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陆宁:宴无好宴,咱们自然是去赴宴
“陆先生,陈炳辉在陈府设宴邀请整个云岭县的乡绅和富商前往,学生担心他想要对先生您不利。”
刘珛说完之后,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陆宁的表情。
看到陆宁的脸色没有任何的变化,他心中长舒了一口气。
今日他前来拜访陆先生是顶着家中的压力来的。
他刘家在云岭县之中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乡绅,在长宁郡更是寒门的行列。
家中的族老都是让自己和陆先生保持距离,选择静观其变。
可他知道,以自己的能力,就算是在云岭县苦学十年顶多就是一个举人。
但只要能受到陆先生青睐,得到他的指点,三年之内,自己必定能成为举人。
陆宁笑着说:“这陈炳辉的眼界也不过如此。”
“难道他以为我真的看得上这小小的云岭县吗?”
如果是其他人说这话,刘珛和章恒二人绝对嗤之以鼻。
但这话从陆宁口中说出来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陆先生可是受青鸾郡主青睐之人,入京做官不过是早晚的事情罢了。
章恒道:“先生,咱们不得不防,若是陈炳辉鼓动那些乡绅和富商与您作对,咱们这两天的努力就白费了。”
陆宁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对了陈炳辉举办宴会是明日早上还是下午?”
章恒道:“回先生是明日下午,您问这个是要?”
陆宁淡淡地说道:“正所谓:宴无好宴,咱们自然是去赴宴。”
刘珛一头雾水地说道:“可陈府没有邀请您,如果您不请自去的话,恐怕会有损先生您的威名。”
陆宁笑着说:“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你们记得通知一下其他人,明日一早来府衙之中上课。”
“诺!”
两人应了一声之后,便从府衙之中离开。
章恒道:“刘老弟,我虽然学问比你强,但你胜在足智多谋,不知道你有没有看破陆先生的打算?”
刘珛摇了摇头:“不瞒你说,我现在也是一头雾水,根本就搞不清楚陆先生意欲何为。”
两人说完之后,脸上只剩下苦笑。
到不是因为陆宁要倒台,而是他们不想看到云岭县的百姓因此遭重。
大人物之间的博弈,哪怕就是两败俱伤,最后受苦的还是老百姓和他们这些小人物。
这日一切如常。
云岭县依旧是一副祥和的画面,但这只不过是暴风云来临之前的宁静罢了。
翌日一早。
陆宁和往常一样早起修炼武道,等他挥汗如雨结束时,天已经亮了。
“章恒、刘珛拜见陆先生。”
两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陆宁转头一看只见后院之中站着两个人,其余的秀才一个也没有来。
陆宁不是傻子,哪会猜不到其余秀才不来的原因。
显然他们的家族是倒向了陈炳辉。
章恒支支吾吾地说道:“陆先生,我们昨日已经通知了诸位同窗,可……”
“不必说了。”
陆宁打断了他们:“十几个人,我还交不过来,你们二人我倒是可以认真地指点一个时辰。”
“你们是想要跟我学习抡语,还是要我指点你们文章?”
听到抡语二字。
章恒和刘珛二人不由得眼前一亮,他们赌对了。
就算是只能在陆先生麾下学习一个月的抡语,但他们若是能领悟抡语之中的精髓。
便能在文道上找到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不一会儿,后院之中就泛起了文道之光。元宝小说
在章恒和刘珛二人震惊的目光之中,陆宁上完了这一堂课。
他们两人昏昏沉沉地离开了县衙,直到出门的一瞬间才回过神来。
二人相互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目光中的诧异。
章恒:“刘兄,明日你还来不?”
刘珛:“今天下午我还要来,陪陆先生一起去闯一闯陈家的龙潭虎穴。”
“好!”
章恒想都没想就应下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既然选择了在陆先生门下学习,那就容不得他三心二意。
更何况这位可是有翰林之姿的长宁第一天骄。
午时。
几辆风尘仆仆的马车驶入了县衙之中。
不一会儿,就有衙役去望峰楼订了一桌酒菜。
这个消息自然是逃不过陈炳辉的眼线。
陈炳辉几乎是在酒菜送到县衙的时候,就得知了这个消息。
不过他完全没有把这个消息放在眼里。
一个缉妖司的银牌捕头罢了,能找到什么样的援兵。
更何况他们手里又没有能直接动自己的证据。
等今日的宴会一过,那小县令就知道云岭县谁不能得罪。
下午时分。
章恒和刘珛二人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来到了县衙的后院。
今日的县衙格外冷清,衙门之中的衙役都走了不少。
他们有陆宁学生的身份,自然没有受到什么阻挠就来到了后院门口。
还没有进门,就听到一个嚣张跋扈的声音。
“宁儿哥,不是我说你,干嘛要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当县令?”
他们听到这话,心中怒火中烧,进门一看。
只见一个纨绔坐在先生的旁边,二人正喝得兴高采烈。
院子之中,纨绔身后还站着一位面无表情的老者,往那里一站就给他们一股莫名的压力。
“拜见陆先生。”
“免礼。”
陆宁缓缓说道。
陈少听到这话立马端正了姿态,毕竟宁儿哥现在也是有学生的人了。
他这个做长辈的,总不能在后辈面前。
“谢先生。”
二人说完之后,下意识地将目光落在了陈少身上。
陆宁笑着介绍起来:“这位是陈公子,我的同窗兼好友,正气学院的才子之一。
是正气学院十大教习之一赵教习的关门弟子,年纪和我差不多,就已经是文道三境。”
章恒和刘珛听到文道三境几个字,瞬间收起了心中对陈公子的偏见,恭恭敬敬地作揖道:“拜见陈师叔。”
陈少还没有从陆宁那几句话之中回过神来。
宁儿哥这句话吹得有些过了,干嘛在小辈面前这么吹,整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他笑着说:“免礼、免礼,过来坐。”
二人起身之后并没有走过去,异口同声道:“先生,陈家要开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