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2 章 抓到他了
经李自健提醒,欧阳也看见了在土窑前的暗影里溜达的土狗。
而且不止一两只。
有狗肯定不行了。
一旦打草惊蛇,他们将一无所获。
二人从原路下山。
上车后,李自健拨通向驰的电话,把情况汇报了一番。
向驰说道:“不打草惊蛇是对的,可以迂回侦查,盯住素瓷村和窑厂,观察外围动向,比如进出的车辆、跟车人员,每天出多少货,都是什么人在进货,进多少原材料等一切细节。”
李自健连连点头:“好,这样就稳妥了,就是人手不太够。”
向驰道:“欧阳是法医,韩法医又是那么一种情况,趴窝盯梢不适合她。今晚你们先回去,我和秦队打个报告,请求一下支援。”
“明白!”
李自健答应一声,挂断电话,把大概意思向欧阳转述了一遍。
向驰的安排很合理,欧阳没理由反对。
她有些遗憾地说道:“好可惜,不能亲自参与抽丝了。”
李自健破天荒接了个俏皮话,“这有什么关系,你就在家剥茧好了。”
……
……
还在正月里,犯罪分子也休息,欧阳和袁文涛并不忙。
欧阳根据切身经验,亲自帮王奶奶安排了监视点,还给大家培训了一番。
这样一来,她早上时不时溜达一圈就足够了。
偶尔闲了还去古玩城转一圈,密切监视进出怡雅轩的所有客人。
三四天的时间眨眼就过,元宵节如约而至。
这天是周六,按道理应该放假,但过年时欧阳欠尹方圆一个加班,尹方圆家里有事,她便主动站出来,替他值了个白班。
十七点半准时下班。
欧阳刚给车打着火,就接到了欧阳武的电话。
“芮芮,食材准备好了,你什么时候到家?”
“八分钟。”
“行,爸开始烧炭了,咱不着急,慢点儿开。”
“好嘞!”
欧阳挂断电话,准备踩离合,电话又响了,她看一眼来电,居然是欧阳茜茜的号码。
“茜茜姐。”
“芮芮,你下班了吗?”
“刚下班。”
“哦,你们向组长今天上班吗?”
这个问题有点意思。
欧阳茜茜和京州的宋文烁有联系,宋文烁又和戴少宁一起工作。
如果她说向驰在京州,会不会引发某些人的联想?
她谨慎地说道:“我们法医科的同事家里出事了,我这两天一直在法医科,不知道他的情况。”
“哦……”欧阳茜茜的语气不无遗憾,“还想约上你们一起看灯呢。”
欧阳不解:“为什么是我们?”
欧阳茜茜道:“为什么不能是你们,你和他的关系不是挺好的吗
?”
欧阳道:“也就同事关系吧,
一起看灯还挺奇怪的。”
欧阳茜茜道:“启越说,
他很欣赏向组长,大家的工作和法律都相关,认识认识没有坏处。”
哦……
启越,欧阳茜茜的大学同学王启越,他们在月宫见过面。
“你们把关系确定下来了?”
“嗯……定下来了。”
“恭喜。”
“谢谢。”
……
回到家,欧阳武已经烧好了炭火,餐桌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食材。
“妈妈,姐姐回来啦。”蔚蔚放下小白瓷,蹦蹦跳跳地迎了上来。
欧阳蹲下身子,一手搂住蔚蔚,一手抓住了小白瓷。
她笑着对陈秀莲说道:“妈,到家就吃现成的,太幸福了。”
“幸福吧。”陈秀莲把调好的麻将放在桌子上,“你工作努力点儿,争取调到市局,妈就能天天给你做饭了。”
欧阳道:“我倒是想呢,就是没那么容易。”
小白瓷大概认得欧阳的气味,在她怀里拱拱蹭蹭,哼哼唧唧,格外亲热。
蔚蔚道:“姐,子修哥可羡慕我了,他说等他毕业了,他也要养一条,可大伯母说了,养狗特别臭,不许他养。”
欧阳一下一下地摸着白瓷的背,“养狗确实不那么卫生,所以练功之余,你要多帮妈妈干点活儿,知道吗?”
