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把她当成一头猪好了
宋莫面部朝下趴在床上,长发遮住了脸庞,而她的后背上,赫然被一片鲜血染红。
项少轩心脏骤紧,大步迈到床前,伸手撩起她的长发去探鼻息。
还好,还有气。
项少轩轻轻拍了拍她,“宋莫南!宋莫南?你醒醒!”
床上的女孩动了动,虚弱地说了一句,“你来了?”
“是谁伤的你?”
宋莫南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道:“帮我把子弹取出来,快!”
“取什么取,你现在应该去医院!”
“我身份特殊,不能去医院。”
“可是……”
宋莫南费力地抬起头,“我让你取你就取,怎么这么墨迹!”
见她发火,项少轩也不再劝,起身去找东西。
找了半天才终于在最下面的抽屉里找到一个简易的药箱。
打开一看,里面只有一瓶酒精,一把剪刀和一卷纱布,别的什么都没有。
“工具不全,你确定要在这家里取子弹?”
“直接用剪刀抠出来!”
项少轩眼角抽了抽,“你这个疯子!没有麻醉剂,你不怕疼死?”
“你再拖下去我就真死了!”
宋莫南说罢,嘴里咬上一块毛巾,趴下不动了。
项少轩没法,只好伸手给她脱衣服。
可是,手伸到一半的时候却又犹豫了。
她的伤在背上,如果脱掉她的衣服,势必会看到她的身体,这恐怕会冒犯到她。
想了想,事急从权,管不了这么多了。
他果断拿起剪刀,直接将她的上衣剪开。
掀开布料,露出了里面血淋淋的弹孔,以及黑色的文胸。
弹孔就在文胸带的下面,取子弹碍事,所以,文胸也是必须要脱的。
项少轩犹豫了一下,伸手去解扣子。
他从来没接触过这玩意,解了半天也不得要领,最后只好用剪刀一并给剪断了。
这女人看上去身材很好,可背上却遍布伤疤,一看就没少受罪。
项少轩的心里涌出丝丝缕缕的疼痛,就好像痛在自己身上一般,难受得紧。
没有麻醉,他只好用那瓶酒精代替,拧开盖子。
“我要开始了,你忍着点。”
宋莫南嗯了一声。
项少轩屏住气息,小心翼翼地将酒精倒在了弹孔上。
酒精接触到她皮肤的一刹那,宋莫南后背的肌肉猛地一抽,身体肉眼可见地颤抖起来。
项少轩也跟着失去了呼吸。
他望向女孩的脸,却见女孩紧紧咬着毛巾,额头上布满了汗水,愣是一声没吭。
项少轩不禁有些佩服。
接下来,他拿起剪刀,将尖锐的刀尖探进弹孔里,狠下心,动作快准狠地将那枚弹头夹了出来。
再看女孩时,却见女孩已经晕了过去。
项少轩没敢耽搁,立即用纱布将她身上的血迹擦干净,再运转出灵力注入到她的体内,替她暂时止血,然后又将纱布叠成厚厚的一块,堵在伤口上。
为她盖好被子后拿上她的钥匙快速出门,开着车去市区医院里找大夫开了一大堆治伤的东西。
项少轩返回来时,宋莫南还没醒,仍旧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他再次打开她的伤口,消毒,注射麻药,缝伤口,再消毒,敷药粉,动作一气呵成,非常熟练。
等到缚纱布的时候,项少轩又犹豫了。
要想绑住纱布,就必须绕过身体缠几圈才行,可是现在,女孩的衣服都剪烂了,绑纱布的话她的前面他自然也会看到。
项少轩磨了磨牙。
罢了。
就把她当成一头猪好了,看到了就看到了吧,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直接将她抱了起来,让她坐着方便他缠纱布。
女孩的衣服从胸前滑落。
项少轩虽然在她的身后,可纱布缠到前面的时候,眼睛仍旧能看到她胸前的大片美好。
小腹处血脉翻涌,他吞了吞口水,闭上了眼,心头一阵烦躁。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纱布绑好,将她碎掉的上衣脱掉,从衣柜里找来一件睡衣给她换上,重新将她放到床上,趴着,以免压到伤口。
又去倒了一杯水,取出两粒抗生素塞进她的嘴里,给她喂下去,防止她半夜起烧。
做完这一切之后,项少轩快速出了房间,在门口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心脏砰砰直跳。
想起刚刚看到的东西,项少轩燥热难耐,明显感觉到身体某处有了变化。
他抬手狠狠地甩了自己一巴掌。
下楼,从冰箱里找出一瓶冰水,咕咚咕咚灌了下去。
直到身体的躁动消散了之后,项少轩才重新返回她的卧室,坐到沙发上陪着她。
这一陪,就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傅听楼开车来到了路曲辞的向晚庄园。
遥控门升起来,他直接开车进去,停在了庄园中心的别墅前。
路曲辞诧异,“你说的地方就是这里?”
傅听楼勾唇,下车绕到另一侧为她打开车门,“我可爱的夫人,请下车吧。”
路曲辞莞尔笑开,伸出右手交到他的掌心里,抬脚下车。
“宝宝,你真美。”
男人拥住她的腰将她抵在车门上,俊脸欺下,双唇霸道地附在了她的唇瓣上。
辗转厮磨,攻城略地。
足足吻了五分钟还不餍足。
路曲辞推开他,说道:“别闹,让人看见。”
“佣人都放假了,今晚和明天庄园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路曲辞愣了愣,一脸坏笑道:“你蓄谋已久啊。”
傅听楼再次吻了吻她的唇瓣,“我们进去吧。”
“好。”
傅听楼拉着她的小手进入客厅,刚踏进玄关,路曲辞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客厅的每个角落都点缀着小夜灯,花花绿绿的灯光闪烁不息,而在客厅的中央,支了十几个画架,上面摆放着十几幅油画。
油画中的主角全都是一个白衣女子,形态各异。
有在林中舞剑的;
有站在巍峨的大殿前传授弟子们武艺的;
有坐在巨石上闭目练功,旁边有个男子在逗弄她的;
有男人把女子惹急了,女子追着他打的,等等。
其中最吸引她目光的一幅,是女子趴在一棵断树枝上,晕倒在滚滚洪流中,一名玄衣男子惊慌失措地朝她奔来……
路曲辞看着这些画,仿佛又回到了三千年前,她与傅听楼他追她怒的时光。
那时候她不懂爱,现在想来,那时候的傅听楼追自己追得可叫一个辛苦啊。
自己还误会了他,把他赶出了师门,他当时心里得有多难过啊。
她一直以为傅听楼把自己关在山洞里是为了抢功,弄了半天,他是为了救自己,并且是为了完成自己的心愿,才代替自己冒险前去疫区的。
路曲辞红了眼眶,侧首望着身边的男人,“这些都是你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