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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月光宝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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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狼笑到一半, 突然,脸上的笑慢慢收回去了,孩子颤声问:“妈妈, 你的脖子怎么回事,你怎么受伤了呀?”

    陈美兰摸了把脖子, 还没觉得有什么:“没有啊。”

    小旺也脸色变了:“可你的脖子……妈, 赶紧的, 走,上医院。”

    约翰终于从浩瀚的华国古文化中抬起了头,仔细看了会儿, 顿时笑了:“傻逼了吧, 那叫吻痕,kiss产生吻痕, 你们可真傻。”

    终于,这家伙找到了一些小旺和小狼的知识盲区。

    一下子骄傲的,恨不能翘起小尾巴。

    他把小旺拉到了一边儿悄悄说了句啥,小旺的脸顿时刷的一下,就红了。

    陈美兰早晨起来给忘记了,昨天晚上, 是阎肇头一次学会种草莓, 跟个拨火罐儿似的,种了她满身的草莓, 背上有,胸膛前也有, 大腿上都有。

    但这可不能乱说,小旺目前读高一,正是他人生的冲刺阶段, 可不能听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约翰,不准调皮,阿姨昨天晚上拨了个火罐儿,懂不懂,咱们华国老中药排毒的传统方法,拨罐儿。”陈美兰正色说。

    啊,火罐儿?

    小狼立刻说:“对对对,妈妈肯定是拨火罐儿拨的。约翰哥哥,中医中的拨火罐儿,你不懂了吧?”

    其实美国也有中医,也有拨火罐儿,只不过约翰住在白人社区里,跟唐人街的老华人完全不同,所以,中医,拨火罐儿,这些东西也是他的知识盲区。

    “拨火罐儿,那又是什么?”这是一声,来自白痴约翰的灵魂发问。

    这天中午,陈美兰带着几个孩子和顾霄,在贵宾楼的西餐厅吃了顿饭。

    顾霄对阎肇的俩儿子,原来没怎么在意过,毕竟他一直观注,并在资助的,是阎军家的几个孩子,麦克就算了,那个孩子在顾霄看来已经养废了,但约翰和jim在看他来,都是个顶个的优秀孩子。

    jim目前在美国,属于华国邪教论徒,张嘴闭嘴,就是华国有多好,甚至因此,还在他所属的

    学校里,激起了一股华国热,惹得好多美国小同学都在神往华国。

    而这一顿饭,约翰没怎么吃,一直在听小旺和小狼给他讲古诗。

    讲华国古诗词的平仄,工整,韵律,以及意义。

    你以为《春晓》20个字,就只是20个字?

    不,它要释意出来,将是一篇千字都写不完的文章。

    而一篇千字的文章,就能被华国文字,完美的浓缩进20个字里。

    约翰听的云里雾里,眼泛星光,他甚至宣布,等他在美国进修完医科硕士学位,就要回华国,他必须攻下华国文化。

    老爷子看在眼里,虽然没说什么,但陈美兰估计,他心里应该也是五味杂陈的,曾经,之所以他要资助阎军,就是希望阎能背德背本,带着孩子们彻底判逃到资本主义国家。

    这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顾霄的胜利,可现在,不说约翰和jim相继叛变,就他自己,也在逐渐认同这个国家,和这个国家的文化政治。

    吃完饭,顾霄得上楼休息了。

    不过临走之前,他还得提另外一件事:“对了陈美兰,这几天,我让东雪去看了一下你的奶粉厂……”

    阎东雪抢着说:“嫂子,你那奶粉厂应该能做起来,只看外表都有国际范儿,我昨天报纸上看了一篇文章,是一个农大的教授写的,专门科普奶粉的食品安全和防疫检疫,而且,那位教授还专门在文章里推荐了你们八一食品厂的奶粉。”