蔚蔚搂住她的脖子:“姐姐,我帮妈妈干活儿你有奖励吗?”
欧阳捏捏他的小鼻头,“你想要什么奖励?”
蔚蔚道:“姐,我的胶卷没有了。还有,我想要你的玩具熊。”
欧阳答应得很痛快,“明儿姐就给你买一盒胶卷,玩具可以随便拿,只要你说话算话。”
蔚蔚挺了挺胸膛,“姐姐放心,师父说了,习武之人必须一言九鼎。”
陈秀莲打断了姐弟俩的对话,“好啦好啦,洗洗手,吃饭了。”
“马上来。”欧阳把小白瓷放回狗窝里,换上拖鞋去卫生间洗手了。
……
他们三口人在石牛村和爷爷奶奶大伯一起过的节,晚上这一顿本可以不吃,但为了陪欧阳,还是跑了这一趟。
一家人优哉游哉地吃完了火锅,七点下楼,去湖边看灯会。
灯会设在环湖公路上,距离仙湖盛景小区不到二百米。
会场已经布置好了,路上游人如织。
景观树之间挂上了一串串的红灯笼,大型花灯就摆在人行道上,每隔二三十米就有一个,花卉灯、飞禽灯、走兽灯……一个赛一个漂亮,一个比一个精致。
欧阳不太喜欢人多的场合,很多年没参加过这种活动了,不免有点像刘姥姥,感觉一切都是新奇的。
反倒是欧阳武和陈秀莲,他俩每年都带孩子凑这个热闹,看得有点心不在焉。
陈秀莲说道:“茜茜搞对象了,听说晚上也要来逛灯会,不
知道能不能碰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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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陈秀莲点点头,“听说家里做买卖的,特别有钱,长得一表人才。”
欧阳武问:“男方家里同意了吗?”
陈秀莲道:“不知道。估计没有吧。嫂子说处处看,性格脾气合适了再说。”
“确实,性格很重要。”欧阳武对欧阳说道,“芮芮呢,有喜欢的同事吗,爸不要求男方经济条件,但性格一定得好,至少要我闺女骂不还口,打不还手。”
陈秀莲瞪了他一眼,“没个正形。”
欧阳正在欣赏大型走马灯,闻言就是一笑,“没有呢。他们觉得我太凶猛了,老子还有钱,配不上我。”
欧阳武哈哈大笑,“那就对了嘛……”
“对什么对。”陈秀莲抬手在欧阳的胳膊上拍了一下,“你们爷俩怎么回事,凶猛是什么好词吗?”
欧阳也笑了起来,“管它好不好,反正我不吃亏就是了。”
欧阳武附和道:“就是,我闺女不吃亏就行。”
陈秀莲无奈,“你啊,你就宠着吧,等她年纪大了,对象不好找了,有你后悔的时候。”
欧阳武想了想,把问题甩给了欧阳,“芮芮不后悔我就不后悔。”
欧阳不觉得自己到了需要思考“不结婚会不会后悔”的年纪。
即便是这个时代,25岁也不算晚婚,她至少还能逍遥两年。
急什么呢?
……
一家人走走停停,到灯会尽头时,欧阳接到了梅若安的电话。
他这几l天一直没联系欧阳,今天也只是干巴巴的节日问候,没等欧阳找借口,就率先道了再见。
然而,欧阳的手机还没塞到口袋,周旭泽的电话又来了,他邀请她去申恒开的西餐厅,说几l个同学都来了,大家聚一聚。
欧阳武支持欧阳和老同学们处好关系,他带妻儿回家了,欧阳则在五分钟后出现在西餐厅二楼。
申恒和梅若安也在,但他们照顾了欧阳的工作需求,单独坐在另一张桌子上。
欧阳和大家打了招呼,要坐下时又有点迟疑,看看申恒他们,又看看周旭泽、王子季等人。
周旭泽道:“放心吧,大家都知道规矩,偶遇而已,不会影响你的工作。”
说是这么说,但欧阳知道,一定是梅若安通过刚刚的通话判断出她也在灯会上,这才让周旭泽喊她过来。
蒋娅把欧阳拉过来,按在旁边的椅子上,“既来之则安之,坐吧坐吧,香蕉船都给你点好了。”
“谢谢。”欧阳便也罢了,“你们都不在家过节吗,怎么来得这么整齐?”
