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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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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3

    在宇智波带土同意大家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好共同为全世界谋幸福后,日向由美不由得遗憾地仰天长叹了一声。

    不等宇智波带土暴怒反悔,她就说了一声“等下,我去找卡卡西”,然后跟自己的影分身互换了位置,去找刚才离开躲避次声波忍术范围的旗木卡卡西。

    旗木卡卡西一见她本体过来就知道分出了胜负,胜负其实他是有信心的,关键是:“带土还活着吧?”

    日向由美叹气:“当然了,还等着他无限月读呢。”

    行吧,看她表情愉快,倒比之前见过日向日差秽土之身之后情绪稳定多了,也算这里的带土为世界和平安定做出贡献了。旗木卡卡西点点头,说:“你跟带土达成什么协议了吗?”

    “没,等下先尽量想办法说服他,把攻势暂停一下吧,”日向由美说,“如果再这样下去,即使按照原本的发展忍者联军能打败带土,他们也得死九成以上的人。”

    旗木卡卡西苦笑:“……所以才有了后面十几年的繁荣和平吧。”

    “对,因为最善战好战的人都已经死了,剩下的人根本就打不起来。”日向由美深吸了一口气,“结果事实证明长门是对的,真是可笑。”

    旗木卡卡西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不,你别忘了,我们的世界并没有经历过这场战争,但之后二十年一样没有战争。通往和平的路从来都不是唯一的。”

    日向由美笑了笑:“别担心,我知道。而且和平也从来不是终点,只是中场休息时间,或早或晚、不是这一代就是下一代,战火总会再次烧起来的。”

    “不过这也没什么,忍者、人类,本来就是这样的。”日向由美笑着叹了口气,即使在她原本生活的世界,纵观人类几千年历史,也从来没有什么绝对的和平,甚至很可能从来没有一刻是世界上所有角落都没有战争的,可是人们依然或幸福或不幸、或坚强或懦弱地活着,整个人类历史都是在匍匐前进吧。

    “不说这个了,”日向由美摇摇头,另起了一个话题,“刚才带土突然冒出来把我打断了,刚才八尾九尾的查克拉突然冒出来,八尾我以前没有见过没办法对比,但九尾的查克拉总感觉有点不一样。”

    旗木卡卡西敏锐地问:“跟哪个九尾不一样?”

    “跟柱间扉间那个世界的九尾不一样,跟我们那个世界的九尾也不一样。”日向由美说,“你记得吧,那时候斑天天去逗九尾,九尾整天查克拉爆|炸一样,搞得我差点神经衰弱,我对那只九尾的查克拉印象可是相当深刻。”

    “还有之前、不对,时间上讲是之后了,我们十四岁那年,带土把九尾放出来那次,虽然那时候我的感知力远不如现在,而且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就被赶到结界里关起来了,但我还是能分辨出来查克拉波动的异同的。”

    日向由美说出了观察结果:“那只九尾和在战国时代柱间斑抓来的那只九尾,给我的感觉是一样的。但现在我感知到的九尾查克拉跟他们都不太一样,而且……好像没那么强?不,这也有可能是因为它被封印在了人柱力体内查克拉受到限制、或者是我自己变强了才产生的错觉。”

    旗木卡卡西倒是很重视她这个发现,沉吟了片刻才说:“那么我们那里中忍考试的时候,我没记错的话,鸣人当时就能使用一部分九尾查克拉了,那时候感觉怎么样?”

    “……那时候啊。”日向由美的食指顶着自己的下巴仰头回忆了半天,“那时候的九尾查克拉很弱啊,不过那是因为漩涡鸣人那时候年纪太小,能使用的查克拉太少吧。”

    “但如果说查克拉给我的感觉的话,”日向由美说,“应该是更像今天感知到的这只九尾。它们比之前战国时候和木叶里的九尾要……那个感觉怎么形容呢,更……明亮点?”

    旗木卡卡西皱眉:“你是说查克拉的颜色?”

