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5 章 125暗黑武术大会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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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从那个叫铃木的妖怪那儿买的,据说藏马前世是那只银发的妖狐，他能变回前世的状态就是托这个药的福。”
日向由美一边捏着被影分身抱在怀里的野原琳那软软的、嫩嫩的脸颊,一边解释说：“当然这一瓶是稀释过的试用品，效力肯定没那么强……话说你现在是几岁？自己能分辨出来吗？”
反正她对这种幼童的年龄是完全判断不出来，接触得太少了，要她说,野原琳现在看起来说两三岁也像,四五岁也差不多,六七岁是夸张了点,但如果有人坚持一下，说不定她也就信了。
“我也不知道……”野原琳拍开日向由美在自己脸上作乱的手，看看自己的小手,全部伸展了也只有日向由美手掌的三分之一大，从手指到手背都肉乎乎的，而且她虽然是爱美的女生,但职业所限，十几岁的时候已经手上有茧、有晒过的痕迹了，但现在这一双小手,真是裹着水一样的柔软嫩滑,要不是中招的是她自己,她也会尖叫着“好可爱”上去动手动脚的。
野原琳很苦恼：“这得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啊。”
“不知道。”日向由美很不负责任地说，在野原琳气鼓鼓地瞪过来时哈哈大笑了两声才说,“好吧,估计很快,我也在计时呢。你看藏马，他变成妖狐还不到五分钟，何况这个是稀释过的嘛。”
野原琳这才放心，开始关心别的问题：“由美你买这个做什么？”
日向由美：“手信？”
看野原琳一脸的“你别开玩笑”，她才改口道：“好吧，其实是想多少赚点钱。”
“我也忘了跟你说过没有，带土可是把我的汤隐村砸了个稀巴烂啊。”
她一边说，一边慢悠悠地给自己内里骨折成好几截的手臂上药，亏得她截断了痛觉神经，还能用一只伤手给另一只服务。野原琳从影分身的怀里挣扎出来，捧着自己的医疗包过来，用那么可爱的小手小心翼翼地给她涂药，听到这里，不由得愧疚地低下头：“对不起。”
“跟你没关系。”日向由美说，“又不是一千年前，现在也不时兴连坐了。总之呢，我们回去以后，虽然带土给了我个威力无穷的轮回眼当报酬，但这东西的价值不能以金钱衡量，我既不能卖出去也不舍得毁掉，与其说是宝物、不如说是个烫手山芋，完全帮不上忙。我要是不出去拦路抢劫，别说还贷款的钱，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
野原琳越发愧疚了，她暗暗下定决心在这里提高实力，回去之后不管能不能立刻回木叶，都要好好接高等级的任务赚钱还给由美。她复活的身体都是带土从由美那里抢走的，这并不是由美说没关系就没关系的事情。
日向由美小卖了一波惨，想想自己连以前的积蓄都投入进千手扉间的实验室里，现在银行存款只有区区几十万两，真是一把辛酸泪。
“但是这个太危险了。”野原琳说，“这是能让所有人都防不胜防的□□，藏马能回到前世变成妖狐，我们没有前世的人类会变成什么呢？”
“会死。”日向由美说，“这才是它本来的用途。”
野原琳小小地叹了口气，给她手臂上扎了个漂亮的蝴蝶结作为结束：“对啊。我们原来接受医疗忍者培训的时候不是学过吗？开发□□的第一原则就是自己能够掌控，它的原料未知、原理未知，我们自己也没有抗性，如果卖给别人，没办法在我们的世界复刻还好，万一原料什么的能找到替代品，那卖出去的越多，这种□□失控的可能性也就越大吧？它生效的时间那么短，即使有配套的解药也根本没机会服用呢。”
日向由美摇头：“不会的。这东西的原料是只生长在魔界的植物，制作也需要妖力配合，总之在我们那儿就是绝版，用一份少一份。而且这玩意你闻着没感觉——当然化成烟雾闻剂量也轻，但是铃木说喝下去超级苦，用来暗杀绝对没戏。”
野原琳眨眨那双小鹿一样的大眼睛，抓了个重点：“魔界是哪里？”
