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遗书不是季嘉聪写的
“好,我知道了,谢谢您。”
季夫人和三皇子道谢。
三皇子看着季夫人惨白的脸色,一时之间也有些唏嘘:“节哀吧,人已经死了,活着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我知道。”
季夫人惨然一笑:“可以把我丈夫的遗书给我看看吗?我想知道他最后到底都写了什么。”
刑部的人吧遗书递给了季夫人。
季夫人道谢,接过遗书的时候一双手都再颤抖。
他看着遗书上的内容,眼睛不知不觉就红了,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看完了遗书上的内容后,她突然手指用力,捏的遗书都卷成了一团。
她猛的看向三皇子,一字一顿道:“这遗书,我不认,这不是我丈夫写的。”
这一句仿佛石破天惊一般,周围人瞬间都震惊了。
三皇子也没有想到突破点居然会在季夫人身上,就连季宇礼都没看出这遗书有什么问题,觉得就是季嘉聪写的,季夫人居然看出来了。
“夫人,此话怎讲?”
刑部的人赶忙开口问道。
要是季嘉聪不是自杀,那事情可就大了,杀害朝廷命官,还是在三皇子奉命查贪污的时候,还把人家伪装成自杀的样子,是什么居心!
“大人你们跟我来。”
季夫人声音颤抖,她就说自己的丈夫不会突然自杀,不会做出抛下她和他儿子不管不顾的事情来,这遗书,果然就不是她丈夫写的!
尽管写这封遗书的人已经竭尽全力在模仿季嘉聪的笔迹了,几乎模仿的毫无破绽,天衣无缝,所以就连季宇礼这个亲生儿子都没有看出来。
但是她和季嘉聪可是做了几十年的夫妻,别说这封信到底是不是季嘉聪写的了,就是季嘉聪身上的一根头发,她都不会认错。
“好。”
刑部的人应了,几人跟着季夫人到了季嘉聪的书房。
季夫人找出了季嘉聪平日的散笔对照那封信给几人看。
“各位大人请看,他虽然已经在竭尽全力模仿我丈夫的笔迹了,也的确模仿的很像,几乎看不出来差别,但是我丈夫写字有一个癖好,就是他喜欢在写完一封信写完一样东西后再末尾点一个点,这个癖好是我认识他的时候就有的,这几十年以来一直没有改变,因为这个癖好根本算不了什么,所以很多人都会忽略。”
季夫人一边说着一边让丫鬟拿出了更多季嘉聪生前写的东西,果然,所有的信,文章后面,季嘉聪都会在句号后再加一个点。
而那封所谓的遗书上季嘉聪却没有加那个点。
估计是连杀害季嘉聪的凶手都不知道这件事,所以模仿了季嘉聪的笔迹,模仿了季嘉聪可能的语气,却忘记了这至关重要的一点,导致这原本天衣无缝的局面出现了一丝破绽。
但是也仅仅只是有这一丝破绽罢了,想要找到凶手,还是很难。
这个时候,三皇子想到了自己的暗卫昨晚拦截到的信,他觉得现在还能提供的证据,就是那封信了。
而且皇上是很忌讳结党营私的,尽管几个皇子早都已经开始结党营私,这一点,大家之间心知肚明,但也是私底下的,没有人敢闹到明面上来。元宝小说
现在也许就是扳倒四皇子的最好时机。
三皇子心里打定主意,打算先处理了命案,在处理贪官的事情。
他让刑部的人把季嘉聪的尸体带走了,然后那封仿造季嘉聪的笔迹写的遗书还有季嘉聪平日里写的书信则是作为证据被一起送到了刑部,不仅如此,三皇子还拿出了自己的暗卫拦截到的季嘉聪写的书信,但是这封书信不能交给刑部,这封书信太重要了,他要亲自交给皇上,让皇上来定夺。
毕竟这一次最有可能的凶手,是四皇子,就算他不受宠,也是皇子,也不是刑部的人可以随意判定的还是要皇上来定夺。
三皇子决定好一切以后,让刑部的人吧季夫人和季宇礼也一起带走了,季家还是要查封,在这种情况下,季夫人和季宇礼自然对季嘉聪贪污的事情供认不讳。
就算他们不认也没办法,三皇子手里掌握证据,由不得他们不认。
季家的家产倒是没有户部尚书和礼部尚书家里这么多,但是也不少了。
季家被查抄,季夫人和季宇礼又是证人又是罪人,先关进了刑部大牢。
三皇子连夜进宫了一趟,到了议事厅,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皇上。
皇上已经在议事厅等三皇子了。
皇上毕竟是皇上,而且是查抄官员这么重要的事情,他自然是有眼线的。从三皇子开始查抄户部尚书的时候,皇上就在关注这件事了,知道几家从死了,他也很惊讶。
他知道三皇子今日肯定会为了这些事进宫,所以早就准备好等着他了。
三皇子和皇上行礼,说了今天的事情和收货。
查封的那些赃物已经送进了国库里,光是这么三个人就已经填了大半个国库,皇上虽然表面上生气户部尚书和礼部尚书居然贪了这么多钱,但看到这么多钱进了国库,他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国库空虚的问题,总算是暂时解决了,在查封几个官员,国库估计就满了。
而且有了这一次的查封事件,底下的官员也会老实一些,短时间内是不敢在贪污了。
“季嘉聪的死查的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线索?”
皇上开口问道。
“现在已经有了一些线索,他房间里那封遗书,经过季夫人对比,发现并不是季嘉聪写的,而是有人仿造了季嘉聪的笔迹写的,证明了季嘉聪根本不是自杀。”
三皇子一字一顿道:“儿臣已经有了初步怀疑的对象。”
“哦?是谁?说来听听。”
皇上道,来了兴趣。
这季嘉聪刚死,三皇子就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这让他还真有些想不到。
“儿臣怀疑,是四弟。”
三皇子道。
皇上脸上的表情僵硬了一瞬,他开口问道:“何以见得?”
声音已经阴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