刘聿道:“中午在家过,晚上和朋友一起过,两不耽误。”
王子季也道:“大家主要是照顾我,明天就开学了,趁着灯会见一见面。”
周旭泽道:“还是做学生好,不像咱们,初六
() 就开始上班,元宵节也不休息。”
刘聿道:“谁让你当初不考研呢?”
黄鹤把话接了过去,“老周单位好,学历够,不考也就算了,我没考才是重大失误。不瞒你们说,我想考个在职研究生了。”
周旭泽道:“考吧,不然评职称很难,趁着年轻吃点苦吧。”
蒋娅道:“老王你呢,到底在国内直博,还是出国?”
王子季道:“还没想好,再纠结纠结就有答案了。”
刘聿道:“出国吧,见见世面挺好。”
周旭泽道:“是啊,你出去了,将来就有人给我们发邀请函了。”
王子季笑了,“行啊,为了你们我也得去国外走一趟,这事儿包我身上。”
……
咖啡厅的冰激凌做得一般,口感不细腻,甜度太高了。
欧阳吃得慢,一边听大家聊天,一边用余光观察梅若安和申恒的表情。
他俩各自喝着咖啡,表情略显凝重,还时不时地扫他们这桌一眼。
很快,周旭泽把话题引到了案子上,“欧阳,听说杀死申总表姐的凶手到现在还没抓到,是真的吗?”
欧阳道:“确实没抓到。”
黄鹤道:“什么情况,不会成悬案吧。”
欧阳道:“说实话,这案子我不太清楚内情。因为我和韩珠的师兄妹关系,我和我师父从验尸阶段就被温家人申请回避了,不清楚案件的最新进展。”
蒋娅道:“怎么回事,师兄妹关系就得回避吗?”
欧阳摊了摊手,“对,他们认为我和韩珠关系不正常。”
周旭泽、黄鹤等人一起回头,看向了申恒。
梅若安道:“丧女之痛确实让人同情,但这样随便诬陷欧阳就太不应该了吧。”
“我解释过好几l次,可我大姑就是不听,魔怔了似的。”申恒尴尬地看着欧阳,“对不起啊,欧阳。”
欧阳道:“没关系,反正我也保留证据了,如果她再不收敛,说不定我就不客气了。”
申恒道:“不会的,那不能,因为这事我姑父跟她发脾气了,她不敢。”
周旭泽笑道:“我就知道欧阳不会吃亏。申总,欧阳是警察,以我对她的了解,这事绝不是闹玩儿的。”
“那是。”申恒道,“欧阳把小录音机拿出来时,我都傻眼了,真没想到她这么敏锐,当场给我姑来了个锁喉。”
刘聿道:“不夸张地说,欧阳是我认识的唯一一个头脑、肢体和脸蛋同样优秀的女性。”
黄鹤、蒋娅、王子季纷纷附和了起来,这个说她高考多少分,那个说她多能打。
欧阳听不下去了,赶紧转移话题:“别说我了,说说你们吧,不是都有女朋友吗,怎么一个没来?”
刘聿道:“叫她们干嘛,将来结婚了有的是时间相处,倒是咱们,再过一两年,只怕就没有这么随便了吧。”
周旭泽从蒋娅的杯子里挖了勺冰淇
淋(),
“(),
结婚、生子、带娃,孝顺双方爸妈,柴米油盐酱醋茶,工作上还有数不清的应酬。擦,细想想,活着就是麻烦。”
王子季道:“听你这么一说,这恋爱不谈也罢。”
黄鹤道:“老王偏激了,大家不都是这么活的吗,生活也好,活着也罢,要看具体经营,会不会经营。”
周旭泽道:“哟,老黄觉悟了,又是考研,又是经营的,看来女朋友很上进嘛。”
黄鹤微微一笑,算是默认了。
……
大家进入社会半年多了,对生活和工作有颇多感悟,你一言我一语地聊了起来。
欧阳笑眯眯地听着,很少发言,吃吃冰激凌,看看马路上的人潮,体会到了一种闹中取静的玄妙境界。
忽然,她看到欧阳茜茜了。
欧阳茜茜和王启越在一起,二人手挽着手,说说笑笑地朝西餐厅走过来了。
他们要来吃西餐吗?
