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钞(想用我的人,阎局长你必须...)
周雪琴也看了照片, 孩子是她生的,被人打的鼻青脸肿,那些彩色照片上, 孩子的手上脚上, 头上的伤看起来触目惊心, 她也心疼, 也愤怒的不行。
但马媛作为经销商, 卖货能力很强,她不想失去那个经销商。
于是在马媛求到她的时候, 她骂了马媛一顿,但想来想去,还是准备私了这件事。
不过事情发酵的越来越大了, 在内部, 又有很多公安干警反应,说因为自己处理了某个案子,犯罪分子家属携私报复他家孩子啦,再或者同事之间在工作中发生了点冲突,对方故意让自家孩子打他家孩子啦。
这种案子不是个例,一查, 比比皆是。
所以这个案子被升到了市局,成为示范案,要进行严肃处理。
因为它关系着公安干警家属, 以及孩子们的人身安全。
马媛一看事态变的严重,大手笔,干脆一次性进了500台传呼机, 价值15万,逼着周雪琴私了。
周雪琴也准备好了, 只等拿到货款,就去找小旺和小狼。
但就在这时发生了一个特别大的意外。
马媛的姐姐是个无辜受害者,儿子是她生的,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名声传遍全市,现在还要被公安带去收容教育,她受不了这个刺激,俩姊妹吵架的时候,失控之下,她拿起水果刀捅了妹妹一刀,捅到肠子大出血,险些要了马媛的命。
救护车呜呜作响,公安警力持枪围了家门,马媛晕倒在血泊中,她姐提着刀子在居民楼里大吼大叫。这件事最终被闹到登上了报纸,社会版面的头条,才算落幕。
周雪琴给吓的没敢吭气,可恨的是500台传呼机已经送过去了,款却没结到,白白损失了好多钱。
而许小亮的处理结果,则是在不记档的情况下,去少管所收容教育半个月。
不过在此之前,他得先在津东分局,在市里,分局领导们的见证下给小狼道歉。
今天由陈美兰带着,小旺陪着,小狼要去津东分局,他爸爸工作的地方,接受许小亮的道歉。
阳光明媚的大夏天,俩穿着背心小凉鞋的小屁孩儿坐在给晒的发烫的汽车后座上,乐的小脚丫在半空中不停的舞动着。
小旺一路上一直在提醒小狼:“不能原谅他,因为他曾经好几次把你从楼上往下推,要不是你胖,肉肉多,早就摔死了,所以他是个杀人犯,你明白吧?”
小狼也握着拳头说:“好的哥哥,我坚决不会原谅他的。”
陈美兰回头望着俩小子,一个劲儿冲,一个则要温润得多。
要是圆圆也在,这仨孩子就是仨小音箱,能把她给吵死。
一进公安局,上了楼,就在走廊里,一个年龄不大的小男孩,哭的眼泪巴巴的,看到小狼,冲过来就朝着小狼鞠了个躬,颤着嗓门儿说了声:“阎明琅,对不起,哥哥向你道歉,好吗?”这当然是大人教的。
王刚和马媛的姐,姐夫三个就站在这孩子身后,笑的比哭还难看。
小旺还在小狼身后悄悄的喊:“不能接受,一定不能接受。”
但小狼是个善良的孩子,而且是个好和平,不好打架的,立刻就说:“好吧哥哥,我原谅你了。”回头又问陈美兰:“妈妈,我可以原谅这个哥哥吗?”
