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6 章 憋坏招
海棠忍不住哼唧:“您可真会小看人,不过日后这话求您别说了,我五哥会丧气的。”
康熙收起说笑的模样,认真的跟海棠说:“你拉扯你五哥不如拉扯你侄儿,你侄儿还能指望一下。”反正他对五阿哥没耐心了,人说三岁看小七岁看老,老五三岁还不会说汉话,别说七岁了,他直到十岁都没利索的说出一口流利的汉话,现在都没多少汉臣和他走的近。
小时候有事儿哭哭啼啼回去找妹妹去了,吃亏后都是仗着妹妹找回场子,就这模样了,还能指望他什么!
这时候显亲□□臻来了,进门请安后坐下和海棠说话:“妹妹,哥哥刚在门口看到扎拉丰阿了。”
海棠疑惑:“怎么了?他闹笑话了?”
丹臻摇摇头,看看康熙,就说:“哥哥看见的是扎拉丰阿啊!”
“我知道啊,你刚说了。”
康熙就跟丹臻说:“你失算了,你这妹妹就不是个脸皮薄的!”
海棠恍然大悟:“哦,你这是故意来羞我的,你这才哪儿到哪儿啊!换我跟你开玩笑如何?”
丹臻立即摇头:“算了,哥哥没你脸皮厚!”
这时候信郡王鄂扎来了,进门请安后和康熙商量起送六格格出嫁的事儿,就说:“奴才和五阿哥去,别的人还带吗?九阿哥和十一阿哥呢?”
康熙说:“就你们两个去吧,太子今年要办大事儿,宗室里面的人不够用,十一身体弱,还是别长途跋涉了。”
鄂扎想了想,压低声音问:“要让郭络罗家派人送一送吗?”
海棠看了一眼康熙,康熙想了想说:“格格大喜,再关着郭络罗家人也不好看,郭氏姐妹也惦记,回头让刑部把人给放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令他们吐出赃款,涉案人员发配尚阳堡。”
这话说后旁边的起居注官立即记下来。
鄂扎点头。
这时候各旗的旗主和小旗主们来了,这里面安亲王府的当家人玛尔珲主动坐到了门口的角落,就怕被康熙注意到。而议政王大臣们也到了,在外围一圈椅子坐下,中间靠近康熙的核心位置默认是世袭罔替的王府主人坐的。
这时候康亲王、顺承郡王、平郡王三个人坐在一起,这三位是代善的后人,就坐在海棠和丹臻对面,其中平王年纪还小,落座后对着这边微笑。诸王纷纷请安,各自落座,坐下后小声交谈,大殿里面的人都在窃窃私语。
此时庄亲王走来,给康熙和刚刚赶来的太子请安后站在海棠和丹臻跟前没动。
海棠左手边是康熙右手边是丹臻,丹臻的右手边是一个空位,对面是三王是代善的后人,那么海棠和丹臻以及庄亲王这三王就是皇太极的后人,所以刚才诸王落座的时候在这边留出一个位置,就是给皇太极这一支的三位世袭罔替的宗室王空出来的。
丹臻是豪格的孙子,海棠是福临的孙女,庄亲王是硕塞的儿子。
海棠和丹臻都没动,不是不懂庄亲王的意思
,就不给你让座!
庄亲王很生气,论辈分他是叔叔,论爵位大家都是世袭罔替的王爵,你们凭什么不让座!
于是咳嗽了一下,提醒这两人赶紧让座。
丹臻不动,他想着自己是哥哥又是亲王,这三个座位论公论私都是自己坐中间。
海棠也不让,没错,论辈分我是该往后错一错,但是你个注水王府也敢和我争,不让!
