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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2 章 平野藤四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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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次捡到一个小孩?”

    日向由美一回家就听到鬼灯水月向她报告这个劲爆的消息。

    她颇有几分莫名其妙:“是迷路的孩子吗?怎么不送到奉行所还给带回来了?”

    鬼灯水月的表情异常古怪:“据说是日向宁次的外甥。”

    “不可能,雏田才多大……”日向由美说到这里突然一皱眉,不是吧,大蛇丸用雏田做什么丧尽天良的实验了?他能复制血继限界了?

    日向由美怒气冲冲地往里走,打算核实一下然后就去把大蛇丸做掉。

    结果一进到客厅就看到日向宁次和天天两个人齐齐看着桌子对面的小孩,相对无言,两个人都是一脸的一言难尽。

    日向由美站住了。

    那孩子看起来得有十岁左右了,雏田现在才十几岁,就算大蛇丸从见到她第一眼就开始做实验并且一次成功,也养不出来这么大的成品。

    天天先发现了她。

    “由美老师。”她站起来打招呼,“这是、呃,这个是……”

    “宁次的外甥?”日向由美站在房间门口回忆了两秒日向日差的亲戚关系,除了日向日足一家,关系最近的也就日向穗经土的父亲了,可也没听说穗经土有姐妹。

    当然要说起来日向家内部都是亲戚,她跟宁次还有三代以外的亲戚关系呢,不过有鉴于人数太多关系太复杂,一般要么血缘非常近、要么关系非常好,否则大家不会论什么哥哥姐姐之类的。

    日向宁次赶紧否认:“不是,他是、他说他是……”满脸为难,但硬是说不出来。

    “我是平野藤四郎。”

    那个小孩以一种十分罕见的正式和成熟向她行礼,道:“宁次先生是我主人的舅舅。”

    如果是贵族的话,有臣下当然有主人,但他们可是忍者,从来没搞过君臣主从那一套。

    再看看眼前这小孩,看起来也就十岁左右,整整齐齐的蘑菇头、清秀又精致的五官、严肃的神情、华丽古怪又十分有制服感的打扮,还有放在旁边的帽子。

    日向由美沉默了几秒,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日向宁次:“……日向家还有这种爱好的变态呢?”

    日向宁次抓狂:“没有!”

    平野藤四郎很镇静、甚至是很懂地解释:“不是您想的那样,我的主人此时尚未出生。”

    日向由美又看了那孩子片刻,问日向宁次:“雏田还是……嗯,花火?是叫这个吧。”

    日向宁次点点头又摇头:“雏田。”

    日向由美也进屋坐下了,颇有兴趣地问那孩子:“平行世界?”

    平野藤四郎摇摇头:“不,就是这个世界的未来——我为了挽救主人的生命而来。”

    他拿出两张照片递过来:“这是主人一家的照片,也是证明我身份的依据。”

    第一张看起来就像是最普通的那种家庭合影似的,一对三十来岁的夫妇,男的金发蓝眼、女的长发白眼,一脸的温柔可人,倒也看不出来是不是日向雏田——她几乎记不得雏田长什么样子了——两个孩子一男一女、一黑发一金发,但都是蓝眼,难道都没继承到白眼的血继?日向的血统输得很彻底啊。

    日向由美又把第二张照片抽出来,微微一怔,很明显这是日向宁次,比现在的日向宁次更大一点,看起来约莫十七八岁,颇有几分像年轻时的日向日差,却又更俊秀一些——得益于他那早逝的美人妈妈。

    日向由美乍然看到这张照片,沉默了片刻才继续思考,来自未来的照片虽然不能完全证明这个小孩所说是真话,也最少证明了他不是疯子。

    但是另一张照片里的日向雏田是三十来岁年纪,宁次却只有十几岁时的照片?

    如果说关系疏远到没有近照的地步,那就不会特地把照片拿出来,还一口一个“主人的舅舅”吧。

    除非是没法照以后的照片。

    日向宁次见她表情有异,主动解释道:“据说我十八岁的时候就死在战争中了。”

    他一脸平淡,日向由美也没说什么,只是拍了拍两张照片,又还给了平野藤四郎,等那个小孩珍而重之地将两张照片收好后才说:“所以呢?”

    “我的主人名为漩涡博人。”平野藤四郎说。

    “漩涡?”日向由美有点诧异,且不说漩涡后裔十分罕见,那个照片上的男孩子和他父亲长得可都没什么漩涡一族的特征,漩涡一族的血统也输这么彻底?

