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下油锅,烹刑!
陈平笙从老徐怀里摸出一块雕工精细的玉牌。
上面还系了一根鲜红的绳子。
打眼一看就知道是女子之物。
“收起来吧!”
“安全带我们家小姐离开。”
“青州的事,老夫就拜托你了。”
陈平笙哈哈一笑,重新又把玉牌塞进老徐的怀中。
“算了。”
“有些事还是你自己做的好。”
“我可不愿意接你的烂摊子。”
“再者说我要不把你救出来。”
“萧玉若那丫头,还不把我大斩八块。”
这时那个少女终于从后台走了出来。
还带了四五十个女孩。
可见玄天楼主同意了他的条件。
接下来只看对方会用什么狠毒的题目为难他。
“公子是玄天楼唯一取文武双牌之人。”
“就连我们黑岩城城主都十分看重。”
“所以,公子的要求玄天楼可以同意。”
“会试的风险也比蛇坑更大。”
“公子是否需要考虑清楚。”
老徐都拿出闺女诱惑他了。
他要再犹豫岂不真成了没义气的小人。
“不用考虑。”
“随时都可以开始。”
“好。”
少女向后面的人招了招小手。
三名壮汉推着一口大锅走了过来。
那口锅上冒着一缕缕青烟。
里面还不时发出滋滋啦啦的响声。
卧槽!
这是要烹了老子。
陈平笙闻了一下,锅中应该用的是菜籽油。
下面灶台中是一堆通红的火炭。
这次除非他有金刚不坏之身。
要不然掉进油锅里炸,顷刻就会变成炸五花肉。
陈平笙笑道:“姑娘,你们玄天楼是在耍赖呀!”
“我过的明明是文试,你们弄口油锅算怎么回事。”
“老子不服。”
少女捂嘴轻笑。“公子不服,现在同样可以放弃。”
“不过他就要被丢进油锅里。”
老徐也很想硬气,可嘴张了几次都没张开。
这些前朝人真是恶习不改。
以前刑罚大臣,就使用这种残忍的烹煮。
如今大周灭国这么多年,还搬出老一套。
“好吧!”
“只怪我心太软。”
那几名壮汉用绳子将他双手捆绑,吊在了油锅之上。
陈平笙脑海中浮现出五庄观偷吃人参果的画面。
当初孙猴子跟他现在的情况也差不多。
只是人家神通广大,掉进油锅不仅毫发无损。
还能把锅给砸个窟窿。
他可就没这份能耐了。
“萧姐姐,怎么办!”
李铃铛片刻都坐不住了。
那可是滚烫的油锅,纵然陈平笙再有本事。
这次也难逃一死。
萧玉若眉头深锁,她也很紧张。
更不知道如何开口安慰李铃铛。
这种事是可以预见结果的。
只要陈平笙通不过考验,那条绳子就会断开。
“相信他。”
萧玉若紧握李铃铛满是汗水的小手,“如今之计,只能靠他自己。”
“玄天楼守卫森严,那个铁架应该有某种特殊装置。”
“哪怕咱们合力上去,恐怕也很难将他救下。”
“他向来机智,连河神娶亲那种不可思议的骗局都能破解。”
“天下还有什么事能难住他。”
“是呀!”
方静也在旁劝说道:“陈兄聪慧过人,此次又是文试。”
“正是陈兄最为擅长的。”
李铃铛现在更想让文试换成武试。
哪怕是面对一头猛兽。
陈平笙靠着那套乱斩刀法,还能抵挡一段时间。
她也可以争取到救人的机会。
这时那名女子端着托盘送来了考题。
方静连忙起身接了过来。
只见纸张上写着一首词。
下楼来,金钱卜落。
问苍天,人在何方?
恨王孙,一直去了。
詈冤家,言去难留。
悔当初,吾错失口。
有上交无下交。
皂白何须问?