太子看看康熙,康熙面无表情,再看看海棠身后坐着的福全,福全察觉到太子的眼神,微微摇头,提示他别管,这才哪儿到哪儿啊,早些年为了争个座位现场搂袖子打架的都有。
太子想着庄亲王和妹妹都是太宗的子孙,这时候争这个让别的旁系看了笑话,身体侧了一下看康熙,想请示要不要和稀泥。
康熙才不管丢不丢人,再说了,丢的是太宗的人又不是他玄烨的人,他闭目眼神,不信庄亲王能争的过海棠。
而且海棠这时候强硬下去,等会对着各个王府都能硬起来,这时候对着庄亲王怂了,等会各个王府都知道她是纸扎的,一戳就破。议政王会议向来不遵循汉人那套温良恭俭让,谁强硬就听谁的。
庄亲王咳嗽一声,拉长什么声音说:“侄女,你是不是该坐你哥哥后面。”
海棠听了惊讶的问:“呦,这座位空着呢!”她看看门口,镶红旗的小霸王敬王系的人和安亲王府的马尔珲坐在一起。为什么挤在一起?是因为安亲王府不想引起康熙的注意,而敬王系确实能折腾,在在短短几十年从郡王爵一路被撸到了镇国公,要知道上代敬亲王是入关后三大理政王之一,这丢爵位的速度他们敢称第二绝对没王府敢称第一,所以敬王系是此时参加议政王会议里面爵位最低的,就挤在门口。
海棠问:“端重亲王和敬谨亲王家的人来了吗?”
两处声音答到,庄亲王气的咬牙,这两支和他们王府一样都是镶红旗的小旗主,这丫头什么心思他知道,无非是想说你不乐意坐有人想坐,你坐不坐吧?
他必然是要坐的,于是冷哼了一声坐到了丹臻的右手边。
这就闹完了?第二排和第三排的亲王郡王们失望的叹口气,他们还想看小侄女大战老叔叔的戏码呢!这才交手一招就分出了胜负,博果铎(庄亲王)果然是诸王里面最没用的!
康熙睁开眼,当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事儿,就开口说:“各位,今儿议一议各旗没了生计的旗丁如何处置。”
随后让梁九功把海棠写的治标的折子拿出来给了年纪不大的平郡王,平郡王拿起来开始读,大家都安静听着。
等平王读完了,有人问:“安置这些人的银子打哪儿来?”
康熙说:“年前印子钱案年后要审理,若是有苦主还能找到,退还之后剩余的就是安置旗丁的银子。”
这些旗主和小旗主们纷纷点头,只要不让大家掏钱就行。
然而康熙话头一转,说到年前的大案,意思是只抓到了几个小虾米,还有幕后之人没抓呢。话里
话外的意思(),要么你们保那些不争气的奴才就自己掏钱补贴门下旗丁(),要么让他们把银子吐出来安置这些没了生计的旗丁。
死道友和死贫道大家自然分的清,让各旗权贵官员把吃进去的吐出来这一条没什么阻力通过了。
康熙设置南书房大臣就是为了剥夺议政王大臣的权力,今儿召开八旗旗主的会议,又让这么多议政王大臣来听,可不单单是为了那些没了生计的旗民和几十万上百万的安置银子,而是为了推动京旗回屯。
当这个话题被提起来之后,在场的宗室诸王纷纷炸锅,不行,绝对不行!放八旗回关内谁来拱卫京城!
至于旗民在京城没地可种,没甲可披,这些人压根不在乎,议政王大臣们说这事儿该旗主和小旗主们操心。
小旗主们说这事儿该旗主操心。
旗主说这事儿有皇上操心,再说了,一旗之事也不单单是旗主说了算啊,有好处的时候你们这些小旗主都出来争夺,个个不服管教,出钱出力的时候反而不管了,有这好事儿吗?!
再具体到各旗,正蓝旗的信郡王鄂扎说:“我不管事儿,问安亲王去。”
镶红旗的旗主平郡王说:“我年纪小,什么都不知道。”
这俩甩锅是甩的最快最溜的,正蓝旗的安亲王瞬间变脸,这锅他没处可甩只能背着。而镶红旗的小霸王们敬王系的人跃跃欲试,他们家的人是最不怕折腾的,爵位都快折腾没了的人自然是天不怕地不怕,平王甩来的锅立即接着了,大声嚷嚷:“皇上,刚才折子里说了,让没生计的旗丁们重新披甲守城,这主意好,奴才愿意带他们披甲。”
这下诸王们纷纷赞成重新披甲的意思,还有人说西北还能再分配些守军,东一点西一点,这些没生计的人他们都分完了,压根不用再提京旗回屯的事儿。
康熙看着满屋子乱哄哄的,就让他们安静下来:“这么说,你们都赞成重新披甲?”
