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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孙清孙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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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米唐南吩咐后勤以后的餐标要缩减的同时,一辆黑色的路虎正行驶在向峨市西湘镇的马路上。

    向峨市儿童福利院开在向峨市城郊的西湘镇,地理位置上几乎与海州市接壤。

    大概是因为工作日的下午城际高速的车辆比较少,畅通无阻下的窦傅一心二用,思考了很多事情。

    比如紫玉竹和向峨市是怎么和录州市的紫玉楼有关的,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双胞胎,为什么他们会选择在向峨市的儿童福利院。

    路过海州市的时候,窦傅还想起了两年前发生火灾的恐龙狗场就在海州市。

    有的时候,巧合过多,就意味着其实可能并不是巧合。

    录州市、海州市和向峨市,这三个城市之间其实是处于一条直线上的,而孙类他本人成长的城市并不是这三个城市的其中一个,反而是位于中间的海州市南边的上湖市,成年之后的孙类来到了海州市打拼,通过妻子的皮肉生意积攒到了第一桶金之后,才决定往省会城市录州市发展。

    问题出现了,祝远鸿是土生土长的录州市人,从来没有去过向峨市,那么祝远鸿当时为什么会选择向峨市的儿童福利院来安置他的孩子?

    问题又回到了孙类的身上。

    遗弃和领养已经成为一套完整的体系的向峨市儿童福利院,在紫玉楼的庞大构架当中充当着什么样的角色?

    孙类和紫玉楼和向峨市之间一定存在着某种关联。

    向峨市对于他来说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地方?

    下了高速之后,遇到了红灯,抬头看见眼前的路牌上有一条路叫‘母安路’,窦傅灵光一闪,让张贺凡帮他查一下孙类母亲的老家。

    张贺凡的动作很快,几乎是两分钟之后,窦傅就收到了孙类的档案信息。

    不出所料,孙类母亲,徐安盼的籍贯,就是向峨市。

    一家儿童福利院里出现过多双胞胎是一件非常罕见的事情,但是如果当地本来就因为基因的问题,容易有双胞胎的话,就比较容易解释的过去。

    那么问题又来了,既然当地女性孕育双胞胎的可能性比正常人要大,那这些孩子到底是正常受孕出生还是通过现代医学的手段得到的呢?

    如果是通过现代医学的手段,那是谁要生产这么多双胞胎呢?

    目的又是为了什么?

    想到这里,窦傅有了一个大胆的联想。

    趁着又一个红灯,窦傅再次给张贺凡发了消息,“查一下孙类的母亲有什么亲人,尤其是兄弟姐妹。”

    人是很容易按照自己的情况去推测家人的,比如窦傅清楚地知道自己有那么一点不是很严重的恋母情结,很自然地就会套用在孙类的身上。

    结合孙类的母亲是向峨市,会不会孙类的母亲就是双胞胎,孙类的特殊癖好来自他对母亲扭曲又畸形的爱,所以才会借助现代科技的手段,让他手下的女人都为他生下双胞胎。

    “查到了,孙类的母亲徐安盼有一个妹妹,叫徐安望,怎么了,查到什么了吗?”

    千言万语不能说出口的窦傅只回了三个字,“回去说。”

    他现在的想法只是大胆的猜测,没有任何证据。

    他更没办法向张贺凡解释为什么他会联想到孙类可能有恋母情结,总之要么找到确切的证据,要么想到一套合理的说辞,不然这个想法只能憋死在他的肚子里。

    当然最好是找到证据,可是这类型的证据要到哪里去找?

