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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第 8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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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爷爷还是第一次体验去澡堂洗澡的感觉,那真是身上的陈年老垢都被江柏童金刚二人狠狠的搓了下来,身上跟轻了十斤似的,浑身轻松。&lt;/p&gt;

    江柏也一样,水埠镇上就有澡堂,可江柏从没有去过,童金刚倒是经常去澡堂子里泡澡,见江柏江爷爷不熟悉澡堂子,就带着二人,两个人让江爷爷躺在温暖的皮床上,将江爷爷全身搓了个遍,江爷爷瘦,身上没什么肉,都是皮,童金刚给江爷爷搓背的时候,都心惊胆战的。&lt;/p&gt;

    然后两个人再互搓。&lt;/p&gt;

    江柏身上的皮肤,比他的脸还要白,明明童金刚是城里娃,江柏是乡下娃,可童金刚打篮球,晒黑了就白不回来了,江柏小时候还在河里露天的游泳呢,晒了一个夏天,一个冬天就捂的白回来了。&lt;/p&gt;

    江柏是又白又瘦又长,童金刚是又黑又粗又壮,两人躺在黑色皮床上互搓,形成鲜明的对比。&lt;/p&gt;

    因为白,童金刚力气也大,搓澡巾一搓就红了,看的童金刚怪叫不已: “我去,你这皮肤也太嫩了吧我都还没使力呢!&amp;amp;34;&lt;/p&gt;

    江柏也叫: “你能不能轻点了你当是给猪退毛呢!”&lt;/p&gt;

    许是有钱就有了底气,也能吃饱穿暖,江柏明显比之前活泼了不少,看的江爷爷在一旁好笑不已jo&lt;/p&gt;

    那边江柠也是从头到脚狠狠洗了一通,等到头发干了,几个人浑身舒爽轻松的出来。&lt;/p&gt;

    此时天色还早,也没有到学校的门禁,这个年他和江柏一直在忙着卖衣服挣钱,都没好好的玩一次,童金刚就提议去溜冰场去溜冰。&lt;/p&gt;

    溜冰场和歌舞厅是现在城里年轻人最爰去的地方,但歌舞厅偏成人一些,溜冰场是小孩子也爱去的地方。&lt;/p&gt;

    江柏向来循规蹈矩,不做出格的事情,也不爱去这些有些乱的场所,更不愿意带妹妹去这样的场所,童金刚便又建议去看电影。&lt;/p&gt;

    “正好看完电影回来吃晚饭,电影院旁边有家烤鸭店,烤的鸭子老香了,正好买一只回来和江爷爷一起吃!&amp;amp;34;&lt;/p&gt;

    童金刚还以为江柏这个农村来的哥们儿还没看过电影呢,一心想带他去电影院见世面,其实江家村就有自己的电影院,过年的时候江家村的电影院才播放过《东方不败》和《妈妈再爱我一次》。&lt;/p&gt;

    江柏江柠虽因为没钱买票,没去村里的电影院看过电影,但露天的免费电影却没少看,小时候还经常跑到电影院里玩,&lt;/p&gt;

    因为开电影院的人,正是他们三房的叔叔。&lt;/p&gt;

    现在电影院最火的电影就是刚上映的《古惑仔》,由郑伊健、陈小春他们主演的,等看完电影出来,童金刚还沉浸在陈浩南和山鸡他们的兄弟情义中,热血沸腾的勾着江柏的脖子,觉得他和江柏的兄弟情义就和陈浩南和山鸡一样。&lt;/p&gt;

    他玩心重,看完电影出来后,又忍不住想去溜冰场玩,勾着江柏的脖子撒娇: “去嘛去嘛去嘛,柏子柏子柏子,你就陪哥哥去玩一下嘛~&amp;amp;34;&lt;/p&gt;

    江柠都受不住童金刚这样的猛男撒娇,江柏却愣是不动声色的抗住了他的撒娇攻势,掀开他的手说: “要去你自己去。”&lt;/p&gt;

    “唉,你不去的话我一个人去有什么意思”童金刚亦步亦趋的跟在江柏身后。&lt;/p&gt;

    江柏径直走向了烤鸭店。&lt;/p&gt;

    上次是童金刚买的,朋友间本来就要有来有往,过去他是没钱,总蹭童金刚带给他的吃的,现在他有钱了,就不让童金刚买。&lt;/p&gt;

    大约是过年,大家都舍得花钱买吃的,烤鸭店门口还排着队,周围有许多小吃摊,从电影院旁边的广场,一直排到电影院马路的两边,卖玩具的,卖气球的,卖金鱼兔子的,一路都是热闹的景象。&lt;/p&gt;