于大人来说,这就是走个过场,看不见的较量已经较量完了。王刚却有点怕,生怕陈美兰还不答应,要坚持记孩子的档,连忙上前说:“好啦好啦,孩子已经和好了,陈老板,你也大人大量,放过我家小亮,好不好。”
陈美兰没说话,却在仔细端详着许小亮。
这孩子她是头一回见,今年也才12岁,这孩子的眉毛特别有特色,很浓,眉心几乎连在了一起,就这两道眉毛,让陈美兰印象特别深刻。
她上辈子见过这个孩子,不是在现实中见的,而是在有一回,路过法院门口的时候,在一户人家上访的资料上看到的。
那户人家有个女儿,小时候曾跟圆圆一起读过书,长得很漂亮。
不过她在法院门口见的时候,女孩脸上被人划了几刀,毁容了。
父母当时在法院上访,为女孩鸣冤。
因为还算认识,陈美兰当时看过上访资料上的照片,据女孩的父母说,这个孩子和另外三个十五六岁的大男孩,涉嫌并毁容了那个小女孩,但因为没有足够的证据,警察没有受理案子,小女孩的家长就一直在四处上访,申冤。
不知道为什么,那件事情最后不了了之了。
她后来还专门打听过,据说是牵涉到什么有权有势的人家的孩子,对方赔了钱,事情就被压下去了。
看着这个男孩,才12岁,有点胖,那连成一字的眉毛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不过孩子就是孩子,哭的泪流满面,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就这孩子,将来会参于轮 奸,并毁容一个小女孩吗?
陈美兰见张超张局长也在,于是上前握他的手:“张局,这孩子一定要被收容教育,我也是个母亲,有儿有女,把对孩子的教育看的比一切都重,最终目的也不是记他的档案,而是想让他接受教育,您能理解我的心情吧?”
张超觉得陈美兰思想挺正,还挺欣赏她的,大力回握上陈美兰的手说:“小陈同志你放心,我会亲自叮嘱少管所,让他们好好教育孩子的。”
王刚连忙也说:“是是是,就作为家长,我们以后也一定好好教育他。”
这家伙被记了大过,虽说没丢工作,但妻子还重伤在医院里,传呼店关了门,亲戚之间闹成了仇人,这一回可是结结实实受了回教训。
他没刮胡子没洗脸,领子上一圈油渍。
显然,这段时间因为这件事情,他自己也给整趴了,整怕了。
许小亮的妈一巴掌拍在儿子脖子上,又说:“再去给这个阿姨道歉,让她原谅你,她不放过你你就得坐一辈子的牢,明白吗,你这一辈子是要当个人还是当条狗,都在她嘴巴里。”
这话说得很刺耳,而且陈美兰觉得这女人的态度并不对。
甚至,许小亮这孩子在将来,还会不会因为而被人举着牌子上访是未知数,母亲于他的教育,可比少管所的重要得多。
陈美兰顿时反问:“大姐,你怎么说话的?”
“难道不是,难道不是你逼着,要让我儿子被少管所带走的?”这女人反问。
王刚连忙劝妻姐:“行了行了,咱能少说两句吗?”
事情已经有结果,是陈美兰的坚持,而且她一点都不后悔,但许小亮这孩子在少管所接受点教育之后,能重新做人。
他那亲妈,看起来可不像是一个会教育孩子的。
陈美兰于是对许小亮说:“去了少管所,一定要好好接受警察叔叔的教育,听他们给你讲道理,他们不会害你的,好不好?”
许小亮点了点头,转身走到他妈身后,看那眼神,依然是怀着恨的。
阎肇也在现场,不过他是分局的局长,事情又牵涉到了他儿子,他不好说太多,于是走了过来,跟陈美兰说:“要不你再多说几句?”
他并不想小狼就这么轻轻松松原谅一个打过自己那么多次的孩子。
跟小旺不一样,小狼的性格像个小面瓜似的,似乎完全不记仇。
这样可大不好,以后要再发生这种事情,阎肇怕对方打完人只要轻飘飘的道句歉,小狼就会轻轻松松原谅对方。比起对别人家孩子的教育,阎肇更怕儿子将来会吃亏。
三个孩子,陈美兰最喜欢的其实是小狼的性格,宽厚,湿润,因为上面有哥哥姐姐,总被他们指教,没有自己决定过任何事情,才没能显露他性格上的他小,而且看起来软,但并不是那处毫无主见,善良到懦弱的孩子。
锻炼一下嘛,她倒想看看,他会怎么处理这件事。
于是她对小狼说:“阎明琅,既然说了原谅,这件事就算完了,你还有没有想对许小亮哥哥说的,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好不好?”
小狼歪着脖子想了会儿,突然伸出手说:“哥哥,咱俩掰个手腕,好吗?”