下面一片应答声。
康熙说:“披甲好说,到那时俸禄怎么办?长此以往下去,户部拿不出俸禄他们不还是没有生计!”
这事儿大家都不管了,他们是旗主,又不是户部官员。各个一副与我何关的样子,下面安静了一会,就有人说:“办法是人想出来的,皇上必有其他的办法。”
这锅甩给康熙了!
康熙也没再说什么,让梁九功把海棠治本的折子拿出来,让平王接着读。
平王打开先读了几句开头,接着卡壳了。
他抬头看看在座的诸王,接着往下读,这折子的目的在于重新测量北方的土地,包括各旗的土地,皇室的皇庄,各个王府的私产,权贵的庄园、耕地、牧场、别院等,无论官职高低姓什么干什么,只要是旗人,满蒙汉包衣等旗所有人的资产都要厘清!
大家还没来得及叫嚷,更细分的来了,包括让汉人代持的土地别院等等,若是有人隐瞒,别说是北方,就是江南,岭南,甚至是琼州,凡是皇上治下,让汉人代持的土地都要查。
() 这下整个大殿上彻底安静(),再没人说话了。
康熙说:身正不怕影子斜(),内务府所持的土地也查,朕都敢让查,你们有什么不敢的?朕听说直隶这边已经没有民田了,大片大片的土地都是京中各府的,有人嫁女儿,嫁妆之一就是几十倾土地,可见有不少奴才富足之处比你们各王府的主子都享福,查查吧,看看咱们这些做主子的是不是比奴才还不如。”
这些人这时候憋出个大招:“皇上,一旦查起来,正白旗和镶黄旗的陈年旧事又要被扒出来”
这指的是当初两旗换地风波。
康熙就说:“两旗之事早有定论,谁还嚷嚷?你是哪一旗的,怎么这么操心朕领的两旗,要是两旗闹出来你去调节吧。”
这破事儿谁敢接!说话的人当时就缩回去了。
康熙问:“诸位以为呢?”
没人说话,大家想好了,这事儿眼看着皇帝要乾纲独断,没法反对,但是也可以不支持!不支持你能把我们怎么样!
康熙问:“谁愿意把这事儿担下来?”
海棠接住了这差事:“儿臣愿意。”
满屋子的眼神往她那边飞。
海棠不管他们心里怎么想的,立即让太监把写好的折子抬过来,满满一箱子的折子被她一本一本拿出来,开始跟这些人讲如果在核查土地的过程中,查出有人瞒报土地该如何惩罚,如果有人私吞旗中的土地又该如何惩罚,如果有旗人被巧取豪夺贱卖土地卖给了汉人或者包衣,汉人或者包衣又是台前代持的人,一旦发现后土地没收,汉人或者包衣背后的人又该如何处罚
海棠的处罚条款和判断违法的条款念了一上午,念完一条就问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会不明白赶紧问,要是以“不明白”“立即错了”“误会了”为理由或怠慢或抗拒或阻挠或不配合又该如何惩罚。
满屋子宗室王被她左一句“惩罚”右一句“追责”给弄的目瞪口呆!
很多人心里说:怪不得不让她走呢,原来这父女俩憋的是这个坏招!
中午的饭菜都是送进来吃的,为了防止串联,去茅厕都是一个个去的。
整整一日,海棠给这些人把整个核查给讲明白了,目的是告诉这些人,你们亲戚或者门下奴才有私藏的土地赶紧报,一旦查出来等着掉一层皮吧!
再告诉他们:想藏着没用,一旦牵扯到普通汉人和无官职无世职的旗民为苦主,查的更严!
