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我们要个孩子吧
傅容时撂了筷子,笑得有几分不怀好意,眼睛深深看向许轻辞,长长的胳膊勾着人肩膀把人往怀里一勾,手抬起着她的下巴,看着她如春花一般明媚的脸,凑近了她的耳朵,声音低哑:“许轻辞,算你有良心,知道心疼你男人。”
许轻辞仰脸看着他,耳根子微微发热,眸子里是细碎的光。
看着这样的她,傅容时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她抱紧了他,将脸埋在他怀里,给他打预防针:“我可能马上就要进组了,到时候会很忙。”
听代纾的意思是,赖川让她参演的意愿很强烈。
条件和片酬都有她可以商量的余地。
而且,赖川有意让她提前进入培训班,做个基本的训练。
她呼出的热气隔着衣服透进傅容时的皮肤,挠得人心痒痒。
他大手一用力,直接把人拖过来跨坐在自己身上,两手捧着她的脸,盯着她的眼睛,意味不明地问:“只是去试镜,就有人针对你,明显你堵了别人的路,想让你知难而退。你还打算直接去拍戏,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听他这话音,竟然还有反悔的意思。
许轻辞斜了他一眼,手横在胸前推了推他的胸膛,“你答应过我的,让我自己做主,难道又想言而无信?”
这个又字,让傅容时皱起了眉头,伸手在她屁股上重重拍了下,咳了声,带了几分吓唬的成分说道,“一击不成恐怕还会出手,谁知道下次他们能使出什么手段来?”
许轻辞身体突然一僵,被他那个带着暧昧的动作弄得整个人头皮都绷了起来,撑着他的胳膊就要下地:“这,这是在客厅。”
傅容时手环住她的腰,把人往怀里锁得更紧一点,像是一只偷吃成功的老狐狸,“嗯?我怎么你了么?”
上挑的鼻音带着沙哑的味道,听在人耳朵里像是砂纸在磨,瞬间就让许轻辞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在他胳膊上狠狠拧了下,“你不要脸!”
傅容时一挑眉,有些好笑,“我在自己家里,又是自己的老婆,摸了下屁股而已,有什么不要脸的?”
刚刚保姆端着菜盘子的身影在厨房门口一闪而过,一脸尴尬地退出去,她不相信傅容时没看到。
还能说出这种话,一点儿都不知道难为情的吗?
许轻辞恼得锤了他一拳,“你不要转移话题!”
傅容时低笑一声,“我怎么转移话题了?不是你先,这,这是在客厅的吗?”
他贱兮兮地把许轻辞刚刚神态和语气学了个十成十。
许轻辞气得脸都粉成了粉玫瑰。
手在他胳膊上掐了下。
结果他紧紧地绷起身上的肌肉,根本就掐不动。
她手忙脚乱地去掐他的腰。
傅容时捉住她那双作乱的手,挑了挑眉,笑得更加不怀好意:“你真要在客厅?那我先让刘妈出去?”
许轻辞气得跳脚偏又拿他没有办法,狠狠在他胸前一推,将脸扭向别处,气冲冲地没再说话。
傅容时失笑,手伸到她胸前一副给她顺气的样子:“好了,我又没说不让你拍戏。”
许轻辞突然扭头,愤恨地瞪了他一眼,看着他那般理所当然,差点被气死,按住他的手,吼道,“现在是拍戏的事情吗?”
“那是什么事?”傅容时的手往底下按了按,笑得纯良无害:“傅太太,就这么急不可耐吗?”
许轻辞垂眸,这才发现他的手贴着自己的胸,自己的手按在他的手腕上她气得脑瓜子嗡嗡嗡的疼。
这个男人,简直有把人气到七窍升天的能力!
许轻辞脸上硬生生挤出一丝笑,脚却找准了位置狠狠在傅容时脚上跺了下,趁他吃痛,干脆利落地在他胸前一推,自己直接起身。
傅容时一时掌握不好平衡,人趔趄了两下,好不容易才用长腿支着人没有直接随着椅子后仰下去。
椅子倒地砰的一声,砸在许轻辞的耳膜上,她后知后觉地抬头去看傅容时的脸,暗道不好,拔腿就要往楼上跑。
傅容时三两步就追了上去,把人拦腰抱起,凶巴巴地问她:“谋杀亲夫你还敢跑?”
他手臂颠了颠,似乎要把人丢下去,她怕自己摔倒,只好搂进了她的脖子,把脸埋进他怀里。
傅容时直接进了卧室,把人丢在床上。
许轻辞看了他一眼,求饶的话还没说出口,就笑得止不住。
他二话不说就去挠她的痒痒。
一个非要挠,又没有防水的意思,一个又出于本能,身体在床上蹦得像一条鱼,又是躲又是求饶的。
没一会儿,床上的枕头被子就被两人闹得撒了一地。
许轻辞最后丧权辱国地求了他好一会儿,说了几句让人脸红心跳的话,才从傅容时手底下逃生。
她气息紊乱的摊在床上,红这个脸一句话也不想说。
傅容时却手撑在她耳畔,一个覆身便与她面对面。
许轻辞咽了口唾沫,忍不住瑟缩了一下,问:“你,你,你想干什么?”
傅容时盯着许轻辞的脸看了几秒,忍不住笑出了声。
“啪”的一声,光洁明亮的灯光从头顶的水晶灯里倾泻而下,填满了卧室的每一个角落。
原来他是要去开灯,许轻辞尴尬到浑身都发烫,尤其是脸和耳朵,几乎热到自己都觉得蒸得慌,见傅容时似笑非笑地看过来,她吓得紧紧闭上了眼睛。
傅容时开了灯,重新与她面对面,鼻子碰了碰她的鼻尖,意味深长地问:“刚刚,你以为我要干什么?嗯?”
许轻辞睫毛颤了颤,呼吸都放得轻了。
傅容时轻笑一声,修长手指落在她衣服扣子上,“轻辞,我们要个孩子吧。”
许轻辞泛着红粉的脸就那样白了下来,身体的热度也一点一点降下来,她看着傅容时,眼底泛出一层讥诮,有些好笑地问:“你是不是忘了,我连输卵管都没有?上哪里给你生孩子?”
有些东西,就像瓷器,碎掉之后虽然能弥补,但永远都没办法回到最初的样子。
这段时间以来,她尽心扮演一个好妻子的角色。
他尽心扮演一个好丈夫的角色。
两人相处得很和谐,和谐里透着一点恩爱。
好像这段婚姻渐渐地走上了正轨。
她甚至麻痹着自己放纵着自己,对他的好他的体贴全盘接受。
假装忘掉过去所有的心灰意冷。
可也到底是假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