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南疆战报
“自我大隋南境受袭以来,众将士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历经数次艰苦战斗,终在交趾与南越军队激战一场,我军兵勇不畏艰险,奋勇杀敌,大获全胜,斩获南越军首领及兵士数千人。然此胜利并非易得。”
“圣上明鉴,南越地势多山及丘,潮湿闷热,蚊虫疫疠肆虐,士兵疟疾、痢疾等病疫不断,兵员为参战而因病致残致死者甚多。”
“敬德愿请陛下开恩,遣医者支援,救治患病士卒,以免我军实力消耗殆尽,南征战事难以为继。”
众大臣听完奏折后,议论纷纷。
文臣们对于我军在交趾的胜利表示欣喜,但对于南征大军的损失表现出担忧。
武臣们则纷纷表示要想办法解决南方作战中的问题,以便早日平定南越。
杨广皇帝听完奏折,心情复杂。
他为大隋军队在交趾大捷而欣喜,但对于士兵们因疾病而遭受的苦难感到忧虑。
他看向李渊,李渊目光坚定地说:“陛下,南越虽然地势险要,但我大隋军队无所畏惧。我们只需更好地研究南方作战环境,为士兵们提供足够的医疗支援,定能平定南越。”
李世民则表示:“陛下,臣愿亲自前往南越,察看军情,并尽力调查南越军队如何在潮湿闷热的环境中作战,以解决我军士兵的困境。”
宇文化及在一旁听着众臣讨论,心中窃喜,这是一个好机会。
他起身出列向杨广请命:“陛下,臣愿意前往南越支援大军,为国尽忠。”
杨广却皱起了眉头,他并不希望宇文化及参与军事行动。
他心中早有打算:“宇文化及,你作为朝中重臣,我有别的任务要交给你。北方边疆烽燧烽火连天,需要一位稳重的臣子镇守,你就留在北边吧。”
宇文化及闻言一愣,随即神情激动起来:“陛下,我有信心能够支援南征大军,取得军功。北方边疆虽重要,但我若只守边疆,恐难有作为。”
龙椅上的杨广语气变得严厉:“宇文化及,你乃我朝忠良之臣,朕有自己的安排。你去北方守边疆,维护国家的安全,这也是为我大隋尽忠,尉迟将军那边还是让李世民去吧。”
宇文化及无法接受这个安排,他心中燃起了一团火焰。
他深知,只有在战场上立下赫赫战功,才能获得皇帝和朝野的尊敬,现在这极好的机会要被李世民给抢走,那心中是一万个不情愿。
对于他这样的门阀出身的臣子,军功代表着荣耀和地位的提升。
他明白,如果在南疆立下战功,那么他在朝中的地位将更加稳固。
然而,皇帝对他的安排让他如同一盆冷水泼在头上。他觉得自己被束缚在北方边疆,根本无法展现自己的才华。
守边疆虽然也是为国家效力,但这种看似平淡的任务与荣耀战功相比,显得无足轻重。他怀揣着雄心壮志,却被压抑在北方荒芜之地,让他感到十分沮丧。
宇文化及心中矛盾重重,一方面他深知皇帝的话不容置疑,另一方面他对南疆战场的渴望难以压抑。
他执意要去南疆立下赫赫战功,为自己争取荣誉,为家族争取地位。
这种渴望在他心中不断膨胀,让他决意要向皇帝争取这个机会。
他紧张地看着杨广,心中急切:“陛下,我恳求您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去南越证明自己的忠诚和能力。”
杨广目光锐利,瞪着宇文化道:“朕意已决,你就去北疆吧。”
宇文化及面色涨红,最后无奈地垂下了头。
他知道自己再争辩下去,恐怕会引起皇帝的不满。
他勉强应允:“臣遵旨,臣定会尽忠职守,不负陛下所托。”
众大臣们看着这场激烈的争执,心中都有些诧异。
杨广对待宇文化及如此严格,他们都在心中猜测这背后的原因。
散朝后,大雨滂沱地从天空倾泄而下。
众大臣踏着仓皇的脚步向外走去。两位门阀大臣在一把大伞下窃窃私语,脸上的表情交织着忧虑与不满。
“唉,你没觉得吗?皇上他这段时间变得越来越难以捉摸了,那么多年来,我们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竟然被他一点一点地侵蚀。”其中一位士族大臣感慨。
“是啊,”另一位士族大臣同情地点头,“宇文将军这次想去南方立军功,可惜被皇上给拦了下来。你说,这样的皇帝,我们还能指望他照顾我们的利益吗?”
正当他们谈论得愈发激昂时,宇文化及身披斗篷,在大雨中悄然靠近。
他紧握着拳头,面色微微泛红,心中满是不甘与愤怒。
他想要破口大骂,将那股愤懑发泄出来,然而当他瞥见周围仍有许多大臣正行走在回家的路上,他强压住那股冲动,只能在心中默默咆哮。
宇文化及的眼神变得愈发阴沉,他咬紧牙关,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表面上,他不动声色地擦过大臣们,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然而,心中的那股怒火却犹如熊熊烈焰,无法抑制,令他越发燃烧。
原本朝堂上的冲突已经让他心情低落,现在又听到两位族人的担忧,更让他感到了一种深深的压力。
宇文化及在擦肩而过的瞬间,正好听到两位大臣为他和士族打抱不平,他们神情严肃地交谈着。
“现在的朝廷啊,真是让人寒心。我们门阀士族忠心耿耿,付出了那么多,却总是被排挤在重要位置之外。那宇文化及,明明有能力在南方立下赫赫战功,却被皇上强行调往北疆,真是可惜了他的才华。”
另一位大臣叹息道:“正是如此,如今朝廷对士族的打压愈发严重,我们势必要想办法维护自己的利益。宇文化及这次被安排去北疆,也是皇上故意削弱士族势力的表现。”
听到这些话,宇文化及心中的怒火更加翻滚。
他原本就因为被调去北疆感到愤怒,而现在听到其他大臣也为他抱屈,那股不甘与愤怒更加强烈。仿佛有一团火围住了宇文化及的心,又闷,又燥,还无处可去,又不得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