这就是海棠留的活扣,就以查八旗权贵私藏田亩为由,清查江南大地主的土地。
既然是海棠接下了这差事,她能动用的人就是正白旗的官员和内务府没差事的包衣。而土地清查就是先从正白旗开始,为了避免加剧正白旗和镶黄旗的矛盾,镶黄旗的土地是由内务府包衣清查。
而经历过两旗换地风波的正白镶黄两旗的土地问题是最少的,他们刚安定下来也就是三十年左右,两旗的土地兼并并不严重,查的很快。
() 然而两旗权贵们土地膨胀非常快,拿钮祜禄家来说,玛颜珠当家后在河北各处置办田产,隐瞒土地数量不交税不说,买卖的价格远低于市价,按照海棠制定出来的标准,这就是巧取豪夺。事实也是如此,刚开始清查,京城顺天府收到的状纸如雪花一样,苦主大部分都是汉人。()
关于钮祜禄家族,海棠亲自查阅卷宗,钮祜禄家族占人家土地的理由是拿自家的肥田去置换人家的劣田,因为自家的是上好的田地,所以一亩换人家两亩。过两年,又说当初换亏了,把人家仅有的土地占了,说是拿回当初的赔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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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很信赖阿灵阿,哪怕是四阿哥对他的评语不高,康熙还打算让他出任领侍卫内大臣,看了这状纸,再看最后的查证结果,气的让阿灵阿去当散佚大臣去了。
玛颜珠再次咬牙切齿,把德妃母女两个在心里骂了一个狗血喷头,恨的能当面咬她们母女一口!因为土地的事儿她回娘家哭诉,就说海棠也忒没良心了,海棠小时候她对她那么好,长大了都不知道跟姨妈亲近,当初都不该惦记她!
玛颜珠絮絮叨叨,因为印子钱案她吐出了几十万的脏银,因为置办田产,被罚了六年的税银,而且海棠还说这些人都是有钱人,该把这些年的利息加上,里外里翻了一番,户部勒令他们家交十万税银补上这几年的亏空。玛颜珠还没来得及骂海棠和户部黑心烂肺,结果顺天府开堂,说他们家当初买卖土地是强买强卖,如今苦主要撤回当初的买卖,判定苦主胜诉,她要把土地给吐出去!
玛颜珠今儿除了来骂一声海棠之外就是来质问弟弟博启为什么不帮忙,毕竟博启就是顺天府的官员。
博启就说:“如今京城甚至是北方百姓都看着呢,汹汹舆情之下谁还敢徇私枉法,每次判案就要把卷宗誊写出来贴外面墙上公示,现如今满大街都在喊皇上是圣明天子,不少人跑到宫外磕头谢恩,民意如此,你就认了吧。毕竟这些东西没了不缺吃不缺喝,你又没有少块肉!”
博启想不通,京城权贵那么多,大家捞钱的法子五花八门,怎么这姐姐精准的撞到了各条律法上!
乌雅家也置办了土地,在房山附近就有几百亩良田,还买了河两岸的坡地,打算种果树和在河里养鱼养藕,这不算是耕地,所以也没什么苦主,加上买的时间短,也没欠税,查了一遍就过去了,和那些动辄几十倾上百倾的人比起来,乌雅家这点土地这真不算什么。
所以威武兄弟相当淡定,全家都和博启一样,想不明白一家子聪明人怎么就出了玛颜珠这个蠢货!
扎拉丰阿家里也被查了一遍,他家的老夫人治家很严,私产是有,是当初费扬古和董鄂妃的阿玛鄂硕置办的,这些土地在江南,因为鄂硕在江南当官的时间很长,当初就在江南置产。北方的事儿还没处理明白,所以董鄂家的土地算是没查完,针对这样的事儿,海棠也提前有规定,凡是在清查期间以买卖名义令人代持的,一旦被人举报等着丢官入狱没收土地吧!追溯期长达二十年,这中间有任何蛛丝马迹被查出来土
() 地都会没收入官。为避免有诬告,还另外出台了针对诬告的律法!
董鄂家除了江南的地产还有一些当初顺治皇帝赏赐的土地,这些都是有证据可查的,算是暂时过关。
但是扎拉丰阿的外祖家却鸡飞狗跳,一开始户部让补税,他外祖父找到扎拉丰阿求海棠高抬贵手,扎拉丰阿不搭理他们。回来跟海棠说:“我郭罗玛法这次拉着我可亲热了,往日都不承认我是他家的外孙,这太阳真的从西边出来了。”
没两天他眉飞色舞的跑来找海棠分享他外祖家的事儿,这事儿相当的炸裂!
