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十绝门
不只是黔江县,哪怕到了州府这个级别,也依然威名远扬的杀手组织—十绝门。
传说他们组织的名字就是在告诉所有人,来找他们合作的人只要给的钱够多,无论杀的是妇女还是小孩他们都接受。
在这里并没有任何道德可言,一切都是为了钱。
而他们这个组织也一直以来都反其道而行之。
普通的杀手组织会把自己安排在特别隐秘的地方,避免被其他人找到。
十绝门则不同。
他们用当铺作为自己的遮掩,开在最为繁华的闹市。
无论是谁都可以到他们的当铺点当东西,但是真正知道他们当铺还可以做其他生意的,就只有一些内行人。
正是因此。
他们的当铺就算一年到头没有生意也不可能会倒闭的。
“这位公子想要杀的是什么人?”
整个密室十分的安静,只有蜡烛在燃烧的声音提醒沈旭这里不止他一个人。
微弱的灯光勉强能够照射到屏风另一端的黑影,看不清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只见他穿了一件无比宽大的袍子,头顶带了最大的帷帽,打扮十分古怪。
宽大的袍子通常是地位较高的男性,为了彰显自己的身份做出的华贵服饰。
而帷帽通常情况下,只有女眷才会使用,为了在出门的时候遮挡住自己的面容身形,避免被不认识的外男冒犯。
一个人的穿着同时具备了男性和女性的服饰,让人雌雄莫辨。
“客人?你可在听?”
而他的声音在传出的瞬间,更是让沈旭觉得耳朵疼,怎么会有一个人的声音像是打铁铺的风箱一般。
嚯嚯的卡着痰似的。
虽然能听清楚对方说的每一个字,可是这个说话的音色让人极为不适。
这根本不可能是正常人能够发出的声音,对方必然用了什么手段让自己发出了假音,更加无法判断是男是女。
好在沈旭来到这里是为了杀人,又不是为了探究帮他杀人的人到底是谁,所以揉了揉耳朵后回答道。
“有两个人,第一是关家的赘婿楚天玄,我要他身首异处。
第二则是关家的大小姐关秀婉,我要你将她活捉到我的府上,等我玩够了,再毁尸灭迹。
手脚要干净,不能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沈旭竖起了两根手指说了他要杀的人,而对于这两个人的死亡方式也有特别的要求。
对于恨之入骨的楚天玄,当然是死得越快越好。
可是关秀婉那样容颜绝色的美人,自然不能马上死了,那实在是太可惜了,他要好好的玩一玩,等到玩够了再杀不迟。
沈旭这样的作为要是换了别人必然嗤之以鼻,可这里是十绝门。
无恶不作、无法无天。
“好,不过”
沈旭在听到对方答应的那一刻,颇有些洋洋得意,可是听到不过这两个字时脸色立刻冷了下来。
“好就是好,不行就是不行,怎么你们十绝门收了钱还不办事吗?”
沈旭可是拿上去了整整一个小布箱子的黄金和银票,既然对方都已经收了,那就表明是答应了这桩生意。
这时候说这种话又是什么意思?
“你不用着急,既然收了你的钱自然会替你办事,我只是要丑话说在前头,你那笔钱想要办成这两件事情只能请到我们的银牌杀手。”
屏风背面的人这样说。
沈旭哑然。
这么多钱财,居然只能请得动银牌杀手!
收费太贵!
十绝门有这样一个规矩,给自己组织内的每一个杀手都进行了考核,具体如何内部考核的没人知道。
唯一能够让内行人知道的就是所有人会被分为金牌,银牌,铜牌,无牌四个等级。
十绝门从来都不会问任务的难易。
他们只看客人给了多少银子,来求他们办事的人,在达成协议以后才知道自己请到的是哪一个等级的杀手。
杀手由十绝门来决定,而不是客人来决定。
这也无疑提高了想要求十绝门杀人的门槛,钱财只能多带,绝不能少带。
“十绝门的规矩,果然和传闻中的一样。可以接受!”
沈旭根本无所谓,十绝门到底派了什么样的杀手过去,他只知道十绝门,至今为止没有失败过。
就连江湖上都传说,如果被十绝门盯上了,与其等到对方杀上门来,还不如自我了断来得痛快。
“我现在就想知道一件事,你们什么时候出手,准备在哪儿动手,才能杀了楚天玄,把关秀婉送到我的府上。”
沈旭面露阴狠毒辣之色,仅仅只是语言上都听得出来,他对楚天玄到底有多恨。
“呵呵,还是刚才那句话。
我们十绝门收了钱自然会办事,什么时候动手,在哪里动手,无需向你交代,即便你是这次任务的雇主。”
奇怪的声音都能听得出他语气之中的嘲讽,对手续并不客气,而且也并没有打算和沈旭有任何的交代。
似乎告诉他这一次任务十绝门会派出银牌杀手,就是唯一会透露出的信息。
而这一点信息无疑也是再告诉雇主,如果不满意可以提高自己的出价,自然就能更换更高等级的杀手。
就连唯一愿意透露出来的信息,都是为了提高价格。
至于其他的。
十绝门从来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他们的杀手从来没人见过,他们的规矩也早就已经定死了。
雇主完成任务以前,不能擅自再来寻找他们十绝门,更是要学会闭嘴。
在任务完成以前,雇主不能够向外透露任何一丝消息。
如果雇主做不到的话十绝门会帮雇主成为一个完美的哑巴。
事后。
无论有什么理由,都不能再找到十绝门的门上。
除非有下一单生意要合作,除此以外找上门来十绝门都会当做寻仇,直接抹杀。
沈旭此刻心里有太多的不满,可是十绝门的规矩他也是知道的。
更不可能在这里当场撒泼,既然生意已经谈妥了,他也不想久留,在这里平白无故地受气,一甩袖子离开了这个当铺。
心里面无不凶狠地想着:“若不是怕暴露我和主人的身份,何必在这里委曲求全?还要看他人脸色,求他办事,哼!总有一天我会讨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