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骗武帝
数日之后。
一支规模不小的车队正朝着云莱城中走去,这支车队,从永安城出来的第一时间开始,就极其惹人注目,因为这是永安城城主宁皓的车队,据传言,宁皓要再去京城,这是很多人没有想到的。
要知道宁皓现在不仅仅是众矢之的,而且上一次去京城,宁皓显然是为了其母而去,只能猜测是宁国公为了缓和王府与永安城之间的关系,从中斡旋了不少。
“啧。”
“不如永安城。”
南宫玉在见识了云莱城中的盛景之后,咂舌道,给出了内心之中的评价。
这云莱城比起北州城池肯定是要富饶一些的,可和永安城完全比不了。
在永安城之时,南宫玉深思熟虑之后,还是决定与宁皓同行,给永安城足够的支持。
既然永安城不惧,那南宫玉自然没有什么好顾虑的。
胤朝虽说比北州强盛,可北州从古至今就没有怕过胤朝,原因有二。
其一是北州相对贫瘠,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其二是因为地理位置,胤朝就算想要对付夜朝要长途跋涉,而且北州地域寒冷,不适合胤朝士兵作战。
真正令南宫玉如此决绝的,就是与温然的见面。
南宫玉和温然不算熟悉,可都知道彼此,因为都是北州的顶尖天骄,现如今都是先天境巅峰,距离宗师境差一步之遥,只不过南宫玉的年纪要年长一些。
温然乃是北国温寿的孙女,可现如今温然这样的天之骄女成为了宁皓这家伙的徒弟,这说明什么不言而喻,宁皓以及其师在武道上的造诣,可能达到了一个难以理解的层次。
现如今在永安城中,商谈还在继续,只不过想要真正建立起商业联系,估计一时半会是无法做到的,可是只要永安城与北州之间的商道打通,那永安城做大做强的梦想就不再是梦想。
永安城即将开设六大院的消息不是秘密,南宫玉自然是有所想法的。
“哎,我说,你进京城到底要干些什么啊,说说啊,我好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南宫玉此行就带了陆伯一人,陆伯是真正的玄境强者,足以护南宫玉周全,况且南宫玉自己身份摆在这,就算是胤朝武帝都不敢动南宫玉分毫,毕竟现如今朝廷情况放在这里,若是再招惹北州强敌,那可真就处处皆敌,成为压垮朝廷的最后一棵稻草。
“我去坐实我仙人弟子的身份,装比去。”
“还有,救人。”
说到这里的时候,宁皓的眸光渐渐冷了下来,显然对这件事情一直心怀芥蒂。
以朝天观在朝廷的重要性,八皇子想要救人是几乎无法做到的,因为这几乎要了武帝的命,可宁皓不管这些,这次京城之行,他定要想办法将那些孩童救出来。
“救人?”
南宫玉一愣,随即宁皓便对南宫玉如实道出京城之中所发生的一切。
宁皓一番说罢,南宫玉的眸子瞪的巨大,咽了口口水,难以置信这竟是一国之君能够干出来的事情,为了自己能够坐稳帝王之位,竟然用孩童来炼丹!
如此之事,令陆伯都难以抑制住内心之中的愤怒。
“你打算如何做?”
南宫玉望向宁皓,他知晓宁皓是一个疯子,可疯也是要有底气的,就算有陆伯这样一尊玄境强者在,想要在皇城之中救人,也未免太过天方夜谭了,况且以夜朝的身份,若是真的动起手来,会很尴尬。
“骗武帝。”
“先将人救出来再说。”
宁皓淡淡道,俨然有了计划,现如今直面武帝显然不是上策,毕竟永安城尚未羽翼丰满,带来的护卫都只是先天境而非宗师境,等再过两三年,若是发展顺利,就光是永安城的力量都足以让武帝倒台。
就宁皓所知晓的一切,京城之中光是玄境的强者,可能就有三位左右。
宁皓若是祭出仙剑,再加上磕丹药,迸发出的实力足以自保,这是宁皓的底气。
……
和之前来云莱城时候一模一样的是,宁皓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宁府,而是直接去了萧府!
宁如月早早就得到了宁皓近日前来的消息,每一日都在等待着。
“姨娘!”
“皓儿!”
萧府之中,宁如月双眸通红,鼻子一酸,泪水在美目里打转,这段时日,她还是听闻了一些风言风语的,现如今的宁皓可谓是危机四伏,连宁家都不能够护他周全。
没有宁皓,就没有现在的宁如月。
“姨娘,姨娘,赶紧带我看看小弟。”
宁皓见姨娘身体康健,从生产过后恢复了过来,倒也不担心,连忙道。
“刚过百天呢。”
宁如月笑的十分开心,领着宁皓去看了正在熟睡的小家伙。
小家伙睡得很甜,两只眼闭得紧紧的,像两条线,两根眉毛像两只弯弯的新月;小嘴巴经常一动一动,好像在吃奶。
正如姨娘信中所说,小家伙取名“萧迹”,意为奇迹。
“真可爱啊。”
宁皓偷偷摸了摸熟睡的小家伙,并没有打扰,只是运转八九玄功,在小家伙体内走了一圈。
见到宁皓的动作,宁如月并没有阻拦,只是待宁皓收手之后再询问宁皓做了些什么。
宁皓的真气温和,可以疏通小家伙体内的经脉,并且改善小家伙的体质,至少幼时不太会出现什么身体内的病症。
对于宁皓的话语,宁如月自然百般相信,若没有宁皓,小家伙甚至都没有机会来到这个世上。
“对了姨娘,怎么没有看见姨夫?”
出了房门,宁皓好奇道。
正常情况下,知晓自己前来,姨夫应当也会与宁皓交谈一番。
“前几日便出发去前线送粮草了。”
“现在前线战事吃紧,没有办法的事情。”
宁如月微微一叹,之前还没有这种感觉,但自从小家伙诞生之后,宁如月恨不得自己的丈夫一直留在荒州,不要去前线那般危机四伏的地带,生怕丈夫有一丝一毫的危险。
可既然是将,是兵,那自然要听从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