    美兰的奶粉能在报纸上被人推,可见质量确实好。

    都是一村人,陈美兰的奶粉卖得好,阎东雪也开心嘛。

    陈美兰噗嗤一笑,回了句:“是嘛,那我回去之后,是得看看那篇文章。”

    事实上,那叫报纸软文广告。

    虽然是一个农大食品安全系的教授发的。

    但是平白无故,人家大教授会知道还没上市的八一奶粉,会发那篇文章吗,当然不能。

    为了能让那位教授发表文章,陈美兰在一年时间内,派高小梅足足跑了八趟农大,并且给那位教授提供了所

    有八一奶粉的实验数据,这还不算,那位教授亲自让他的小孙子吃了半年的奶粉,是人家确定奶粉确实安全,而且营养比别的奶粉好之后,才认认真真写的文章,发表在报纸上的。

    人们只看得到贼吃肉,看不到贼挨打。

    为了那篇文章,陈美兰付出过血和汗,她能收到效益也是应该的。

    这不,口碑不就起来了,连阎东雪都相信她的奶粉品质好了?

    就这还不够,阎东雪又说:“进口奶粉不适合咱们顾教授的体质,你那儿有给中老年人吃的配方奶粉吧,给我留一些,我去取。”

    “可以。”陈美兰说。

    她看到顾霄眼睛里的遗憾和难过。

    这位既偏执,又自信的老人,跟陈美兰用那块小毯打了个赌,而那个赌,是建立在他认为华国人都是自私自立,盲目且短见的基础上的。

    是建立在他坚信奶粉绝对做不起来的基础上的。

    可现在,眼见得的,奶粉怕是要做起来了。

    这老爷子感觉自己要拿不到小毯子了。

    那种遗憾和难过,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

    他本就瘦,现在脸上就只剩下一双眼睛,望着面前的三个孩子。

    三个在讲古诗的孩子,眼睛时不时的眨一下,既混浊又明亮。

    这都是苏文的孙子,是她的血脉,顾霄曾经并不喜欢孩子,除了阎星,他没有爱过别的孩子,而即使阎星,那种爱也是基于,她是个女孩儿,不论母亲走哪里,她就会跟着去哪里的原因。

    可现在,看这这几个肤色或黑或白,天真可爱的少年。

    他于心底里,突然之间,触发了一种,父辈对孩子的热爱。

    也许苏文真的不爱他,但苏文是他一生的信仰,当一个人活着没有目标时,他会转而向身后寻求慰籍,他坚信即使苏文活着的时候不爱自己,当她在天上看到他这一生迷茫的追求,看到他那么尽心尽力,培养过那么多孩子,一直在为了她而活,在死后她必与他相见的。

    可就是那块毯子,那是他活着时唯一的

    牵挂,因为他的盲目和自大,他似乎要得不到了。

    陈美兰看着这老爷子,心里也挺惋惜的。

    其实那块小毯子上首都的时候她就带着呢,忙过这阵子,她就打算把它还给顾霄的,不过暂且不说了吧,她最近很忙,估计再没时间来见顾霄,就怕这老爷子听她提了,要掂记上。

    这天午饭吃完,晚上还有宴会,这个陈美兰是要参加的,还有当众给警嫂们的献花仪式呢,她本来怕自己昨天出来穿的太普通了一点,怕上镜不好看。

    不过到了现场,她就释然了。

    因为别的家属也都是普通人,都很平凡,乍然在这种场合,跟陈美兰一样,也都很羞涩,局促,大家都挺不好意思的。

    仪式一完,家属们就该回家了,维和警察也得回家,阎肇也一样。

    早在中午的时候,阎肇就在饭桌上跟领导们汇报过胡百业,以及国际废料的生意,更当桌指出,王旭东很可能就是胡百业的后台。

    那顿饭,王旭东吃的,甭提多尴尬了。

    不是鸿门宴,简直堪称断头饭。

    但目前他还在履职。

    毕竟华国官场上,很少有当场撤职一说,啥事和都在走程序。

    这不,事情刚忙完,王旭东找上阎肇了,这会儿他的心情应该已经平复多了。

    笑着,先来握陈美兰的手:“昨天晚上在房间没打招呼,失敬失敬。对了,我刚才才听人说,你是咱们西平市的大名人,我有个堂妹在西平市税务局工作,目前应该是局级领导,叫王琴,你认识吗?”

