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她身上的男性衣服
来了庄园已经有三天了,她身上只有陆肆年之前准备的白色衬衫。
这三天她都是穿这件衣服。
江皖溪看着身上墨蓝色西装外套,视线落到里头这件白衬衫,已经彻底被他毁了。
江皖溪扯了扯这件西装套,勉强遮羞,拢了拢西装外套,江皖溪扣上了扣子,遮住了她胸前上的的清凉。
西装外套男性荷尔蒙味道,很浓,低头扣扣子的时候,就闻到了。
只是闻了一口,有点上瘾了,江皖溪立马克制住了。
她怔的一下,回过神来。
她到底干什么!
她疯了了吗?
江皖溪,你怎么贱!!
他是陆肆年,那个伤害你鲜血淋漓的陆肆年。
那个把你当做杀人凶手的陆肆年。
害你变成家破人亡的陆肆年,别忘记了你的疼,你所有遭遇的痛苦,统统来自眼前这个男人。
绝!不!能!忘!
整理好情绪,江皖溪坐回到了床上,破旧的桌子上还放着没有吃完的粥。
她端起来,兴许太饿了,低头狼吞虎咽的吃着,忘记了咀嚼的滋味,三两下被她吃的精光。
此刻,门外有脚步声走来,是很轻。
进来是范可梦,一个长得清秀可人的女孩。
她手里端着一叠的衣服,“这是先生吩咐的,里头两套替换的女佣服装,还有四件是平时穿的休闲服,都是夏季的,还有一些洗漱用品,等一下,我去管家那里帮你拿过来。
你要是缺了什么,可以跟管家提出来,平常我们女佣吃喝拉撒日常用品都是管家在管,先生不管这些的。”
这些衣服,都是颜擎昀亲自交代她去拿衣服给江皖溪。
她不由得多看了江皖溪几眼。就因为平常陆肆年从来不管底下女佣的事,今天破例了为了江皖溪,亲自管上了江皖溪的生活用品。
也就是说,江皖溪是先生亲自招进来的女佣。
以前,从未听说先生对女佣的事很上心,这种招女佣的工作都是管家在处理。
她很好奇江皖溪跟先生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种私事,她不好过问,只是放在心上。
“你要是不懂的,可以问我。”
“谢谢你,可梦。”江皖溪伸手接住了衣服。
范可梦这才看到了江皖溪身上穿着男士的服装。
看着眼熟,像是先生的。
他们的关系到底是什么呢。
“这里有一个公共浴室,在一楼拐弯处,你要是想要去洗澡,可以现在就去。”空气里飘来异味,范可梦皱眉。
江皖溪低头闻了自己身上,有点酸臭味。
她已经三天没有洗澡,因为她不知道浴室在哪里?
除了知道房间旁边有一个公共厕所之外,就找不到浴室在在哪里。
这三天来,她身上没有替换的衣服,也没有热水之类,这个房间什么都没有。
就连被单,都是范可梦从自己的房间哪来给她的。
“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真的谢谢你。”
“不用客气,举手之劳。”
一个举手之劳,关怀备至,江皖溪很珍惜。
在青山三年经历人间黑暗冷漠,此刻有人一点点的关怀,她竟有些哽咽着。
“我要去忙份内的工作,你身上有伤,先去休息。”
范可梦恬静一笑,也没问她身上的伤,也没问她为什么住上这个房间。
范可梦说完就出了房间。
房间一下又安静下来。
她呆呆的看着这个房间,诡异的静。
这三天来,她也知道这一层楼,只有江皖溪单独住上这个房间。
应该说,这一层楼有十来个房间,只有她一个人住。
这三天,她身子孱弱一些,但是走路比之前好多了些,醒来的时候,闲来无事,就在这一层楼活动。
她也算是了解到这一层楼每一个房间的状况,其余的房间虽然没有住人,从窗外往里面望进去,都是干干净净的。
而她住的这个房间,又旧又破烂,里头还堆了杂物。
是她用了整整一个下午,才清理干净,要是没有范可梦的帮忙,怕是忙到半夜都没有打扫干净。
现在想来,她住上这个最差的房间,就是颜擎昀的意思。
他真的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真是让她赎罪来着。
所以,宁愿放着干净的房间,也不愿让她住进去。
陆肆年!真是一个绝情残冷的人!
江皖溪拿着手中的衣服枕头的侧边,拿起了一套服装,微跛着脚,去往一楼的公共浴室。
按照范可梦的指示,江皖溪找到了公共浴室位置。
现在是下午的时分,公共浴室没有人,只有她一个人,进入其中一个位置,褪下了男士外套。
看了这件外套,眼一顿,手就像烫手般,黑色的外套被白晚汐仍在了一边。
她解开了身上的纱布,一些裂开的伤口,差不多在愈合了。
拧开热水,热水从头顶淋下,酣畅淋漓,放肆的冲洗,江皖溪微微的勾起了唇角。
这三天没有洗澡,连同呆在李顺才那里两天,总共足足有五天没有洗澡,浑身的味道不言而喻。
热水淋下,江皖溪顿时觉得很享受。
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从走廊到浴室里面。
江皖溪紧张的缩了身子,踮起脚尖,往外面看了一下。
是两个穿着佣人服的女孩,看来也是庄园里面的佣人。
她们进来浴室里面洗衣服的。
公共浴室中间是一个洗漱台,很大,四方形,这里平常都是给女佣们洗衣服用的。
江皖溪出来的时候,两个女佣还没有走,正在说说笑笑,手里忙着洗衣服。
江皖溪出来时候,她们两人就看到了她,兴许是第一次见到江皖溪,面生,惊愕了一下。
再看到江皖溪身上穿的是女佣的服装的时候,愣了一下,“你是新来的?”
问话的女生,年纪不大,二十来初,长的很好看,清纯美好,好比那种无公害的脸蛋,校园里的校花那种美。
嗓音甜甜细细,很好听,是很让人听着舒服那种。
“嗯。”
她算是新来的吧。
今天是陆肆年宣布她是这里女佣,真正意义上,今天就是她第一天当女佣的日子。
“叫什么名字?”女孩儿继续问。
“江皖溪。”
女孩儿眼睛在江皖溪身上浏览了一遍,眼神定在了她手臂上的伤疤,还有她手上拿着两件衣服上。
江皖溪手上拿着脏衣服,这两件脏衣服还是陆肆年给她,是男人的衣服,自然被人多看了两眼。
那女孩儿问:“这衣服是?”
掠过江皖溪身上的伤疤,视线最终定在她手中的男士衣服上,伤疤几乎人人都有,不足为奇。
而江皖溪手上的男人衣服,引起了女孩儿惊奇。
这品质的衣服,一看不像是普通的衣服,一个新来女佣怎么会男人衣服,还是在这个庄园里。
能穿上这种样式高档的衣服,除了先生,还是有谁!
猜测归猜测,女孩儿还是想确认一下。
“先生的吗?”
江皖溪这才注意到手上衣服,怔了一下。
她该怎么回答,好撇清她跟陆肆年的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