之所以难以看透,就是因为场口多,不同场口的料子特征不同,要想摸清楚原石,只靠他那个摸不透的“感觉”,只怕总有一天要栽坑,还是必须实地了解场口,知道了场口,才明白了原石,才有了根基。
于是接下来,一行人先去了大马口,采集了标本,又去了帕敢,到了一处,孟砚青都是先带着陆亭笈采集当地的矿物标本,并详细研究当地的场口质地特性,如今转了约莫一个多月,不光是陆亭笈,就是孟砚青自己都觉得大有长进。
陆亭笈眼光确实是好,到了各处后,都会拿了当地的原石来练,为了不引起人怀疑,买了后拉走,却是换了其它解石厂或者到了私人小矿场来解石,每次都有所斩获,一来二去的,孟砚青这次缅甸之行也是收获丰厚。
这中间还让陈叔带着一批贵重的翡翠,先用了货车从缅甸拉回去腾冲,并存放在了部队招待所,想着回头这些一并运回去北京。
那天孟砚青粗略一算,如今手中囤积的翡翠量大且丰富,这么一批可以作为红莲珠宝的家底,有了这家底,将来这翡翠怎么涨价,他们总归有些东西可以卖的。
而每到一处,孟砚青也会让年叔帮着自己打探,侧面了解,想着看看能不能有那卌七万种的下落,不过那些过去一些年月了,又不敢明目张胆地打探,自然无异于大海捞针。
这其间孟砚青也和陆绪章通过电话,陆绪章那里自然有些担心,不过孟砚青和陆亭笈详细汇报了,他听着倒是还好,只是叮嘱了一番。
快要挂断的时候,陆绪章道:“对了,那个罗战松现在也在缅甸,你要小心些。”
孟砚青:“他?”
陆绪章:“对,我也是偶尔得到的消息,他应该是最近一周过去的缅甸,他这次特意赶过去缅甸,应该有所图。”
孟砚青也是疑惑,又问起那桩走私案来,因为这案子还处于办理之中,详细信息是保密的,一时也并没结果,只知道还在审查之中。
不过挂上电话后,孟砚青想着那罗战松,联想着上一世的种种,以及那书中的一些蛛丝马迹。
罗战松为什么能得到那卌七万种,说到底其实是凭着一些“先知”信息,如果这样的话,那他上辈子能得到的先知,这辈子自然也能。
那他如今出现在这里,行动引人怀疑的话,那大有可能和那卌七万种有关了。
这天,陈叔也从云南重新回来了缅甸,一行人便要过去帕敢附近的一处小矿场,叫做勒麻拱的,这麻拱在缅甸中的意思为一英寸,而作为的拱则是小土山,这个名字的意思是这边的水头可以有一英寸,能出产顶尖的玻璃种。
不过当然这种小矿场的储存量并不高,孟砚青一行人过去的时候,据说已经没人开采了,不过孟砚青还是采集了这边的标本,并在附近的私人小市场逛着,倒是买了不少好物。
他们又打听到,这附近有一处公盘,出售的都是附近矿场的原石,一行人听了自然感兴趣,详细打听过了,想着第二日赶过去看看。
当日他们下榻在一处小旅馆,吃过饭后,看着外面天阴沉沉的,好像要下雨的样子。
年叔在外面和那店主聊了一番,过来低声对孟砚青说:“我刚和这边一个卖甘蔗的聊起来,他说那边有个解石厂,他经常往那边送甘蔗,他今天听到一个消息。”
年叔看着窗外,窗外有个黑瘦的缅甸老太太正洗着一个发黑的锅。
他这才压低声音道:“说是今天有一批人过去,其中一辆小卡车是中国的车牌,那些人想收购那边的废料,据说是要拉去做建材。”
孟砚青心里一动:“建材?”
年叔颔首。
孟砚青:“要做建材,怎么也不应该来这里拉。”
也许缅甸人想不到,但是同为中国人,知道一辆中国车牌的卡车来到这里的风险和成本,不可能跑来这里拉建材,这里面必是大有文章。
年叔:“要不要去看看?”
