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说完这件事情后, 秦宗主提出想让她去始峰,给这一届的弟子讲讲的事。 “……就讲师侄那次在平运峰讲的,‘所不欲, 勿施于’,我听着……就很不错。” 无意暴露了自也有‘旁听’的相, 秦宗主有些不大自在, 不过他很快就将这点小尴尬抛到一边,接着。 “我们需要早些让他们认识到,无是普通,还是修行者, 大家就是族的事实, 大家只有分工与责任不同,本质上并没有什么不同。” 秦宗主很清楚那些阶层的分化, 将会带来的一些恶劣后果, 在外面那些将划分为三六九的区域, 各势力内部往往都会充斥着许多矛盾与立。 大家虽因有共同的大敌而一致外, 但是内部因出身不同而导致的天然立场,让他们在面资源分配时,彼此斗争、相互倾轧的现象层出不穷。 只因顾虑到大局, 史上又有许多前车之鉴, 才都不敢闹得过分而已。 秦宗主可不愿意看到自家也出现那种情况,即便在擎苍宗内也存在一些子弟出身, 与普通出身的弟子分别容易抱团的现象。 但是所有都知, 自成了擎苍宗的弟子, 自的后辈将来也能公平地享受到那些子弟福利, 这个矛盾也就变得不那么明显,还能更加凝聚心。 乐青怡当然能听出连宗主都她所讲的内容保持‘高度关注’的事实, 不过她恍若未觉的回。 “弟子遵命,师叔说得没错,这些想教育,的确该从小抓起。” 虽然她编写的教材有这门课,会涉及这些内容,不过教材能承载的内容毕竟有限,远没有她亲自讲得透彻易懂、深入心。 乐青怡将要在始峰开讲的消息传出,宗门的其他才知她已外出归来的消息,迅速活跃起来,要求上层临时开放始峰,允许他们进去旁听。 哪怕与这个消息一同传出的,还有乐青怡这次将要讲的内容,是她上次众战妖域回来时,已经讲过的内容,依旧无法打消那些的热情。 乐青怡听说这个消息后,也有些不解,招呼冯安茹几位同门的同时,直接问。 “其实我一直不明,为什么大家都这么喜欢听我讲,明明我讲的那些不算有多特殊,我也曾强调过,只要大家能做到在平日里多看书、用心观察、多多想,就能知那些。” 必非要浪费那个时与精力,与那么多一起挤在一起听,她本还只是个小筑基,又不是什么修为实力够高的权威强者。 近期刚筑基成功的冯安茹捧着杯子,“因为听乐师妹讲,跟我们自感悟的不同,嗯,就是类似那种醍醐灌顶、豁然开朗的感觉吧,印象也会更加深刻。” “,我也有类似的感觉,而且听完乐师妹讲的那些,总有种神清气爽,一切困难都能克服的感觉。” “还有我,除了这些,我觉得听完之后,还有一种充满动力,不敢懈怠的感觉。” 这话迅速引来众的一致认可,听着她们这兴致勃勃的讨,乐青怡算是明了,敢情她所讲的那些,听在这些的耳,被当作励志型的心灵鸡汤了。 讨完这个话题后,冯安茹有些不好意地提及她们的此行目的。 “乐师妹,我们这次来,是想请您帮我们再讲讲战妖域的战斗案例分析,再过不到三个月,我们就要过去了。” 听到这话,乐青怡有些意外,她能看得出来,一起过来的几位同门,近半都是在半年内筑基成功,另一半筑期时可能稍,但也不会超过一年。 “冯师姐,我不介意为大家讲战例分析,但是你们刚筑基不久,为不留在宗门内多巩固一下修为?” 宗门只负责派发十年一次的作战任务,在时面没什么限制,以她们几的情况,三五年后再去也没影响。 “听说宗门在战妖域那边发现一处秘境,里面灵气浓郁,可以拿战功兑换入境时,还能就近杀妖兽,既可通过这种式巩固修为,又能顺便完成任务,可以一举多得,乐师妹上次去时,应当没能赶上,这次一起去吧?” 面几又充满期待的眼神,乐青怡坚定的摇头。 “我就不去了,于那秘镜的事,我也略知一二,便是便了些,可是那里比较靠近战妖域的深处,在那里进出,都要承担不小的风险,你们最好要慎重考一下,这也是我们那批虽知那秘境,除了留下有事的,大多都选择回宗门的原因。” </br
