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肉垫子亲亲
扶嘉的亲生父亲萧睿,对扶嘉身上的毛病也算是心知肚明。
自小时候把扶嘉接回家后,他便一直让扶嘉在专业的心理医生那里接受治疗。
萧睿家大业大,势力不小。
为了获得自由,扶嘉从小一直乖乖配合,但他的一些毛病也只是比童年时期好了一些罢了。
从另一个层面来说,其实更严重了。
但因为过于循规蹈矩,无人察觉。
扶嘉看着小布偶在俞鹤汶怀里伸出嫩红的舌头舔水喝,目不转睛。
他摩挲着自己的虎口,快要控制不住心里长久被扼制的渴望。
扶疏一下子按在他只是隔着裤子被抓了一道红痕的伤口上,扶嘉回过神,道:“疼死了。”
他把脸靠在扶疏的肚子上,软绵绵道:“我这都是为了你,要不是为了让你高兴,我才不会买这么一只蠢猫,还让它活着。”
“它还抓伤了我。”扶嘉抬起头,浅琥珀色的眸子水汪汪的,小声道:“这可怎么办?不知道会不会得狂犬病。”
扶疏怔在了原地,转头看了眼俞鹤汶。
扶嘉见她不反对,手悄悄抱住腰收紧了。
“我们小东西已经打过针了,好吗?”俞鹤汶就差翻个白眼了。
扶嘉冷哼一声,摇着扶疏的腰道:“这次你一定要亲我一下,我给你买了生日礼物,还不小心被你的猫抓伤了,你怎么都应该补偿我。”
扶嘉说得理直气壮,甚至眼里露出一种志在必得。
扶疏有点为难:“一定要亲吗?”
扶嘉重重地点了点头,眼里满是“快点”。
俞鹤汶抱着小东西坐在一旁,插嘴道:“行了你,小东西又不是故意的。”
扶嘉恶狠狠地瞪了眼俞鹤汶。
“好吧。”扶疏松了口,“你把眼睛闭上。”
“为什么要闭上?”扶嘉并不愿意,眼里满是兴奋,“我想看你是怎么亲我的,我想看你的表情……”
扶嘉想看的应该是她并不愿意,但又不得不亲的痛苦为难的表情吧?
扶疏一时语塞,但很快轻声道:“如果你不闭上眼,我可不能保证,不会在你嘴上咬一口。”
“你是狗吗?”扶嘉厌恶地皱起眉头,仿佛全身上下都对这个设想充满了拒绝。
他只是想甜甜蜜蜜地亲个嘴,谁要被咬上一口?
扶嘉不情不愿地闭上了眼睛。
唇上被一个毛茸茸的东西亲上来之前,小东西先用柔软的猫肉垫抵在了扶嘉的嘴上。
扶疏也没有想到,小布偶比扶嘉更拒绝。
一人一猫,四目相对。
“操,把它给我扔出去!”扶嘉一下子站起身来,被嫌弃的小布偶也喵喵叫唤。
俞鹤汶摸了摸头,才安静下来。
佣人准备好了饭菜,俞鹤汶抱着小东西准备猫粮,扶疏也跟过去一起看。
俞鹤汶拉开了猫粮的袋子,倒在了食盆里:“扶疏,你觉不觉得小东西不太喜欢扶嘉?”
扶疏僵了一下。
她听说过一个说法,万物有灵。
或许是因为扶嘉曾经虐杀了太多的小动物,小布偶天生对扶嘉产生了抵触的情绪。
但扶嘉的过往,俞鹤汶并不知道。
所以扶疏只能道:“可能扶嘉不招猫喜欢,毕竟他只喜欢标本。”
俞鹤汶没说话,反手摸了摸小东西的头。
扶嘉被猫主子的肉垫子亲了一口,一个中午都坐立难安,似乎很是嫌弃。
午餐的时候连精致的法式布蕾都皱着眉嫌弃:“甜腻。”
扶疏看他一顿饭已经挑三拣四了半天,一副骄纵到没了边的样子。
她默默地拿过那一碟法式布蕾,把最上面一层靠得焦香酥脆散发着甜味的糖霜细细拨去了,切成了一小块一小块推了过去。
扶嘉唇边的笑意仿佛兜不住,他撑着脑袋道:“怎么办?只让你住一晚上好像觉得有点不甘心呢,早知道我应该让你住个十天半个月。”
俞鹤汶切牛排的动作顿了顿,插嘴道:“我可以住在这里呀,我爷爷最近给我安排相亲,快把我烦死了。”
扶嘉转过头,笑得风度翩翩:“滚蛋。”
俞鹤汶抓了把头发,有点不理解:“我住这怎么了?你之前有事找我,我可没有推脱。”
“我不习惯和外人一起住。”扶嘉端起手边瓷白的咖啡杯,拒绝得很冷酷,“再说俞氏小太子名下房产无数,轮不到露宿街头。”
“可我一个人住很无聊。”
“你自己想办法。”
扶疏看了眼不为所动的扶嘉,吞了一口木莲豆腐,斟酌了半天,还是道:“要不就让小俞住下吧,他之前也帮了我很多,这点要求……”
扶嘉斜了她一眼:“怎么?要我帮你还?我们什么关系,凭什么呀?你缺德我就不缺?”
扶疏:“……”
俞鹤汶看两兄妹斗嘴,只好自己出来圆场:“没事,我也不是没地方去,最多就是被我爷爷抓回去然后相亲,找一个不喜欢的女人然后结婚生子,最后因为家庭不幸福,老婆跟别人跑了,孩子患上了孟乔森综合症。”
“你他妈……”只要挨着俞鹤汶,扶嘉身上的毛没一根是顺的。
“我也不忍心,可我没办法,要是他以后问我妈妈是谁,我就告诉他……”
“住下。”
扶嘉皱着眉头,脸色阴沉地同意了。
扶疏颇为意外。
扶嘉好像很避讳提到自己的亲生母亲?
扶疏咬着勺子想了半天,对这个女人的印象其实有点模糊。
她唯一的印象是身材高挑,肤白貌美,确实有周旋在男人之间的资本。
扶嘉不大高兴地提前从餐桌上前起身,用洁白的餐巾擦了把手,气势汹汹地扔在了桌子上便离去了。
“扶疏,他是不是生气了?”
“我也不知道,毕竟算起来已经五六年没见过了。”扶疏摇了摇头,也差不多放下了筷子。
俞鹤汶叹了口气:“要不我待会儿还是上去跟他道个歉吧。”
扶疏不置可否,虽说礼多人不怪,可扶嘉的脾气一般人确实难以捉摸。
她不知道扶嘉是否接受道歉。
扶嘉穿过三楼长长的回廊,转了个弯,眼前的路已经堵死了,他在左手边进了一间小房间。
房间的光线很昏暗,但幽幽亮着电脑屏幕灯。
扶嘉看了眼满室的电脑,拉开电脑椅,滑轮一扫发出刺耳的声音。
他坐在椅子面前,按了按眉心,对俞鹤汶提及的生理意义上的母亲愈加厌恶。
很快,电脑上跃然出现一个女生的影像。
她穿了一身简单的运动服,满脸都是汗,抬手擦了擦脸道:“扶先生,下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