许小亮愣了一下,也是给家里人闹怕了,他现在特别小狼,于是伸出了自己的手,但没搞懂小狼到底是想干嘛。
小狼打不过别人是因为他人小,但经常练拳扎马步,两只小手力道特别大,握上之后先说了句:“我要用力啦?”
“啊……疼……疼!”许小亮给小狼用力一握,顿时觉得一只手疼的厉害,孩子本来就在哭,为了挣开小狼,围着小狼打起了转,想要把小狼甩开,但小狼扎多了马步,下盘够稳,手上够有劲儿,纹丝不动,紧紧掰着许小亮的手,直到把他整个人掰靠着压到墙上,才松开了手。
“厉害厉害,这孩子真厉害,力气真大。”王刚连忙鼓起了掌:“这孩子力气可真大。”
小狼松开许小亮,扬起手腕说:“他原来也打不过我的,只不过总是悄悄从背后推我,我才受得伤。”继而,他又对许小亮说:“以后要打架也可以,但不能搞偷袭,咱们光明正大的打喔。”
他不记仇,可以原谅对方,但他要证明自己能打得过这个大哥哥。
孩子话音一落,张超一笑,伸手握上了阎肇的手:“虎父无犬子,阎肇,你这儿子是个将材,我看再大一点,不定我都打不过他。你可以放心了,以后他在学校里,应该不会受人欺负了。”
分局的人都在围观这事儿,马勃、熊向党等人笑的声音尤其响亮。
王刚一家则讪讪的,一副恨不能缩进鼠洞的样子。
这场小利益团体搞的报复活动,至此,就算落幕了。
小旺刚才还因为弟弟太善良,张嘴就要原谅别人而气的要死,甚至打算在回家后,好好教育一下这个软蛋弟弟,这会儿又乐了,对陈美兰说:“没发现啊,你的小软蛋还挺能的嘛。”
可不嘛,温润,敦厚,但是该硬就硬,该软就软。即使陈美兰当时没发现,没逮到证据,即使小狼还是会被别的孩子欺负,但是小狼早晚能打服别的孩子,因为他底盘稳,也因为他拳头力气大。
这小家伙是真正的将材,胸怀宽广,大肚,但不卑不亢,比他爹还优秀。
接受完道歉,一家人拒绝了王刚想要谢罪的宴请,正好阎肇也下班了,于是欢欢喜喜回家。
回家的路上,小狼和小旺还在一起商量,等圆圆回来之后,他们要怎么跟圆圆讲这件事。
尤其是小狼掰许小亮的手腕,掰到对方围着他打转的场面,小旺越想就越觉得可笑,还准备把这件事夸大渲染,到时候着重描述一下。
不过车刚停下,小旺就是失声一声喊:“妈妈快看,肯定出大事了。”
陈美兰往外一看,也吓了一跳,因为在她家门口,堵了二十几号大小伙子。
盛夏八月,雪白的墙,墙下一株大牡丹,大牡丹树的周围,全是军装绿油油的年青人。
目前271厂总共有28人,全是退伍兵,大小伙子,每天的工作就是背着旧军装,旧皮鞋和皮带,帽子出去贩卖,他们穿的也统一是老式军装。
平常他们都是呆在厂里,陈美兰也会去厂里上班,只有薛鸣放喜欢几个孩子,于陈美兰家跑得多,这帮小伙子是不来的。
但今天按理他们该休息,此刻却全来了,蹲在地上,一个个抱着脑袋,全部垂头丧气,薛鸣放更是红着眼睛,但奇怪的是,脸比平时看起来红润了不少,陈美兰凑近一看,才发现他脸上好几个大巴掌印子,那应该是他自己给自己出来的。
他伸手掏兜,一帮小伙子,好几个眼泪忍不住滚下来了。
有人捂着眼睛在悄悄哽噎。
在这一瞬间,陈美兰甚至在想,是不是有谁光荣牺牲了,薛鸣放要给她掏个遗物出来。要不是他的兜里装不下个死人,她甚至觉得对方是要掏个死人出来。
盯着薛鸣放的手,陈美兰给吓的心快要跳出来了。
她觉得薛鸣放肯定是闯下了她兜不住的大祸了。
说不定整个271整厂都得完蛋。
于是她眼睁睁的看着。
薛鸣放则颤着手,一把从兜里掏出一个钱夹来,把它捧到陈美兰面前,居然单膝跪了下来:“首长,你枪决我吧。这周总共五千六的货款,里面有5张假钞。”
差点给吓死,陈美兰还以为发生了多大的事情,居然是假钞。
这年头,人们见的百元大钞还不多,而且□□才刚刚出来,银行没有普及过该怎么去辩明假钞,再加上当兵的都为人憨厚,确实容易被骗。
要是普通人收了假钞,不会伸张,会悄悄的赶紧把它花出去。
但退伍兵是受过教育的,知道大事大非,纪律不允许他们那么做。
而他们现在卖出来的钱,全是他们的工资,厂子虽说开了,可并没有什么起色,经营的那么惨淡,他们辛辛苦苦卖出钱来,要靠那点钱养家养孩子,养自己。500块啊,一个人俩个月的工资,天可不就要塌了?