她扫了一眼周围,所有餐桌都坐满了。
再看过去,就见王启越说了句什么,二人往卖灯笼的摊子去了。
蒋娅拉了她一把,“欧阳,看到熟人了?”
欧阳回过神,这才发现大家都在顺着她的目光往下看。
周旭泽道:“好像是欧阳的表姐。”
欧阳道:“对。”
蒋娅道:“穿撞色毛呢大衣那个?”
周旭泽奇道:“你怎么猜的那么准?”
蒋娅道:“女人的直觉,再说了,人漂亮,在哪儿都是焦点。”
黄鹤道:“确实,只看背影就已经赢了。”
欧阳正要夸欧阳茜茜几l句,她的手机又响了。
她第一时间拿了起来,是向驰发来的信息:元宵节快乐。
欧阳心道,居然把他给忘了。
她赶紧回了一个,“快乐快乐!咱小区门口的灯会很漂亮,京州的怎么样?”
向驰回得很快,“以前不错,今年就不知道了。”
这话没有延展性,欧阳一时不知道回什么好。
她想了想,觉得向驰可能没什么话聊,索性就不回了。
隔了一分钟左右,向驰又发来一条,“白瓷睁眼睛了吧。”
“对。小家伙很活泼,很粘我,哈哈~”
“等这个案子完结了,我去看看它,但愿它还记得我。”
“那你可要抓紧时间了。”
“好的。榆钱胡同怎么样了,刁岭有动作吗?”
欧阳犹豫片刻,到底把她的举措打出来,发给了向驰。
向驰沉默好一会儿,隔了好几l分钟才回信息,“如果报上去,上面不免要送你一句小题大做,这样私下解决也算有备无患了。明天上班后,我去和秦队交代一声,以防万一。”
“谢谢向组长。”
“客气什么。友情提醒一下,和申恒、梅若安保持距离。”
“你怎
() 么知道?”
“你没问我这边的进展(),
♀()♀[(),
你现在说话不方便。”
“你猜对了,我确实和他们在一起,但梅和申另坐一桌,不算违反纪律。”
“那就好,早点回家,晚安。”
“晚安!”
……
向家别墅,楼顶露台上。
向驰放下手机,从拎着的葡萄串上揪下一颗,放到了嘴里……
很甜,微酸,葡萄味很浓。
王弘背着手,迎着风,看着天空中又圆又大的月亮,“我记得,你特别不爱发短消息。”
向驰淡淡道:“偶尔也有例外。”
王弘道:“这个例外是谁,欧阳芮芮吗?”
向驰道:“对,她是我在霖江最好的女性朋友,打电话显得太亲密,不合适,发条信息致以节日的问候最恰当。”
王弘看向他,揶揄道:“你那是发一条吗?”
向驰滞了一下,“我们在讨论案情。”
王弘道:“大过节的,讨论案情也不合适吧。”
向驰道:“她不介意,你又介意什么?”
王弘“啧”了一声,“你就嘴硬吧,等被别人追走了,你不要后悔。”
向驰沉默不语。
王彩唐问道:“你在京州耽搁这么久,案子有进展了吗?”
向驰转过身,在凳子上坐下了,“妈,我姥爷这边进展不大,但另一条线初见端倪,明天我要回一趟霖江。”
向寻道:“小驰,我不反对你探寻真相,但你要知道,命在真相在,命不在了,真相是什么便与你无关了。你姥爷已经去了,即便在九泉之下,他也会盼着你平安。”
向驰道:“你们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
这一宿,欧阳和弟弟一起住的。
小家伙睡觉不老实,东蹬西踹,欧阳责任感强,早上四点给蔚蔚盖一回被子,就睡不着了。
她索性起了身,偷偷穿上衣服下了楼。
天很黑,气温似乎比昨天低。
欧阳刚走几l步,就感觉到了夹在北风中的雪粒子。
下雪了。
这种天气,让爷爷奶奶们盯梢太危险了。
欧阳小跑了起来。
一刻钟后,她到了每天埋伏刁岭的夹道里……等了十分钟,刁家的大门始终紧闭着。
难道……他今天没有早起?还是,他已经起来了?
