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1 章 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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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由美带着风刃的手刀纵劈过去,那只手飞快地缩回了长门的身后,留下长门一个血淋淋的空眼眶，日向由美顺势横划、划过了他紧闭着的另一只眼,然后她又自由下落回地上了。
小南怔怔地看着怀里的长门转瞬之间失去了双眼、看着身后不知何时出现的戴着面具的宇智波带土、看着地面上仰着头皱着眉的日向由美。
“你们……”小南紧紧地抱着依然昏迷的长门,连声音都因为极度的愤怒和恐惧而止不住地颤抖，“你们……”
“都给我去死啊啊啊啊！！！！！！”
以身在高空的小南为中心，她的上下和四方都迸射出了无数的纸符，密密麻麻几乎布满了周围整个空间而且还在不断地向外喷发。
日向由美只定睛看了一瞬立马扭头就是飞雷神飞雷神接着飞雷神——里面有一半以上都是起爆符。
而宇智波带土眼看着回神威空间是来不及了，也只能把手里的轮回眼眼球装好,扭头就向远处跑，他之前为了躲避日向由美的忍术已经保持虚化有两三分钟了,现在必须得在剩余时间内跑出起爆符爆炸范围才行。
日向由美第二个飞雷神的落脚点就是旗木卡卡西等人，他看着突然出现的日向由美,愕然道：“你什么时候打的印记？”
“别说这个了。”她回头一看纸符还在她身后的方向继续喷发,眼看着就要追到附近，而在更远的地方,第一声爆炸声已经响起，她一伸手,“抓住,我们得跑了。”
旗木卡卡西张张嘴,但很快就抓住她的手腕,还催促其他人：“快。”
另外三人也发现了远处的异状,迅速抓住了日向由美的手臂,五人的身影瞬间消失。
过了好一会儿之后,日向由美和木叶的四人站在远处的高山上，注视着爆炸发生地铺天盖地的烟尘、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热浪余威，不由得感叹：“小南发起飙来可太厉害了。”
所以她本人还活着吗？如果这不止是起爆符的威力，还有她本身的忍术效果，那她恐怕还活着，就连长门，也未必就死了。
不过失去了两只轮回眼的长门，死或者活都对她没意义了。
“这是怎么回事？”自来也问，“你追到那边后发生了什么？刚才弥彦和其他几个人突然就倒在地上了，我们去你的方向，但一靠近就觉得头痛恶心，紧接着就爆炸了，这是小南做的？”
“嗯，”日向由美说，“阻止你们靠近的是我的忍术，攻击范围有点大，所以特意把他们引到那边才动手。长门的轮回眼我毁了一只，被宇智波带土抢走了一只。”
自来也：“长门？”
旗木卡卡西：“带土？”
宇智波鼬：“轮回眼被抢走了一只？”
大家的关注点都很明确嘛。日向由美解释道：“佩恩，也就是那个弥彦，跟其他几个六道一样，都是长门操纵的傀儡，这应该是他轮回眼的能力吧，而长门有那六个人所有的能力，他们的眼睛也只不过是长门轮回眼的查克拉投影——轮回眼确实只有一双。”
“是吗，原来死的是弥彦啊。”自来也慨然长叹，“那么长门和小南现在？”
“不知道。”日向由美开着白眼观察爆炸的中心，“烟尘很厚，也不知道是透视过头了还是透视距离不够，找不到他们两个，也没发现尸体。”
旗木卡卡西迫不及待问：“后来呢？”带土是怎么回事？执迷不悟？
“后来我重伤了长门，带土趁乱挖走了长门一只眼睛，我刺瞎了他另一只眼睛，然后小南就气疯了。”日向由美耸耸肩，示意身后这场爆炸就是小南悲愤到疯狂的结果。
日向由美说：“那种时候也顾不上别的事了，我来带你们跑，带土向另一个方向跑——”说到这里，她若有所思道，“他跑得太着急了，那个虚化的能力，神威，时间限制恐怕比我想象的还要苛刻。”
旗木卡卡西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能想什么、应该想什么，他只是恪尽职守地接着问：“所以，我们这场战斗让带土得到了无限月读的必备道具轮回眼？”
“只有一只，”日向由美强调，“说不定不是两只就不行呢？”
旗木卡卡西：“也有可能只要有轮回眼就足够。”
日向由美：“哦。”
她一脸的“那又怎样？”，反正已经这个结果了，宇智波带土跟个鼹鼠似的，躲起来谁也找不到，她能怎么办？
旗木卡卡西无奈，他又不是怪她，战场形势瞬息万变谁能怪她，他只是懊恼自己战力不足、考虑不周罢了。
宇智波鼬忽然开口：“为什么特意把人引到远处单独作战？”
其他人凭经验猜测或者对她实力的了解，也对她的行动有所察觉，但拥有永恒万花筒的宇智波鼬，虽然现在年纪还小，但他在未来的实力上限却是最接近日向由美和长门的人，也是将他们看得最清的人。
日向由美直直地注视着他：“因为我不信任你，和你们。”她微笑道，“在座各位中难道没有某个人单独接到了将轮回眼夺下带回木叶、而非直接销毁的命令吗？”
木叶四人面面相觑，说真的，他们只能保证自己的目的，还真不知道别人接到的是怎样的命令，那毕竟是轮回眼——传说中的血继限界，佩恩的存在本身就证明了那双眼睛是多么不讲道理的强大。