    童金刚现在兜里有钱,他就留不住,买了三串地道的新疆羊肉串,羊肉串非常大,是串在铁签上挂在火桶里烤的,上面撒了孜然和辣椒面,非常的香。&lt;/p&gt;

    小的竹签串的羊肉串一块钱可以买五串,这样大的铁签羊肉串却要一块钱一串,把去买烤鸭回来的江柏给心疼坏了,食堂的红烧肉也才八两饭票,这么一串羊肉串就要一块钱&lt;/p&gt;

    但羊肉是真羊肉,好吃也是真好吃,童金刚吃完羊肉串,又想吃臭豆腐,江柏就麻木的看着童金刚吃完这个吃那个,最后还三人一人拎着根糖葫芦在啃。&lt;/p&gt;

    大约是过年,这些小吃摊卖的东西都比平时要贵一倍,江柏接过童金刚递过来的糖葫芦,一边吃一边说: “下次别给我买了,这东西我们山上多得是,从小都吃腻了。”&lt;/p&gt;

    一颗野生的山楂树,可以结很多很多的山楂果,他们摘都摘不完,不过野生的山楂果小,大多也酸涩,且不光人爱吃山楂果,虫子也爱吃,所以野生的山楂果非常爱生虫,常常一口咬下去,里面全是虫子。&lt;/p&gt;

    不过这样的果虫吃到肚子里也不会有什么事,就是恶心,有些洁癖的江柏从小就不爱吃这东西,&lt;/p&gt;

    递给江柠,问江柠要不要吃,江柠自己手里还有一串呢。&lt;/p&gt;

    童金刚张嘴就咬在江柏手里拿的糖葫芦上,咬下一颗来: “唉,这东西就过年吃个气氛,谁平时吃这玩意儿啊”童金刚拍拍江柏无趣的肩,挥着自己手里的糖葫芦:“你就感受一下这过年的气氛。&amp;amp;34;&lt;/p&gt;

    童金刚这个年龄交朋友,还纯粹看投不投缘,不会有三四十岁后关于人生、朋友的思考,此时对于江柏,也只是模糊的觉得,江柏日子过的太过自律,也太自苦了些,他就想带他吃些玩些不一样的,让他开心一些。&lt;/p&gt;

    ★&lt;/p&gt;

    九六年注定是热闹的一年。&lt;/p&gt;

    先是开年《古惑仔》的上映,让这部电影火遍大江南北,票房节节攀升。&lt;/p&gt;

    去年年底《香帅传奇》的上映,也让这部电视剧的收视率一路飙升,人人都知道楚留香、胡铁花、偷王之王司空摘星。&lt;/p&gt;

    z省台去年因为《包青天》的热映所带来的收视率,全都被买了这部电视剧内地播放版权的电视台给抢光了,急的李台长嘴角都长了泡,尤其是隔壁省台还搞了个《小鬼当家》这样的娱乐综艺节目,每周请一些小朋友到节目上,他们也不知道从哪里请来那些小大人似的孩子,每周的观众们都被这些孩子的童言童语都的哈哈大乐,收视率也是一直在攀升。&lt;/p&gt;

    反倒是是他们电视台,原本的高收视率快跌没了。&lt;/p&gt;

    李台长一边督促电视台的工作人员,想办法搞节目来提高本台节目的收视率,一边在催《包青天》的剧组,自家的剧要抓紧时间拍,趁着《包青天》第一部的热度还没有完全过去,赶紧上,上的迟了, 《包青天》的热度早就被新上的电视剧取代了,谁还记得《包》&lt;/p&gt;

    《包青天》的剧组只在年三十和年初一放了两天假后,就赶紧在李台长的催促下又紧锣密鼓的恢复了电视剧的拍摄和制作。&lt;/p&gt;

    每天拍摄好后,片子就会交到后期剪辑师那里剪辑,还有配音。&lt;/p&gt;

    之前《包青天》是一天两集的播,电视剧拍摄起来倒是快,但是后期的剪辑、配音都需要时间,如果要一边拍一边播的话,前面至少得留够二十集,才能保证后续的播出不开天窗,而且他们的剧本都是根据《大宋》的剧情改编现写的,是没办法像有些剧本成熟的剧组一样,将戏打乱了拍,比如《甄嬛传》中,皇帝和所有妃子侍寝的画面,就是同一天集中拍摄的。&lt;/p&gt;