孟砚青略想了想,道:“那就先不去公盘了,先过去一探究竟。”
当下孟砚青便叫上了马三,开着车,径自赶过去那边的解石厂,那解石厂距离这小饭店并不算远,不过路不好走,东拐西弯的,坑坑洼洼。
很快他们抵达了那处解石厂附近,这边有一处寨子,那寨子外有一个肤色黝黑的老妈用好奇的眼神打量着他们。
年叔上前,用当地语言和对方说话,问路,对方指了路。
年叔回来后,道:“说是今天上午有辆小卡车过来了,现在就借住在东边寨子的旅馆里,其中一个个子不高,白净,穿着西装。”
陆亭笈听着,已经肯定了:“估计就是罗战松了。”
如果这样的话,那他跑来这里收废石,只怕里面大有文章了。
只是如果罗战松在的话,在他们不清楚里面门道的时候,自然不敢打草惊蛇。
孟砚青听着这些,自然已经确定,那罗战松必是为了卌七万种而来。
年叔已经分析道:“如果他们的目的真是卌七万种,应该还没得逞。”
孟砚青看过去。
年叔分析道:“刚才我特意去观察了通往东边寨子的车轮印迹,发现吃重并不深。他们不可能一个人过来,至少三四个成年男人,如果这样,再带着三百公斤的石头,加上卡车本身的分量,那绝对不是现在的吃重。”
孟砚青:“那就是他们还没有谈妥,如果这样的话,我们现在马上赶过去!”
年叔微颔首,当下带着他们,赶紧赶往那处寨子,穿过一处杂草丛,便看到了解石厂的围墙边,那围墙上是一圈的铁丝网,上面还黏了许多玻璃碴子,而透过那围墙,便能看到里面堆着的那块巨石。
那围墙很高,大家不太能看得到,陆亭笈便搬了一块石头给孟砚青垫着。
孟砚青踩在那块石头上往里面看,却见那后院杂草丛生,胡乱堆积着几个旧木头箱子,还有破烂到看不出颜色的布料,而就在那破败中,有一块石头横卧在那里。
那大石头上已经被杂草碎石遮掩了大半,上面也生了绿色苔藓,还有蚂蚁从上面忙碌地爬过。
孟砚青细细看着那石头,看上去是大象皮,浅灰色,非常粗糙的感觉。
因为隔着远,她也没法细看,便让陆亭笈挪了挪那块垫脚石,换了个角度继续看,结果,就在这个时候,她看到就在碎石和杂草掩映中,那石头上赫然有几个字,正是繁体的“卌七万种”四个大字。
一时只觉得心神为之一震。
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就是了!
正想着,就看到那边传来脚步声,孟砚青忙下来那块石头。
他们绕了一圈,状若行人一般经过,远远地便看到一位看门老爷子正支起大锅来,口中哼着当地的小调儿,嚼着槟榔,看样子好像是要炖狗肉。
当下一行人不敢打草惊蛇,最后先行撤离,让年叔过去打探情况。
年叔会当地语言,面庞黝黑,也瘦小,基本和当地人无异,他很快回来了。
这家解石厂原本属于当地美术工艺品制造厂的,后来美术工艺品制造厂解散,这一片也就荒废了。
至于这块石头什么时候别运过来的,谁也说不清楚了,反正就那么荒着,也没人管。
陆亭笈开始分析这件事:“从那块石头的情况看,它已经在那里躺了有些年头,至少七八年吧?说明这不应该是一个陷阱,没有必要用七八年的时间来造一个这样的陷阱给我们,再说七八年前翡翠也还没热起来呢。”
孟砚青颔首,让他继续说。
陆亭笈:“所以我判断这么一块翡翠石料就放在解石厂,结果却没被发现,这就是传说中的灯下黑。”
孟砚青:“嗯?”
陆亭笈:“第一,解石的工人,只知道闷头干自己的活,他们没有闲情逸致逛后面杂院,更不会去后院看这块石头,第二,那块石头太大,以至于没有人想到那就能是一块翡翠石料,一般人哪能想到有这么大的翡翠石料呢?再说这块石头上面覆盖了很多苔藓杂草,一般人打眼一看,还真看不出什么。”
孟砚青倒是赞同。
毕竟这件事没法解释,只有陆亭笈这一种解释,那就是灯下黑,明明一件很容易被看穿的事情,但是因为各种巧合因素,就是没被发现。
陆亭笈见母亲同意,自然高兴,便继续分析:“至于下面的汉字,这也很好解释,当地人根本不认识这几个汉字,虽然这里也有中国人会过来,但那些来的中国人或许也恰好不认识这几个汉字,毕竟经常来这里的都是云南边境的少数民族。其实别说这种边境,就是北京郊区,河北郊区,也有上了年纪的农民根本不认识字,更何况这是繁体字。”
孟砚青点头:“还有一个原因,在之前很长的一段时间内,翡翠玉石并不被看重,也并不值钱,在我们国内,甚至有可能还招来祸事,所以大家的脑子就不会往这里想,犯不着去想这些,想了也没用。”
陆亭笈猛点头:“对对对。”
那年叔很快回来了,已经打探得门清儿:“说是有一个中国人过来和他们谈生意,要买他们解石厂的废毛料,谈了一个很低的价格,他们觉得发了一笔财,正打算卖给他们。”
孟砚青一听这话,顿时明白了:“罗战松生怕因为这家解石厂的主意,他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年叔也懂了:“这解石厂既然把这块原石随便扔在这里,那就是根本没当回事,他应该是想收后院的废毛料,反正这个本钱也不多,顶天几千块,这样到时候他顺手把这块石头也带走,这样也避免引起解石厂的注意。”
不然如果直接说想买那块石头,这里的解石师傅必然会仔细看看,到时候想运走这块石头就不可能了。
毕竟这里是缅甸,是翡翠的产地,要想从他们眼皮底下捡漏没那么容易,到时候只怕是给一个高价!