    “不,我是说我的感知。”日向由美挥挥手,“总之,你不是感知忍者体会不到这种感觉,反正就是更明亮、或者说更温暖一些。”

    行吧。旗木卡卡西跳过这些细节问题:“所以,结论就是不知道水门老师当初把九尾封印到鸣人体内的时候额外做了些什么,导致九尾的查克拉产生了变化,而且变弱了。”

    “嗯,但也有可能尾兽被封印到人柱力体内,本来就会发生变化?”日向由美猜测道。

    “不,九尾之乱发生时,它已经被封印在水户夫人、玖辛奈小姐体内很多年了,一定是水门老师做了什么。”旗木卡卡西说,“走吧,先去看带土是不是知道什么,毕竟九尾之乱就是他搞出来的。”

    日向由美把手放在了旗木卡卡西肩上,再次发动了飞雷神。

    宇智波带土正大马金刀地盘腿坐在树下,巨扇和镰刀竖着靠在他身后的树干上。若是叫旗木卡卡西和日向由美来评判,他这种姿态真有几分像那个战国时见过的那个宇智波斑了。

    这算什么,宇智波一族固有气质的殊途同归,还是这些年为了伪装成宇智波斑而潜心模仿,结果入戏太深出不来了。

    坐在宇智波带土对面高树上的影分身见本体回来了,便解除了影分身之术,日向由美把回传的记忆过了一遍,宇智波带土一直等在这里,没什么异常的举动。

    放弃反抗了吗?日向由美想,总觉得他不是这么容易被劝服的人。

    宇智波带土阴郁地抬头看了二人一眼,说:“你也就算了,卡卡西这个废物,有什么资格待在这里参与这件事?”

    “可能因为他一个人的脑子顶五个你、两个我吧。”日向由美说。

    宇智波带土冷笑了一声:“那你可要小心这位木叶第一技师是火影派来的间谍,木叶不是最喜欢用这招么。”

    “我相信卡卡西不会。”日向由美说,“再说,即使他站在木叶一边,又有什么关系呢?”

    “反正无限月读的事已经天下皆知,要抓八尾九尾的事也已经公开了,就算卡卡西是间谍,又能传递什么有价值的情报?或者说,有什么事情是被忍者们知道了我们就会失败的吗?”

    “没有。”日向由美说,“既然我来了,那无限月读就已成定局。”

    何等的狂妄和自信。宇智波带土想,以这个女人之前表现出的实力,足以支持她这种藐视五影、藐视数万忍者大军的狂妄吗?

    宇智波带土觉得还不够。

    那么,究竟是她的能力恰好克制了神威、才显得她如此压倒性的强,还是说,他并没有试出这女人的底线,她真实的实力更在她的表现之上?宇智波带土觉得应该再试试。

    日向由美的影分身放了日向穗经土后,就去找日向宁次了,她要去给宁次刻下笼中鸟反向封印术,这是对日差承诺好的事。

    当然,如果她的本体不能在无限月读后打败敌人、或者解不开无限月读,那么日向宁次即使脱离笼中鸟的控制,也不过能享受一时三刻的自由,紧跟着就要跟这世上的其他人一起在无尽的幻梦中死去。元宝小说

    但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日向宁次所在的队伍此时已经与白绝们战斗了一整天,战斗的时候他是主力、修整的时候他的白眼又是侦查和警戒的主力,这一天下来,他无论是瞳力还是查克拉都处于使用过度的状态,即使提炼查克拉提炼到体内回路生疼的状态,也无法继续保持白眼了。

    不过他也不肯被轮换去医疗部队疗伤,这会儿正躺在一条巨大的狗身上半闭着眼恢复查克拉。

    这部队里当然不只他一个日向,他倒下了自然有其他人张开白眼保持警戒,日向由美的影分身站在他们的视线范围之外,以自己更为广阔的白眼视野默默地观察着他们。

    她在这一小队人马中看到了好几个熟悉的身影,其中甚至有日向雏田。比起那个十二岁时破釜沉舟投奔大蛇丸、她早已经记不清长什么样子的小女孩,这个日向雏田看起来更像是平野藤四郎那张照片上的女人。

    影分身的目光在那个穿着木叶中忍制服的少女身上停留了片刻,就又回到了躺在狗身上闭目休息的日向宁次身上。

    这个孩子一向爱逞强得不得了,能老老实实地把自己置于同伴的保护下休息,看来是真的撑不住了。

    虽然是影分身,但她的思维和感情与日向由美本人无异。此时此刻,她忽然发现自己好像没有之前那么讨厌日向宁次了。

    不、也不是讨厌,但她也一直都没办法像对待水月、天天一样正常地对待这个孩子。

    看到他的每一眼都让日向由美想起日向日差。

    而日向日差会让日向由美想起少年时那久违的、对世界、对他人、对自己、对一切都无能为力的痛苦,所以她选择尽量无视日向宁次的存在。

    而现在,也许是因为他长大之后不太像日向日差了,也许是因为这次见到秽土的日向日差后,日向由美终于发现她不再像过去那样痛恨日向日差了,关于他擅自选择死亡、关于他不肯相信她。