    就这样痛苦地思索着,他已经看到了向峨市儿童福利院的大门。

    儿童福利院的地址比较偏僻,出乎意料窦傅的是,整体很气派。

    和屈语陈橙的那张合照里面看到的不同,现在的儿童福利院似乎重新装修了一番,距离大门不远处就有一栋高六层的现代大楼,绿化也做得不错。

    窦傅把车停在门口。

    看门大爷似乎看出了这辆车的价值不菲,还以为是哪个大财主又要来给儿童福利院捐款还是来前来领养孩子,非常热情地出来迎接,笑着问窦傅需要把车开进去停在停车场里吗,停在外面可能会被罚款。

    窦傅摇下车窗,同意了将车开进去。

    眼看车里这位大金主还是位帅气的成功男士,独自一人前来,不免觉得有些古怪,但还是打开了大门,给窦傅指路停车场的方向,同时拨打了院长米唐南办公室的电话。

    下车之后的窦傅,没有选择走进综合楼,而是绕着楼外走着。

    窦傅的目标很清晰,既然照片里罗勒是保洁阿姨的装扮,并且在室外的操场上扫着地,那窦傅只要找到照片里的地方,很有可能就会找到罗勒。

    他一心钻牛角尖,没想到一般来说上午打扫过的地方下午就不会再去打扫了,反而可能上午太阳小,比较凉快的时候先完成室外的工作,下午天气热了就在室内进行清洁。

    走进儿童福利院的内部再看,比从外面看更震撼。

    有儿童乐园和铺满绿植的院子,路过一个‘回’字形的综合楼时,能看到综合楼的中心区域是一个类似江南园林的有假山和亭子的小院,不远处还有一块菜地,望过去一条条绿油油的都是精心栽种的蔬菜。

    窦傅看着引路牌上的总地图,估摸着整个儿童福利院的占地几乎有四万平方米,算上建筑面积应该有六万以上。

    名字上写着儿童福利院,其实给无家可归、无依无靠、无生活来源的孤老、残幼、精障等“三无”人员都提供了帮助,院内有老年福利院楼、儿童福利院楼、精神病福利院暨残疾人福利院楼,还有专门的后勤保障大楼为工作人员提供住宿以及行政办公。

    这里处处体现着以人为本的关怀,甚至公告栏上还显示每个月都有三甲医院的医疗团队来为院内的老人小孩或者残障人士提供医疗保障,公益组织和社会爱心人士也会定期组织活动,这里就像是一片世外桃源。

    向峨市的经济发展在省内只能勉强算得上第二梯队的末尾,可是向峨市福利院的规模已经可以比得上省会城市的福利总院了。

    那么问题就来了,建设福利院的钱从哪里来?

    米唐南院长在福利院北面的农家体验园里找到了到处游荡的窦傅。

    只是看了一眼,她的视线就移不开了,准备好的客套话也忘在了嘴边。

    这张脸,可以用惊为天人在形容,哪怕是站在一片菜地里也仿佛自带光环,直挺的侧身站姿和恰到好处的鼻梁弧度,还有干练贴身的西装,怎么看怎么不像是该来到这里的人。

    现代版的谪仙大概就是这个模样了。

    窦傅听到一旁的脚步声,转头看到的是一位打扮庄重的老妇人,快速地分析了一下,经济情况中等偏上,年龄估计五十以上,应该是福利院的院长。

    礼貌绅士地向对方点头问好,“您好,我叫张贺凡,叫我贺凡就行了。”

    不是窦傅要给张贺凡挖坑。

    窦木帛和傅听言的新闻还挂在热搜上,顶着窦傅这个名字确实有点张扬。反正他借用张贺凡名头也不是一两回了,只要不出示警官证,不说自己是来调查案件的,不过是用个化名,问题不大。

    米唐南也回神了,上前和窦傅握手,“我是儿童福利院的院长,我叫米唐南,还是称呼您叫张先生吧。”

    窦傅也不再辩驳,微笑着接受了米唐南的提议。

    “不知道张先生是哪里人呀,来我们福利院是有什么想法?”

    米唐南单纯的认为顶着这样的一张脸不应该找不到共度余生的人,有钱人也很少会到这么偏僻的儿童福利院领养孩子,最有可能的是前来进行公益捐助。

    可是为什么是向峨市的福利院?