>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乐青怡的话成功让几面露迟疑。 “听说那里不仅有老与金丹阶的师驻守,附近还会有老祖坐镇。” 说到底,她们这是心存侥幸,而这种侥幸心,往往是所有进入战妖域者,所需面的最大危机。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想到她与柯在那边的经历,上次那批弟子不好意说,随着又有弟子过去,迟早会被传开,乐青怡干脆坦承。 “实不相瞒,那座秘境正是由我与柯师兄发现的,我们当时被困数日,由多位老祖联合出手,费尽周折,才助我们脱困,在被困之前,我们一行上百去那处据说三阶妖兽常见,不曾出现过四五阶妖兽的区域,结果却在那里遇上三头四阶、四头五阶妖兽。” 见几听得神情凝重,乐青怡特意强调。 “是因我担心有危险,在出发前特意请来一位老帮忙护行,才没酿成大祸,我与柯师兄却因此而身陷险地,差点殒命其,那战妖域的凶险无处不在,绝非虚言。” 这绝不是乐青怡夸大其词,若非她的本命法宝比较特殊,在关键时刻没有掉链子,她与柯凡掉下去时,若是掉入那深渊,恐会早已变得尸骨无存。 纵然他们身上都有化神老祖亲赐的保命之物,也保护不了他们,因为连几位化老祖本,都不是那火海与火海存在的手。 听到乐青怡不惜拿这种亲身经历说事,几顿时再也不敢心存侥幸,毕竟她们去了战妖域,可没条件请老帮忙护行。 而则是在已有准备的前提下,仍然遭遇那危机。 况她们自心里清楚,以她们刚晋入筑基期的修为,杀杀二阶初期的妖兽还行,二阶后期的都有些吃力,若是遇上三阶妖兽,连能否逃出性命都难讲。 “多谢乐师妹的提醒,是我们将事情想得简单了,您说得,我们还是先在宗门好生修炼,好好巩固修为、提升实力的好。” 其他几也纷纷附,乐青怡欣慰地点头,她只能言尽于此,若是这些非要坚持去,她也不好再执意劝阻,毕竟这是她们的自由。 她们能愿意听劝,也算是不枉她多费这番口舌。 在许多弟子的强烈要求下,主峰终于扛不住压力,答应临时开放始峰,允许别峰弟子进入听讲。 本来只是一件小事,却因此而被闹得尽皆知,让乐青怡觉得这是主峰有意吊胃口,但她没有证据。 不过这与她无关,考虑到这次的主要听众年龄较小,又是初入宗门不到年的弟子,她肯定也要根据现实情况调整一下将要讲的内容。 至于适不适合那些坚持要去旁听的同门,就不在乐青怡的考虑范围内了。 与此同时,始峰上一处风景宜的亭子,几名少年正趴在桌上写着什么。 其一名小少年突然将写了一半的纸扯下,烦躁地团成一团扔在地上,双手抱头埋怨。 “入宗之前,我从没听说始峰上还有这么难的课,还要写什么课后作业,这到底是哪位上师想出来的主意?是不是有意为难我们这批弟子啊!” 这种被作业逼得发疯的场景,早在这始峰上屡见不鲜,在场大多数都只是笔尖稍顿了下,就不受影响地继续写自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其一笑容温地劝,“郦师弟,现在不写,会被上师们封禁修为关到静室写,你都经历过了,还是别再犯了,耐心点,早点写完才能早交差。” 那郦姓小少年闻言,脸上瞬浮现出后怕之情,连那满心的烦躁都被吓散大半。 被关到周围没有半点灵气的静室,什么时候写完作业,什么时候才能出来,叫天不应、叫地无门的经历,实在是他这辈子都不堪回首惨痛经历。 在外面写,遇上难题好歹还能与同门相互请教,被关起来了,可就只能依靠自反复回想上师们所教的那些内容。 见郦琪木着脸再次拿起笔,乖乖开始重写,其他几眼都忍不住闪过笑意。 那笑容温的少年拿起自已写完的一份作业吹了一下,用镇纸压到一边,又拿出一张纸接着写,口则。 “昨日见到我家小叔,说是主峰请一位师姐来始峰上讲课,到时候始峰会临时全宗门开放,肯定会有许多师兄师姐们过来,我们可不能在这关头出错。” 连宗门内的那些老弟子们都很重视这次的讲课,他