    这一整天,阎肇都太忙,陈美兰还没来得及跟他说王棋的事。

    正好这时有人走过来,跟王旭东打招呼,陈美兰掰过阎肇,只说了一句:“阎肇,你要愿意相信我多活过一辈子的话,你就相信我,王旭东那个侄子,在将来会lj,并毁容不喜欢自己的女孩子,而且,在犯事之后,他甚至不会进少管所,就是因为,王旭东是京市副局长的原因。”

    头一回阎肇没听清楚,直到陈美兰

    再说了一遍,阎肇才听清楚。

    “女孩,是谁?”他问。

    陈美兰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张嘴,但还是说:“圆圆原来一个好朋友。”

    阎肇的眼睛,在这一刻狭成了一道长缝。

    他是一个家长,有一个女儿,而且也见过王棋,瘦的跟个猴儿似的,张嘴闭嘴就是傻逼,圆圆昨天也跟他说过,那孩子为了逼女孩子给小旺敬酒,甚至出手打过一起玩的女孩儿。

    lj,毁容,这是任何一个有女生的家长都不敢去想象的事情。

    而那种凶手,任何一个家长看见,都会毫不犹豫的,要捏死他。

    那是败类,畜牲,不在人的定义和范围之中。

    这时,王旭东跟人打完招呼,又回头了,他张嘴,笑呵呵的还要来一句:“阎肇,咱们曾经是并肩过的战友,你今天在大会上提我的事情,我可能对我的兄弟们太过宽容,纵容了,这我都承认,我都愿意改,但现在社会就这样,咱们不犯事,不代表咱们身边人也会尊纪守法,就说你爱人吧……”

    他刚才说自己有个堂妹在西平市税务局工作。

    那一句其实是威胁,意思是阎肇要再继续查自己,他不介意让堂妹查陈美兰。

    陈美兰抢过话头说:“王副局长,我们271,我的兴达施工队,都欢迎税务局以任何一种方式查账,因为我没有偷税漏税过,哪怕一分钱。”

    在这个利益迁扯,人人做假账,做黑账的年月。

    为了阎肇的腰板儿挺,陈美兰纳税纳的规矩着呢,怕人威胁,这不笑话吗?

    阎肇此刻,是在见识自己浴血疆场过的战友的一步步黑化。

    他甚至在诱导对方黑化,露出他脏脏,毫无节操和底线的内心。

    他握上王旭东的手说:“对了王局,我有个战友家的儿子,牵涉到了一桩轮奸,并涉及毁容女孩的案子,你的案子可大可小,但这个案子,你得帮我一个忙,帮忙疏通一下,怎么样,你要帮我疏通,你的事情,我帮你圆?”

    他这是想试着问一下,用洗白

    一个轮奸犯的方式,换他王旭东的违法犯罪行为安全落地。

    他愿意吗?

    这其实是个坑,但王旭东自己变了,也不相信阎肇还怀着曾经在战场上时的赤诚和热血,毕竟现在的官场没有什么清明廉洁,交易和利益才是永恒的主题。

    所以他几乎没有思考,脱口而出:“可以。”

    俩人握上手,彼此都使劲摇了几下。

    在王旭东看来,他和阎肇达成了某种交易,他很可能要安全过渡了。

    但在阎肇眼中,一种假设是成立的,王旭东在战场上或者能浴血奋战,但他没有做人最基本的底线,轮奸,毁容花季少女,这是任何人听了都要义愤填膺的事情,作人的道德底线,就是绝不宽容此类案件。

    但他答的那么轻松容易。

    那么,当他的侄子对上轮奸,毁容女孩的时候呢?