薛鸣放是经理,钱虽然是大家收上来的,但他负责财务,这就是他的责任了。
“谁收的□□,在哪收的,还有没有印象,站出来。”阎肇说着,伸手把钱接了过去。
有一个叫王猛的站了起来,咬牙切齿的说:“我记得给我□□的那个人的样子,要叫我逮到,饶不了他。”
“你是在哪儿收来的□□?”阎肇继而问。
王猛恨恨说:“机场那边。”
阎肇看了陈美兰一眼,果然是机场,不止有抽大烟的,摸包的和砍手党,还有专门花□□的。
□□就在阎肇手里,他在看陈美兰,小旺和小狼也在看妈妈。
小狼最善良,性格温润,伸手就来摇妈妈了:“妈妈,不要枪毙薛叔叔!”
小旺也当了真了,从兜里摸出自己的毛线钱夹,说:“我有五张大团结,我来赔你,你不要枪毙薛叔叔,好不好?”
薛鸣放是个好小伙子,做事认真,勤快,负责任。
但他人如其名,遇事总爱大鸣大放的性格,有时候让陈美兰特别生气。
“就不原谅,要再不站起来,我一个个把你们全枪毙掉。”陈美兰气的说。
一帮退伍兵意识到陈美兰这是生气了,稀稀拉拉站了起来,茫然,手足无措的看着她,只有薛鸣放还单膝跪着。
家门口围一帮当兵的,这就够招摇了,还有一个对着陈美兰下跪,这成啥了?
“薛鸣放,怎么,这么想让我枪决你,那你去给我找把枪来呀,我没枪,也没子弹,怎么枪决你?”陈美兰于是又说。
薛鸣放意识到陈美兰生气了,立刻站了起来:“我犯了大错,不可原谅。”
“收了假钱,吃一堑涨一智,明天一早先不要卖衣服了,去趟银行,找个柜员,大家一起认认真真学习一下如何分辩真人民币的真假不就行了,我把你毙了,谁去卖衣服?”陈美兰反问。
既然收了假钱,培训一下,记住分辩真假的关键点,以后小心不就行了,确实是这样。薛鸣放点头,但立刻又说:“这五百块,我赔吧。”
他妈还在医院躺着,对象刘晶晶在刘司令做了思想工作后,才准备来西平市看他,想要跟他和好,他正是缺钱的时候,赔个屁。
“首长,我赔!”
“我赔,首长,我有钱!”
