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倒卖虎骨的李黑牛
按照范金锁的供词,徐山让帝都公安的痕检科进行了比对,得出来跟她供词一致的结果,所以这就是一场情杀,范金锁因为被享特白头恩欺骗感情,因爱生恨,产生了报复心理,用酒灌醉享特白头恩,之后再伺机下手,造成两人死亡。
证据确凿,这总算是可以结案了。
徐山也是松了一口气。
这范金锁的案子,倒是正好给了他一个调查绿毛药酒的借口,也算是师出有名。
于是当天晚上他们就跟着那些南方来的客人一起进入了鬼市,在鬼市里找到了那个卖人头酒盏,还有虎骨之类的摊位,逮捕了摊主李黑牛。
逮捕李黑牛回来一审,却是有意外收获。
之前徐山一直都想不明白范金锁的那个带着皮字门门派标志的驴牌皮夹是怎么来的,因为范金锁并不是皮字门人,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姑娘。
可是无论他怎么问,范金锁就是拒不交代这皮夹的由来。
现在在李黑牛这里,徐山终于得到了答案,原来这李黑牛就是皮字门的人,虽然说是皮字门的外门之人,但是却跟皮字门内门的人有很多联系,这些驴牌皮夹,就是他从皮字门内门的人手上弄来的。
李黑牛拿到这些皮夹之后,转手就送给他追求的几个姑娘当礼物,而其中就有一个,送给了范金锁,事实上这绿毛药酒,也是李黑牛托南方客人带给范金锁的。
而这些南方客人,却是范金锁介绍给李黑牛的,他们之间有一种若即若离的联系,也说不准是恋爱还是不是恋爱,甚至也说不准这是一种暧昧关系。
李黑牛老老实实交代了问题,交代完了之后,他却问徐山:“警察同志,我就是送别人包,再加上卖点骨头,这也算不是犯法吧。”
徐山看了他一眼,冷笑:“你这两件事情的确不算犯法,可是你卖人头酒盏的事情,这怎么算?这人头酒盏肯定是犯法的啊。”
李黑牛恨恨地拍了自己一巴掌:“同志你听我给你狡辩啊,这人头酒盏,可不是我想卖的,是有人专门跟我收的,而且我也没有杀人,我用的都是死人的骨头,去坟里挖出来的。”
“你以为去坟里挖出骨头来做酒盏,你就没罪了吗?”
“啊?我错了,是我不懂法,还希望警察老爷网开一面,高抬贵手,你想要我干什么我都可以的。”
看到这个李黑牛态度还是挺好的,徐山打算给他指一条明路:“行吧,既然你这么配合,我可以考虑给你减轻刑罚,不过你得配合我们把那个从你这里购买人头酒盏的那个家伙给抓出来,还有就是把你的上线,也就是从动物园里弄到虎骨的那些家伙给找到。”
李黑牛点头如同小鸡啄米一般。别看他长得人高马大,一身犍子肉,可是实际上这个家伙的胆子还真是很小,再加上他也犯不着拿自己的前途去替别人背锅,于是干干脆脆地带着警察一顿跑。甚至车费都是自己掏的腰包。
很快李黑牛就带着警察把那个给他提供虎骨的上线给抓了,抓到一审,徐山也乐了,这上线就是之前火车上那两个相互毒杀彼此的推销员的上线,来自杂技之乡的一个团伙。
这些家伙从动物园,马戏团当中搞到虎骨之类的药材,当中也夹杂着一些偷猎者那里收来的动物制品,包括药材之类的,然后卖给全国各地那些制药的人们,从中牟取暴利,现在被李黑牛招供出来,然后被警察一网打尽,这也算是彻底解决掉了这一个一直隐藏在杂技团之间的非法售卖野生动物材料的团伙了。
只不过这李黑牛的下家,也就是那绿毛药酒的生产者,却似乎得到了什么消息一般,一直都没有露面,徐山也不能凭着李黑牛的口供直接就找到人家生产厂家上去。
因为其实这绿毛药酒并不是一个品牌商标,至少现在并不是,所以你很难直接就把罪扣给这生产厂家头上,只能日后徐徐图之了。
不过徐山相信这个做绿毛药酒的家伙,既然玩得这么大,肯定不会甘于平淡,估计也是想干保健品这一行,既然想干保健品这一行,那么迟早会在商场上碰到了,到时候自己再以经济手段来跟他碰一碰,就不信弄不死他。
就这样帝都的一系列案件总算是告了一个段落,徐山之前来到帝都做报告,是四月中,而等到他办完这些案子回龙水刑侦,却已经到了四月底了。
回到龙水,这会儿天气已经炎热起来了,徐山回村子一看,他家的小别墅,基本上已经盖成了,只剩下上梁跟封顶了。
上梁是大事,需要家里一家之主在场才行,有些地方还有规矩,不许女人在场。
因此上梁之前,徐满福还特意告诉徐山:“小山啊,你家的房子马上要上梁了,这新房子上梁,可不能让女眷参与了,要不然会倒霉的。”
虽然说徐满福这话是为徐山好,可徐山却是没有那个讲究,不但带着苏婉去参加了上梁仪式,甚至还让苏婉去点了上梁鞭炮,倒了上梁酒。这种举动把大家都给惊着了。
虽然说徐家村的男人们都是疼老婆的主儿,但是这骨子里的许多观念还是没有转变过来的,大家都觉得徐山这一次做得有点过了,不像一个大老爷们儿。
而徐山却是根本不把这些当回事,他一本正经地解释道:“你们可知道,这个别墅一共花了二十万,我是一分钱也没出的,全都是我老婆苏婉出的钱,她用娘家的陪嫁二十万,盖成这么一个别墅,难道我还能忝着脸去当这个一家之主去点上梁炮,倒上梁酒?”
这话说得村民们一个个都无话可说,苏婉也是闹个大红脸,只不过她心里的那种甜蜜,自不足与外人道,回家好好地陪徐山喝了一顿酒,两个人也是小别胜新婚,汇报了一整晚的工作才肯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