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左右为难
赵还真刚要驳斥，却被李妙祺劝住。
“赵叔叔你就不要怪秦枫了，自始至终秦枫都没有做错什么，一直都是我们太过苛责他。”
“况且今日如果不是秦枫出手，大炎文界早就完了，哪里会坚持到现在？”
是啊！
若不是秦枫出手，大炎巨著甚至连出场的机会都没有，哪还有现在这些事情？
赵还真也不由眼神黯然，难道大炎真的没救了？
白益谦嘴角上扬，看向秦枫的眼神终于流露出一抹赞赏：“呵呵，算你识相，还记得你蛮国驸马的身份。”
“你若是胆敢做出任何对不起万代帝姬的事情，帝姬必然将你碎尸万段！”
“接下来你就在一边看着，看我蛮国的明镜通鉴，是如何将炎国的所谓正国巨著，打压的一无是处。”
白益谦好似小人得势，全然忘记了刚才面对秦枫的憋屈模样。
他神情挑衅的注视着李简：“算经关，明镜通鉴大胜。”
“接下来，咱们有的是时间，一样一样比，哈哈哈。”
没有秦枫碍事，接下来就是明镜通鉴单方面碾压大炎巨著了。
“诗词关！不知大炎巨著中，记载了多少未曾问世的诗词佳句？”
李简一阵语塞，许久之后才摇了摇头：“没有……”
刹那间，整个大殿都回荡着白益谦的狂笑：“那这诗词关也就没必要比了，毕竟明镜通鉴中记载着，未问世诗篇足有上百首之多。”
“赢得如此轻松，承让了，呵呵呵。”
“接下来是医学关！”
随后的一炷香时间内，白益谦将二十四关重新搬出来，与李简比了一遍。
与其说是比试，倒不如说是单方面的羞辱。
大炎巨著记载的所有学识，全都是翰林院已有的学识，反观明镜通鉴记载的，都是从天下汇聚来的崭新学识，两本书根本不在一个层面上。
每当白益谦获胜一次，李简的脸色就惨白一分。
李璋如坐针毡，已经快要停不下去了。
今日过后，大炎国格尽辱！
而这一切都要怪他自己，舍弃了秦枫这个最强人才。
随着二十四关一口气比完，大炎巨著输的惨不忍睹，竟无一关能与明镜通鉴相抗衡。
整个大殿死一般寂静，之前大炎官员有多兴奋，此时就有多绝望。
这种守着绝顶人才却不能用的痛苦，简直要把人逼疯。
“比完了，大炎巨著不过尔尔！”
“其中记载的学识，与我明镜通鉴相比，简直可笑至极。”
“大炎呕心沥血编撰的镇国宝典，竟然也只有这点水平，大炎还有什么颜面自称天朝上邦？”
白益谦兴奋无比，虽然中间经历了秦枫的惊险碾压，好在结果符合预期，依旧战胜了大炎文界。
满朝文武都低垂着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完了……全都完了。”
“大炎输了，输掉的不只是比试，还有天朝上邦之名。”
“没有天朝上邦之名，何以威震番邦列国？届时遭到群起而攻之，亡国只是时间问题……”
众人彻底绝望，而就在这时，一阵喊声从门外传来。
“混账东西，你就是这么报销国恩的！”
一瞬间，现场所有视线，尽数朝着殿门汇聚而去。
在众人诧异目光的注视下，秦瀚之气喘吁吁的冲进殿门，指着秦枫便破口大骂起来。
“兔崽子，为父平日里处处迁就你，纵容你，只因明白你胸怀热血，忠肝义胆。”
“没想到你今日，竟然眼睁睁看着大炎万劫不复，秦家以你为耻！”
向来好脾气甚至软弱的秦瀚之，今天却出奇的硬气，终于拿出了当爹的气势。
就在刚才，秦瀚之得知李简带着镇国巨著进宫，他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妙，便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一进宫门，眼前的情况果然和秦瀚之推测的一模一样。
秦枫受制于萧艾玛，对于大炎的灾厄，袖手旁观。
秦瀚之心里这个气啊，恨铁不成钢道：“若无大炎，哪有我秦家？你我父子，深受国恩，理应为国排忧解难，维护江山社稷。”
“难道因为你自己的儿女情长，你就要弃大炎于不顾，弃天下黎民苍生于不顾？”
“为父对你太失望了！”
看着秦瀚之气急败坏的模样，秦枫摸了摸鼻子，心想老秦同志今天莫不是吃了枪药了？咋这么大的火气。
别说秦枫一脸诧异，就连赵还真都满脸的不可置信。
要知道秦瀚之被封禁在卫王府二十年，离开府门的次数都屈指可数，进宫的次数更是可以忽略不计了。
尤其是守着李璋的时候，秦瀚之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今日竟然当着李璋的面，大声教训儿子，莫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最关键的是……秦瀚之只提“国恩”，对李璋只字不提，这明显是在告诉秦枫，他此举为的是大炎这个国家，而不是李家。
这种含沙射影的话，搁在以往，就算是借给秦瀚之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说。
李璋的眉头皱了一下，但很快就舒展开了，他看向秦瀚之的眼神，非但没有昔日那般厌恶，相反竟然出现一丝感激之意。
毕竟秦瀚之克服软弱性格，闯入宫中，也是为了大炎拼了。
就算李璋和秦瀚之有再多误会，此时此刻，李璋也不愿再苛责秦瀚之了。
一时间，现场所有视线，再次汇聚到秦枫身上，等待着秦枫表态。
结果秦枫却耸了耸肩，轻描淡写道：“爹，你怎么也跟着一起骂我？我又没有做错什么。”
“一边是结发妻子，一边是前妻，我只能一碗水端平。”
“再说了，大炎巨著一出，就等于两国巨著比试，性质已经变了，我插手算什么说法？”
秦枫这番话，已经等于明确拒绝了。
所有人皆是摇头颓然，已经不抱任何期望。
白益谦冷笑道：“秦枫，既然你如此识得大体，我倒愿意称你一声驸马。”
面对白益谦的示好，秦枫却啐了一声：“老子用得着你拍马屁？”
“再说了，斗垮明镜通鉴根本就不用我出手，靠我前媳妇的嫁妆就够了。”
什么？
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