只是,在人家的地盘上,罗战松尚且小心翼翼,生怕有个闪失,只能绕着圈子买,现在罗战松已经和对方谈妥,那自己怎么在这个当口,既不引起缅甸人的怀疑,又能躲开罗战松,买到这块石头?
陆亭笈道:“我倒是有个办法。”
众人便看向陆亭笈:“什么办法?”
陆亭笈:“调虎离山。”
孟砚青:“那你打算用什么调?”
陆亭笈笑了:“我自己。”
孟砚青拧眉:“嗯?”
陆亭笈:“很显然,自从上次的蒙料事件后,他已经起了怀疑,他现在应该很关注我的动向,如果这样的话,那我突然出现在缅甸,且打算去公盘的话,他会怎么想?”
孟砚青:“他会暂时离开,跟着你一探究竟?”
陆亭笈点头:“对。”
他分析道:“卌七万种就藏在这里,已经七八年没人动了,我们如果碰面,他一定会离开,因为他不想引起我的怀疑,同时也想看看我来缅甸做什么,无论出于哪种心理,他都会离开,其实我们既然存着防备他的心,他何尝不是存着防备我们的心,他必然也要对我使一招调虎离山!”
孟砚青赞同:“是。”
陆亭笈:“所以我来引他们先离开,这样你们留在这里,想办法将这卌七万种弄到手。”
孟砚青蹙眉:“罗战松用采购毛料的方式,估计不光是怕引起解石厂的注意,还想着走私的规避问题,他如果采购废石毛料,走正常手续的话,应该会过边境交税,那我们也用这个办法,你把他引走,我们冒充他们,直接用他的方法拿到卌七万种。”
陆亭笈:“好!”
当下,略商量过后,由陈叔陪着陆亭笈,开着那辆吉普车出发前往寨下的民居。
而年叔则带着他们,先到了镇上,租用了当地的一辆运原石的货车,并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大概一顿饭功夫,果然见从那民宿处出来一辆小卡车,看那车牌,赫然正是从中国过来的,应就是罗战松的车了。
为了预防万一,年叔特意去那寨子中打探了打探,确认他们都已经离开,这才放心。
接下来,就由陈叔出面,假意充作“罗先生的人”过去购买那些废料。
一切倒还算顺利,那家解石厂并没怀疑,毕竟能来买这些废毛料的中国人并不多,其实本来对于他们来说,卖给谁也是卖。
孟砚青交了钱,便让对方出了一辆旧卡车来拉,在各样废料往上搬运的时候,孟砚青才让不经意间问起来:“这块大的怎么不搬?”
那老头此时把狗肉已经炖得差不多了,他显然只想做完这笔买卖回去吃肉,听到这个,道:“这件你们也要?那这件就贵了。”
年叔见此,忙道:“这件算了,这么沉,我们也搬不动。”
孟砚青却故意道:“可是我就想要这件,这件大!”
那老头多少懂一点中文,听到这话,便觉得好笑,显然他以为孟砚青不懂,说的是外行话,当下便道:“可是我们厂没说要卖这个。”
年叔听着忙道:“算了,太麻烦,还是不要了。”
那老头略犹豫了下,道:“要不这样吧,你们拉走,但是钱算私底下的,你们给我。”
年叔:“那回头你们厂里丢了这个怎么算?”
老头嘿嘿笑了声:“我在这里看门多少年了,肯定有办法。”
年叔:“也行,那算便宜点吧。”
当下讨价还价后,以还算不错的价格买下了那块石头,老头又叫了解石厂几个工人,用了木板给那卡车探上,将那块石头给挪上了车。
这块石头大概三百公斤,虽然分量不轻,不过说到底也不过是四个成年男人的重量,倒也不至于太困难。
搬上了这块石头后,孟砚青并不敢放松,毕竟这还位于缅甸境内,一旦对方发现什么,拦下来,以他们的情况,只能束手无策。
她当即让对方开了票据,出了证明,交了现金,交割清楚后,当即就要离开。
卡车开出工厂的时候,那老头突然喊住:“等等。”
孟砚青的心微沉,不过面上却不改色,看向那老头。
老头却是笑着说:“以后有什么需要,你们可以再来,我们欢迎你们!”
孟砚青看着那老头干瘦的脸庞,默了片刻,才笑着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