查出他小舅舅在外面养的有外室,还置办的有私产,就挂在这个外室的名下,这下家里顿时乱了,几个年纪大的舅舅嚷嚷着父母偏心要分家,苦主小舅妈回娘家摇人来打的他小舅舅骨折。
还有一家的事儿也相当的令人目瞪口呆,就是五福晋的娘家,五福晋收到消息后惊讶的半天没合住嘴,然后她跑来和太后十一格格分享:她二伯家靠着家里的资源做生意可赚钱了,赚钱后就买房置业,挂在她二伯母兄弟的名下。有意思的是吃着公里的,瞒着大家赚着他们小家的,现在查出来了,证据确凿不容抵赖,他阿玛和几个叔叔强烈要求他二伯给个说法,闹的也是人尽皆知。
海棠这边人手严重不足,把上三旗的包衣都动用了,又把顺天府和步军统领衙门以及户部这几个衙门叫上,案卷交叉审理,又查到一堆徇私枉法的,吏部参与进来处理徇私的官员,好多个衙门联动,每日忙的头昏脑胀。
又因为京里的大瓜一个接着一个,从正月到三月,从官场到民间都在热烈的议论这件事,主要是如五福晋娘家和扎拉丰阿外祖家这样的事儿突然多了起来,满京城的百姓如瓜田里的猹,在满是大瓜的土地里吃到满足,身边总能找出这类的瓜来,幸福到每日都觉得过的太快了。
因此有人对海棠推崇备至,觉得这王爷为升斗小民着想,够爷们!底层的八旗旗丁和北方一些普通百姓都是这样想的。什么,她是女的,大家还是觉得她够爷们,纯爷们!
有人对海棠背地里咬牙切齿,没敢骂她八辈祖宗,但是有胆量骂她断子绝孙!
骂她几句倒是没什么,但是有比骂人更惊险的事儿把康熙都惊出一身冷汗。
三月底海棠和扎拉丰阿从郎惠园回王府的途中,有人埋伏在路边对着海棠的马车用强弩连射了十箭。
第一支箭穿透了壁板时,海棠第一时间卧倒紧贴在车底板上装死,扎拉丰阿随后趴在她身上当肉盾。剩余几支箭因角度问题从车窗口飞进来,其中有箭扎到了扎拉丰阿的臀部,箭头有毒,但是毒性不烈,被随行的抱残守缺及时处理了伤口,因此扎拉丰阿没一命呜呼而是昏睡了几日。
刺客是个死士,被侍卫抓捕时因为无法逃脱自尽而亡,临死大喊反清复明的口号。因此朱尔哈岱骑马从城里来检查尸体,看了尸体后直接说:“这城里城外有多少逆贼奴才是知道的,这绝不是逆贼,肯定是在临死前栽赃!”
从康熙到
德妃都不认为这是反清复明的逆贼,必然是哪家豢养的死士。刺客用的弩弓是精巧的东西,制作弩弓的材料都是北方的树木,临死大喊的几句话也是北方口音,除此之外没留下什么线索,康熙把此事交给刑部去限时侦破。
刑部官员当时都差点哭出来!
实在是勇宪王这两个月动作太快,恨她的人太多,满大街都是嫌疑人,这可怎么办!
太后觉得郎惠园不安全,她早就说过园子太大了,围墙太长了,除了东面福全的园子外,三面都是荒野,实在是不安全,所以让海棠住在畅春园。
扎拉丰阿就住在郎惠园修养,因为扎拉丰阿表现英勇,太后对他的印象很好,每日都派十一阿哥去慰问,六阿哥自不必说,有空就去看他,德妃也差遣十四阿哥去郎惠园关心扎拉丰阿。
扎拉丰阿长吁短叹,跟六阿哥说:“但凡换其他几位爷来奴才的日子都好过一些,这两位爷,嘴上没一个能饶人的!十一爷天天让奴才讲当天是怎么回事,十四爷每天都质问奴才怎么就伤在臀部,又说逃跑才会伤在后面,您跟太后和德妃娘娘说一声,别差这两位小祖宗来了。”
六阿哥说:“我回去就说。”
扎拉丰阿问:“格格如今如何了?”
“她还好,一直想来看你呢,就是汗阿玛不许她出园子。汗阿玛快气坏了,这几日园子里的人大气都不敢喘!”
扎拉丰阿嘟嘟囔囔:“你回头等皇上他老人家不生气帮奴才问问,奴才和格格什么时候能成亲啊!”
六阿哥哭笑不得:“行行行,帮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