们这些弟子肯定要更为重视才行,若在这种时候被关到静室,可就损失大了,还很丢脸。 郦琪闻言,心仅剩的那点烦躁与不忿彻底消失,好奇地问。 “霍师兄,不知主峰请的是哪位师姐?肯定是位特别厉害的天才吧?她是什么修为?” 霍逸摇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反正那位师姐能让我小叔那么佩服,还让我帮忙占座,肯定会很不凡,我们着那天的到来即可。” “原来霍师弟也要帮占座,正巧,我表姐今天也过来找我帮她占座,我还觉得奇怪,闻阁前的空地那么大,足以容纳好几万,怎么就到了需要提前占座的地步,” 他们这批弟子只有不到万而已,老弟子都知这边的情况,还想设法的托占位,也就是说,将要过来老弟子可能最少也有三万。 看来这件事远比他们所以为的影响力更大,更受老弟子们的重视。 “有意,看来我们这几天都要小心,可不能被弄丢了自的位置。” 有被内涵到的郦琪也不在意,满脸向往地说。 “也不知要来的到底是哪位师姐,听说上一批师兄师姐,有位姓乐的师姐特别厉害,竟然能在三十年大比力压各宗天才,不知她这次会不会也过来。” 另一名少年,“可惜了,若我们这批弟子也能赶上大比,有崔师弟在,大比第一,还不知是谁呢。” 郦琪不满地回,“崔师兄确实厉害,可你也不能因此就小瞧了天下,我祖父说过,我们擎苍宗已有多年不曾在大比取得这么优秀的名次,乐师姐的资质或许不算特别天才,她的实力肯定特别厉害,崔师兄就算赶上了,也未必能是乐师姐的手。” 被一再提及的崔穹只好出,“你们有争这些的时,完全可以多解几题,我已写完了。” 郦琪闻言,瞬苦下脸,“好、好、好,我们不说这些了,崔师兄,这一边进水,一边放水,问多时能放满池子的题该怎么做?” 听到郦琪的话,连周围有些会写这题的,都忍不住叹气,他们明明是修行者,却要学这些蹊跷古怪的算术知识,做这种让看着就觉得头大的题。 连答应帮忙讲题的崔穹在内,他是雷灵根满值的资质,是这一批弟子修为提升最快,实力也最强的那个,身为绝顶天才,难免有些孤傲不合群。 结果某位上师拿出一台半丝灵气都不透,据说只是凡物的东西,往湍急的水流一放,释放出雷电之力差点没将他给电晕,让他深刻意识到自的资质说是优秀,其实啥也不算的事实。 再后来,始峰上又多了那些让他闻所未闻的课,没有最难,只有更难的各种作业题目,算是彻底让他认清自不仅资质没什么可傲的,连他那从小被夸到大的聪明脑子也就寻常的事实。 从而不得不主动低下头虚心学习,倒是因此而与同门处好了关系,因一起被那些题目给折磨得痛不欲生后,大家都很有共同语言。 毕竟他们这些都让他们学那些课,做那些题的,都感到非常好奇,要知在他们进入始峰之初,还不是那样的,不知后来怎么就突然变了。 上师们所教授的课程,不再只限与修炼及心境修行的内容,多出五门课的同时,还多出那么多整治他们的这些弟子的手段。 仿佛突然被教唆了般,本来蔼可亲的上师们,迅速变得面目可憎起来,成为他们这些同门的‘共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