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让他喝死算了
傅容时车刚开出别墅区,就给沈佑嘉打了一个电话:“出来喝酒。”
沈佑嘉在酒吧,接起电话,没太听清他的语气,贱嗖嗖地对着秦野挑了挑眉毛,笑得不怀好意:“舍得出来了?”
傅容时听到那边劲爆的dj响成一片,冷嗖嗖地问:“在哪儿?”
沈佑嘉报了个地址,正想问句话,那头咔嚓一声就挂断了。
他无语地耸耸肩膀,推了推身边穿着暴露的女人,吊儿郎当的歪着嘴笑,十足十的花花公子:“起来收拾收拾走吧,傅容时要过来。”
那女人听出他语气里的遗憾和可惜,水蛇一样缠上去,贴着他的脸嘟了嘟嘴:“傅少来了,我保准不看他不惹他,还不行么?”
娇滴滴的语气软得人骨头都化了,沈佑嘉搂着她的肩膀在她额头上吻了下,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他出来玩不喜欢女人在场,你难道不知道?上一个趁着他酒醉往上缠的女人最后下场多惨你忘了?”
他有几分浪荡地在女人胸上掐了一把,“宝贝乖,去二十三楼开个房间,房号发我手机上,洗干净等着我。”
女人挨着他,眼睛里写满了委屈和不舍,但又怕一会儿傅容时真的过来,只得叮嘱道,“佑嘉哥,你可以定要来哦,人家等着你。”
沈佑嘉又亲了亲她,递了张卡过去,“放心,我魂儿都被你勾走了,今晚上哪里还能去得了别的地方?”
那女人这才笑吟吟地起身走了。
等人走了,秦野这才把视线挪到沈佑嘉身上,皱着眉:“沈佑嘉,我真被你油到了,能不能别这么恶心?我都要长针眼了。”
沈佑嘉腿翘到茶几上,双手交叉垫着后脑勺,混不在意他的吐槽,“怎么?羡慕了?”
秦野浑身起了层鸡皮疙瘩,恶寒地呸了声:“羡慕你给别人当提款机?你也不怕得病。”
沈佑嘉扯开嘴角邪里邪气的笑了笑,语气轻佻又暧昧,“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花几个钱算什么。”
秦野一脸嫌恶。
沈佑嘉打量着他的神色,顿了顿,坏笑着分析:“容时英年早婚,我就更不用提,从没缺过女人。”
“只有你快三十的人了,连个女人手都没拉过,秦野,你该不会该不会喜欢男的吧?”
秦野一脚踹在玻璃茶几上,踢得茶几往沈佑嘉那边倾斜了不少,怒道:“你他妈有病是不是?”
沈佑嘉见他恼羞成怒,越发觉得自己的推理有道理,呵呵笑了两声,正要找论据去论证,门怦的一声就被推开了。
门后是傅容时那张漆黑又面无表情的脸。
他一米八八的身高,一身西装笔挺,立在门口,气势全开。
即使不说话,他们俩也能感觉到包厢里的气压在一点一点的变低,甚至空气都凝结了。
沈佑嘉在心底骂了一句脏话,跟秦野抛了一个‘我是出来找乐子的,不是出来上坟的。’的眼神。
秦野抬眸看了傅容时一眼,视线在他西装的褶皱上定格,嘴角的笑有几分淡,问:“怎么了?”
傅容时边扯领带边往沙发边走,姿态闲散不羁,好似压抑着情绪,整个人充满了一种禁欲的撕扯感。
在沙发上坐下,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嘴角上翘,眼神却毫无笑意,语气和平常没什么两样:“出来喝酒,怎么不叫我?”
秦野看了沈佑嘉一眼,立刻把话题转移到了工作上:“傅氏,不是已经稳住了么?怎么这两天还是这副焦头烂额的样子?”
傅容时神色有点傲居,嗤笑道:“一群没了主心骨的老东西,能翻得起什么风浪?”
傅氏的几个董事和高层眼高于顶,有各自的小圈子,浑身是刺极难上手,想要让他们听话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傅容时在这么短的时间便稳住了集团内部更换领导人的震荡,把那群刺头该拔的拔,该安抚地安抚,收拾得他们令行禁止听话的像本来就是傅容时带出来的团队。
这怎么说,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秦野看着他的眼神深了深,幸灾乐祸起来,“许轻辞这一招弄得两败俱伤,倒是让傅伯伯如了愿,借机隐退把你召回傅氏,怎么样,滋味不错吧?”
傅容时脸上的表情是另一种情形的难看。
沈佑嘉觉得秦野非常欠揍,撇了撇嘴:“你这就叫自己淋过雨,还要撕了别人的伞。”
秦野瞪了他一眼:“怎么?你的伞也不想要了吗?”
傅容时思忖了两秒,“可以考虑给他撕了。”
沈佑嘉:“”
他怎么就这么命苦?
认识的一个两个的,都是些贱人。
这么一来二去,包间里的气氛便没有刚开始那么凝滞。
三个人碰了几次满杯,再加上之前沈佑嘉就喝得有些微醺,这下更管不住自己那张贱嘴巴了,不要命地问:“嫂子不是刚出院么?你不在大床上过夜生活,跑这儿来干嘛?怎么?阳痿啊?”
傅容时瞥了他一眼,竟然没说什么,抬手就灌了自己一满杯酒。
秦野意味深长的看着傅容时,神色一下子变得复杂。
沈佑嘉一屁股在傅容时身边的沙发上坐下,以关切之名行八卦之实,兴高采烈地问:“吵架了?不应该啊,我上次去医院的时候,你俩不还亲得难分难舍吗?”
秦野脸上的表情顿了下,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挡住了脸上不合时宜的神色。
傅容时没理他,抽空看了眼手机,一切平静。
没有电话,也没有微信消息。
风平浪静的,就好像刚刚根本没有过争执。
他的脸莫名就难看了几分,酒也喝得更凶更猛了。
搞得沈佑嘉和秦野对看了一眼,全都紧张起来。
眼见一瓶酒又见了底,沈佑嘉啪得一声拍掉傅容时手里的酒杯,说:“你这么个喝法,明天早上我俩就能给你收尸了。”
秦野坐着没动,脸上表情喜怒难辨,“让他喝死算了。”
顿了顿,嘲讽地道:“为了一个女人,备受钳制,现在又深夜喝闷酒买醉,傅容时你是不是谈恋爱谈的脑子里都是包?”
沈佑嘉藏酒的动作一顿,很快就在抓住了重点,他悲伤又激动的望着两人,“钳制?什么钳制?我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