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老公什么都答应你
“理由。”
宋寒洲眸色沉静,戴着副无框的眼镜,更添拒人千里的清冷孤傲。
只是他语气虽然冷漠,但仔细听却有一丝心满意足的倦懒。
扶疏咽了口口水,想那几天囚禁后的后遗症,倒是让她更加懂得察言观色,当然仅限于眼前的宋氏总裁。
她胆子便也大了起来:“哟哟快生了。”
“她生不生跟你有什么关系?”宋寒洲抱着她腰的手收了力,低声道,“你都还没给我生呢,不许去!”
扶疏的眉毛当即紧紧皱在一起,她看宋寒洲今天心情不错,自己也一直顺着他。
刚刚两个人在一起气氛那么暧昧黏着,没想到转头宋寒洲就能这么冷酷地拒绝她。
扶疏抿了抿唇,心里不大高兴,连方才的乖巧柔顺也有点装不出来。
她松开自己圈着宋寒洲的手,从他身上退到了一旁。
宋寒洲却改为从背后圈住了她的腰,整个人伏在她背后,扶疏瞬间僵住了。
宋寒洲在她耳垂边吹了口热气,没法子似的诱道:“你看你你说两句好听的,我就考虑一下。”
“什么?”扶疏被耳旁的热气席卷得脸红,连大脑都像在缺氧。
宋寒洲却很有耐心,他摸了摸身下人的头发,像在摸听话的小宠物:“这都不会?这已经是最简单的事了,宋太太。”
扶疏回忆起昨天,羞恼得脚指头都蜷缩起来。
这个……变态!
她揪着身下浅蓝间白的床单,小口小口调整好呼吸,慢慢起身,她扭过头看宋寒洲,小声道:“那你教教我。”
宋寒洲忍不住轻笑,抬手拿下了那副眼镜,露出深邃漂亮的眉眼。
扶疏看着他的动作,看得呆滞了一瞬。
他抱着扶疏,让她紧紧贴在自己身上,用最亲密的姿势,说最动听的话:“叫老公,老公什么都答应你。”
宋寒洲马上就察觉到身子底下的人一直在抖,从耳尖到脸颊,甚至是指尖都泛着红粉,鼻尖上还有细密的汗珠,不知道是羞的还是热的,看起来真是……可爱又可怜。
他有时也唾弃自己不做人,可做人有什么趣?
这么漂亮的景色,错过了不是可惜了吗?
他压低声音哄道:“抖什么?有这么害羞吗?我们是法定夫妻,叫声老公怎么了?何况,这里只有我,没人会知道。”
扶疏当然明白这里只有他们俩,可她和宋寒洲从来不是这么亲密的关系。
虽然身体上无限接近,甚至是契合,可在心理和感情上,他们的状态一直不曾亲近。
她从来没想过这个称呼会让她觉得这么为难。
宋寒洲是个很有耐心的狩猎者,猎物都已经陷在圈套了,咬上诱饵只是早晚问题。
他摸着扶疏的脊椎,隔着一层薄薄的肌肤感受她的紧张:“不叫的话,我可不答应你去怀虞,要不,你换个姿势叫,说不定不止怀虞……”
“老公。”扶疏深呼吸,低声道。
她说完后,脸埋在被子里,一副能把自己闷死的样子。
宋寒洲从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好人,他长了副好皮囊只是为了掩盖骨子里的恶劣。
撞上来的是扶疏自己,不能怪他下手。
可那两个字仿佛跳动的火星子,从扶疏嘴里吐出来,热度从他的小腹一下子烧了起来。
他闭了闭眼,还是松了手,心道引火烧到自己身上,还真是……
他把人拉起来,摸了摸她烧得通红的脸颊,低声道:“别真闷着了,早点睡吧,有事就叫老公,嗯?”
扶疏眼睛微微眯起,一时看不清他的脸,但听宋寒洲性感撩人的嗓音,也能明白他的状态,不自觉吞咽道:“你不和我一起睡吗?”
宋寒洲只觉自己的太阳穴凸凸地跳,要不把人拉出来,然后……
他按了按眉心,觉得和小傻子调情,比工作累多了。
什么都不给干,白出一身情欲。
“你明天要是起不来,就别去怀虞了。”宋寒洲尽量清着嗓子,只是淋了把霜雪的喉咙尖却还是像热水浇了一把,滋滋冒着难耐的热气,烧得人心慌。
扶疏吓得缩了一下,忙道:“我睡了。”
宋寒洲看着她闭着眼睛,脸上蒸得面皮粉白,有点舍不得走。
但看了眼自己身下,又恨不得把人叫醒。
良久,他才下床进了浴室,到底还是睡在了书房。
主卧熄了灯,黑暗里扶疏拉了拉被子,心跳声“咚咚”地愈加清晰。
比之前所经历的任何一场情事还要让她觉得神智昏聩,明明只是一个称呼罢了。
她模糊不清地想着想着睡着了。
因为要去怀虞,手机铃声响得很早。
她蹭了蹭枕头,有点不大高兴地关掉了铃声。
直到洗漱完毕都没能完全清醒,胡乱地塞了两口吃的,家里的管家才告诉她,宋寒洲给她订了机票。
行李是方妈一早收拾好的,司机差不多等在门外了。
扶疏有点茫然,不自觉地磨蹭了一下。
她揪着自己身上的睡衣,嫉妒地喃喃:“照这么养,会把人养废的吧。”
怪不得穆梨若那么娇惯。
她喝了口牛奶,手又不自觉摸上腰侧宋寒洲留下的那个印记,仿佛现在热度都还未曾散去。
扶疏打着哈欠,伸着懒腰,在楼上换了身衣服,满脸恹懒地被人送到了机场。
她坐在座位上候机,身边的位子有人坐了下来,扶疏迷蒙地往旁边看一眼。
当场就愣住了。
扶嘉穿了身银灰色的西装,口袋里拉了个银制的怀表。
他的发型一丝不苟,笑得温文尔雅:“小扶疏,这是要去哪?”
扶疏一下子清醒了不少,她道:“你怎么会……”
“我怎么会在这里?”扶嘉仔细打量细皮嫩肉的扶疏,弯了弯眼睛,“我去怀虞参加一个研讨会,看你订了这一班航空,我想那正好,路上不会闷了。”
扶嘉双手交叠在一起,视线像黏在她身上。
扶疏不太自在地拉了拉衣服,她不相信扶嘉嘴里的巧合。
扶嘉并不是莽撞的类型,他一向做事有规划,谋定而后动,不然也不会那么小就……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扶疏沉声道。
扶嘉却转过头望向玻璃幕墙后,沿着飞机道滑翔起飞的飞机:“你是说……许露?”
他笑了笑:“我哪就那么坏呢?听说她要生了,我恭喜她还来不及,你说呢?小扶疏,你不为她高兴吗?”