分开不用刀。
从今莫把仇人靠。
千种相思一撇销,
行文很简单,意思也不难理解。
“萧姐姐,这首词到底藏着什么玄机?”
李铃铛遇到这种事,只能两眼一抹黑。
她读过一些书,也识得一些字。
凭她学的那些知识还无法去理解词中含义。
“这是一个女子写的词。”
“大意是她的丈夫吃喝嫖赌。”
“女子气不过要与这个男人分手。”
“但又不知所终,满腔愤慨无处宣泄。”
萧玉若说完后长叹一口气。
知道词中意思又怎样。
如果只是解释字面含义,定然是难不倒陈平笙的。
当初陈平笙给兰宫媛写的那两首词令,可比这首精彩。
“方静,你能想到其中深意吗?”
“难。”
方静侃侃而谈道:“这首词看着很简单,就像小姐解释的那样。”
“无非是一个女子对丈夫的不满和愤慨。”
“可这是玄天楼,连油锅都给陈兄架上了。”
“倘若只是解释字面意思,又何必搞如此大的阵仗。”
“我觉得奥妙应该不是词的含义。”
“但又看不出这首词有什么特别之处。”
废话!
李铃铛不爽地嘟囔道。
搞了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
他们这些人可以坐在房间喝着香茶明明研究。
陈平笙可没时间等下去。
马特!
好热。
被吊在油锅上熏蒸的滋味真是难熬。
陈平笙看了一眼前面木板上的词。
有点意思。
从字面上理解当然不难。
但如果真那么简单,玄天楼又何必大费周章。
“姑娘,上面实在太热。”
“要不先把我放下来。”
“我也好静心解题。”
少女向旁边两个壮汉打了个手势。
陈平笙被安全接到了地上。
他第一次发现脚踏实地才让人安心。
可他刚下来,老徐就被壮汉又吊到了油锅上。
“陈公子,你到底行不行呀!”
“别从字面找答案。”
“以老夫多年写词的经验推断。”
“玄机一定隐藏着某种规律。”
“你看能不能找出一些特别的字,重新把它们联系起来。”
陈平笙擦了一下额头的汗。
马特!
雕虫小技,也敢在小爷跟前班门弄斧。
“拿笔。”
徐渭看他连想都没想,心里暗暗叫苦。
这小子自己逃脱了油烹之刑,就不管他了。
“公子确定已经想好了吗?”
“啰嗦。”
陈平笙拿起托盘中的笔,麻利地在木板上写了一排数字。
完蛋!
徐渭觉得自己死定了。
这个臭小子简直是胡闹。
好端端的一首词。
怎么就随便能写几个数字。
少女看了又看,脸上的表情异常丰富。
“不用看。”
“如果我错了。”
“我自己跳到油锅里。”
“小姑娘,你要是不知道答案。”
“还是尽早送给你们楼主看一眼。”
“这个老夫子悬挂在油锅上可熬不了多久。”
眼看少女走向了后台。
萧玉若心里也没有底。
直到现在她都没参透任何有用的线索。
陈平笙只看了几眼。
就随便提笔写出了答案。
她想只有两种可能。
一种是陈平笙的智慧确实远胜于他们这些人。
另一种可能是陈平笙根本想不出答案。
准备破罐子破摔。
她当然希望是好的。
可成功解题的概率基本为零。
“你们也不用太悲观。”
方静看陈平笙已经写出答案,这两个女子脸上的愁色反而更浓。
显然是对陈平笙没信心。
“有些在我们看来非常复杂的问题。”
“或许在陈兄眼中只不过是孩子的嬉戏。”
“就像麻田假死,还有城中的无头鬼。”
“这些事换咱们思考,小姐觉得需要多长时间能想明白。”
萧玉若想到陈平笙前面超凡的表现。
黯淡的心情升起一缕光亮。
她又不敢用这样的事安慰李铃铛。
希望越多,最终的失望就会越大。
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