如果木叶真的给他们中的某个人单独下令抢夺轮回眼而非销毁，那似乎也很合情合理。
“即使你们说没有，我也不信。”日向由美说，“无限月读这种鬼东西，我可不会让它实现，轮回眼也太危险，这种东西在木叶手里跟在长门、带土手里，危险程度是一样的——你们自己也清楚吧。”
没人出声，他们都不是天真的人，几人或阅历丰富或深沉或敏锐，他们都清楚木叶——或者说任何组织的深处都存在某些黑暗，这黑暗有时候是情势、有时候是人心。而轮回眼，轮回眼的诱惑力和危险性都太大了。
尤其是对宇智波鼬。
宇智波止水看着他那年少的朋友无表情的侧脸，心中微微叹息，这世上最接近轮回眼的下一个人，就是宇智波鼬。
他有永恒的万花筒写轮眼，也已经接受了柱间细胞的移植，也许他永远无法觉醒轮回眼，也许他下一刻就要觉醒轮回眼。
如果木叶的高层们真的弄清楚了轮回眼的强大之处，那么他们还会一如既往地相信宇智波鼬吗？
相信这个少年能在绝对力量的诱惑中保持理智？相信这个少年强大的力量能够一如既往地用于守护而非毁灭？
而且，高层中的某些人，如果他们对轮回眼的觊觎超越了理智，那他们又会对宇智波鼬、对宇智波做什么呢？
如此想来，现在的局面也许是最好的。轮回眼一只已毁，一只被夺走，既保持着它的威慑又永不能再像过去那样强大。
宇智波带土，宇智波止水默念着这个少年时熟悉的名字，你可千万要跑远点。
“鼬，”日向由美反问道，“你怎么知道轮回眼就是写轮眼的进化？宇智波带土怎么知道我们会在今日、会在此时突袭晓？你们有联系？”
宇智波鼬沉静地说：“我能感觉到。我看到佩恩的一瞬间，就能感觉到他的眼睛和写轮眼之间有所联系，时间越久，感觉越清晰。”至于宇智波带土，以他的能力，他能知道任何事都不稀奇。
旗木卡卡西回忆说：“不错，那时候……不也一见到我就察觉到了我有一只万花筒写轮眼了吗？”他含糊过去的那个名字，是战国时候的“宇智波斑”。
日向由美深深地看着宇智波鼬，那少年面容柔和、表情坦然，一双黑色的眼睛直直地注视着她，回应着她的疑问。
在这样一张脸上，日向由美实在看不出他是否在说谎，想想过去几个月，他在晓明知他来自木叶十分可疑的情况下，还能取得佩恩的信任，在晓中安然生存，可真是天生的影帝啊——前辈影后日向由美感觉自己的演技遇到了挑战。
各怀鬼胎、互不信任的五个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日向由美率先站起来：“既然行动失败，那我要走了。”
旗木卡卡西想想，也好，留她在这里别一会儿话不投机几个人打起来了。但他提醒道：“你说小南和长门还有可能活着——那么你一定要小心，木叶守卫严密，但汤之国不是，如果他们要报复你……”
日向由美道：“尽管来好了。”
杀人者人恒杀之，她杀别人理直气壮，别人如果要杀她那也是理所应当，她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就意识到，从此以后要按照与前世不同的另一套逻辑行事，那是符合这世界道理的逻辑。
但如果因为害怕别人报复就畏首畏尾、或者干脆将无辜者也赶尽杀绝斩草除根——如果她变成这样的人，那过去的她、今日的她，才算是彻底被这世界杀死了。
日向由美犹豫了一下，伸手按住旗木卡卡西，以飞雷神传送到远处，这才说：“小心宇智波鼬，我还是觉得他和带土有联系。”又问，“没有了晓，雨之国会如何呢？”
“不知道。”旗木卡卡西说，“他们迟早要适应没有晓的生活。”
“就是那种饱受三国夹板气的生活？”日向由美笑，“这方面佩恩确实做得比山椒鱼半藏好多了，怪不得被雨之国的人奉为神明。”
旗木卡卡西叹气：“但是封闭国家和神秘主义也解决不了问题。战乱一起，形势就由不得人了——由不得他们，也由不得木叶。”
“也对，打仗嘛，在别人的国土上打，总比在自己家打强。”日向由美说，她注视着小南爆炸处依然翻腾不休的烟尘和黑雾，不由得说，“如果没有战争——切，”她笑着摇摇头，“那是不可能的，不说了。”
旗木卡卡西看着她：“由美，你究竟想要个什么样的汤之国、什么样的世界？”
“和所有人想要的一样。”
日向由美最后说：“跟自来也一起，劝劝火影，约束下顾问们，别对雨之国太过分——长门的强大远超你们的想象，小南也是，而他们很有可能依然活着。他一个人，比佩恩六个人加起来更强大，当然，他现在没有轮回眼了。但你该不会以为那种眼睛谁安上都可以用吧？长门的体内蕴含着无比强大的查克拉和生命力，简直就像是——”她想了想，缓缓地说，“像是另一种仙人体，我说的是初代火影的仙人体。”
旗木卡卡西一惊：“可你不是很快地结束了战斗？”
“我擅长偷袭嘛。”日向由美坦荡荡地说，“而且，他可是在跟我战斗的同时，还应付着你们几个，体会一下。”
日向由美将旗木卡卡西传送回木叶几人处，不顾各种含义的眼神，瞬间消失了。
片刻后，她出现在某个陌生的地下洞穴中方，打量一下四周，从地上捻起一小块带有飞雷神印记的皮肉，哼了一声：“居然被发现了。原来是你在帮他。”
她冷冷地对着空白的某处说：“滚出来，大蛇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