一帮退伍兵又开始大呼小叫了。
陈美兰要真让他们赔了,在小旺和小狼的眼里就又要变成坏人了。
而且做生意,有处理这种事的方法,不用他们这么急赤上火的,陈美兰说:“假钱先挂呆死账,以后赚了钱拿利润冲,但这笔是例外,谁以后再不小心收了□□,就从谁的工资里扣,把这一条定成规章制度就行了。”
“好的首长。”薛鸣放立刻高声说。
真真军令如山,这帮人也着实听话,就是太喜欢吼,而且叫她首长,打死不改。
陈美兰是个内敛沉闷,低调的性格,不喜欢在村里太出风头,给这帮当兵的天天喊首长,特别怕村里人要说闲话。
“赶紧解散。”她于是又说。
一帮小伙子整好队,集体给陈美兰敬了个注目礼,看她的模样简直就像在看亲妈,不过就在大家笑着转身,准备要走时,阎肇突然喊了一声:“小薛。”
“团长,到!”团长一喊,头皮发麻。
“从明天开始,你们尽可能卖衣服的时候在津南,机场周围活动,遇到有摸包的,骑摩托车的,换假钱的犯罪分子……”阎肇走了过去,给薛鸣放敬了个礼:“抓现行,把他们扭送公安局,要是那边的公安懒政怠政不拘留犯罪分子,直接逮到津东区来。”
“是!”薛鸣放也回了个礼,带着他的兵,迈着正步转身走了。
阎肇甫一转身,就见回家的时候犹还乐悠悠的陈美兰一脸幽怨,居然冷哼了一句:“坏人全是我做,你们父子给他们求亲,让他们感激你就算了。那可是我的兵,我才是首长,凭什么帮你抓犯人?”
阎肇愣了一下:“我以为你不介意?”
“怎么不介意,我特别介意。”陈美兰进了卧室,故意把手提包摔到了床上:“一帮推销员不去卖货,改去抓贼,谁给他发工资,你发?”
28号退伍军人,是不用培训就可以上岗的公安,甚至比没参过军的公安更适合维护治安,让他们暂时去火车站和飞机场,边卖货边维持治安。阎肇再想办法出警力,推动严打,这是他所能想到的,在顾霄来之前,于火车站和飞机场之乱,最好的处理方式。
但那帮退伍兵一月才三百块,为了赚钱,起早摊黑特别辛苦,别人都是以公谋私,阎肇这作法,堪称以私谋公了。
更大的问题是,退伍兵特别喜欢抓贼,就怕他们要把抓贼当本职,不好好卖货,要为此他们耽误了卖货,陈美兰下个月的工资恐怕都发不出去。
男人正在脱衣服,脱了军绿色的半截袖衬衣,雪白的背心依然是分界线,线外肌肤古铜,肌肉狰狞,背心以内,那皮肤便是牛奶一般的白色,细腻,紧致。
他本欲脱背心的,胳膊扬在半空,憋了三个字出来:“对不起!”
看得出来陈美兰是真生气了,但阎肇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其实陈美兰的鞋子很干净,但还是一把扯回背心,把拖鞋提了过来,问:“我给你擦鞋?”
“鞋是干净的,不用。”陈美兰说。
阎肇于是又问:“那我给你揉脚?”
揉完脚再揉面,晚饭陈美兰就该吃不下去了。
“不用。”她不耐烦得说。
阎肇站在那儿,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陈美兰故作镇静,其实心已经快从胸膛里跳出来了,拍了拍自己的枕头,用一种自己意识不到的,压抑,又按捺不住笑的嗓音说:“想用我的人,不是不可以,但从今天晚上开始,阎局长你必须睡我的被窝。”
其实哪里乱,就让那帮退伍兵去做生意,边卖产品,顺带再解决一下治安问题,这个,早在前几天,阎肇提及顾霄的时候,陈美兰就想到了,当时就准备跟阎肇提的,不过阎肇没接茬。
今天可是他主动提的,那她也要继续提自己的要求了,她要从今往后,他跟自己一起睡。
但陈美兰毕竟是个女人。
她不知道为什么这男人死活就是不肯接她的茬,她可是女人呐,哪有女人天天这么主动的?
难道她不会害羞吗?
所以还没等阎肇反应过来,她捂着脸冲出门,跑了。
当然,不止陈美兰说这话的时候差点被自己羞死,阎局长的耳朵比兔子的眼睛还红,一直从傍晚红到吃完晚饭,在院子里冲凉的时候,陈美兰赫然发现,他满身原本牛奶白的肌肤,全成了粉红色。
不对,一转身,眼睛也是红的。
一只红眼大兔子,好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