    那都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影分身在思考该怎么不引人怀疑地让日向宁次脱离大部队。

    十年前她第一次刻印笼中鸟反向封印术的时候,需要两个影分身同时动手、足足四十八个小时之后才能完成那复杂的术式。

    而现在,日向由美的实力今非昔比,她对封印术的掌握也同样有了长足的进步。她是分走了本体一半查克拉的影分身,现在能做到的事情比十年前的本体还要多的多。

    但即使如此,要在人的大脑内刻下如此繁复精密的封印术式,最少也得五六个小时。

    而且她还承诺过不会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甚至是日向宁次自己。

    影分身想了又想,再分出两个影分身来,朝着前面忍者联军的大部队扑去,她要让日向宁次彻底休息一下。

    一阵混乱之后,连敌人都没看清的忍者联军第二部队已经倒下了几十人。

    结果他们警戒了半天,却又没有新的敌人出现,似乎就只是为了杀伤那几十人而已,不,准确地说,似乎就只是为了给他们制造麻烦,伤害那几十人而已。

    云隐村的达鲁伊一一查看过,除了寥寥几人,比如来自木叶的日向宁次和保护他的犬冢牙受伤较重外,其余人等都只是轻伤,无一人死亡。

    “你们也接到通知了吧,医疗部队遭到能够伪装成忍者的白色怪物袭击的事。”第二部队的队长黄土说,“也许这就是敌人的目的。他们想让我们将伤者送回医疗部队,然后在半路上伪装成伤者发动袭击。”

    “那怎么办?”达鲁伊说,“虽然伤得不重,但是也必须进行治疗,现在医疗忍者都集中在医疗部队里了,我们没办法的。”

    “轻伤的伤者先简单处理一下继续战斗,受伤较重的集中安置到后方保护起来。联络班联系总部,如果已经有办法分辨伪装成忍者的怪物,那就派人送他们去医疗部队,如果还不行,那就只能继续这样了。”黄土说,“医疗部队太重要了,我们不能给他们带去危险。”

    但对日向由美来说,这就足够了。现在战事正酣,忍者联军没有太多人手分出来保护受伤的人,而且处于后方的他们本身也比前方的人更加安全。

    不能继续战斗的只有七八人,日向宁次的担架正好被放在了最边上。负责警戒的忍者忽然觉得眼前好像有一层雾飘过,但他眨眨眼再看,又什么都没有了。

    “你有发现什么不对吗?”他问同伴。

    叼着草叶的忍者仔细查看了周围一圈,依然是地上一排担架、担架上是那些受伤后昏迷不醒的同伴。

    “没有。”他说,“放心吧,敌人是那种白色的怪物而已。”

    维持着幻术的日向由美影分身微微笑了下,而围着日向宁次的四个影分身忽然齐齐地停下,彼此对了个眼神,确认一切都准备好了,这才解下日向宁次的护额,开始为他刻印反向封印术。

    野原琳感受着体内的查克拉如同春水破冰一般缓缓活泛起来,这个过程真的是非常缓缓,而且正如卡卡西所说,神威在这个世界不能用,面对忍者联军、面对执迷不悟的带土,她能做的太有限了。

    而且平野藤四郎站在火光与黑暗的交界处,一手按着刀,似乎在评估是不是应该再次攻上来试图控制她。

    虽然曾经的主人是忍者,但很明显,他对忍者们的常识、战斗方式所知甚少,这是野原琳不多的优势之一。

    至于另一个,就是他的心理。野原琳已经发现了,日向由美曾说过的“平野藤四郎年龄九百多岁”或者是真的,但他看起来绝对不像是一个九百多岁的人类或者什么。

    野原琳在魔界的时候也见过几百上千岁的妖怪,他们即使不属于老奸巨猾那一类,也能看出岁月在他们的心智上留下的痕迹。但是平野藤四郎不一样,他微微歪着头警戒地看着她的神态、他那双映着火光的棕色大眼睛,看起来就像个真正的孩子那样。

    当然,或者不是外表上的十岁那么小,而且也不会有哪个小孩子身经百战到他这地步,但他也绝对不是一个成年人、不,成年付丧神。

    野原琳酝酿了一下,她微笑着冲平野藤四郎招招手:“过来坐吧。”

    她说:“给我说说漩涡博人是个什么样的孩子。”

    平野藤四郎迟疑了片刻,日向由美的命令是保护野原琳,隐含意思还包括不要让她坏事,但既然她现在看起来不像是要离开的样子,那也没必要非得伤害她吧?

