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她要任性一次
沉浸在回忆中,痛苦持续,江皖溪一时抽不出来。
他的一声霸道的过来,江皖溪却不想过去。
这一刻,她想抛弃自己的软肋!
言澈就是她的软肋。
她想自私一点,好想抛弃一切,要为自己而活,真正为自己活一次,任性一次。
任性一次就够了,任性一次,就一次!
她不断对自己说,不断的说服!
“过来。”他再次重复了一下,声音低沉,犹若低音炮,夹着一丝哄的意思!
她没有听错,这个男人在哄她。
“过来。”第三次,他极有耐心的喊着,很柔,很柔。
男人伸出了修长的掌心,向她邀请,目光灼热的注视着她,他眼神炙热滚烫,淡淡的哀伤,还有一丝愧疚在里头。
江皖溪的双脚不听使唤,向他走去,一步,两步,三步……
每一步,她都对自己说,她不是心软,她不是喜欢他才这样做,不是对他还有爱才这样做的。
都是因为言澈,都是言澈,她才这样屈服的,是因为言澈。
她需要伪装自己不值钱的骄傲,伪装自己多年沉积在心底的怨恨。
近在咫尺,男性的掌心覆上了她腹部伤疤,腹部传来异常的滚烫触感。
江皖溪怔的一颤。
粗糙的掌心,细细在巴掌大的疤痕,来回摩挲,细细的捻动,细细触碰着疤痕的每一寸,细细的看着。
他该死被这伤口的来历震住了,他从未想杀人冲动。
他要杀人!
杀人?
杀他自己?
这都是他态度,他的意思,她所说的每句话,他竟能感受到她当时多无助,多疼。
他能感受,现在他的心都在跳,震撼的跳动。
他告诉她,他没有下这么狠手的意思,她怕是不相信了。
这伤疤,该死的迷人,迷住了他的视线。
浑身每一个细胞因为它活跃起来,极其兴奋,一碰,就停不下来。
骤然,一抹极其柔软东西,倾覆了她的疤痕,江皖溪猛的震颤了一下,身子被电击般划过。
她浑身打了一个激灵,她咬住了唇,羞耻的,她真羞耻,不要脸,她真的不要脸了。
她竟然喜欢他的触碰,柔软的舔动着,细细的轻碰着疤痕,细细啃咬着,不重,很轻。
这种感觉,电流钻入般,麻麻的,窜入了四肢百骸。
江皖溪双颊异样的绯红,低呼出声:“不~~”
不~~~
她不习惯,不习惯他抚摸,不习惯他的触碰。
更不要他的触碰,她宁愿被糟老头碰,也不要被陆肆年碰!!
这个是他伤害她的证据,伤害她的印记!
忘不了。
“嘘……”
食指放入了唇瓣前,他温柔的朝着她做了这个动作,眼神闪过了一丝的宠溺。
江皖溪总觉得是错觉,这个男人会对她温柔,温柔这个词,放在他对她身上,有些遥远!
即便五年前的时候,也没见过这个男人对她一丝温柔过。
今天是在可怜她的伤疤,还是他还有点怜悯之心,对她做过的行为,愧疚了,才奢侈一点温柔,施舍给她。
“我不要了。我不要了。”忽然,江皖溪大叫起来。
他知道他接下来要做什么,她不傻,男人眼里浓浓的情欲,显而易见。
她是带着诚意想用身子做交换,只有身子最值钱,只有把女人最宝贵的身子,送给他,才是最诚意。
但是,她后悔了,要是没有回忆起子宫被挖一事,她会把身子送给她。
现在她没有心情,她还未从回忆中走出来,她后悔了,她不想要了。
她不要了。
“我不要了,真的,我真的不要了。”
言澈,对不起,让我任性一回,你应该会理解我,我真的太累了。
我会想办法救你出来,只是不是现在,不是现在啊!!
对不起……言澈!
江皖溪狼狈的蹲下来。
“你要是走出这个房间,那接你情弟弟的事,可是要推迟了。”他冷不着调的说着。
男人寡淡的起身,从中床头柜上,拿了一包雪茄,抽出一根,含在嘴里,斜躺在床上,瑞凤的眼底还残留着刚才没有退去的情欲,很浅。
看了她赤白的背部,他陷入了沉思。
不是他不守信用,是她的‘诚意’不守信用。
男人慵懒凝视着江皖溪。
他等着她主动过来,
江皖溪抓着衣服的手,戛然停住,只是稍稍停顿了两秒之后,江皖溪还是拾起衣服,在他灼热的视线中,尴尬的一件又一件的穿上了衣服。
转身,面对颜擎昀的的时候,江皖溪已经穿上了衣服。
平复了情绪,江皖溪沉静的说道:“陆先生,我只是暂时没有心情,你应该谅解一个没有心情的人,跟你上、床,滋味应该很不甜蜜。
等下次,我准备好了,我一定会让陆先生满意的,这是我给陆先生最大的诚意,陆先生,你别忘记承诺,我诚意送到时,就是言澈从医院接出来的时候。”
“当然,只要你守信用,我自然守了这个信用,我等着你的诚意。”
“我希望陆先生别向上次,说好要接言澈的,却失信了。”
“那你还真的不了解我,我只是说不忙了,就去接,没说现在,刚才不是说过,你还真的听不进去。”
这个蠢女人还真是不了解他,他什么时候失信了。
上次宿舍他是答应了,可没说什么时候去接回来,只是什么时候他不忙了,或者他开心了,去接她情弟弟回来。
嗯~
他什么时候不忙,应该说,要等到下辈子他去当一个穷人,那就不忙了。
陆肆年也知道,在他潜意识中,压根儿就想为自己找个理由不去帮这个忙。
他潜意识中接受不了白晚汐对另外一个男人放肆的好。
他的借口,说的冠冕堂皇,理直气壮,江皖溪无从辩驳。
她又重复着,下次我带着诚意过来,陆先生再忙,也要把言澈接出来。
她的步步前进,让陆肆年想说忙的借口,即刻化为乌有。
江皖溪有直觉,直觉她再不行动,拖下去,这个男人会忘记了把言澈这件事。
因为对他来说,她的事是一件芝麻蒜皮小事,很快就消失在他记忆边沿中。
想要以诚意的态度,回忆过往种种,她没有了那个心情。
女人转身,她就像一只小鸟,飞奔的逃出这个房间,这个充满了压迫感的房间。
门打开,外面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也同一时间跑了。
宿舍一楼。
张晓婷大惊失色的扯着嗓子,大声说道:“你们知道我看到了什么,那个新来的江皖溪主动去了先生的房间。”
“真的假的?”
“千真万确,我亲眼看到了,我看到江皖溪大晚上不回自己房间,鬼鬼祟祟的,我就一直偷跟着,没想到这个女人是在等先生回来,先生进去房间要关门,她就冲了进去,宁愿被夹手也要闯进先生的房间,不要脸的程度,简直炸了我三观。”
“难道是要去勾引先生。”
“大晚上不是去勾引去干什么。”
围过来了好几个女佣,都在窃窃讨论着。
江琦雪在一旁听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