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什么是人
秦羽的态度是极为坚决，一副不给东西你就滚的样子。
对此，南霸天也是无可奈何，一番挣扎思虑后，咬牙道：
“好，我现在就传授给你，只是我有言在先，这伪丹之术乃是陈国王室的不传之法，我破例传于你，你可一定要守口如瓶，不可再传到第二个人耳中，明白吗？”
“明白明白，快说吧。”秦羽一脸兴奋地点头说道，跟换了个人似的，好像刚才那个绝情冷漠的秦羽不是他一样。
而后南霸天就把那伪丹之术的修炼法诀一字不拉的传述给了秦羽。
在听完这伪丹之术的法诀后，秦羽是一脸的惊疑，神情阴晴不定的，皱眉不语。
这南霸天所传述给他伪丹之术，所述实在太过离谱，其中修炼之法简直是匪夷所思，让秦羽也是感到大为震惊。
想了好久，秦羽一脸狐疑地看着南霸天，问道：
“这就是你说的伪丹之术？”
“正是！”南霸天微微点头，极为肯定的说道。
“南兄可别真把我当傻子了，用妖兽内丹来修炼，这简直是闻所未闻，这怎么可能是陈国王室所藏得法诀？”秦羽有些不善地盯着南霸天，想要看出他话里的虚实，然后沉声道：
“莫不是南兄随便编了个假的法诀想糊弄我？”
面对秦羽的质问，南霸天毫不在意，反而笑了起来，说道：
“这可是货真价实的伪丹之术，绝无欺瞒，贤弟要是不信，那我也没有办法，实在不行的就算了吧。“
秦羽听着这话，盯着南霸天看了许久，也没看出什么异样了，便在心里打起鼓来，难不成这南霸天说的都是真的，这真的是伪丹之术的修炼之法。
可是这未免有些太离谱了吧。
按照这法诀所述，要想在体内修炼出第二颗金丹，就必须要借用一颗妖兽内丹来进行修炼。
所谓的伪丹，自身的第二颗金丹，其实就是以妖兽内丹为引子，将妖丹纳入体内，而后运转秘法，转化妖丹为修士的金丹，妖力也从而化为真元。
这简直是匪夷所思，骇人听闻，秦羽只知道妖丹可以炼制丹药法宝，却从未听说过还能这样用，纳入自己体内，来修炼第二颗金丹。
”如果按着法诀所述，吸纳妖丹入体，练就第二颗金丹，那岂不是自己也变成了半人半妖的怪物，那还算得上是人吗？“
秦羽惊疑不定地阚泽南霸天，这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听到秦羽的话，南霸天脸上露出讥讽之色，嗤笑一声，不屑地说道：
”你不觉得你这话过于可笑了吗，什么是人？什么是妖？无非都是些自私自利的东西罢了，都是想修仙得道，眼里哪有什么区别，只要自身强大不就行了吗，何必拘泥于这些伦理纲常呢。“
秦羽闻言，面上一怔，内心也受到了极大的震撼。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他虽然没把自己当成这个世界真正的人，只是当成打游戏，或者亲身体验的修仙小说一般，以一个上帝的视角来体验这个世界。
所以行事也是百无禁忌，狠辣果决，从不把自己当成什么大齐子民，也不会顾忌他人的死活，显得很是冷血无情。
但再怎么说，他潜意识里还是觉得自己再坏再狠，也终归是一个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与那些茹毛饮血的妖兽是有本质区别的。
但南霸天的话却是打破了他的观念。
是啊，在这个妖魔横行，仙道永存的世界。
不管是妖兽还是修士，又有什么区别呢。
什么是人？什么是妖？
这个人到底指的是那些底层的凡人，还是像秦羽这等修士呢。
普通凡人在修士眼里，又与那些猪狗何异，在大齐建立之前，凡人不过是修士间争斗的牺牲品罢了。
而大齐建立之后，这些凡人虽然不再受到战火荼毒，但也并没好过多少，没日没夜的要为大齐朝廷，要为修士服务。
负重的徭役，劳累的生活，他们的命在大齐朝廷，在修士眼里，甚至都不如一件法器来得重要。
只是妖兽食人，而修士不食人罢了，仅有这点区别。
那这样看来，修士还算得上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人吗？
那修士与那妖魔又有何异，对于普通人来说，他们都是可怕的，都是高高在上的，都是无法反抗的，任由这些修士妖魔宰割。
既然如此，那何必还在乎是不是人，算不算人，只要自己能够变强，那不就行了吗。
弱者任人鱼肉，强者主宰众生！
想到这里，秦羽也消除了心中的一些隔阂，脸上已经没了先前对于这诡异功法的厌恶惊骇之色。
看见秦羽的神色转变，南霸天眼中也是露出一丝赞许之色。
虽然接受了这本功法，但秦羽还是有些不放心，又反复问了南霸天关于这功法的问题，再三确认后，才相信这伪丹之术的确没问题，便也放下心来。
时间匆匆，黑夜逝去，白昼复还。
一大早，秦羽跟成晖二人就出了客栈，径直来到了丞相府。
来到相府，秦羽直接就到了李纯生的卧房。
房中，李婉清正一脸哀愁悲切的看着躺在床上的李纯生，死死的攥着他干瘪枯瘦的手，眼中泪水止不住的流。
而李纯生看着自己的孙女的双眼中，也充斥着爱恋和不舍。
没想到一来就看见这祖孙二人如此情深意切的场景，秦羽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一时无语，就静静地站在门外，等着这爷俩诉完衷肠，自己在进去。
可是秦羽左等右等的，这爷俩还是喋喋不休的说着，李婉清是哭的稀里哗啦，说着什么，爷爷我不想走，不想离开你啊之类的话。
其中不是不是抱怨几句，都是抱怨秦羽的，说是秦羽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人，她不想跟秦羽这样的人走，只想留在自己爷爷身边云云。。。
外面的秦羽听的是满头黑线，自己可就站在门口呢，这么说他的坏话。
而李纯生则是不断地安抚着李婉清，口中话语也满是不舍和无奈，虽然如此，但态度却是极为坚决，一定要让李婉清跟秦羽一起前往东海。
过了不知道多久，秦羽只觉得耳朵都要听出老茧了，才听到屋里的李纯生对他轻声喊道：
”好了，你进来吧。“
听到李纯生的话，秦羽连忙走了进来，恭恭敬敬地拜了一拜：
”见过丞相！“
看到秦羽进来了，李婉清也是止住了哭泣，红着眼瞪着秦羽，小脸上满是委屈和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