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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许轻辞,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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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容时眼尾勾出一抹怒意,他右手虎口卡住她的下颌,一点点抬起,恼火地问:“许轻辞,我在你眼里,难道就这么不堪?”

    许轻辞自然不会任由自己保持着这个屈辱的姿势,

    她啪的一声打掉他的手,直起身子冷言讥讽,“傅少不堪与否我哪有资格评述?我不过是好奇,您母亲与您,到底又在密谋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罢了。”

    沉默了大概半分钟,傅容时沙哑的嗓音缓缓响起:“牺牲你维护傅氏名誉的这件事,你认为,是我的手笔?”

    许轻辞抬眸淡淡看了他一眼,捏紧了包包的肩带,平静漠然地反问,“难道不是?”

    就算不是他策划的,也是经过他首肯的,否则齐悦的手机怎么会出现在白管家的手里。

    其实真正让她不能接受的,并非把她推出去顶锅。

    因为她知道,这样是最省钱省力见效也最快的解决办法,能够把对傅氏的恶劣影响降到最低。

    而她对傅家的两位老人来说,大抵只是一个仇人似的存在,对傅容时来说,也只是一个包袱。

    他们这样做,无可厚非。

    她没办法接受的是,她怀着担心和害怕,猜测着是不是傅容时出了什么意外。

    她一路揪心地奔往傅氏,觉得如果他真的护过她哪怕一次,她就能够释怀。

    她涌起了满腔的热情和勇气,想要去找傅容时问清楚他们之间是不是有误会——却没想到,迎接她的会是这样一场算计,更没想到,他会亲手把她推向地狱。

    永远没有人知道,被孤零零丢在傅氏楼下的她,到底有多害怕到底有多恐惧。

    永远没有人知道,那些难听的谩骂砸在她耳朵里的时候,她多难受多想死。

    永远没有人知道,那些吐在她脸上身上的口水,有多腥臭难闻,有多屈辱。

    永远没有人知道,那些落在她身上的拳头有多痛,痛得她浑身颤抖恨不得立刻就死掉。

    也永远没有人知道,沈佑嘉找来的时候,她花了多大的力气才装作若无其事。

    傅容时保持着刚刚的动作,没动,也没说话。

    令人窒息的难捱的沉默在车厢里蔓延开来。

    许轻辞抬手压在胸口的位置,慢慢地说:“傅容时,这三年,我知道你从未爱过我。我承认当初算计你是我不对,但这三年来,我每时每刻不处在煎熬和痛苦中,每时每刻都觉得生不如死,如果说这就是你对我的报复,我想,你的目的达到了。”

    “你的后半生还很长,没必要和我这样一个人纠缠着痛苦着,你的白月光也回来了,我腾出位置给她,不好吗?这样,大家都开心了,你父母开心,你朋友开心,所有人都会开心,你也会开心……”

    许轻辞的话还没说完,傅容时的长腿一越,跪坐着就覆到了她身上,两手按着她的肩膀,微微俯身,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两个人挨得很近,呼吸交缠,鼻尖近乎贴在一起。

    许轻辞觉得害怕,拼命往后躲,却避无可避,她身体微微地发着抖,声音里都夹杂了些许哭腔,“傅容时,难道你还要再强迫我一次吗?”

    傅容时浑身都僵住了,像是被迎头打了一闷棍。

    反应过来她是说上次在那辆迈巴赫里的事,他身体微微地发颤,极力压抑着什么,声音哑得像是两张磨砂纸在摩擦,“许轻辞,和我在一起的三年,你真的,从来没有一刻是开心的?”

    许轻辞脑袋一片混沌,开心的时候,其实也并不是没有。

    只是这些不愉快太深刻,太鲜明,让那些本来就不多的开心变得遥远,遥远得像是一个世纪以前的事。

    平心而论,傅容时是个很适合结婚的人——前提是,结婚对象不是她。

    他的外形条件真是没得挑,许轻辞毫不怀疑,就算傅容时不姓傅,光靠着那张脸,他也会过得很好。

    他能力卓绝,从小就被当作傅氏的继承人培养,三年多的时间里,一手缔造的君达律师事务所大放异彩,创下一个又一个的奇迹。

    他性格其实很好,对谁都很温和,只有对着她的时候,才会尖酸刻薄。

    而那些同样豪门出身的子弟,长得潦草就不说,生活上也脏乱差,隔三岔五的曝出丑闻,不是玩女明星被拍就是吸毒被抓,不是打架酗酒无法无天的闹事就是能力平庸到败家。

    像沈佑嘉,一个花心大萝卜,花边新闻多到数不过来,换女友的速度比换衣服的速度还快。

    像秦野,那真的就不能算人。

    比起这些,她遇见他,算好的。

    可他就是不爱她。

    爱这种东西,太难以捉摸,求不来就是求不来。

    何况,她许轻辞也根本无法容忍自己像是一个笑话一样活着。

    念头闪过,她轻声道:“是的,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觉得煎熬。”

    傅容时呵呵地低笑了两声,又问她:“领证后的那段时间,你对我的好呢?”

    许轻辞想了想,似乎在回忆,过了会儿,说:“你是我的金主,我不讨好你,讨好谁?”

    顿了顿,又补充道,“何况那个时候,我还需要靠着你去查我妈的事情,谁知道,最后也没查清楚,如果说和你在一起有遗憾的话,大概就是这个。”

    傅容时身体里的血液在那一瞬间就凉了下来,他扯起嘴角,讽刺地笑了笑:“我差点忘了,次轻辞你从一开始嫁给我,就只是为了利用我。”

    说完,他从许轻辞身上起来,坐回了驾驶座。

    沉默了两秒,他拔掉车钥匙,扔给了许轻辞:“这辆车就当送你了。网上的事情你也别再管了,我会让人处理。傅氏的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背锅。”

    说完这些,他拉开车门,迈着长腿下了车。

    许轻辞忙叫住他:“傅容时?”

    傅容时顿住关车门的动作,回头看着许轻辞,似在等她开口。

    许轻辞赶紧问:“什么时候离婚?”

    傅容时冷笑了一声,凉薄又嘲讽:“许轻辞,如你所愿,明天上午,民政局见。”

    说完这句话,他甩上了门,抬脚就走,身影很快消失在许轻辞的视野里。

    听到离婚两个字,许轻辞终于松了口气,她紧紧捏着手里的车钥匙,直到手心被隔得生疼。

    她才回过神似的,没了骨头一样瘫在座椅上,久久没有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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