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第 27 章
她找上霍遇之前倒是没想到这一层。
她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你安排的都是什么人？霍遇比我，或者说比原主的年纪，要大个十多岁吧？”
系统：“……原本按照辈分的话，男主得喊声叔叔的。”
“那按辈分我倒是能喊一声哥。”秦飞雀挑挑眉，开了个玩笑，“次世界线如果没有特别申请的话，对原本的主世界线不会产生什么影响吧？”
系统连忙道：“不会。”
秦飞雀这才放了心。
毕竟按照系统的说法，目前这个世界还处于未升维状态，所以大多数人都会被框在设定以及剧情里。
比如男主，在打赌追她这件事情上面就非常勤勤恳恳地屡败屡战；女配她们也是非常真心实意拿男主当明星在追，哪怕原本的剧情已经被改得面目全非。
现在所有变动的地方，也是因为她作为外界来的灵魂，主观能动性拉满，才把剧情东拉西扯到现在的这个状态。
如果真的按照系统次世界线设定的，霍遇囿于设定会莫名对她有什么想法，又是平添出来的麻烦。
毕竟她也不打算只和霍遇做这么一次生意，趁手的工具丢了也不好找新的。
男主家公司上市也要到年后，她看霍遇和她商量的意思，也没打算上市前把这些相关的消息爆出来，而是打算等上市后直接来一波大的——两人一拍即合。
因此，男主一家目前还完全处于浑然不知的状态。
一个上午的功夫，秦飞雀在明确拒绝了男主的要求后，掐断了他的十来个电话。
系统有些奇怪，“你当初不是说，要通过让男主来学校里给他补习的方式来走原本寒假里的剧情吗？”
男主现在要找她的心思看上去都已经快喷涌而出，他相信如果这个时候秦飞雀表示补课可以，地点必须是学校里，男主下一秒都会火速到达。
秦飞雀微微一笑，“啊，原本确实是这么打算的。”
系统：“？”难道是有什么变故吗？
她耸耸肩，有些无辜道：“我虽然是每做一件事都会考虑到对之后的情况可能产生的影响，后面的路要怎么走，但事物毕竟是不断发展的，我也没办法百算百中吧。”
系统：“可是……现在明明没有什么不中的地方啊？”她只要开口，所有的剧情点都会顺利踩中，毫无阻碍。
秦飞雀笑眯眯道：“我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提前完成给男主上一课这一情节，也拐着弯儿拿到了报酬，以至于这个寒假免于被他的愚蠢攻击。”
系统：“……什么意思？”什么时候给男主上课了？他怎么不知道？
她托着下巴，另一只手按住桌上的橘子滚来滚去，“他总有一天会知道我做了什么事情……”
系统：“……所以？”
她捏起橘子，慢悠悠的剥开皮，“这不就是给他上了个大的。”
告诉他，什么叫做做生意要讲诚信，什么叫做不要糊弄投资人。当然，做错事的主要是他的父母，但作为利益线条上的受益者，他也不全然无辜。这一节课，早晚要上。
系统：“……”上这个课啊！
他默然许久，说：“那你这个寒假打算做什么？”
男主固然是进不来女生宿舍，但学校他还是进得来的，也保不准他会不会直接冲来。
但秦飞雀似乎根本没在关心男主可能的动向，她说：“我？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系统：“……”你做的事情什么时候不重要了！
寒假期间，男主也确实来过学校几次，秦飞雀用起来系统也是很不客气，每每出门前都让系统先探查一遍，最后两个人硬是一次面都没碰上。
男主虽然是堵着一口气来找她的不错，但说到底他也是个娇生惯养的富家小少爷，没吃过什么苦也没受过什么罪，也做不到真一直蹲着。
一直到第二学期开学，她刚刚坐到教室座位上，就被班上关系好的同学握住了手，“柠柠，你和楚家的小少爷……是那个关系？”
“什么关系？”秦飞雀一脸坦然，“之前给他上了那么久的课，我说一个师生关系不过分吧。”
小姑娘一脸的担心，在她脸上看来看去，“只是补课这样？寒假里你有找他吗？”
“不然呢？”秦飞雀捏捏她的手，“我寒假一直在学校啊，还去学校后厨那边兼职了几天。怎么了？”
小姑娘立刻松了一口气，“那就好，我……”她刚想跟沈烟柠讲到照片的事情，但又把原本想说的话吞了回去。
她虽然不和那些圈子里的人一起混，但毕竟互相之间还是会有那么些联系。楚家的小少爷不知道是发了什么疯，突然在自己的账号上发了张他和沈烟柠的合照，看上去多少有些暧昧，配的文案又是“我的专属家教”这样让人浮想联翩的字眼。
