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天下震动
三天后，李啸的死讯很快就传遍了列国。
齐国、楚国、倭国表示震惊，纷纷派遣使者到夏国境内请求证实。
李啸在时，各国使者不敢有大动作，害怕这位杀神将刀刃对准自己的母国。
如今李啸不在，他们又开始了各种捕风捉影的活动，一场场阴谋也开始了酝酿。
当炎京城百姓得知这个消息时，原本热闹的街市都瞬间安静不少。
很多没见过李啸，与他没有交集的人都感到遗憾。
毕竟夏国很久没有出现这样一位战神了，谁不想见见？
可惜他走的那么匆忙，甚至都没有机会回朝一次，接受大家的欢呼与庆祝。
李啸打退吐蕃和齐国联军，还一个月灭国吐蕃的这段期间，让他们自豪感倍增。
夏国人好久没有这样开心过，为自己是夏国人感到自豪。
而且李啸征战在外，不劳民伤财，不搜刮国内百姓。除此之外还搞出蜂窝煤这样的神器满足他们日常所需……
李啸崭露头角的日子，是夏国人近些年来过得最舒服的日子。
国之将亡，必有妖孽；国之将兴，必有圣人。
有他在，百姓们坐等一个又一个神迹的出现。也对自己未来的日子，还有夏国的国运充满期待。
现在……
李啸英年早逝，太可惜了！也太让痛心了！
无数人自发为李啸守丧，表达哀思。
商界人士表示愿意出资，将李啸的生前衣冠迎回国内，搞一个衣冠冢。
在炎京城郊，为李啸哭丧的人成群结队。
他们当初都是难民，没有李啸的赈灾政策，他们必然不可能像今天这般有尊严，还有饱饭吃。
“侯爷啊！”
上万人在城郊披麻戴孝，漫山遍野都是白旗，看着令人感到一阵孤寒。
炎京城内外自觉地停止了很多活动。迎亲嫁娶选择低调办理，丧葬队伍也选择安静出城。
在李啸的宅院中，柳如湘更是哭成了泪人，几次背过气去，醒来后还在找绳子上吊。
景王府中，萧云天看着最新的战报，傻眼了。
他反复地问对方：
“这是真的吗？”
“你没有骗我吗？”
“撒谎！大胆！李啸怎么可能死？”
等确认情报为真后，萧云天咬着牙大喊：
“李啸！李啸！你……本王命你马上回来！”
“不然，你所有生意都是本王的了，你一分钱的分红都没有！”
“李啸！”
景王府的下人还以为王爷疯了，一个个吓得直哆嗦，完全不敢靠近。
萧云天冲天大吼累了，就开始各种摔东西，不管价值多少，全部砸了了事，还花钱解心疼，要人去请最好的和尚道士，要给李啸风光大葬，搞一个声势浩大的水陆道场。
“李啸……”
萧云天捂着嘴巴，坐到地上抽泣起来。
这位常年只会享乐，懒得动脑筋想问题的富贵王爷第一次知道了什么是生离死别的重量。
最是无情帝王家。
萧云天从来都活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只有和李啸认识后，他才感觉到“朋友”二字的分量。
一向听乾德帝话的萧云天，自责起来：
“李啸，我当初也该把你带回来啊！”
“顶多是受一顿训斥。哪怕削我爵位，再和你去南方做生意就好。”
“如今生死相隔，你让我去哪里找你这样的人呢？”
……
与此同时，永安王府上，则又是另一番光景。
自打从吐蕃回来，萧凌薇对外一直称病，不外出也不见人。
几天时间里，也就永安王夫妇进过她房间三次。
李啸的死讯是永安王告诉她的。
萧凌薇正在摆棋谱，除了手指有些颤抖外，没有丝毫的变化。
永安王叹息道：
“薇儿，父王知道你心里难受，但……天命如此，你也不要太伤心。”
萧凌薇双目紧闭，手里还捏着棋子：
“他负过我一次，之前又说要在炎京城里风光娶我，如今食言又负我一次。”
“我生气还来不及，何必生气？”
女儿这个样子，令永安王更加难受。
“薇儿，你不要这样……你母后在哭呢，如果实在难过，你也哭出来吧！”
“李啸的尸体据说已经被土匪砍碎了……后事就交给我来处理吧。明日我就进攻，跟皇上说给李啸追授公爵。”
“生前他受了委屈，死后朝廷总不会再亏待他！你放心吧。”
萧凌薇始终沉默不语，继续机械一般地用手在棋盘上放棋子。
永安王叹息一声，觉得自己留下来也没用，便悄悄往外退了出去。
等门关上以后，萧凌薇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她的手仿佛失去力量，在棋篓里抓了半天，却连一颗小小的棋子都拿不起来了！
李啸不在了，彻底不在了。
她感觉自己听不到任何声音，眼睛看不到任何东西，双手感觉不到任何事物。
“轰！”
窗外晴空万里，萧凌薇心中依然是倾盆大雨。
她此刻多希望真的下一场雨啊，把她心中的悔恨与不甘都冲刷掉！
啊……
萧凌薇捂着心口。
好痛。
真的好痛。
眼前的黑白棋盘逐渐模糊，纹路开始扭曲，变成了他的模样。
但他已经不在了。
生死两茫茫。
“啪嗒”
“啪嗒、啪嗒”
棋盘上传出了落子的响动，却不是棋子。
……
东宫。
“都滚出去！”
太子大声喝退太监，喊道：
“我给我师傅遗像磕头，有什么问题？”
太监们慌得不行，说道：
“殿下慎重啊！自古以来，哪里有君拜臣子的道理呢？”
李啸死讯传入宫中后，太子大哭一场，罢课不说，还跑到书房里凭着记忆把李啸的样子给画了下来。
画好以后，太子将其挂在自己寝殿正中央，行三叩九拜之礼，同时大哭不已。
太监们都快疯了。
这要是让乾德帝和太后知道，那就是妥妥的大逆之举啊！
太子已定，不可能轻易废弃。那最后治罪的不还是自己这些奴才，所以他们连连叩拜，希望太子不要继续祭拜了。
太子见他们这样，大声哭喊道：
“我一辈子就我师傅一个崇拜的人，你们却害死了他！”
“现在我给他哭丧都不许，你们还想怎么样？”
太监宫女们跪在东宫外面，也哭成一片。
皇宫内外，有人哭，也有人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