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当面对质
张千金面色阴沉,手指不稳地敲击着桌面,他看向面前的田四,嘴角上扬,露出一副自以为是的笑容。
"田四,你还敢回来啊。我说过了,你做的一切都是自己的行为,与我无关。"张千金强调着最后的四个字,试图洗脱自己的罪责。
田四看着张千金的笑容,内心却是冷笑连连。他知道张千金已经是惊弓之鸟,只是做出一副高人一等的姿态来稳住自己的心神。他直接戳破张千金的谎言,坚定地说:“张公子,你说的我都记得。你说,你出了钱,我出了力,我们合作驱赶农民们。可是你没有说,这事儿如果被皇上知道了,我田四就得自己承担后果。你让我做的事情我都做了,现在,我也希望你能像个男人,承认你做过的事。”
张千金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他的手指愈发紧张地敲击着桌面,眼中闪烁着不安和愤怒。但他没有回应,只是瞪着田四,眼神充满了怨恨。而田四的话,也让在场的众人都对张千金心生疑虑,开始低声议论起来。
众人的议论开始低声却紧密,每个人的面上都带着各种复杂的情绪。有人怀疑,有人生气,还有人露出了满意的微笑,就像是在看一出好戏。
"看来田四说的是真的,张千金果然有阴谋。"一名老者皱着眉头,用一种既为田四又为张千金感到无奈的口气说道。
"嘿,我早就说他张千金不是个好东西。看看他那副尖酸刻薄的样子,就知道他心里阴暗得很。"一个年轻的壮汉戏谑地说道,脸上洋溢着幸灾乐祸的笑容。
"这就是富人的嘴脸。为了自己的利益,他们可以无视我们的苦难,可以无视皇上的法令。"一位中年妇女冷冷地说,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怨恨。
张千金的面色一度变得惨白,他瞪大了眼睛,似乎想不到自己居然会落到如此田地,他本想再抵赖,但在众人愤怒的目光下,他只觉得无地自容。
"我……我……“他试图开口,但他的话还未出口,便被众农民们一股脑地从台上揪了下来。
"咱们看看,你这富二代还有什么要说的。”一位年长的农民揪住他的领子,将他摔倒在地,用脚踩在他的胸口。
"你这不要脸的东西,以为你的抵赖能改变事实吗?"另一位农民举起拳头,就往张千金的脸上砸去。
张府的下人们见状,立刻大惊失色,他们本想冲上去救自家主子,却被农民们拦在外围,他们在人群之间急急忙忙,却始终无法接近张千金。
"你们……你们敢动我们家的公子,你们就等着受皇上的惩罚吧!“一个下人恼怒地叫道。
"哼,皇上?你以为我们是怕皇上的吗?我们是怕你们这些穷凶极恶的地主。”一位农民冷笑道。
"我们都是苦命人,我看你们也不过是张公子给你们扔点儿狗尿就满地打滚的狗罢了。"另一位农民也附和道。
下人们一时语塞,他们明白农民们的话并无错处,他们自己也只不过是一些依附于地主的苦力罢了,他们无法去挑战这个残酷的现实,也无法去改变它。他们只能看着张千金被农民们群殴,却无法做出任何反抗。
张千金原本傲慢的容貌在一瞬间凋零,那曾经自信满满的眼神如今只剩下恐惧与绝望。他的身躯在无数重拳之下摇摇欲坠,脸色惨白至极。金丝华服上的珍珠饰品散落一地,犹如他此刻颓败的命运。
他狼狈地嚎叫着,嘴角的血迹与唾液交融,显得极其混乱。他挣扎着,嘴里念叨着什么,却已经无法说出完整的话语。"饶饶命"那样的乞求,从他的口中颤抖而出,几乎让人无法相信,这是那个曾经高高在上,对农民们颐指气使的张家公子。
"我我错了放过我"他的声音虽小,但在场的人却清晰地听见。他那饱经折磨的声音,透出了无尽的悔恨与恐惧。然而,这些乞求,对于在场的农民们来说,不过是一种深深的讽刺,一种绝望的嘲笑。
张千金的身体已经瘫软,摔倒在地,脸部血肉模糊,一时无法分辨原本的容貌。那曾经傲慢自负的身形,此刻犹如被剥去皮的老虎,狼狈不堪。
农民们在发泄了自己的愤怒后,才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们相视一笑,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将那一股胸中的积压舒缓了下来。
"走,将这只狗扔给他的人去。"郝大山用力地拖起张千金的胳膊,将他扔给了张府的下人。他们立即赶忙接住已经失去知觉的张千金,脸色惨白,看起来比张千金本人还要狼狈。
农民们眼看着张千金被他的人扶走,脸上洋溢着胜利的笑容。他们中的许多人,终于感受到了自由的甜美,以及对自身权力的自豪。虽然他们知道,这个战斗可能还远未结束,但至少,此刻他们体验到了胜利的快感。
"今天,我们为自由而战,为尊严而战。"郝大山站在一旁,目送着张千金被扶走,朗声说道,"这个胜利,属于我们每一个人。"周围的农民们纷纷点头,目光中充满了决心。
农民们渐渐散去,张千金有进气无出气,他已经被打得半死不活,但眼里满是凶光:“报官!报官!报官!!"
在皇宫的深处,杨广坐在龙椅上,深深地陷入了思考。他正在听取一位身着深色官袍的下属汇报着前一段时间发生在京城周边农村的事件。
"皇上,事情是这样的。"下属声音平稳,详尽地陈述着,"张千金,那位以地主身份在京城周边镇压农民的士族,最近遭到了农民们的反抗。"
"反抗?"杨广似乎对这个词感到有些惊讶,”他们为何反抗?"
“是因为张千金的高压政策。”下属顿了一下,继续解释,“他强迫农民们交高额的租金,还抢夺了许多农民的土地,甚至不惜用暴力手段。而且,他还想用尽手段破坏农民们最近组建的合作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