    /&amp;amp;gt;很多剧组为了节省经费,都是同样的场景集中拍摄,这样也可以省下大笔的租场地的钱。他们后面的剧本都还没写出来,只能按照案件的顺序拍摄。此时大名鼎鼎的横店影视城还没有建,他们的取景是在距离省城不远的一个古镇上。&lt;/p&gt;

    z省这边的古镇非常多,很多古镇都还居住着当地的原住民,为拍《包青天》第二部,李台长还特意找关系联系了当地政府,因为拍摄的时候,还需要很多的群众演员,需要当地的政府和居民们配合演出。&lt;/p&gt;

    除了固定的府衙场景和开封街道场景,等到下一个案子的时候,他们还要转到下一个古镇,去不同的古镇上取下个案子的景。&lt;/p&gt;

    也正好他们在《包青天》下映后上的片子有足足四十多集,每天两集的播的话,差不多可以支撑二十多天,后面把《包青天》再重播一下,带些热度回来,正好他们拍的《包青天》第二部可以上映。&lt;/p&gt;

    秦舒敏毕竟是电视台的正式员工,是自己人,李台长还想着要是能将小秦捧红,等电视剧下映后,她也有了热度,可以成为他们台里的节目主持人,带动他们台里的其他节目收视率。&lt;/p&gt;

    秦舒敏目前还没有自己的节目,就格外珍惜这次机会,她一边要当女主,演自己喜欢的书里角色,还要一边当编剧,自己给自己编自己想要的适合的感情戏,演倒是演的很爽快,就是太忙了,别人下戏后,还可以回去休息,她下戏后还要和主编剧商量感情戏与探案戏如何结合,她毕竟缺乏当编剧的经验,都是台里需要你做什么,你就去做什么,于是带着她的两个实习生,每天写剧本写的很头秃。&lt;/p&gt;

    就连除夕夜她都没回家,还在她们租的小镇上的房间里写剧本。&lt;/p&gt;

    也幸亏她的对手演员真人确实是很帅,帅到完全不用化妆,素着脸换上戏服,就妥妥的是一个活生生的展昭,让她既幸福又痛苦。&lt;/p&gt;

    幸福的是和帅哥演员拍感情戏真的很好玩,痛苦的是,她要负责想情感戏剧情和台词。&lt;/p&gt;

    李台长怕后期案子太少,也打电话给出版社,问出版社《大宋》的第三册什么时候上市,光是搜集《武侠》上连载的内容实在是太慢了,他还要找人提前把后面的剧本也写上,反正有原书在,只要照着《大宋》的案子,加对话写就行了。&lt;/p&gt;

    《大宋》的第一册和第二册都卖的很好,出版社那边也想快点上第三册,打电话催《武侠》杂志社这边,让他们每周把《大宋》的连载字数&lt;/p&gt;

    搞多一些,比如一周连载两万五千字,这样一个月就可以连载十万字,一个半月,就够他们出版一册书的字数了。&lt;/p&gt;

    要是速度快的话,他们两个月就能把第三册策划上市。&lt;/p&gt;

    却不知,王咏这边也在头疼。&lt;/p&gt;

    他明显感受到了《古惑仔》上映后带来的社会氛围的变化,尤其是广市本身就在建设当中,整个城市的变化都可以说是日新月异的,盘子大了,利益多了,争端自然也多了,车站的各种贼、扒手特别多,路上也有飞车党,专门骑车抢落单的人的包,抢了就走。&lt;/p&gt;

    前两天他们还听说了一起上百人的群殴事件,就在距离他不远的一个工地,好像是争一个工地的废弃物料的运输。&lt;/p&gt;

    那些大的工程最后产生的废弃物料和运输,都足够养活一个运输队,有蛋糕,有利益,自然就有人来抢。&lt;/p&gt;

    王咏倒是不担心广市,他是担心远在吴城的江柠。&lt;/p&gt;

    那条又深又昏暗的巷子,他一个男人白天走,都有些害怕,何况是江柠一个小女孩&lt;/p&gt;

    他生怕江柠被人拖到哪个巷子里,真是越想越担心,在回广市待了两个月,有了编制后,又想去吴城了。&lt;/p&gt;

    他不去陪着江柠,他实在是不放心。&lt;/p&gt;

    也给江柠发邮件,让她不要去网吧写了: “现在我们这里有足够多的存稿,不用再担心开天窗,你也可以手写稿子寄过来。&amp;amp;34;&lt;/p&gt;

    一中的邮筒就在一中大门口,写完放信封里,往一中校门口的绿色邮筒里一塞就完事了。&lt;/p&gt;