    “……漩涡鸣人。”日向宁次说。他表情倒没什么异常,只是听声音总觉得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一旁天天自打知道日向宁次死于十八岁开始就心情沉重,这会儿也不禁被逗笑了。她觉得再往下是日向家,如果老师和宁次不介意让她知道,事后自然会告诉她,这会儿就不适合继续听下去了。

    “我去倒茶。”天天说着起身要走。

    “麻烦您了,天天小姐。”平野藤四郎说。

    即使之前已经听这孩子自称并非人类,但他这样十来岁的外表又这样一板一眼地有礼,就显出了十二分的可爱来,天天又看了他一眼,忍不住笑容满面地走了。

    日向由美心不在焉地轻轻敲着桌子,那怪不得了,这个漩涡鸣人可不止是漩涡后裔这么简单,他是四代火影之子、也是九尾人柱力,而且日向和漩涡两族的后裔,这个组合让她回忆起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这个漩涡博人,”日向由美忽然问,“觉醒白眼了吗?”

    “我不知道您所说的‘觉醒’是指什么。”平野藤四郎说,“但主人的眼睛与雏田夫人和宁次先生不同,是非常清澈的蓝色。”

    日向宁次捂着额头说:“别这样叫雏田,她才十四岁。”听到这个称呼让他头疼。

    平野藤四郎虽然依言闭嘴了,但一看就是礼貌性闭嘴,并没有放在心上。

    这孩子看起来对忍界所知不多,日向由美想,不过如果他的主人是雏田的儿子——且不说最少十几年后为什么还有“主人”这种东西——他怎么会从来没听过“觉醒白眼”呢?

    日向由美点名:“宁次,说说是怎么回事。”

    日向宁次连忙正襟危坐道:“是,由美大人。今天上午这个孩子找到我,他自称来自二十年后,是那个叫做漩涡博人的孩子的一把刀。”

    他顿了顿,强调:“不是修辞手法,就是一把短刀。”

    忍者也经常被称为“武器”、“刀”什么的,但具体到刀具型号了,这就正如日向宁次所说,不是一种修辞手法了。

    日向由美见多识广,见过的妖怪比忍界所有人听说过的还多,虽然没见过这种类型的,但她的目光也只是短暂地在平野藤四郎腰间挂着的短刀上划过,接着就点头道:“继续。”

    “他声称漩涡博人是雏田和漩涡鸣人本来应该在二十岁左右生的孩子,在当上下忍后,同时还在为一个叫做‘时之政府’的组织工作,这个职务名为‘审神者’,工作内容是与‘溯行军’作战。”

    日向宁次其实也并不明白这几个名词都是什么意思,他还没来得及问,日向由美就回来了,现在只是如实转述而已。

    “他和他的同伴们都是漩涡博人的部下,但由于发生了某些事,过去改变了,那个孩子不会再出生,他就这样消失了。”日向宁次低声说,“据说除了那个叫做博人的孩子以外,还消失了很多人。”

    “这样,怪不得你说要挽救主人的生命,”日向由美看着平野藤四郎,“说说看,改变了过去的是什么?”

    “是你。”平野藤四郎平静地说,“日向由美,你是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类似于溯行军一样的东西。”

    这个之前他可没说过,日向宁次冷冷地斥道:“胡说些什么!”

    平野藤四郎向他俯身行了个礼,以示歉意,但却并没有改口。

    这么看来是真的了,日向由美想了想,笑了,本不该出现在这里?溯行军?这可有趣了。

    她问得颇有些唯恐天下不乱的意味:“既然我类似于那个什么溯行军,那为什么时之政府没有派别的审神者来讨伐我?难道只有漩涡博人一个审神者,没了他工作就没别人干了吗?”

    “并非如此。”平野藤四郎说,“时之政府是另一个世界的组织,我也是来自那个世界的刀,即使讨伐作战,维护的也只是我们自己世界的历史。主人曾有一段神奇的经历,这才误入那个世界、与时之政府签订契约、将我和同伴们唤醒、建立了我们的本丸。”

    他说到这里,放在膝盖上的手忽然微微地颤抖,但脸上却不动声色地说:“我们一同作战,在主人回到他自己的现世时为他维护本丸,一直如此——直到有一天,他再也没有回来。”

    “后来我们想了很多办法、找了熟悉主人的审神者帮忙、又请时之政府代为调查,这才知道,主人的世界里历史被改变了。”

    平野藤四郎忽然低下头,短短的齐刘海垂下来挡住了别人的视线,唯有点点水滴落在他的大腿上。

    片刻后才说:“……主人不会再出生了。因为你的存在,主人的父母根本就没有结婚。”

    这么说,这个时之政府发现了她是这世界外来者的身份了,但因为这件事跟他们没关系,所以他们也不打算干什么。

    说不定这件事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毕竟她改变的可不光是这个世界的历史,还有另一个平行世界呢,说不定那个改变得更多。

    而且躯不是说过吗,有些妖怪便是有天赋能够在濒死之时操纵自己的灵魂附身于尚未生出灵魂的胚胎上,实现一次重生。说不定她也只是这样一个有着类似特殊天赋的人类?

