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被套路了
纪时鹿抿了一口,轻轻晃动着酒杯,似是不经意问道:“先生一个人?”
“纪小姐不也是一个人吗?”凌景文脸上挂着不羁的笑。
“呵呵~先生认识我。”桃花眼的眼尾勾勒的细长,千娇百态展露无疑,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大抵如此。
凌景文仰头一饮而尽,慢条斯理地将高脚杯放在了桌上,“今天闹得沸沸扬扬的,想不认识都难。”
纪时鹿指了指酒瓶,得到凌景文的回应才起身替他倒酒,语调轻缓平静,“那……先生你信吗?”
“信如何,不信又如何。”桀骜不驯的语气带着痞气。
纪时鹿自信飞扬,“如果先生相信我,等我解约之后才有去处啊,你说对吧,凌总。”
“调查我?”
“不敢,不过为了自己的将来,总得多做打算,您说呢?”
你俩搁这儿打太极呢。
凌景文举杯,赞赏道:“眼光不错。”
纪时鹿回应,“凌总才是慧眼独具。”
好吧,又开始商业互吹了。
接下来开始进入正题。
“听说贵公司的薛琪近来正在筹备巡回演唱会,日期将近,可洛都场地还没确定下来。”
呵,这女人真是不简单啊。
“呵~”凌景文轻飘飘的语气,“知道得倒是不少。”
“自然是要对我未来的经纪公司了如指掌。”
“这么说你有想法。”凌景文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显然已经被眼前的妖精牵着鼻子走了。
“城东明溪剧院,虽不同于体育馆,但好在场地够大,足以容纳几万人,四周布满led大屏,音响什么也是顶配,价格虽然相较体育馆会高出不少,但依照薛琪的名气,足以匹配,何况给予粉丝至尊体验不是更好,这样也杜绝了当天可能出现的意外天气。”
凌景文满意地点头,“不错,想法可行,看来明天可以提一提。”
“场地越快定下越好,现在十月中旬,再过几月临近年关,想要订到这种地方怕是有些难度。”
凌景文却不以为然,甚至有些自豪,“对于一般人来说或许如此,但与我而言,小菜一碟,知道明溪剧院是谁的吗?”
当然知道,不然你以为我会给你提想法吗。
但纪时鹿却伪装地很好,眨了眨多情眼,满眼的懵懂,“不知道。”
“我兄弟,秦临深的。”凌景文与有荣焉的表情,“你说这还不是信手拈来的事吗。”
呵呵哒,这家伙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傻里傻气的。
这是本性暴露了吗。
看来是儒雅绅士到期没续费啊。
纪时鹿配合着他的表演,“是吗?”
这家伙一看就忍不了激将法。
果不其然。
“不信吗,好,明天上午十点来洛候园的篮球场,我和他约了篮球,就让你看看我有没有这个实力。”
目的达到,纪时鹿心满意足地点点头,“好啊,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说着,起身告别。
“凌总,我还有事,先行一步,这酒算我请您的,后会有期。”
拿着自己的风衣干净利落的离开,留给人一个绝情潇洒的背影。
凌景文看着出口,微皱着眉头:我这是被套路了?
恭喜你,真相了。
翌日。
洛候园的篮球场。
“阿深,我们公司的薛琪不是要开演唱会了吗,借你的明溪剧院用用。”
秦临深一个三分球顺利进洞,“随你。”
“谢了。”
凌景文取过毛巾和水,递给秦临深。
“阿深,昨天我被勾引了。”
秦临深觑了他一眼,赤luoluo的说着:你这不是常态吗?
“诶,阿深,你还别不信,这次是真的,我的这颗心啊,扑通扑通的,那女人一身火红,打扮得活像个妖精,再多看两眼恐怕小命不保,就像罂粟一样,一看就上瘾。”
秦临深擦着身上的汗水,“好言提醒一句,你继续下去,那就等着出家吧。”
凌景文瞬间就像霜打的茄子。
“一提这个我就来气。”
秦临深哂笑一声,仰头喝水。
性感的喉结顺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运动过后浑身都散发着荷尔蒙的味道。
纪时鹿一来就看到这样的一幕。
妈呀,遭不住。
行走的荷尔蒙,有点腿软。
简直帅得让人合不拢腿。
世上怎么能有这样的绝色。
一瓶水都快喝完了,有这么渴吗。
凌景文摇摇头,也转身打算拿自己的水。
纪时鹿的小脸猝不及防地映入眼帘。
这软萌的小白兔是谁啊。
怎么这么眼熟。
今天这身可是纪时鹿可以打扮来引起秦临深保护欲的。
白色套头t恤,一只毛茸茸的玩偶兔子镶在面前,黑色短裤隐藏在长t之下,粉白色的运动鞋搭配一双印着可爱兔头的长袜,最关键的是头上居然带着一个兔子发箍。
简直要命了。
靠。
这是昨晚的那个妖精。
“嗨~”
纪时鹿热络地打着招呼。
“阿深阿深。”凌景文激动得无以复加,“这就是我刚才跟你说的那个勾引我的妖精。”
秦临深闻言,手中的空矿泉水瓶已经在他手中变了形。
随后若无其事地将水瓶丢进了垃圾桶里。
纪时鹿蹦蹦跳跳地走到秦临深面前,抬手挥了挥,“又见面了。”
秦临深仍旧冰山不改的模样,声音仍然低沉冷硬,“有事?”
谁也没听出其中的暗流涌动。
凌景文的双眸惊诧地在二人之间流转,“你俩认识?”
俩人没谁搭理他,仿佛他是空气一般。
纪时鹿微微撅着嘴点头,丝丝委屈流露出来,“你为什么把我删了?”
本想不打扰,可现在他后悔了。
他的世界是灰色的,他不想她被他吞没在灰色里面。
但今天才发现,他受不了别人对她的觊觎,一丁点都不行。
既然避无可避,那就接受吧。
她可以保持,他会改变。
所以……来了,就别走了。
“手滑点错了。”
纪时鹿没作他想,“那加回来?”
不知道是哪一点抚平了怒气,秦临深取过一旁的手机再次加上了纪时鹿的微信。
“还有事吗?”秦临深不咸不淡地问着。
但这句话在凌景文看来非比寻常。
阿深什么时候主动关心过别人。
never。
此时的凌景文活像一个瓜田里的猹。
星染钱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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