日向由美：“据说是真正强大的妖怪们生活的地方，但是魔界和人界之间有结界阻隔，越是强大的妖怪越是无法通过，只有最弱的那种才行。铃木的实力就不怎么样，但他也没办法通过结界，都是通过能在魔界和人间穿行的小妖怪收购原料的，这里本土尚且找不到替代品，更何况是我们那里。”也就是说，小阎王骗她，他所说的什么s级妖怪根本到不了人界来，但另一方面，也证明了那些无比强大的妖怪是真正存在的。
她这段话刚说完，野原琳就缓缓恢复原状了。
日向由美的影分身看一眼手表：“十九分半。”
“太短了，这药也就是拿来玩个稀罕，在铃木研究出怎么让效力变得更长之前，没什么用。”日向由美摇摇头，从自己带回的背包里又掏出来个小盒子：“这才是这次花钱的大头。”
野原琳检查了一圈觉得自己没有哪里不对，稍感安心，虽然好奇，不过她这次可不敢直接伸手去接那个盒子了：“这是什么？”
日向由美对她的谨慎轻笑一声，打开盒盖给她看；“据说是这个世界最珍贵的宝石，叫做冰泪石。”
那是一颗水滴形的石头，只有女孩子的小手指指甲那么大，它躺在深蓝色的丝绒盒子里，在灯光下散发出淡淡的荧光。
野原琳第一次见到能明确用“温柔”来形容的宝石的光，那么浅淡、却又那么迷人，她的所有注意力都被那颗宝石所吸引了，目光仿佛被黏在上面一样，即使一瞬也难以移开。
“美吧？”日向由美轻声问。
野原琳点头。
日向由美叹气：“我也这么觉得。所以花了八百亿从左京那里买下来了。”
日向由美再叹气：“而且舍不得再卖出去。”
野原琳终于把目光挪到了她的脸上。
日向由美看出了她的疑问，从盒子里把那颗冰泪石拈出来，举在眼前观赏片刻，才对野原琳点头道：“所以这没什么，我会想办法再赚点钱。”
当了忍者后流过血、流过泪，但确实再也没受过穷的日向由美，已经忘了上一次看上什么却买不起是什么感觉的日向由美，自信地把冰泪石放回盒子里：“然后这个会变成我的项链。”
野原琳迟疑了一下：“八百亿日元大概相当于我们那边多少钱？”
“我也不确定。”日向由美说，“关键是钱带回去也没有用，而我们能买到的贵重物品大部分带不回去、或带回去也没有价值。”
“比如两边都用黄金作为硬通货，但是了不起带个几十斤回去，杯水车薪。钻石也蛮贵重，但我们那里又没有钻石，宝石这东西如果没有冰泪石这样超越了审美界限的惊人美丽，那它的价值在不流通的地方就要大打折扣了。说到底宝石不是单纯的装饰品，而是奢侈品，得有外界的认同为它的价值作保才行。”
野原琳没顾上思考日向由美关于宝石的高谈阔论，她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几十斤黄金杯水车薪”上。
“由美，”野原琳紧张地问，“带土到底造成了多少损失？”
日向由美想了想：“即使不计算时间精力，光是打水漂的投资就超过五亿两了。”
野原琳觉得自己这辈子都要在还债中度过了。
但在回去还债之前，野原琳首先要成为一个足够强大、拥有足够多的查克拉、能够回到忍者世界、再次见到唯一还活着的小伙伴旗木卡卡西的忍者。
第二天两人跟其他还活着的选手们和观众们一起，乘坐着主办方的轮船回到了大陆上。
从以前从没见过的巨大的船上下来，日向由美拿着前一天委托左京办的□□，用买冰泪石和付给铃木定金后剩的钱，先在虫寄市买了个独门独栋的小房子住了下来。
幻海留给她们的地址就在虫寄市的市郊，不过很远，开车需要两个小时，日向由美又买了辆高档车，每天让影分身开车带她去找幻海，而自己买了全套的小学识字课本埋头苦读。
野原琳也想跟上她学习的进度，奈何每天的训练实在是太累了，即使从前在忍者学校的时候看到的迈特凯的修行也没有这么夸张。既累且痛苦，幻海坚信锤炼最有效率的办法之一就是实战，简而言之就是挨打。如果不是身体上的痛苦能够适当转移她内心深处的痛苦，那她也早就坚持不住了。
如此将近一月，日向由美已经认得大部分常用字，而幻海也终于看不过去野原琳每日的辛苦，邀请她们两个去她的寺庙中暂住。
“省得每天开车进进出出打扰我的清净、还破坏环境。”幻海如是说。
初到别人家做客，日向由美矜持了一天半，第二天下午就拿着手柄坐在电视机前跟幻海双人对战了。
然后被虐了个体无完肤。
日向由美怒了。她这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虽说在埋头识字，但也没闲着，几乎每天都出去逛一下领略此地的风土人情，不管是早有规划的巨型过山车、还是近两年新建的东京迪士尼，都去玩了三次以上。