    江柠房子租好后,也在抓紧时间写《大宋》后续的稿子。&lt;/p&gt;

    她选择的依然是早上六点到八点的时间段,这个时间相对来说会更安全一些,网吧的人也要少—些。&lt;/p&gt;

    不知道是不是《古惑仔》热映的缘故,吴城原本就有一大批没有工作的小年轻,这些小年轻平时就无所事事,在街上晃荡,谈谈恋爱,或是偷点自行车去卖,氛围本来就不是很好,《古惑仔》的出现,让他们一下子羡慕起《古惑仔》里挥刀砍杀意气风发兄弟义气的电影氛围,便也学着《古惑仔》,搞帮派,动不动就聚集在一起打群架,拿刀砍人。&lt;/p&gt;

    一中吴中这样封闭式管理学校的学生还好,每天都被关在学校里出不来,对吴城风气的改变,还感受不太明显,像江柠这样还没进学校,每天还要去网吧码字的人来说,感受就特别明显&lt;/p&gt;

    。&lt;/p&gt;

    吴城最浮躁易起冲突的几个地方,除了歌舞厅、地下赌场、溜冰场这样的地方外,就是网吧。&lt;/p&gt;

    好在开网吧的几个人也都是在吴城有点小势力的年轻人,因为带头搞了网吧,算是赚到网吧这个&lt;/p&gt;

    火爆行业的第一桶金,也让他们身边聚集了一些年轻混混,有了势力,一般人也不敢到他们开的网吧里闹事,网吧内部倒还算安稳。&lt;/p&gt;

    可每次进出网吧的那条巷子,江柠就肉眼可见的发现小巷子里徘徊的人多了起来,抽烟的,当着你的面就看着你掏出东西来对着墙壁撒尿的,年轻男女接吻的。&lt;/p&gt;

    每次看到这些人,她都尽量做到目不斜视,不去看他们,可江柠还是注意到这些人打量她的目光。&lt;/p&gt;

    江柠就亲眼见到同在网吧里上网的年轻人衣服里,藏着钢管,钢管被他藏在上衣内衬的口袋里,口袋被戳了个洞,从口袋直通到衣服下面的衣摆处,他过来上网时衣摆撞击桌沿上,发出duang一声清脆的撞击声,让沉浸在自己写作情节中的江柠都没忍住目光,向他看了过去。&lt;/p&gt;

    对方是个非常年轻的小黄毛,年龄大概也就十七、八岁,嘴唇上方刚长出来一圈黑色绒毛,见她看过来还颇为不好意思的对她笑了一下,用手拨了拨他藏在衣服里的钢管说: “最近打架的人太多了,不带个钢管都不敢出门玩。”他还笑着安慰江柠: “不过你们女孩子不要紧的,他们不打女生。&amp;amp;34;&lt;/p&gt;

    江柠:&lt;/p&gt;

    谢谢,并没有被安慰到。&lt;/p&gt;

    他看了眼江柠面前的电脑页面,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看到她在这里打字了,刚开始只是被她打字的手速给惊呆,后来就经常在网吧看到她,多是在早上,那时候他基本都还在网吧通宵后趴在桌上睡觉,然后就被一阵熟悉的啪啪啪声吵醒,一次两次之后,他就记住了这个手速极快的小姑娘。&lt;/p&gt;

    遇到的次数多了,他都已经找到了规律,她是每周六周日的早上过来打两个小时电脑,现在大概是寒假,他已经连着两天看到她了。&lt;/p&gt;

    经过去年半年的红烧肉、青椒豆干什么的吃,江柠今年的身高又明显的蹿了一截,至少这时候再看她已经不再是完全没发育瘦巴巴的小孩子模样了,而是身量已经抽条,脸上也长了些肉,有了些少女的模样。&lt;/p&gt;

    江柠是知道自己样貌生的好的,为了不给自己惹麻烦,她&lt;/p&gt;

    还特意将自己日渐长长的头发,给剪成了厚厚的锅盖头,像个厚厚西瓜皮盖在头上,厚厚的刘海盖在自己眉毛上方,每次进出这条又长又深的巷子,都用围巾将自己的半张脸包裹在灰色的围巾中,身上衣服也穿着破旧。&lt;/p&gt;

    她并没有因为现在身上有了好衣服,就不穿江妈过年给她的‘新衣服’,这样的‘新衣服’可以避免掉她很多麻烦。&lt;/p&gt;

    他们家,不光江家人个个生的人高马大,她舅舅家那边个子也高,不然也生不出江妈这样167公分的大高个,所以成年后的大表姐和二表姐两人个子也都高,她们两人穿过的衣服,穿在现在的她身上,就显得非常肥大。&lt;/p&gt;

