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章,委屈死了
“真的吗?”
应栗栗不放心,拽着他准备回宫。
“殿下,咱们先回去,仔细看看。”
经此一闹,容清璋也没了闲逛的兴致。
回到寝宫,应栗栗绕着他转了两圈。
见裸露的皮肤没有抓痕。
衣服也没有任何破裂的地方。
这才松了口气。
容清璋道:“区区一只疯猫。”
他怎会应付不了。
这还只是小打小闹,再危险的事情,又不是没经历过。
“殿下切莫不当回事。”
应栗栗表情严肃。
“一般的猫或许无碍,被疯猫抓挠,很是危险。”
要知道她被送进宫是来伺候容清璋的。
一旦这位小祖宗出事,她的下场只有一死。
就算皇帝不喜欢这个儿子,伺候的人恐怕也没命活着。
更别说外边还有一位国公爷呢。
“哦?”容清璋挑眉,笑:“多危险?”
“会染上疯病,最终死掉。”
应栗栗真怕他不往心里去。
“而且被抓挠后,发病时间不稳定,有些很快发作,有些却会等到十年以后再发作。”
“药石罔效,无力回天。”
她觉得很有必要给这位小祖宗普及一下。
毕竟古代的猫猫狗狗没有疫苗,这不是闹着玩的。
“如非必要,殿下日后不要养猫猫狗狗的。”
容清璋知晓她是关心自己。
在关雎宫,真正关心他的人不多,元嬷嬷算一个。
其他的,但凡是能找到机会离开,早就走了。
留下的,无非是没有门路另谋他主。
至于应栗栗,她是被定国公送进来的。
想来是真的关心他吧。
热气蒸腾的浴池内,容清璋正在泡澡。
一位男子突兀的出现在殿中。
“殿下!”
容清璋没动,“哪个宫里的?”
“回殿下,那狸奴是宫中放养的。”
男子道:“属下暗中调查,没找到凶手。”
语毕,殿中久久无人说话。
泡的差不多了,容清璋从池水中站起身。
“继续查。”
他不信那只狸奴会凭空出现,背后必定有人对其做了手脚。
“关雎宫的奴仆,也要排查。”
内贼才会让人防不胜防。
“是!”
男子很快消失。
寝宫中,应栗栗乖乖等着。
看到容清璋出来,抓起帕子上前,帮他擦拭头发。
现在是初春,他隔日沐浴一次。
若天天如此,应栗栗得疯。
等伺候完这位小祖宗,她也想回房去洗个澡。
入宫前在国公府洗了一次,进宫后都三日了。
再不洗,她觉得自己要发霉发臭。
“殿下,我想去洗个澡,待会儿再来陪您解闷,行吗?”
擦拭的差不多,应栗栗道。
容清璋正在看书,闻言挥了挥手,让她离开。
小厨房旁边的柴房,应栗栗正擦洗身子。
“哐——”
柴房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应栗栗大惊,抓起旁边的衣服手慌脚乱的遮住身体。元宝小说
却看到进来的是关雎宫的两个宫女。
她们发现是应栗栗,翻着白眼表情嫌恶。
“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咱们殿下面前的红人嘛。”
应栗栗听到对方的声音,颇为熟悉。
随后记起她就是中午假山八卦团中的一员,说她是暖床小婢的那位。
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
无他,太屈辱。
“两位姐姐有事?”应栗栗衣不遮体,不得不低头。
孰料,这女人上前两步。
伸出手,在她干瘦的手臂上,用力拧了一下。
“嘶……”
应栗栗疼的登时变了脸色。
她用力拍开对方的手,捂着疼痛的手臂,眼泪都出来了。
狗娘的,这臭娘们也太狠了。
“你干什么?”她狠狠的瞪了对方一眼。
女人甩了甩被打的手,笑的恶劣。
“干什么?你抢走了香屏姐姐的位置,还问我们干什么?”
说着,抬起脚用力的揣在她的腰眼上。
应栗栗向后跌倒,整个人疼的蜷缩起来,好不可怜。
她真的要谢。
别说是关雎宫外了,就是呆在关雎宫,也难保小命啊。
试想这关雎宫里,宫婢加内监,总计不超过三十人。
就这点人,都能倾轧内斗。
该死的。
不等她起身,另外一位也上来了。
俩人对着应栗栗,一阵拳打脚踢。
“我,我是国公爷送进宫的,你们真的不怕死?”
应栗栗全身疼的厉害,从小到大她还没被人打过。
“呵,那又如何,不还是个给人当奴婢的。”
“我警告你,不要觉得能在殿下身边伺候,就多了不起,我们可是宫里的老人了,你不会以为殿下会为了你,惩罚我们吧?”
这两人也不是傻子。
她们踹的都是应栗栗的身子,脸是一下都没碰。
好一会儿,看到应栗栗的惨状,两人才停手。
随后端起旁边的水盆,兜头浇了下来。
随意将水盆扔到一边。
“在这宫里,有一百种方式能让你死的悄无声息,别得意,日后看到我们,敬着点。”
打完人,心底的郁闷消散。
俩人拍拍手,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许久之后,应栗栗才咬牙起身。
重新洗漱一遍,忍着全身的疼痛去了寝宫。
想到日后说不定还会被打,就止不住的想哭。
“哭了?”
容清璋闲散瞥了她一眼,发现小傻子眼眶是红的。
应栗栗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告一状。
都是做下人的,她初来乍到,有用吗?
那两位可是伺候了七殿下好多年呢。
而且,奴仆的内斗,闹到主子面前。
说不得会惹他厌烦。
本来这位小祖宗的处境就不好。
“没事。”
应栗栗轻轻摇头。
打狗的确要看主人。
可她和那两位,都是容清璋的“狗”。
自家的“狗”打架,帮哪个?
刚来就和旁人闹矛盾,她的处境更不占优势。
容清璋以眼神上下打量她,起身下榻。
“殿下要安寝吗?”
“嗯!”
应栗栗颠颠上前,把人伺候躺下。
“这边用不到你了,出去。”
容清璋闭上眼,没再看她。
她也不失落,放轻脚步离开了。
心中暗忖,殿下的脾气果然阴晴不定。
刚才是生气了吧?
脱衣躺下,之前的委屈才涌上心头。
这也是吃亏在年纪小。
但凡是和她们那般大,今天这亏她都咽不下。
绝对会和这俩狗东西,真刀真枪的干一场。
抱着自己,蜷缩在被窝里。
疼痛丝丝入骨,久久难以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