虽然后面很快被删掉了，但又有很多不同的照片流出来。
无一例外的，除非是熟识的人，都不知道照片的另一个主人公是楚唯铭；但沈烟柠的脸却是被拍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她看着沈烟柠还一脸不觉的样子跟她开玩笑，心里忍不住叹气，也不知道是把这件事告诉她好，还是能瞒一天是一天好。
但很快的，她就不用纠结了——因为那群当初找沈烟柠麻烦的女生又气势汹汹地出现了。
她有些紧张地握住了沈烟柠的手。
少女似乎是微微一愣，接着笑着冲她说：“怎么了？手心里这么多汗？”
她不敢开口。
少女抽出自己的手，站起身跟她们出去了。
她呆坐一阵，猛地站起身，朝着办公室跑过去。
班主任被她拉着找到被带走的沈烟柠和那群刚刚消停没几个月的搞事小分队的时候，就只看见领头的女生哭得很是伤心，“他怎么是这样的人！”
班主任：“？”
小姑娘：“？”
而他们以为的受害者沈烟柠，正在给眼泪哗哗流的会长递纸巾，“好了，谁还没有看走眼的时候……”
一直到回到教室里，小姑娘都觉得有些云里雾里。
这是怎么回事？明明看沈烟柠被带走时那群人的架势，像是要把她抓去痛殴一顿，但怎么搞得像是心理咨询小课堂？
她晕晕乎乎等到中午，才跑去找沈烟柠打听怎么回事。少女的表情似乎是有些苦恼，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去描述，“简单讲就是……塌房了吧。”
小姑娘：“？”什么塌房？
秦飞雀被她们喊过去的时候也没有多担心。双方现在多少有些情意在，再者具体情况霍遇那边也都和她讲过，这群人会来找她也在她的意料之中。
会长提供了自己搞到的录音，明明白白是楚唯铭在讲，沈烟柠早就已经答应了和他谈恋爱。除此之外，还有一堆状似暧昧的照片。
照片她们本来不是很在意，毕竟一看就知道是什么时候拍的，但问题是，配上录音，就很难让人不想到他们之前是不是在搞什么地下恋情。
她看着表情由疑惑转为痛心的沈烟柠，说：“你说吧，这是怎么回事！”
秦飞雀十分痛心道：“怪不得上个学期下来就他的成绩最差！”
会长：“？”
她接着说：“当初他确实是诚心和我讲希望可以提升成绩，我也是考虑到避嫌才找了那么多人，也是把这个机会首先分享给你们，私底下从来没和他联系过，没错吧？像之前期末考试前，也只给你们做了单独的辅导。”
女生们想到之前承的情，气势都下去了三分。
经过双方的一阵沟通，会长的疑虑多少打消了一点。毕竟沈烟柠一整个寒假都在学校里没出去过，甚至在照片流传的那几天跑去学校后厨打工。
但她又问：“照片你也看过了……那他这样做到底是为什么？”她盯着沈烟柠的脸，“包括之前的补习班……他是不是真的是喜欢你？”
现在回忆起来，一桩桩一件件，楚唯铭明明就是对沈烟柠无比亲近，偏偏她们还信了沈烟柠的说法。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她们不就是被当做猴子耍？
不等沈烟柠说话，她的手机又是一响，收到了新的消息提示。
是一条新的录音，她直接点开，里面立刻传来楚唯铭洋洋得意的声音：“怎么样，愿赌服输吧，我就说没有小爷我拿不下的人！”
后面的谈话里，也明确了这从头到尾不过是几位富家少爷的玩笑赌约，沈烟柠只是那个被选中的倒霉蛋。而她们刚刚得知的消息是，沈烟柠不仅从没答应过和他恋爱，对于赌约也是一无所知。
然后秦飞雀就眼睁睁看着她们破防了。
系统有些不能理解了：“她们之前难道不知道男主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吗？”
“这你就不懂了吧。”秦飞雀一边给人递纸巾一边叹息，“追星这种事情，适当的渣是渣苏，low的话就是烂人了。”
首先，随便拿陌生女同学当做赌约；其次，为了赢而夸口作假；最后，努力这么大半天都没被看上，居然要靠两头瞒的方式去保住自己的面子。
再加上原本后援会的女生们之前没跟男主有过多么亲近的联系，距离产生美；连着一个学期的祛魅，本来就岌岌可危的滤镜这回碎了个彻底。
系统：“……”对不起，这确实是超出了他的知识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