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治疗
一边用纱布蘸着消毒药水,把背心儿一点儿点儿的掀开。
这才发觉傅淮安的后背全部都是新伤,原来包扎着伤口的地方的其实已经好了大半。
应该是今天干了重体力活儿,所以那些伤口有破裂的迹象。
但是比起后背来说已经强多了。
后背上造成的伤害很严重,应该是磨出了血泡,然后血泡又被挤压破。
才会变得这么惨不忍睹。
实际上并不是严重的伤。
陈安安仔细的处理,动作很轻柔。
虽然知道他现在感觉不到疼,但是这些伤口到了后半夜才会真正经受考验。
这里的温度很高,这屋子里空气又不怎么流通。
最让人不安的是明天一早傅淮安还要进山去背石头,这样的话处理过的伤口再重新受到二次伤害。
就这样重复往返,这后辈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
傅淮安大概是知道陈安安看到自己后背的想法,急忙说道。
“你别担心,今天那个我救的工头儿已经跟我说明天就调我到推车的地方。
推车不用背石头,这些伤口没啥关系,养两天就好了。”
陈安安听了这话,他心里略有安慰,给他处理好伤口。
背上没有搭上任何东西。
警告他。
“就在这里趴着别动,过一会儿我给你把银针拔了,你要做好准备,拔了银针会很疼的。”
傅淮安乐呵呵的说道,
“没事儿,你放心吧,我不怕疼。”
不得不承认,媳妇儿担心自己的样子,让他很受用。
傅淮安趴在床上就那样睡着了,而陈安安去生火。
把那些土豆从锅里煮熟了拿出来,这个工作还是相对很简单。
等到陈安安用芭蕉叶子包着七八个土豆儿走进来的时候,才看到傅淮安早就已经睡着了。
趴在床上侧着的脸庞线条分明,眼睛疲倦的闭上了,眼底全是黑青。
陈安安坐在他的身旁,没好意思打扰傅淮安。
不得不承认傅淮安在自己身边,每一次警戒的工作都是傅淮安在做,其实她是好吃好睡。
忽然觉得自己就是躺赢。
但是又不得不承认,傅淮安这个人运气很好,又能抓住机遇。
看看在矿山里第一天工作就能救个小工头儿,要不然的话,光着明天背石头,这后背都受不住。
差不多过了一个多小时,傅淮安才睁开眼睛,看到自己手臂上没了银针,一动才感觉到后背疼得厉害。
一动,陈安安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
“醒了?醒了的话,起来吃点儿东西。
明天我想办法到山上去找点儿草药,你这个不用药的话容易发炎。”
傅淮安硬撑着做起来,虽然后背疼的厉害,但是这种疼痛他是必须忍耐。
“你别上山去找草药,我今天已经打听过了,周边这些山都没有警卫。主要是山上有地雷。”
傅淮安的打算也是想从山里逃跑,必须确定一个逃跑路线。
可是一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就知道为什么这里没人跑。
他怕陈安安不听自己的,万一进去遇到地雷,那他后悔都没地方找。
“我今天已经听说了!”
“你怎么听说的?”
“隔壁棚子里住的女人,带着孩子早上拉我一块儿上山去找吃的。
我跟他们上山的时候才知道。
原来山上有地雷,你没看到这里的妇女全都缺胳膊短腿儿,听说都是这山上的地楼地雷干的好事儿。”
陈安安云淡风轻的语气让傅淮安大为惊奇。
“你能听懂缅国语?”
“勉强能听懂一点儿,但是不会说。”
傅淮安倒是松了口气,他就怕陈安安在自己不在的时候露馅儿。
“你别多做其他多余的动作,这两天就在棚子里,我会想办法打听如何能够出去。”
陈安安望了一眼傅淮安把手里的芭蕉叶递给他。
“傅淮安,我不光是你的妻子,也是你的战友。
咱们一起也算是出生入死,你一个人在外面受苦,我一个人在这里悠闲自在。
享受你的劳动成果。
这不是我想做的事情,我是一个医生,我有能力去做一些事情。
而且也会照顾自己的安危。”
“我不是这个意思,周围过于危险,我是担心你遇到地雷。”
傅淮安明显能够感觉到陈安安语气里的不满。
这个女人现在已经完全视自己为无物。
以前陈安安心里有啥想法,顶多是白自己一眼。
可是现在陈安安有啥不满直接就开口。
这会儿他才发觉媳妇儿是越来越难伺候。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总不能你一辈子守在我身边。
我们终究要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我在做我应该做的,你也去做,你应该做的。
我会加倍小心,不会拿我自己的命开玩笑,没人想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陈安安最反对那些大男子主义,把女人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要知道傅淮安要是在这山里出了什么事儿,难不成自己一个女人能独善其身?
既然不能,还不如让女人出去早一点儿面对。
“你吃过了吗?”
傅淮安略微有些好好的把土豆递了过来,陈安安拿了两个小土豆在手里掂了掂,这一袋子土豆其实没多少。
不过好在现在有了一个最佳借口。
“吃吧,咱们的粮食得节约着来。”
陈安安咬了一口土豆,连皮都没有扒,土豆在嘴里有点儿微微发涩。
这土豆质量不好。
又没有盐少滋没味儿。
傅淮安大口子把土豆儿全都吃完,他知道要节约粮食。
虽然想给媳妇儿再多拿点儿土豆儿。
可他知道陈安安给自己大量的土豆是考虑到他的需求。
白天在矿山干了一天这种体力活儿,其实这点东西连胃的1/10都没填饱。
可是这会儿他必须担负起养家的责任。
明天无论如何要多干一点儿,给媳妇儿带点儿其他的吃的东西,哪怕带点儿盐。
这样的土豆吃起来他可以忍受,陈安安那娇弱的味觉怎么可能忍受?
夜幕降临,两个人在竹床上又睡了,傅淮安这一次趴在竹床上,陈安安仰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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