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走错剧情第十八天
“各位，新上的《官银》各位看了嘛？”
“看了看了，我男神真帅！”
“白洁果然适合演艺圈，演技杠杠地！”
“没人注意白洁身后那个丫鬟嘛？”
“什么丫鬟？啥背景板？”
“emmm，楼上那个，看你id是莫栖的粉丝吧，那背景板是你家蒸煮。”
“哈哈哈哈，尴了个大尬的，粉丝不认识蒸煮了，哈哈哈哈，莫栖长得是有多路人啊。”
\"emmm,长得一般，演技一般，跟在男女主后面跟个木头人似地，演的啥啊？\"
“胡说！娇妻明明演得不错！大家都没人认出来，认为那就是个丫鬟，难道演技不好吗？！”
‘不起眼就不起眼，艹什么演技一流的人设啊，小心翻车。’
“现在才放到第二集，讨论这些是不是快了点？”
“啧啧啧，楼上就不懂了，演技这东西，看两眼不就知道嘛？没有就是没有！”
陈皮翻着这些评论气不打一处来，她举着手机一下戳到莫栖眼前：“栖姐，你看这些人，看了两集了嘛？有嘴就叭叭叭的！”
莫栖瞟了两眼，淡淡地说道：“说就让他们说去吧。”她现在在去试镜新戏的路上，没那么多时间和网友吃瓜。
“可是……”陈皮看着她栖姐一脸淡然，不可置信地问道：“您不生气吗？”
莫栖一脸茫然地抬起头：“生气？生什么气？什么生气？”
陈皮看着她，道：“网友在说您演技不好！”
莫栖耸了耸肩，“《官银》才播到第二集呢，时七的戏份还不是很多，后面主线揭示出来就好了。”
“那，那如果主线出来还是有人说你演技不好呢？”
莫栖挠了挠头：“那可能是我的表演方式她不喜欢吧。”她伸出食指摇了摇：“不可能是我演技问题。”
笑话，她那二十一年里有一半的时间是跟在人类后面学当人，演技？她一只鬼扮演了那么久都没被人发现，她有的是自信！
“我不光是对自己自信，我也对程安导演的眼光自信。”
以程安导演对演技吹毛求疵的地步，如果演技不过关，他是不会让她出剧组的。
“好了好了，”莫栖挥了挥手，“你别打扰我了，我马上要试镜了，再看两眼剧本。”
陈皮听话地住了嘴，看着她家栖姐在悬浮车上皱着眉看那两页已经被翻烂的剧本。
莫栖目光灼灼地盯着手上薄薄的两页纸，她要去试的这个剧是一个缉-毒剧，她演的还是个女二号，剧组方目前只给了一段剧本，但就算是这一段剧本也让莫栖眼睛发亮。
“到了。”
前方开车的杨灵说道，她跟着莫栖走进了试镜大厅，两人一进来，就吸引了不少目光。
莫栖抬头扫了扫，整个大厅也不过十一二人，最旁边应该是面试者的队伍，才七八人，看起来竞争压力不大，可是这七八人都是由推荐人推荐上来的，每一个都是推荐人精挑细选的，演技自然不必多说。
莫栖左右看了看，没看见个熟面孔，只好和杨灵道了别，自己钻进了队伍后面。
前面的排着的小姐姐回了个头，莫栖眼睛一亮，还没开口说话，就见小姐姐面无表情的将头扭了回去。
莫栖：……
她只得讪讪地垂下了手。
这场试镜和之前的试镜不太一样，不需要每个试镜演员挨个进到小房子里试，叫到号的，直接在大厅中间的舞台上开始表演。
莫栖来得比较晚，之前一位面试者的表演没有看见，现在在等下一位。
“女二号，朱涵！”
叫号的工作人员叫了一下试镜角色，又叫了名字，排在莫栖身前的小姐姐站起身来应道：“在。”
她深吸了几口气，就出去了。
工作人员递给了她一张纸，女孩拿着纸张愣了一下，接着对工作人员询问了句什么，工作人员点了点头，女孩深吸一口气，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只见她慢慢地蹲下身，双手环膝抱住，整个人瑟瑟发抖，可是她蹲下的动作有些奇怪，像是……
莫栖眼睛一亮，像是整个人蜷在墙角，身体不自觉地向墙上贴去的感觉！
台上的女孩还在发抖，突然，她的头刷地一下被人抬起来了，她双眼紧闭，牙齿咬着下唇，用力到几乎下一秒就要将自己咬出血来，她开始急促地呼吸，接着开始大喘气，喘气的声音顺着舞台四周的麦克风传遍了整个大厅。
“呼……嗯……”
