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以眼还眼
这两个家伙只是奉命行事，甚至都不属于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范畴。
还没有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觉悟。
而且他们俩这一趟过来，本也就只是打算废了苏惊蛰和雪凝的双手。
的确没有想过要杀人。
乃至于在对方亮出牧老这个元婴老怪之后，他们下意识的便跪地求饶。
事前，他们是真不认得牧老。
“大人，我等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大人您，您就当我俩是个屁给放了吧。”
“大人饶命啊……”
先前的那等傲慢与嚣张，在此时尽处化作了无尽的惶恐。
莫说牧老是个元婴老怪，即便他只有金丹期的修为，也能够达到这种效果。
这个世界终究还是武力为尊，拳头大才是硬道理。
听到这般求饶，牧老嘴角却是露出一抹淡笑：“我可放不出你们俩这么大的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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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也没有说过要你取你们性命啊。”
有着这两个家伙自己催动出来的幻阵，倒是没有人能够看得到这里面的情形。
听到牧老这话，这两筑基神色再次一变，脸色陡然惨白。
留下一手一脚，这其实跟杀了他们也没有多大区别了。
现在他们二人，任何一个单独拎出去，在筑基修士之中应当都是佼佼者。
但如若真被废了一手一脚，战斗力必然大跌。
而且应当是再无结丹的可能，这辈子差不多也就算是毁了。
“大人，看在修行不易的份上，您就饶了我们吧！”
纵使知道今日必然是要栽了，但二人还是下意识的求饶。
牧老元婴初期的气势越发凌厉了几分，那等威压尽数作用在人身上。
“任何事情，做了就要付出代价，一手一脚已经是老夫对你们格外开恩了。”
虽然云梦城之中也有过相应的规定，不能随意杀人。
但这规矩也只是针对于那些低级武者，对元婴老怪没有任何的束缚力。
更何况是这种自己惹上门来的，杀了便也就杀了。
见到这两个家伙迟迟不肯动手，苏惊蛰倒是有点跃跃欲试。
他想试试自己如今的肉身灵胎第八层的战斗力，能够达到什么样的程度。
但想了想他还是站在原地没有动。
困兽犹斗，自己要是主动过去，或许还会被当做这两家伙的击破反抗点。
如今他最大的目标就是安然无恙的等到炼丹师大会，然后成功帮风晴雅达到想要的地步。
其余的，他只想求稳！
“三息！
你们若不自己动手了，老夫便要帮你们了。
而老夫动手可就不是一手一脚那么简单了。”
牧老再次开口，言语间带着淡淡的煞气。
这两个家伙拖那么久，已经是在严重挑衅一个元婴老怪的威严。
这话一出，对面二人身躯不断颤抖，但也不敢再多犹豫。
二人对视一眼，对彼此点了点头。
而后眼中露出一抹狠色。
互相伸出右手成手刀状，劈向对方的左臂。
与此同时，又伸出了左脚，踢向了对方的右腿。
要自己对自己动手，对他们而言多少是有点残忍，也的确下不去手。
得亏是有两个人，可以彼此帮忙。
两道清脆的咔咔声传来。
二人陡然痛苦的倒地。
毕竟是修为接近金丹的存在，一记手刀威能不俗，直接将对方的左臂给劈了下来，右腿也直接折断而去。
那等筑基后期的气息顿时萎靡下来。
见此，牧老再度勾起一抹冷笑，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元婴期的气息收敛起来，转头看向了苏惊蛰和雪凝：“苏大师，雪凝小姐，我们走吧。”
在他的带领下，三人直接向前走，便走出了这幻境的范围。
出了幻阵之后，苏惊蛰下意识的回头看去，本该躺着那两个家伙的位置，却什么也没有。
“牧老，方才那两个家伙的心理防线应当已经崩溃，如若询问的话，应当是能问出幕后指使者的。”
想了想苏惊蛰还是如实开口。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在苏惊蛰看来，至少也要知道是谁在幕后针对他们，也好有个准备才是。
牧老却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必要，在云梦城之中想要对付小姐的人，其实也就那么些。
但想要煽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可就太多了。
但连老夫都不认得，只是派了这两个跳梁小丑过来的人，本身也只是个想要讨好别人的小丑罢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倒是颇为霸气。
但随即嘴角又露出了一抹无奈：“而且即便知道了背后指使者是谁，我们也不能明目张胆的去将对方灭掉呀。
一切都等到炼丹师大会结束之后再说吧。”
而在牧老的话音刚刚落下之时，一直未曾开口说话的雪凝，眉头却忽然皱了起来。
“前辈，之前我感觉好像并不只是两个人跟在我们身后。”
看到苏惊蛰和牧老疑惑的目光。
雪凝又道：“我在感知方面要比寻常人更为灵敏一些。”
这话一出，牧老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
但也不过片刻，他又笑道：“管他几个呢，只要敢跳出来的，咱们就将其通通碾碎就好。”
听到牧老这个话，苏惊蛰眼中浮现一抹亮光，稍有些羡慕。
这就是元婴老怪的底气。
“走吧，带你们去云梦城最为特色的酒楼明月楼吃顿好的。
看看是你小子的厨艺好，还是明月楼的味道更胜一筹。”
听到这话，苏惊蛰二人眼前再次一亮。
酒楼，特别是这种具有特色的酒楼，那自然是一个城市人流量最大的地方之一。
而在修仙界，酒楼这种地方又被称为小型的情报机构。
牧老要带他们去明月楼，其用意也不言而喻。
牧老作为风晴雅的护道者，或许不好直接跟他们说关于风晴雅的一切。
但到了明月楼这等地方，他们想要探听的一切，或许都能够探听得到。
……
苏惊蛰他们三人重新走到了人流量最大的主街道之上。
而先前他们所在的那一条胡同的另一端，一个黑衣老者，手中提着一具软趴趴的尸体。
目光看向胡同依旧还被幻阵笼罩的位置，笑了笑却没有选择过去。
他自然能察觉得到，幻阵之中的那两个家伙未死，但他也不打算去补刀了。
看了一眼手中的尸体，他嘴角露出一抹轻笑。
“云梦城的规矩老夫倒是不知道，但我魔宗的规矩便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既然想要对我徒儿出手。
便也要做好被老夫斩首的准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