    正好她里面穿着羽绒服,外面再套上这样肥大的旧棉袄,围着深灰色大围巾,出入在网吧就不会引起别人的注目。&lt;/p&gt;

    可她的眼睛明亮又深邃,睫毛如同鸦羽一般又密又长,鼻梁高挺,皮肤雪白,她再怎么用围巾遮挡,那乌黑明亮的眼睛是藏不住的。&lt;/p&gt;

    她隔壁的小黄毛还在说话: “你一会儿是不是就回去了我送你吧”&lt;/p&gt;

    江柠看了他一眼,冷淡地说: “不用。”&lt;/p&gt;

    小黄毛就立即解释: “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外面现在乱的很,我把你送出巷子就回来,我是四中的。”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你也是附近学校的学生吧一中、吴中的女生基本都不来网吧,我猜你应该是我们对面的二中的。&amp;amp;34;&lt;/p&gt;

    四中主要以艺术生和体育生为主,对学习抓的并不紧,学生也多是吴城本地的走读生,最差的也是下面镇子上的,吴城最富裕的一批人,其实并不在吴城,而是集中在下面的三个镇,因这三个镇的后面都有个‘坝’,被当地人合称为‘三坝’,后来被人叫着叫着,就不知怎么成为‘三霸’。&lt;/p&gt;

    四中周末门禁并不严格,所以他能经常在周五周六的时候,来网吧通宵玩游戏、上网,二中虽然抓学习也抓的紧,但管理上比一中、吴中要松一些,他就以为江柠是二中的。&lt;/p&gt;

    他见这个小姑娘虽来网吧上网,但身上也有一股好学生的气质,不会是吴中、一中的,那就只有他们对面的二中了。&lt;/p&gt;

    反正不会是他们四中的,不管是学音乐还是学美术,亦或是搞体育,都是很费钱的,他们四中的人虽然成绩比不过一中、吴中,但家里条件都还不错,女生不会穿的这么破旧。&lt;/p&gt;

    江柠看着他,也只是笑着点了下头&lt;/p&gt;

    ,肯定他:“你猜的很对。”&lt;/p&gt;

    他就立刻抓抓头发,笑着露出一口大白牙: “嘿嘿,我就知道。”&lt;/p&gt;

    等江柠写完关闭所有页面去退机的时候,他也连忙跟着把机子关了,起身跟出去: “哎,你等等我,我送你!”他跟在江柠身边,“我叫贺乔生,你叫什么名字”他非常自来熟地说: “我爸姓贺,我妈姓乔,我是我爸妈生的,就叫贺乔生,你说我爸妈给我取名是不是很敷衍对了,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名字呢!&amp;amp;39;&lt;/p&gt;

    江柠并不欲与吴城人多来往,她今后很可能都不回吴城的,便将围巾拉高了些,把鼻子都挡住,只留一双眼睛在外面,淡淡地说: “马冬梅。”&lt;/p&gt;

    “马冬梅,名字还怪好听的。”贺乔生跟在她身边,一起进入这条悠长、狭窄、昏暗又潮湿的巷子,巷子里的人见有人进来了,就往他们这里看,尤其是看贺乔生那头张扬的黄毛。&lt;/p&gt;

    看的贺乔生也有些紧张,手放在上衣内衬的口袋里,紧紧抓着里面的钢管,跟在江柠边上,低声说:“我们快些走。”又说: “你下次最好别一个人来网吧了,你要实在是想来,就到四中来找我,你直接进我们学校到音乐班来找我就行了。&amp;amp;34;&lt;/p&gt;

    他低声说, “你一看就是高中生,我们门卫肯定认不出你是哪个学校的,你就说你是美术班的,或者音乐班的,直接来高二音乐班来找我,班里如果不在,那我就在艺术楼的钢琴房练琴,我看你每周六周日早上都来上网,刚好我周六周日也去,到时候我跟你一起。&amp;amp;34;&lt;/p&gt;

    一直到走出这个巷子,到达二中与四中对门的这条街,大概是到了熟悉的地方,他才稍稍安心些,手也没握在口袋里的钢管上了,而是插在裤子口袋里,装的很潇洒的样子。&lt;/p&gt;

    二中一直把自己对标一中和吴中来学习的,此时高三也回了学校上课了。&lt;/p&gt;

    他把江柠送到二中大门口,跟她说:“进去吧,下次去网吧,一定要去我们学校喊我一起!”&lt;/p&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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