    想到这里,米唐南心里蹦出一个不算好的想法苗头。

    向峨市西湘镇本来就比较偏僻,这么多年来除了陌生男人送来的双胞胎和指定领养的人,很少会有别的有钱人来。真正的有钱人其实很少会来领养孩子,更别说一个看起来还很年轻的男人单独前来。

    上午刚有警察来调查过一轮,中午陌生中年男人在电话里说可能还会有警察来调查,话里暗指或许不止是本地的警察,下午马上就有一个开着路虎的帅气男人来到儿童福利院,这一切未免过于巧合。

    而且面前这个男人说话的时候字正腔圆,并不像是本省的人。

    外省警察有钱开路虎吗?

    思考归思考,米唐南喜怒不显于色,只是跟着不说话的窦傅继续逛着福利院。

    五六十岁的腿脚已经不是很利索,窦傅刻意放缓了自己的步伐。

    他还没想好要找什么样的借口将罗勒带走。他来得太匆忙,几乎是看到照片的一瞬间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将罗勒带回来,没有思考用什么借口,既然都来到了这里,是不是还需要调查点信息回去。

    他掏出手机,给冯果发信息,“我到了。”

    冯果的回复很快,“找到人了吗?”

    窦傅的手指飞速敲打,“还没有,在想借口。”

    “要我帮你想?”

    “嗯。”

    接下来是一段很长的沉默,没有收到消息的窦傅把手机自然地揣回西装外套的内口袋里,抬头发现已经走到了综合楼门口。

    米唐南脚走得有点累了,天气也开始闷热起来,于是试探性地问窦傅,“要进去看一下照片吗?”

    窦傅:“不好意思,刚才是秘书在汇报工作情况,那我们进去吧。”

    综合楼大厅里放着半人高的动物和卡通形象雕塑,墙上大的宣传栏里是历年来儿童福利院的大合照还有一些活动的照片,宣传栏边上是当月优秀员工的表彰。

    窦傅的视线先看到的是三位当月的“服务之星”,希望能看到熟悉的脸。

    可惜都不是罗勒。

    再看向巨大的宣传栏,仔细地看着每一张照片,试图找寻罗勒的身影。

    米唐南在一旁看见窦傅看地这么仔细,跟上午前来的警察一模一样,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看到中间的一张照片时,窦傅眼光一紧。

    照片上那张脸他看过一次,在今天凌晨的傅听言总统套房卧室内的卫生间里,但是此刻,照片上有两张一模一样的脸。

    她也来自向峨市儿童福利院!

    她是双胞胎!

    照片上的两个女孩十几岁,留着齐刘海,肩并肩站在一起,和周围的小朋友离得很远。

    窦傅再仔细地看周围的其他照片,发现这两个女生没有在照片里露过笑脸,眉宇之间有一股不属于她们年纪的冷漠,那种孤僻的氛围,像其他人表达了她们生性就不爱笑。

    窦傅又不禁想起卫生间里看到的她含笑而终的模样,忍不住去想她到底为什么笑。

    指着照片里的女孩,窦傅笑着说,“就是她介绍我来这里的,我说刚好自己有点闲钱想做公益,她说自己以前就是在这个福利院的,她说虽然她平日里不擅长表达,但是她心底知道院长对孩子都特别好,以后她要是赚了钱,也想回报院长。”

    当然窦傅这段话纯属瞎掰,因为不知道女人的名字,所以只能用她来代替。

    院长对她好这个点,一来是一段官方客套的恭维,二来是看到墙上的照片里儿童福利院这么多年来越办越好,米唐南院长看起来虽然也亏空了点钱,大头还是用在改善福利院的待遇和社会福利保障,因此推断院长还是一个脚半踏实地工作的人。

    窦傅换上经典的如沐春风笑容,想要从院长这里套到她们的名字和信息。

    米唐南上次见到孙澈已经是三年前,她将罗勒送来的时候了。

    孙澈是一个特殊的孩子,她和她的姐姐孙清,只在儿童福利院待了三年,从十二岁到十五岁,来到这里的时候什么话也不说,已经是上初中的年纪,米唐南给她们两姐妹办理了寄宿学校,回来福利院的时间少之又少。

    以她们的性格,根本不可能会对外人说有钱了就回报福利院这件事。

    眼前这个帅气的男人,一副公式的微笑背后,是来套她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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