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宿命
面对宋雪梓的质问，莫舒阳非常淡定。
“公主，臣做了什么无所谓，不管做什么，臣都是为了大楚的江山社稷！”
宋雪梓把剑抬起来：
“为了楚国？你少在这里说漂亮话了！”
“你分明就是嫉妒李啸，想要杀了他你才心里痛快对不对？”
莫舒阳听后，竟然抓住宋雪梓的剑，瞪起了眼睛。
卫兵们一看就慌了：
“上将军！这是公主啊！”
宋雪梓高声喊道：
“都退下！我要看看，这个犯上作乱的畜生要做什么？”
她真的是气到不行，同时又有点惋惜莫舒阳。
人才是最珍贵的一种资源，可遇不可求。
所以李啸在她心中地位才这么高。
至少她自己这么觉得。
再看莫舒阳从小就能带兵，是列国中少有的少年将军。
论军中履历，他比李啸还要高出不少。
两个都是大才，但奈何他们之间偏偏要争个你死我活。
宋雪梓叹息道：
“莫舒阳，你明明有更好的路，为什么非要搞成这样？”
“如果你真的得手，夏国迁怒于楚国，公然发兵会如何？”
“李啸凭借两万人就能打十倍之敌，你觉得现在开战，对楚国有什么好处吗？”
莫舒阳针锋相对道：
“公主，李啸也是人，他不比我们多长一个脑子，或者多出一双手。”
“您就是太高估他，还误以为他能跟我们成朋友了！”
“将来楚国和夏国之间肯定有一战，如果不能除掉他的话，那将来你让楚国怎么办？”
“如果公主还是大楚皇族，就应该为长远考虑，为大楚考虑！”
宋雪梓双手颤抖，她真的受不了别人拿自己身份来逼自己去做事，去想事情！
“够了！”
“你只要告诉我！这次的刺客，是不是你派过去的？”
莫舒阳并不否认：
“是！就是我派人去杀的李啸！”
和宋雪梓共事多年，莫舒阳非常清楚宋雪梓的性格。
刀子嘴豆腐心，外刚内柔说的就是她。
他知道宋雪梓不舍得重罚自己，说真话反而会得到同情。
宋雪梓咬紧牙关，松开手的剑，把一旁的桌子踢翻。
莫舒阳让周围的卫兵退下，然后把桌子摆好。
莫舒阳于是安抚道：
“公主放心，一人做事一人当。刺客是我安排的不假，但就是查起来，大不了就是砍我的头罢了。”
宋雪梓问道：
“杀你就能解决问题的话，我会不动手吗？”
“这次你派去的刺客差点杀了人！李啸要是追究起来，是一命抵一命的事吗？”
莫舒阳笑了出来：
“不就是一个侍女而已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宋雪梓转过身，大声说道：
“一个侍女而已？那可是李啸身边的人，你这害的不是一个奴才，而是打了李啸的脸！”
“这件事可大可小，一切都在李啸的一念之间，而且……”
宋雪梓想说，那个侍女可能也不简单。
上次见了慕容雪后，宋雪梓就一直在努力回忆，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她？
如果真是什么齐国逃过去的难民，自己确实不可能认识。
但如果认识……那她的身份就难以想象了。
宋雪梓是公主之尊，在齐国认识的人肯定非富即贵。
能留下印象的，更是凤毛麟角。
越想越可怕。
莫舒阳见宋雪梓这样，以为她只是担心李啸小题大做，于是说道：
“公主放心吧，现在李啸的重心还是在征讨吐蕃上，我们只需要见机行事即可。”
“大不了，我接下来让他们欠我几个人情，不再搞事情，之后你也好交代，如何？”
宋雪梓狐疑道：
“真的？你能保证？”
莫舒阳口是心非地点点头：
“当然可以保证！”
宋雪梓叹口气，摆摆手：
“行了行了，既然是你派的人，那化骨散的解药呢？快点给我，救了人估计李啸还能念我们的好。”
如今最重要的，就是把慕容雪救活。
看到李啸拼命救活慕容雪的样子，宋雪梓是真的怕李啸会因一个女人怪罪到自己，怪罪到楚国上。
尤其是想起李啸看自己的眼神，是那样冰冷，让宋雪梓心中就忍不住一阵抽痛。
莫舒阳却摇了摇头：
“公主，解药我这里是没有的，而且就是有我也不会给！”
宋雪梓不解道：“为什么？”
莫舒阳答道：“公主难道忘了，李啸是何等人才，若是解药到了他的手里，哪怕只有一点，万一复制出来……那楚国会完得更快！”
化骨散是楚军的秘密武器，靠着这些剧毒，楚国成了没人敢轻易招惹的刺猬。
若是最强的化骨散都被破解了，那么今后楚国的战略威慑力也就没了。
宋雪梓一想，确实是这个道理没错。
可坐视慕容雪去死，那李啸那边怎么交代好？
莫舒阳看出宋雪梓的担心，说道：
“公主你只需要给皇上写封密信，让他给点解药。”
“来不来得及都看天意，反正你也尽力了！”
“用解药救一个侍女，本来就荒唐，你肯破例，想必萧凌薇他们也不会说什么！”
宋雪梓听后，只能是一声长叹。
“一定要……这么冷血吗？”
“李啸或许不会对楚国动心思呢？”
不知为何，她总是对和李啸冲突这件事感到排斥。
若是夏国和楚国真的开战，她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莫舒阳皱眉：
“公主，您变了啊！这样幼稚的问题，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李啸可是万人之敌，夏国乾德皇帝才二十多岁，年富力强，谁知道他有没有开疆拓土的心思？不可不防啊！”
宋雪梓闭上眼睛，让莫舒阳先出去。
她真的很累了。
李啸的样子一遍遍浮现，宋雪梓竟有种无比强烈的孤独感。
……
西河城中。
李啸把林莫姝带到后院的空地上。
他俯下身把中间的一块石板拿起来，竟出现了一条地下通道。
林莫姝皱眉：“这下面……是什么？”
李啸点了一个火把，扔给她一个口罩，随后走了下去：“戴上这个。下面可是好东西，你还想不想看仙药了？快点跟上吧！”
林莫姝犹豫一下，戴上口罩也下去了。
等到了下面后，林莫姝发出惊讶的赞叹：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