等莫栖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不由自主地放缓了呼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跟着冒了出来，她眼睛紧盯着台上的女孩，突然！女孩一下睁开了眼睛，她的眼睛里带着十足的恨意，那恨意似乎要化作血泪流淌下来，可是下一瞬又被痛意掩盖，她的头，一下一下地敲击着后方的墙壁。
“咚、咚、咚。”
莫栖的心也跟着跳起来。
“哔——”
舞台后的红色显示屏上突然响起了刺耳的声音，莫栖突然回过神来，抬头去看，只见上面的时间数字全部归零，工作人员上台将女孩带了下去，莫栖这才反应过来，这场试镜是限时的。
她抿了抿唇，看了眼从舞台侧面返回来的女孩抬起眼，眼里战意更盛。
“女二号，莫栖。”
到她了，莫栖深吸一口气，走上台去。
工作人员照例给她递了一张纸过来，莫栖扫了一眼，却突然愣住了，那上面不是她看了两天的剧本，而是一段话。
“你是一个孤独的杀-人犯，喜欢听雨的声音，不愿靠近人群。”
莫栖顿了一下，才想起来为什么刚刚那个女孩会去和工作人员交谈，因为他们是试镜的片段根本和最开始给的剧本不同！
莫栖深吸一口气，询问工作人员，确定这是她的试镜内容后闭上了眼睛。
来都来了，还能不试咋地？
再睁开眼时，莫栖眼睛里荡开了笑意，她像是一个无忧无虑的中学生，自然地走在路上。
突然，她顿了顿，伸手把嘴里的棒棒糖换了一个位子，继续向前走，身旁好像有什么人经过，擦起了一阵风，她略微皱了皱眉。
可她下一秒又弯了腰，像是要搀扶来人，被搀扶的人说了句什么，她脸上的笑意更盛了。
两人一齐走着，突然，莫栖转了一下身，将糖从嘴里拽出来，嘴巴张合说了句什么，然后，她松了手，整个人后退两步，好整以暇地看着眼前的人，眼里流露出了些惊叹。
“嗯~”
一声叹息从莫栖嘴里倾泻出来，她伸出猩红的舌尖，接了一滴……雨水？
莫栖跑到了街角，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刚刚站立的地方。
“哗啦啦——”
下雨了，莫栖像是听到了什么美妙的歌曲一样，笑意越发醉人。
“哔——”
同样的警报声响起，工作人员带着公式化的笑容走上来，示意莫栖跟着她从后侧离开，走到幕布后面时，工作人员突然一顿，接着一个手刀劈过来！
莫栖一惊，举手格挡，右腿往下一铲，工作人员往后一跳，避开了莫栖这一击，莫栖紧皱着眉，刚想开口，工作人员就笑道：“好了，莫小姐，这个角色是你的了。”
莫栖：？？？
莫栖一头雾水地走下台来，还在思考刚刚工作人员说的话，之前站在莫栖前面的小姐姐却回了头。
她盯着莫栖看了半晌，才开口说道：“你刚刚，在听什么声音？”
她说的是莫栖在台上，走到屋檐下时，那一个侧耳倾听的动作。
莫栖眼珠一转，舌尖扫了一下唇齿，笑着说：“听‘雨’啊。”
小姐姐顿了顿，默默转回了头，莫栖却笑了开来，她拍了拍小姐姐的肩膀，道：“我叫莫栖，朱涵小姐姐？”
朱涵默默回了头，翻了一个白眼。
这时，工作人员上场了，她手里拿着一块平板，手指在平板上划了两下，开口道：“这一场的选角结束了，获得角色的是……”
莫栖一惊，这竟然是当场出结果！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不拖沓的工作人员直接爆出了名字：“朱涵。”
莫栖顿了顿，随即叹了口气。
临时表演的片段果然破绽众多，她随即抬了抬头，跟着身旁的人鼓了鼓掌。
说实话，朱涵的表演确实无懈可击，想到这里，她凑近朱涵，低声问道：“小姐姐，你在上面表演的，是校园-霸-凌吗？”
朱涵一顿，抬头看了莫栖一眼，才慢慢地点了点头。
她刚刚扮演的，确实是一个校园霸凌的——主导者。
“接下里是……”
工作人员又开了口，“获得女二号角色……”
莫栖惊讶地抬起头，与此同时，工作人员的声音落下：“莫栖。”
这场试镜，竟然将剧里的女主和女二一齐选出来了！
莫栖回了头，才发现朱涵的表情一点都没有诧异的样子，她一顿，问道：“你知道……？”
朱涵顿了顿，随即说道：“刚刚下场时，工作人…导演跟我说了角色。”
莫栖一愣，才想起来她下场时那个工作人员也告诉她，这个角色是她的了，只是她当时被袭击得有些莫名其妙，忽略了这句话，不过……
莫栖瞪大了眼：“你说她是导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