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走错剧情第二十天
“诶！”
怀里的莫妈妈一下起了身，她不好意思地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带着笑意看着莫栖，说道：“瘦了，瘦了。”
莫栖顿时手足无措起来，她干笑了两下说道：‘哪里，没有没有。’
旁边看够了戏莫大哥这才出声说道：“别傻站着了，妈，你不是给她煲了汤吗？不给她喝？”
莫妈妈恍然大悟地叫了一下，连忙冲着厨房跑去。
莫栖端着汤碗坐在餐桌前小口小口地啜饮，她对面是用炯炯有神的目光盯着她的莫大哥和莫妈妈，莫妈妈见她抬头，还小心叮嘱道：“喝慢些，小心烫。”
莫栖连连点头，半碗汤下去，整个胃里格外暖和，忙碌了一天的疲惫霎时间涌上来，莫栖打了个哈欠，莫妈妈立马关切地说：“小…小栖困了吗？困了就快去睡吧，妈妈给你准备了新房…新床单。”
莫栖连连点头，走上楼梯的拐角时，她听见莫妈妈压抑着哭腔的声音：“她是，她是小栖。”
莫栖微微一愣，她不是小栖，她又能是谁呢？
一夜无梦。
莫栖再次醒来时已经中午十二点了，阳光似薄纱一样轻轻抚过她的脸颊，莫栖伸了个懒腰，下床洗漱。
莫栖下楼来时，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莫妈妈站在餐桌前温柔地看着她：“小栖醒了？快下来吃饭吧。”
莫栖笑了笑，从善如流地坐上了餐桌，桌上的菜色不少，还多是莫栖喜欢的酸辣口，她眼睛一亮，见莫妈妈开吃，夹起一块辣子鸡就往嘴里塞，边吃还边问道：“哥呢？”
莫妈妈温柔地看着她，说：“你哥早上直接去公司了，”她顿了顿，接着说道：“你爸爸昨天加班，没赶回来。”
莫栖了然地点点头，集团负责人嘛，肯定业务繁忙。
莫妈妈见莫栖吃得香，顿了顿，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今天有空吗？可以陪我出去逛逛街吗？我想买些换季的衣服。”
莫栖抬起被食物塞得满满的脸颊，点了点头。
傍晚，莫栖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公寓，她将手里拎着的一堆东西丢到沙发上，整个人游魂似地飘到了卧室。
她张了张嘴，灵魂都像是要从嘴里飘出来，只听她喃喃地道：“太可怕了，女人太可怕了。”
整整一个下午，她一直在陪莫妈妈逛街！身上的衣服脱脱换换不下几十次！
系统哼笑一声，道：“你可以拒绝她。”
莫栖对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我也想，可是……”
可是莫妈妈微笑着那么一看过来，拒绝的话就说不出口了啊！
系统顿了顿，说道：“感觉怎么样？”
莫栖打了个哈欠，陪女人逛街实在是个体力活，她已经困了：“什么怎么样？”
“有个妈妈的感觉。”
莫栖愣了一下，接着微笑道：“还…不错？”
她眼珠子一转，说道：“怎么，系统也想要妈妈？”
她不怀好意地笑了笑：“那我当你妈妈好了。”
系统一噎，冷哼一声：“还不快去洗漱，明天还有一场开机发布会。”
莫栖皱了皱鼻子，去浴室了。
浴室里蒸腾的雾气模糊了人的表情，花洒下，系统看不到的角落，莫栖突然笑了一下。
“妈妈……？”
一大早，杨灵就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莫栖刚刚起床，见她在客厅里转来转去，问道：“怎么了？”
杨灵见她这个样子，着急地说道：“之前借的礼服，没了！”
啊？
莫栖一愣，说：“礼服还能没了？”
杨灵无奈地看了她一眼，道：“怎么不能没有，被别人抢了！”
杨灵简直恨得牙痒痒，莫栖之前合作的奢侈品牌早已经和她们解约了，她厚着脸皮去工作室借了一件礼服，临到要参加发布会了，还被对家捷足先登！落得现在这个没有礼服可穿的尴尬局面。
莫栖呆了一下，问道：“那这怎么办啊？”
杨灵看着她，有些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说道：“要不然，问问莫大哥？”
莫大哥？
莫栖反应了一下，她哥啊！
她还没开口，杨灵像是误会了她的表情，连忙解释道：“我知道你和莫大哥关系不是很好，但是现在没办法，大家都要参加发布会，稍微好一点的礼服都借出去了，剩下的……穿着那些还不如不去。”
莫栖实在不能理解杨灵的礼服鄙视链，但没有办法，她还是只能打电话给大哥求助。
电话很快被接通了，电话那边熟悉的声音传来：“喂？”
莫栖清了清嗓子，叫道：“哥！”