    只不过她既能像那名为藏马的妖狐一样操纵灵魂俯身、又能像那名为树的暗抚一样穿梭于不同的世界罢了。

    这便能解释为什么平行世界的千手扉间和日向由一、唯有凭借她留下的飞雷神印记才能来到这个世界,因为飞雷神印记中留有她的查克拉、而查克拉总是与灵魂紧密相连的。

    日向由美看着这孩子,铁石心肠无动于衷地问:“然后?你们知道了罪魁祸首是我,不想干点什么吗?”

    日向宁次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戒备地看着这个细手细脚、毫无威胁似的小男孩。

    “……我们已经做过很多事了。”平野藤四郎的脸上似有阴霾一闪而过,“在未来。”

    日向由美笑了:“这么说你们没成功。”

    名为政府的组织还能让人忍不住提起些警惕之心,但如果都是像眼前这把小短刀这样零零散散的对手,还是算了吧。

    她敲着自己的太阳穴仔细回忆了一下:“确实,我不记得我曾经见过你这样的对手、或者面临过类似的刺杀。”

    “既然都能够来到不同的年代了,为什么不能去更早些时候?比如我小时候、还没这么强的时候?”日向由美问,“是有什么限制?”

    “……因为没有主人,我们只能消耗自己的灵力来到不同的时间。”平野藤四郎说,在没有来自主人的灵力补充情况下,来到这个时间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而且他们既不了解主人世界那未被改变过的历史应该是什么样、也不知道事情究竟在哪一步发生了变化、又是在哪一步还有机会挽回。

    他们只能这样依照自己的能力极限一个一个去试。

    没有任何刀回来过、他们的历史也从未发生过任何变化。日向由美仿佛一座山峰,而他们不过是被旋风所夹杂的落叶,只能无助地在一次次撞击中粉身碎骨。

    他想起那些一去不回的同伴们,那些与他同样强或者更强的兄弟们。

    平野藤四郎知道他们已经在未来的某个时间,被眼前这个名为日向由美的人类所碎,他知道这是刀剑必然的命运与归宿,也一直极力克制着自己不要产生怨恨。

    他不能怨恨,因为怨恨会污染他的灵力,让他失去理智,无法完成这最后的计划、抓住他们仅有的、唯一的机会。

    平野藤四郎依照出发前三日月宗近所说的话,解下自己腰间的本体双手奉上,摆出了最为恭顺臣服的姿态,一字一句地低声说:“我平野藤四郎曾为天皇御物、不管是侦查、隐蔽、刺杀、护卫、辟邪,只要是您的吩咐,什么都可以做,我是刀剑的付丧神,只要有灵力就会永远存在下去,不管几十年几百年,我会永远侍奉您。”

    “只要您能够让主人再次出生。”

    日向由美不自觉地皱着眉微微后仰,远离了那被捧到跟前的华丽短刀,不耐烦地说:“这是让我当媒人?我看你是找错人了。而且我要你也没什么用,你说的那些事儿我自己都能干。”

    平野藤四郎无助地收回了自己的短刀,这跟三日月殿说的不一样,那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他消耗了许多灵力才来到了比所有人都早的时间点,这时候主人的父母年纪还小,更有可为;而且即使未来无法改变,他也可以阻止同伴对这个名为日向由美的人类的刺杀,这样最少他们可以不做无谓的牺牲,哪怕在灵力枯竭后只能再次陷入永久的沉睡。

    “真、真的不需要我吗?”一直沉着镇定执行计划的平野藤四郎忽然有些慌乱起来,他从没想过人类会对自己这种送上门的强大助力表示不屑一顾,“我、你别看我这样,虽然是短刀,但我是满练度的极化短刀,不管隐蔽侦查还是极速打击都不在话下!而且我、我是很稀有的,虽然比不上三日月殿和大典太殿、也比不上毛利和包丁、既不能像博多一样帮你赚钱、也不能像药研哥一样为你治疗,但我……我……”

    他说着说着,眼圈渐渐红了,这么一说,他除了早就说出来但却被看不上的战斗力,根本什么用也没有,为什么三日月殿会选择他来执行这个计划呢?他根本做不到让这个人类收下自己啊!

    平野藤四郎忽然把手背捂在眼睛上,绝望地抽泣起来。

    日向宁次震惊地看着这一幕,这不对啊,之前这孩子不还自称是个年龄足有几百岁的非人类吗?怎么哭起来跟人类的小孩没什么两样的?就他这个外表、这个年龄,日向由美根本抵挡不住吧!

    “够了够了够了……”日向由美不耐烦地拍了下桌子,“反正就让雏田和漩涡鸣人结婚就行了别的都不用干对吧?”

    平野藤四郎哽咽着说:“还必须在他们十九岁的时候结婚……”

    日向由美怒道:“闭嘴!再这么多事儿我就不干了!”

    平野藤四郎泪如雨下。

    日向由美捂着额头叹了口气,觉得心好累,她比较想应付这些刀剑们无穷无尽的刺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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