欧阳有点拿不准。
看看时间,已经四点五十了,她心里有点不安,遂决定去榆钱胡同的厕所看看。
她放轻脚步,直接从胡同穿了过去……
男厕所里没动静,女厕所倒是有尿尿的声音。
欧阳进去看了下,有个五十多岁的老阿姨。
为不引起对方注意,她放了点水就赶紧出来了。
欧阳返回了刁家,但刁家依然没有动静。
() 于是,她加快速度,直奔老槐树胡同。
距离目的地还有一条胡同时,她忽然听见有人喊道:“什么玩意?”
这一声苍老而又惊恐。
欧阳知道出事了,没命地朝声音来处赶了过去。
就在她距离出事的胡同口还有十几l米时,一个黑影顿了一下,随即往前面胡同去了。
“救命啊,来人啊!”那老人又拼命喊了一嗓子。
欧阳迟疑片刻,果断转身,朝刁岭家赶了过去——人命固然重要,但当初交代过王奶奶,让负责执勤的带手机,有事就110。
而且,现在抓刁岭并不难,但日后想抓刁岭,难上加难。
欧阳跑得飞快,很快冲出了这条胡同的胡同口。
向左看……
一个单薄的身影优哉游哉地从前面胡同走了出来。
看身高,正是刁岭。
电光石火间,欧阳明白了刁岭的意图,不禁在心里暗道一声“牛笔”。
刁岭玩的是心里战。
他听到欧阳的脚步声了,但仗着天黑,没人看到他的脸,没人抓到他现行,所以,他就可以咬定自己不在现场了。
欧阳说道:“站住。”
刁岭迟疑了一下,没搭理她,继续往前走。
欧阳快步上前,“你再不站住我就不客气了。”
刁岭继续走,但嘴里有了回应:“你在跟我说话吗?”
欧阳道:“对,就是你。”
刁岭停下脚步,“有事?”
欧阳道:“有事!”
刁岭定定地看着她。
天光虽然晦暗,朦胧,但欧阳还是看清了那一双阴郁、狠厉的眸子。
欧阳到了跟前,“我怀疑你有故意伤人的嫌疑,请跟我走一趟吧。”
刁岭很镇定:“阿姨,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刚从家里出来,正准备上厕所。”
“我没认错,就是你,我怀疑你故意伤害早起的老人,刚刚那几l声惨叫,就是你的杰作吧。”欧阳道,“你抵赖是没有用的,我看到你从那边跑过来了。”
刁岭道:“我没跑,你看错了。”
欧阳冷笑,“怎么,敢做不敢当吗?”
刁岭道:“我不敢做也不敢当。”
欧阳道:“你说你上厕所,你家在哪儿?”
这个问题很刁钻。
如果刁岭如实回答,那他就不该出现在这个胡同口。
如果他说谎,那么就说明他想掩盖罪行。
刁岭道:“你又不是警察,我凭什么告诉你我家在哪儿?”
欧阳从口袋里掏出警官证,送到他面前,“不好意思,我就是警察。说吧,你家在哪儿?”
刁岭后退一步,“我说了,我什么都没干,如果你认为我干了什么,请你拿出证据来。”
欧阳笑道:“我猜,你吓唬老人时,一定戴了面具之类的东西,顺着你刚才过来的胡同找,想必可以发现点什么。”
刁岭又退了一步。
欧阳道:“刁岭是吧,你跑不掉的。”
刁岭脸色大变,双拳紧握,目光也更加凶狠了。
欧阳挑眉,“走吧,跟我走一趟。”
刁岭冷笑,“是我吓唬的怎么样,跟你走又怎么样?我不满十五岁,到时候还不是放我出来?”
欧阳推了他一把,“这么光棍的吗?既然如此,那就跟我走吧。”
她朝刁岭过来的那条胡同走了过去。
刁岭迟疑一下,单手插进口袋里,左右看了看,慢吞吞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