那头一顿，接着说道：“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
莫栖将眼前的困难如数告知了莫大哥，本以为莫大哥会宽慰一下她，没想到他冷哼一声，道：“东西到手了都能被人抢了，还有什么出息？”
莫栖一愣，还没反应过来，那边就接着道：“等着，一会儿给你送过来。”
莫栖才放下电话不酒送礼服的人就来了，像是早有准备。
来人手里拎着个皮箱，浅蓝色的礼服安静地待在皮箱里，旁边是一整套配饰。
杨灵惊讶地看着被专人送过来的礼服，拉着莫栖走到一边低声尖叫道：“莫大哥太给力了！”
杨灵盯着礼服的眼睛都在发光：“那可是va家还没上市的新品啊！”连她，都只是在之前的一次合作中见过这件礼服的概念图，这边莫大哥就把实物捧出来了！
莫栖盯着那礼服也是一阵感慨，该说不愧是差点能搞死男女主的反派boss吗？
莫栖感慨两句，跟着专业人员一起进去换装了。
《玩具》的开机发布会，可以说是全星网大部分用户都在关注着，如今娱乐行业蓬勃发展，大家生活闲暇之余难免将目光移到这些文娱产业。
更别说今天这部剧的导演是谁，她是沈秦岚啊！那个恃才傲物，从处-女作都只拍电影的沈秦岚啊！
在场的媒体如苍蝇遇到了腐肉，都恨不得从沈秦岚身上挖出个惊天大料。
可惜今天是《玩具》的开机发布会，发布会上的主持人不会允许他们提问太多与这部剧无关的东西，想想还是有点可惜，在场的媒体人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发布会最开始是入场环节，他们要先到后台进行整理，然后按照顺序出场，朱涵是一番女主，排在了导演位的后面，和男主一起走第二个，莫栖排在第三个，不上不下的位置。
陈皮在后台探了个头出来，看着外面各家的粉丝竖起来的灯牌，不自觉地流露出了羡慕的眼神，嘴里却还在安慰着莫栖：“栖姐，别紧张啊，好好走！”
莫栖好笑地看着陈皮涨红的脸，反过去拍了拍陈皮的手，安慰道：“我不紧张。”
陈皮愣了愣，把眼睛从外面撕回来，一旁的杨灵倒是说：“她紧张什么？她大大小小的发布会参加了不少次了。”
莫栖闻言笑了笑，不动声色地深呼吸了口气，脑海里的系统见状嘲笑道：“怎么？紧张了？”
莫栖正把那口气吐出来，工作人员走了过来说道：“这边请。”
她微微笑了笑，抬起头，外面无数媒体开着闪光灯冲她而来，她在出门的那一刻，低声对系统说：“不，我很兴奋。”
“wowowo,《玩具》开机发布会，大家快去看啊！”
“来了来了！朱涵今晚的扮相可真漂亮！！”
“男神好帅，呜呜呜，我好爱！”
“u1s1，导演也漂亮啊！”
直面闪光灯的感觉还是有些不一样，莫栖微微放缓了呼吸，跟着工作人员一路走到红毯入口，心急的媒体已经扛着摄影机怼了过来。
门口各家的粉丝喊个不停，颜色统一的灯牌，像是在给她们的偶像吹响冲锋号角，朱涵已经走到红毯尽头，脸上挂着得体的笑意，抬手在签名板上签上自己的名字。
莫栖的心突然剧烈跳动起来，工作人员在后面小心指路：“您可以走了。”
莫栖吸了一口气，挺直腰板，走了出去。
“莫栖也来了！”有人这么喊了一句，媒体们黑洞洞的摄像头突然转过来，一下一下开着刺目的白花，莫栖都能感到他们惊异的眼神，她笑了笑，朝媒体挥了挥手，抬步走上了红毯。
这些呐喊、咆哮，都像是在为她加冕。
朱涵的红毯已经走完了，她微笑着把签字笔递给礼仪小姐，不经意地回头一看，就见莫栖款款走上红毯，她眉头一挑，转身先进会场去了。
“娇妻？！”
“娇妻为什么会出现在《玩具》的开机发布会？！”
“莫栖怎么会在这里？？？”
“野还是沈导野，定妆照官宣什么都没有，直接上开机发布会。”
“莫栖这红毯位置，女二号？”
“她何德何能？？？”
“这位是《玩具》里女二号的扮演者，莫栖，来，跟大家打个招呼吧。”
莫栖一笑，微微点了个头，抬起眸时，清亮的声音响起：“大家好，我是莫栖。”
“哇！娇妻今晚好漂亮！”
“女强人剧本拿起来！拿起来！”
“搞什么男人！搞事业不香吗？”
“娇妻加油冲！我们妻奴永远是你的后盾！”
沈秦岚不愧是个大导演，开机发布会一出，直接冲上了星网热搜前十，莫栖也蹭着热度上了第五位，不过这些目前在会场里的莫栖还不知道，她坐在台下，准备一会儿上台的台词。
杨灵坐在她身旁，压着声音说道：“这次热度不错，估计能维持很久，真的不接个综艺吗？你上次拍《官银》时间太长了，那几个月里一点水花都没有，要不是因为齐瑞在……”
说着说着，杨灵的声音突然小了下去，莫栖盯着台上，悄声说：“《玩具》剧组是封闭拍摄的。”
杨灵一惊，道：“合同上没有写这一点！”
莫栖笑了笑，道：“口头协定，没两个经纪人会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