    等平野藤四郎走过去,以一个方便拔刀却又十分端正的姿态坐下后,野原琳又问:“那个叫旋涡博人的孩子应该才十几岁吧,他做你的那个、审神者,多久了?”

    “……两年。”平野藤四郎小声说。

    野原琳算了一下,有点惊讶:“这么说,他十一二岁的时候就已经做了审神者了?”

    “嗯。”平野藤四郎点点头,又补充,“虽然年纪小,但是主人是很厉害的,一般审神者的灵力做不到像他那样支持这么多振极化刀剑全力战斗的。”

    野原琳心里不知为何生出了一股诡异的自豪感:不愧是她的弟子鸣人的儿子、不愧是水门老师的孙子,不管是做忍者还是做审神者都那么优秀!

    但这不重要。野原琳清咳两声,又问道:“像你一样的刀剑付丧神很多吗?”

    平野藤四郎点点头:“有几十振。练度最高、经常出阵的有十几振。”

    “能给我说说吗?”野原琳微笑道,“我有点好奇。”

    “……”平野藤四郎平静地看向她,“就算您跟我闲聊,我也不会放您离开的。”

    野原琳笑着叹了口气:“看出来了。但是什么话也不说,难道我们要一直在这里坐着发呆吗?”

    平野藤四郎垂下眼睛,片刻后才说:“对不起,琳小姐。”

    野原琳有点惊讶:“不,你没做错什么,不用道歉。”

    平野藤四郎点点头,忽然说:“我有很多兄弟。”他看了一眼野原琳的表情,补充说,“一般来说,同一个刀派的刀匠打造的刀剑,付丧神彼此之间关系会更亲近,我们会认为对方是自己的兄弟。或者曾经侍奉过同样的主人,也会让我们感到亲切。”

    “我出身的刀派叫做栗田口,打造我的刀匠叫做藤四郎吉光,他非常擅长打造短刀,所以我有很多兄弟。当然,我还有一位长兄,他是栗田口最杰出的太刀……”

    野原琳并不算是非常善于言辞的人,但平野藤四郎似乎要比表面上看起来寂寞得多,只需要她稍微问一下,他就不由自主地说起他的兄弟们、他熟悉的其他刀派的太刀打刀们,当然还有那个活泼热情又厉害的审神者。

    野原琳跟他聊了好一会儿,觉得自己的查克拉恢复了一些,她忽然说:“平野,你会保护我的,对吧?”

    平野藤四郎微微一怔:“是的,您……”

    野原琳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低声说:“那等一下就拜托你了。”

    她话音刚落,指缝中就忽然有淋漓着的鲜血蜿蜒而下,平野藤四郎猛地起身上前拉开了她的手。

    平野藤四郎震惊得差点把野原琳的手捏断:“你在……做什么啊?!”

    野原琳一边疼得颤抖,一边苦笑道:“放手……我得给自己止血。”

    平野藤四郎怔怔地松开手,看着野原琳流血披面,一手捧着一颗鲜血淋漓的眼珠子,一手剧烈地颤抖着往自己血窟窿一样的眼眶里倒药粉,疼得嘴唇发白面色发青,然后手上又发出绿光覆盖在那眼眶上。

    片刻后,半张脸都被鲜血覆盖了的野原琳轻轻松了口气,那药粉除了止血还能止疼,效果不是太好,但她的手终于不再抖了。

    “平野。”野原琳说,“接下来我的安全就拜托你了。”

    平野藤四郎又是震惊又是迷茫:“您为什么要这样做?”

    野原琳有点勉强地笑笑,并不答话。她把挖下来的写轮眼拢在手心双手结印,嘭地一声又一个野原琳出现,本体把随身携带的手术用医疗包铺在地上,影分身则吹出一个火遁,在另一侧又升起一堆火,刹那间这一小片天地在两个火堆的映照下亮如白昼。

    野原琳把血淋淋的写轮眼交给影分身,自己原地躺下,又看了看依然一脸迷茫的平野藤四郎,轻声说:“拜托了。”

    影分身这才拿起医疗包里的工具,开始再次把写轮眼移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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