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我对你负责,好不好?
江夏将自己的脑袋往被子里一扎,根本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哪儿有人……”她一开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这沙哑的声音是她的?
沈星渊将一杯水送到她的唇边,“喝口水。”
江夏喝了,这才稍微舒服了一些。
“现在知道害羞了?昨天诱惑我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沈星渊故意逗她,“你不会欺负完我不想负责了吧?”
江夏蓦然睁大了双眼,“谁欺负谁啊?”
“我欺负你。”沈星渊怕江夏被憋着,将人提着往上拽了拽,吻了吻她的额头,笑道:“我对你负责,行不行?”
“这还差不多。”
江夏定睛一看,沈星渊胸前一道刺目的抓痕。
“你怎么受伤了?谁干的?”
“我们家小猫挠的,不打紧。”
沈星渊说小猫的时候,眼睛是看着她的。
江夏后知后觉的指着自己,不确定的说道:“我?”
“你觉得呢?我家还养着哪只猫?”
江夏:“……”
算了,她不想回忆了,这个凶猛的人不是她。
沈星渊不再逗她,免得小猫恼羞成怒。
他神清气爽地起身,说道:“我一会儿给你……”话还没说完,床头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沈星渊拿起来一看,抿了抿唇。
江夏惯会察言观色,一见沈星渊的表情,就知道多半与他的任务有关。
“有安排?”
“嗯。”沈星渊觉得现在的自己像极了一个渣男,可他一点儿办法也没有,“上头的电话,不出意外的话,我应该要离开几天。”
江夏不是那种不懂事的人,也犯不着这个时候矫情。
“正事要紧,回来之后你得好好补偿我。”江夏朝他摆了摆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亲我一口我就暂时不计较了。”
沈星渊凑过去,在江夏的唇上轻吻了一下。
等沈星渊走了之后,江夏又躺在床上缓了一会儿,这才爬了起来。
她心中暗道不公平,想她江夏风里来雨里去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残酷训练都没能打倒她,偏偏在这件事情上败了北。
男人与女人硬实力的差距,实在是不公平。
可现在不是她休息的时候,傅天煦那边的事情还没结束。
抵达皇城会馆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江夏以最快的速度整理好了自己的状态,以非常完美的姿态出现在了傅天煦的面前,但还是没能逃得过的他的眼睛。
江夏今天的状态,与上一次他见到她时候的状态完全不一样。
一个女人眼中的东西是骗不了人的。
“你跟沈星渊睡过了?”傅天煦危险地眯了眯眼睛,一把攥住了江夏的胳膊。
江夏抬腿朝他的下盘踹过去,像只泥鳅一样从他的桎梏中挣脱,退到了安全的位置。
“跟你有什么关系?傅天煦,我们两个现在只有合作关系。”江夏没等他请,大大方方地径自找了个位置坐下,“想必你已经跟沈氏集团的董事长见过面了,我已经拿出了我的诚意,那么你的诚意呢。”
傅天煦的失态只有那一瞬间,随后便收敛起了情绪,说道:“沈贤并没有很明确的合作意向,他给我的回应是考虑,这算是什么诚意?”
“你觉得,如果不是我跟他分析现在的形势,他凭什么给你这个考虑的机会?”江夏撑着身子,不悦地拧起眉,“你不要告诉我你不打算按照我们约定好的帮我对付江兴了吧?你大可以试试,我有自信能促成你们之间的合作,也就有本事让沈董事长打消这个想法。”
“我已经同沈贤分析过了与king集团合作的好处,他但凡是个合格的商人,都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选择。你凭什么觉得我还会受你掣肘,需要依靠你才能签下合作协议?”
“凭我是沈星渊的未婚妻,沈贤只有沈星渊这一个儿子,未来沈氏的掌权人只能是沈星渊,而沈星渊正被我迷得神魂颠倒,我想让沈星渊去说服他父亲,只需要稍稍吹一下枕边风。”
江夏扬了扬脖子,衣领稍微向下滑了滑,露出了锁骨处的一抹红。
傅天煦是个流连在风流场的浪荡公子,自然知道那一抹红代表着什么意思。江夏与沈星渊两个人,已经生米煮成了熟饭。
江夏是他傅天煦的!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来染指了!
“你放心,我既然答应了你要帮你对付江兴,兴和这种蝼蚁,就一定不会在这个世界上晃太久。”傅天煦撑着额头,闭着眼不轻不重地按着眉心,“国内的条子实在是烦人的很,不堪大用偏偏还像老鼠一样黏住人不放,好人可真是不好当。”
近几天傅天煦感觉自己做什么事都有眼睛在暗处盯着,不论他走到哪儿,都甩不掉。
他已经打定了主意,此次回国就只是单纯的谈生意而已,那群老鼠绝对不可能抓到她任何把柄。
“好人?”江夏像是听到了什么有意思的笑话,笑出了声,“大名鼎鼎的毒蛇有朝一日竟然也能称自己为好人,这一定是我近段时间以来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我们两个骨子里是一样的人,本质上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夏,你就是不愿意承认罢了,我从你身上看到了跟我一样的东西,我们两个都是狼,你为什么一定要在沈星渊面前收起你的利爪。”
“我手上没有沾任何血腥,你凭什么拿我跟你相提并论?”
傅天煦真的讨厌透了江夏这股清高劲儿,她永远都保持着一股出淤泥而不染的模样,纵使傅天煦把她绑在身边那么久,让她见证了这个世界上最残酷的一面,她却还能让自己干干净净的。
怎么染,也染不脏。
可出于男人的征服欲,江夏越是这么清高,傅天煦就越想把她拖进更深的深渊。
“我想把全世界拖进地狱,让所有人都为我殉葬,忤逆我的人都要死,你又何尝不是一样?”
傅天煦的声音仿佛魔咒一样,一点一点灌进了江夏的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