    所以,不仅王旭东的案子要深查,要彻查,冯哈,胡海河,王棋,那帮孩子也必须要重视起来,否则的话,在将来他们要饴害,并危害整个社会的秩序安全。

    事实上,王旭东再挣扎也是秋后的蚂蚱了。

    公安部的齐部长就是晁司令带过的兵,还是曾经跟阎佩衡共事过的,今天两位老领导集体发怒,在饭桌上把公安工作批了一大通,甚至说下次去北戴河开会的时候,也要跟上面的大领导们反映。

    他能不头大,头皮能不麻?

    所以这边阎肇才出门,那边公安部就打来电话,说要连夜开关于国际废料的专项会议,下达调查王旭东的文件,而且还要跟国 务院商讨,紧急立法,出台政策,严厉打击。

    这不就意味着王旭东从现在开始就得准备好坐牢,并且是把牢底坐穿了。

    严厉打击四个字在公安部,就是吃花生米的配置了。

    王旭东,这回怕是要吃花生米了。

    阎肇得去加班了,上了一辆红旗车,消失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了。

    陈美兰开上自己的破吉普,也得回家了。

    今天回到家,阎佩衡也被

    陈美兰吓了一跳:“你这脖子怎么回事?”

    几个孩子还没睡觉,三个男孩异口同声:“拨火罐儿拨的!”

    阎佩衡看了一下,觉得这罐儿有点小,正好他觉得自己最近身体不舒服,挺疲的,就问陈美兰:“你在哪家拨的,给我介绍一下,我也去拨一下?”

    陈美兰还没说话,齐松露忍俊不禁,揶揄了一句:“老三帮美兰拨的吧,爸,您要想拨,我出去给您问问,看谁家有罐儿,我也会拨,我帮您拨。”

    她其实是想对老爷子好一下。

    但阎佩衡怎么可能要儿媳妇帮忙拨罐儿,这种事,还是儿子帮忙得好。

    这天晚上,阎肇在部里开了一夜的会,第二天开始履新,又整整忙了一整天,傍晚下班,买了菜,提着刚到楼下,就碰上阎佩衡和徐部长俩,也刚刚下班。

    “老徐,我儿子拨罐拨的特别好,他应该有种小罐儿,尺寸比普通的罐儿小,今天晚上先让他给我拨,明天晚上你来我家,让他帮你拨一拨,除风湿。”阎佩衡说。

    徐部长说:“给老崔也拨一拨吧,还有老林,我们都需要拨一下。”

    “拨,都来拨,只要阎肇有时间,就让他帮咱们拨!”阎佩衡一锤定音。

    阎肇愣在原地,究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

    转眼就该是新年了,奶粉销售也该正式走起来了。

    因为有271的经验在前,陈美兰可谓有条不紊。

    报纸和电视广告是先销售一步而上的,今年春节,陈美兰狠下心肠,把271所有属于自己的分红全投到了电视广告上,在中央台买了一个剧前广告,只有五秒钟,八个字:八一奶粉,军工品质。