家用游戏机当然也早在她的规划中，只是这明显得排在认字后面而已。
在跟自己的影分身对练一天一夜以后，日向由美红着眼睛再次挑战幻海，一下子就变成胜负三七开了，虽然日向由美是三。
幻海别看七十岁的人了，其实精于游戏之道，家里不仅有最新型的游戏机、卡带，连街上游戏厅里才有的台式游戏机也是应有尽有。
在沉迷各式游戏机一个月后，从赛车游戏到格斗街机、从街机到跳舞毯，除了对常识要求太高的益智类游戏，日向由美基本已经独孤求败，不依不饶要跟她再多对战几局的反倒变成了幻海。
“这到底有什么好玩啊？！”师傅日常沉迷游戏给她做训练都有一搭没一搭的野原琳在这一个月里第十八次崩溃，眼见幻海练习连招不可自拔，只好把日向由美拖到庭院里跟她对练。
“确实挺原始的。”几十年前玩过真正的全息交互游戏的日向由美如此评价，“不过经典的游戏因素已经都具备了，除了画风抽象了点，真正的游戏体验并不差。你也该试试，琳，等回去以后可就没得玩了。”
“我不试。”野原琳十分悲愤，“再这样下去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啊？！”
日向由美叹口气，反手一扣把野原琳制住了，她的反应速度变快了许多，但经验依然欠缺。
“行吧，我懂了。我看你在这儿也挺安全的，我订了机票后天飞美国，到时候你和幻海师父好好训练吧，我不打扰你们了。”
野原琳茫然：“美国？”她在脑子里快速地过了一遍所知道的关于美国的信息，皱眉，“那么远……而且你要带着器官箱去吗？那种东西能上飞机？”
“有幻术就没问题。”日向由美说，“我买了移动电话，”她比划一个砖头大小的形状，“我们依然能随时联系，不过距离太远，我没办法直接用飞雷神回来，得中间分几次中转，一旦你觉得事情不对提前通知我，然后别管别人怎么样，你只要保护好自己，然后撑三个小时，不管在地球上的哪个角落，三个小时以内我肯定能回来。”
野原琳想了想，点点头，确实这里也没什么危险。
即使失去灵力，幻海依然对黑暗社会拥有强大的威慑力，她的地盘没有任何人敢轻易踏足。而野原琳自己也在暗黑武术大会过去的两个月中进步飞快、而且越来越快，现在她的实力以过去的评级标准，已经有差不多特别上忍的水平，没有哪个特别上忍是离了别人的贴身保护就活不下来的。
“可是，你去美国干嘛呢？”
“哦，这可是个很复杂的问题了。”日向由美从自己的裤兜里掏出张纸，挨个念给她听，“首先要去拉斯维加斯赌博赚钱——话说，咱们那里所有赌场都不允许白眼入内，就连汤之国的赌场也只让我赌小注，但在这里，只要带个墨镜就随便我赌什么都可以，第一次去我打算赚个几百万美元就收手。然后是去加利福尼亚摸灰鲸，你见过灰鲸吗？十几米那么长的鱼，不算太大，听说水之国周边的海里有上百米的巨型海兽，不过我没见过。这个世界的人太会玩儿了，这种都能做成旅游项目。”
“还预约了高空跳伞、峡谷蹦极、考飞机驾照、赛车、射击俱乐部等等吧，剩下的临时调整，如果能混进nasa一趟就好了，不过这个太显眼了，没有好机会就算了。”
然而对于沉迷修炼不可自拔的野原琳来说，这些事情她只是有概念，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要说这些东西哪儿好玩，值得日向由美这么万里迢迢地跑去玩，她还真体会不到。
不过，更重要的是……野原琳看着日向由美光说着这些事就兴致勃勃到满脸发光的样子，沉默了片刻，轻声问：“由美，你是不是想留下来？”
日向由美笑着揉揉她脑袋：“傻，就是因为不打算留下来，所以才得抓紧时间玩啊。”
“可是‘打算’和‘想’是两回事。”
“对我来说是一回事。”日向由美说，“安心留在这儿修炼吧，我一定会带你回去的。”
又两个月后，日向由美玩得乐不思蜀，什么“实力不足要低调行事”、什么“回去之后就要面临财政危机所以要赚钱”之类的事情都已经被抛之脑后，正当她打算转战非洲去狩猎野生动物的前一天，接到了野原琳的电话。
“由美，有人想要打开魔界的入口，就在虫寄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