    它虽短,但朗朗上口,足够让所有人记住,效果就达到了。

    软广,也就是报纸广告,也陆陆续续发表在各个杂志上了。

    这时候很多家长在逛商店,批发市场的时候,已经有意识的,在找八一奶粉了,陈美兰也不花钱再开经销商大会,而是派销售人员去现场谈,谈定一家,派一个营

    养师盯点,进行奶粉和营养的科普,介绍。

    一个销售人员一个月工资才五百块,但有她在一家商店,或者超市里,就等于这个店就是陈美兰的直营店了。

    这种销售法,上辈子要到十年后才有。

    虽说不是像271那样,一笔订货就能收多少钱进来,但它是源源不断的,而且是越来越迅猛。

    每一天,八一奶粉都在刷新着自己的业绩。

    而喝的人多了,它渐渐就成了一种潮流,时髦,要谁家的孩子没喝八一奶粉,院儿里溜孩子,你都跟别人聊不到一块儿去。

    而生活上,因为有阎肇在,陈美兰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豁然轻松。

    毕竟阎肇自己就在公安局工作,三个孩子的学校就不用操心了。

    家务,只要他在,陈美兰不用动手。

    转眼就开春了,陈美兰的意思是自己找人把小红楼收拾一下,住进去。

    但阎肇让陈美兰不用管,说他自己干就行了。

    他曾经差点当了木匠的,自己喜欢搞点装修,趁着周末,自己提着灰桶子,油漆桶子搞,大概过了两个月,突然有一天,就说房子装修好了。

    陈美兰跟公公挤在一起也早就挤腻歪了,而且夫妻想要亲热一下,只能在洗手间解决,早就想搬到小红楼去。

    在她想来,阎肇顶多也就刷了一下墙面,把那些老柜子擦了擦,收拾了一下,虽说她并不喜欢住旧房子,但钱都押在奶粉厂,此时要装修一幢二层的小楼,没那笔钱,也只能暂时凑和。

    不过乍一进小红楼,她就惊呆了。

    一楼客厅的磁砖全换了,沙发是新的,二楼的木地板是老地板,但全部撬起来清洗过,厨房厕所能换的也都换了,而床和柜子,则是他专门托熊大炮,从西平市那边家里头,先把家具拆了,卸了,趁着熊大炮运输货物的时候,运来的家里的老床。

    关于陈美兰的老床,是这么来的。

    熊大炮相亲认识了一个在税务机关工作的女同志,俩人旅游结婚的时候,在佛山,发

    现卖的家具好,床特别舒服,于是帮陈美兰订了一张。

    实木床,垫棕榈垫,不软不硬,刚刚合适的舒服程度,一个人睡了两年,陈美兰觉得这是自己两辈子睡过,最舒服的床,还专门跟阎肇念叨过。

    而阎肇把那张床,搬回首都了!

    虽说自从嫁他的那天开始,陈美兰就意识到了,阎肇比吕靖宇和阎西山好了十万八千倍,但不得不说,看到卧室,她还是挺感动。

    上辈子虽说住豪宅,但房子都不是合着她的心意装的,她也总有种颠沛流离的感觉,而且她这人恋旧,总喜欢些老物件儿,刚刚离开西平市的时候,也总觉得自己心恍恍的,感觉首都不是自己的家。

    直到在小红楼的卧室里看到自己的床,看到墙漆都和西平市家里头的刷的一模一样,她这才突然感觉到,自己重新又有家了。

    甚至她觉得就在这个家里养老,也很不错了。

    这都已经快入夏了,整日跟公公挤在一起不方便,而约翰也早已回美国。

    当天晚上,迫不及待,抱着自己的枕头,陈美兰就搬到小红楼去住了。

    话说转眼已经半年了,王旭东,冯育,胡百业那帮人经过公安部的彻查。

    目前已经集体被羁押了。

    生活方面,阎肇要搞装修。

    工作方面,因为是在公安部工作,衙门大,跑腿的少。

    所以阎肇在部里找不到一个可以帮自己盯梢的人,但是有个小伙他挺看得上,就是刘晶晶那个小对象,齐征,小伙子部队转业,在市局工作,人很机敏。

    因为考虑到陈美兰所说的,王棋会轮奸,并毁容花季少女的事,阎肇就让齐征替自己盯着王棋,冯哈几个。

    他们家的大人全部被候审了,按理来说冯哈和王棋那帮孩子也该失势了,但是冯育现在的妻子米兰,曾经已经穷过一回了,很有经验,大笔的钱存在国外,现金也是藏在别处,公账上没有钱不说,房子都是租来的。

    公安查她,等于查了个寂寞。

    她嫁冯育,本就是为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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